「她醒了,我們走了,人我們已經給你帶到了,別忘了你答應我們的事。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放心吧,我會做到。」
第一道聲音很低沉,聽上去大概有三十歲左右。第二道聲音雖然刻意壓低,但還是略顯稚嫩,年紀不大,顧暉覺得很熟悉。然後就是很輕的腳步聲,夾雜在雨聲里,很近很近,幾乎是從她的耳邊擦過。
顧暉渾身無力,連手臂也抬不起來,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她現在會是這種症狀,肯定是被人下藥了。可是會是誰……溫初晗嗎?
她那個人雖然驕縱,但不至於卑劣到這種程度。更何況她的預感很不好,怕發生自己最害怕的事情。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該怎麼辦……趕不上畢業論文,畢業的事還能不能順利是個謎。
甚至連她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裏……也成了一個謎。
片刻後,周圍只剩下大雨的聲音。
一隻炙熱的手撫上了她的臉,很溫柔的動作。
沙啞的聲音傳入耳朵:「我說過的,不管到什麼時候,你都會是我的。」
是誰,到底是誰!
顧暉的手無力的握了握,意識是驟然清醒的。可是渾身卻使不上一點勁,對方的聲音刻意壓制着,聽不出本來的本音。
他的手很溫柔的在她臉上撫摸,帶着一絲小心翼翼和纏綿。而他接下來說的話,更讓顧暉覺得他已經接近病態了。
他說:「你知道嗎,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怎麼會用這樣的方法對你?顧暉,我那麼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不肯給我機會呢。我們是同一種人啊,只有我們在一起,才是天生一對。」
有溫熱的氣息逐漸靠近,他俯下身,輕輕吻在了顧暉的臉頰上。甚至在那一瞬間,他貪戀痴迷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舒爽的嘆息。
無恥,變態!
顧暉珉緊了嘴唇,只能在心裏將他罵了千百遍,無聲的呼喚溫知夏的名字。
可是這種時候,怨天尤人也沒有用,誰能來救她?
旋即,他的手緩緩伸到她的胸口。幾乎是顫抖着解開了她衣服的紐扣,緩緩往上遊走,握住了她的豐盈。顧暉渾身一顫,眼淚就洶湧的從眼角落了出來。
對方的呼吸有些急促,他一直喘息着。有氣息驟然靠近,顧暉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用盡全力偏開頭,溫熱的吻落在了她的唇角。
「你不願意?」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因為她的拒絕受傷了一般。他譏諷的笑一聲,「也是,你看上溫知夏了。可是你能確定他是真的愛你嗎,你確定他會像我這樣愛你嗎?顧暉,我就是要你記我一輩子,如果這樣他溫知夏還願意要你,我衷心的祝福你們。」
話落,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胸口。
脖頸被他吻了個遍,濕濕的,風吹過時,涼意從冰冷的皮膚滲入。
顧暉幾乎要將自己的舌尖咬出血,可是依舊無法阻止。
衣服被扯開的時候,她感覺到脖子上的項鍊吊墜順勢滑到了脖子後面。她驟然想起來,那是安宴特意買給她的錄音筆,只要按一下按鈕,就可以開始自動錄音。
一陣脫衣服解皮帶的聲音傳進耳朵,顧暉脖子儘量往後仰,只希望能打開錄音筆錄音。即便今天被毀了,她也絕對不會放過傷害她的人。
他的手拂過她裸露的每一寸肌膚,顧暉柔嫩的肌膚和他掌心帶着薄繭的皮膚形成明顯的落差。
察覺到這個細節,她腦子裏已經有一個人的身影呼之欲出,可是太恐懼太緊張,腦子直接當機,什麼也想不起來。
「顧暉,我會對你很好很好。」他翻身俯在她身上,親吻她白嫩的耳垂。「今天這件事情之後,如果溫知夏還要你,我再也不會打擾你,如果他不要你,我會對你好一輩子。」
變態……
這個人已經病態了!
顧暉抿住唇無聲的顫抖,眼淚幾乎要將蒙住她眼睛的那塊布全部打濕。
他知道他無法停下來,也無法繼續等下去。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和顧暉才是同一種人,只有他們才是最配的。
從顧暉第一次對他伸出手開始就已經註定了這一點,每每看見她樂此不疲的往溫知夏那邊倒貼過去。他就越發憤怒,在他心裏,她是最好的,所以她應該得到最好的寵愛,而不是一味的倒貼過去。
溫知夏只會讓她傷心難過,從來不會在意她的想法。
雖然她一如既往的對他好,但是他知道。顧暉已經完全走出被霸凌的陰影,可是他沒有啊。他依舊是那個一無是處被欺負的人,除了她!
他都聽見了,畢業之後溫知夏就要帶她去國外旅遊。溫知夏曾經在私下提起他的計劃,他會再過會最想去的地方,準備一個浪漫的求婚儀式。
可是怎麼可能啊?
如果真的等到那一天,他該怎麼辦?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人比他更適合,更愛顧暉呢?
所以,即便要用這種變態的方式。他也一定要做,他懦弱了那麼久,唯一能自己伸手抓緊的,只有她了。
就像現在這樣,她在他的身下。
只屬於他一個人,任由他親吻撫摸。
那麼變態一點,又有什麼不可。
他的力氣很大,但動作溫柔,並不強勢,他很在乎是否會弄疼顧暉。
原本顧暉還一直嘗試着想要掙扎,直到一切都來不及,被侵入的瞬間。刺痛讓她發出小聲的嗚咽,眼淚像是斷線的珍珠一般,再也停不下來。
只希望她成功打開了錄音筆的開關!
如果她可以或者離開這裏,如果還有這個機會。她一定要親手將傷害過她的人碎屍萬段!
「顧暉……你要記得我,一輩子記得,我才是這世上最愛你的那個人。」他喘着粗氣,呼吸急促。
顧暉將舌尖咬破了,血腥的氣息在嘴裏蔓延。
會的,一定會記住你的,我他媽記你一輩子!
痛。
身體的痛遠不及心裏的痛,絕望又痛苦,悲哀又薄涼。
她想嚎啕大哭,可是沒有力氣。只能艱難的從嗓子裏發出嗚咽聲,從男人的視角看過去,像是只受了傷的小獸,等人撫慰那般。
她不知道整個過程持續了多久,等她有力氣抬起手的時候。還沒伸手碰到他,就被他的雙手摁住,壓在臉頰兩側。
他附身,親吻她的臉頰和嘴唇。
這一次顧暉沒有躲,絕望,心死。
耳朵里嗡嗡的一片,什麼也聽不清。她只覺得口腔和鼻息里都是血腥的氣息,她任由他擺佈,全然已經麻木了。
她腦子裏浮現出那個人溫暖的笑容,只覺得一口氣哽在胸腔里提不上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有嗡嗡的聲音在耳邊一直響,顧暉瑟縮了一下,從夢境中醒來。這才發現自己枕在茶几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那時候發生的一切都還那麼清晰,原來她從未忘記過。只是故作堅強,將那些拋在腦後,用所謂的工作和忙碌來麻木自己的神經。
而昨天晚上,受了那點刺激,可怕的記憶和夢魘就又潮水般襲來了。
她動了動手,才發現手臂上全是自己的淚水。甚至有更多的淚水落在了茶几上,一片濕潤。
顧暉摸了摸額頭,眼睛一片刺痛。
直到嗡嗡的聲音再次傳來,她才發現剛剛聽到的聲音是電話的聲音。昨天晚上手機屏幕已經摔壞了,勉強還能接電話。她拿起手機,看見是daniel,才接聽電話。
daniel火急火燎的叫她:「顧總,你沒事吧?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你都沒接,你再不接,我都準備來你家找你了。」
顧暉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
「我沒事,你先等着,上午有重要的行程就安排副總先去,其她的事等我來了再說。」
daniel說:「不用了,因為聯繫不上你,我把電話打到安先生那裏。他說你昨天晚上很晚才睡,所以讓我把行程整理一下,今天已經沒什麼重要的行程了,您先好好休息。」
提起安宴的名字,顧暉心臟像是被鈍刀划過,一陣刺痛。
她頓了頓才說:「我知道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的,對了顧總,您的手機已經買好了。」
「嗯。」顧暉掛了電話。
daniel原本是想在說些什麼,可是又想到安宴說,什麼也不要多說,讓她好好休息就行。就又閉上了嘴,畢竟安宴這個男朋友肯定比自己要更了解她的情況。
顧暉放下手機,無力的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
今天的太陽很好,她這樣望過去,正好看見陽光從紗窗照射進來。空氣里有點點塵埃,仿佛萬點金沙,漂浮着在空中打着旋兒。
她起身走進臥室,將放在打開放置在角落的密碼箱。輸入密碼,取出箱子裏的東西。
是那個類似項鍊的錄音筆,那時候就是因為安宴怕她有什麼緊急情況。萬一再被其他人欺負,可以及時錄音,留下證據,以絕後患。
雖然那時候她百般不願,但好在最後在安燕的堅持下,帶上了這個項鍊。
所以,才能在最後,留下以後起訴最關鍵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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