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量子色圖?
還是色動圖!
石鐵心馬上肅然起敬:「不得了不得了,哪裏能看到朝陽老師的動圖大作呢?」
朝陽一指沈騷夜:「那就是。」
只見沈騷夜麻利的從地上一個鯉魚打挺翻了起來,剛剛那點歐拉強度,對他來說和小女孩撒嬌的貓咪拳法沒什麼區別,所以他還是一臉淡定的劍客模樣。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臉上多了一張巨傻吊的熊貓圖。
對,就是那種特騷特賤的熊貓圖。
關鍵是這圖還特麼是動圖!
濃墨重彩的熊貓圖五官完全覆蓋了沈騷夜的五官,導致沈騷夜自己的臉已經無法辨認了。不管他做出什麼表情,都是一張不斷咧嘴傻笑的、巨煞筆的笑臉,又搞笑又挑釁,生草無比。
「噗哈哈哈!!」時雨雷和石鐵心當場笑瘋了。
「嗯?怎麼了,你們笑什麼?」沈騷夜一臉的莫名,但完全被動圖蓋在下面。傻愣愣的他一直頂着一張生草熊貓臉,喜感翻倍。
「噗哈哈哈哈哈!!!!」簡直笑的想錘地面。
沈騷夜終於弄清發生了什麼。
「臥槽,這是什麼啊白淺!」沈騷夜使勁擦,但似乎擦不下來:「怎麼擦不掉啊!」
「不要叫老夫的俗名。」朝陽,也就是白淺,一臉得意:「老夫自創的超能知識能那麼容易被擦掉嗎?你啊,太嫩了,再修行兩年吧。」
石某人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
抹了抹眼角,心底又湧出一種奇特的喜悅。
那是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另一個世界線遇到的朋友漸漸在這裏重逢,另他有種異樣的開心。
然後,他又感受到了窺探的視線,頓時如同吃了蒼蠅一樣噁心起來。
時雨雷看了過來:「你怎麼了,一直都覺得你心神不定的。」
她真的太敏銳了,石某人的天賦神通對她似乎是無效的。
石鐵心看着時雨雷,又看看沈騷夜和白淺,忽然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沈騷夜的身手不差,白淺雖然還不熟悉,但能夠熟練運用超能知識,也不是弱者。
何況,也用不着她做什麼,一邊看着就行。
於是他傳音道:「有人一直跟蹤我,正琢磨着把他提溜出來呢。」
「跟蹤?」沈騷夜劍氣上涌:「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干他!」
氣勢不錯,但畫面過於生草,頓時讓石鐵心又繃不住了。
石某人一邊笑,一邊用笑聲掩飾自己的傳音:「用不着你動手,我料理的了。為防萬一,我給開個共享位置,你們幫我瞅着點。如果十分鐘內我還沒回來就趕緊去搬救兵,順着位置來找我。但我感覺對方挺弱雞的,應該沒啥問題,去去就來。」
傳過了音,石鐵心收住笑聲,隨口說道:「誰想吃點零食,我去買些回來。」
然後他轉身走開。
這小廣場上到處都是買零食的,林林總總什麼樣的都有,所以石鐵心走向什麼位置都不奇怪。
他隨意走了走,挑選了兩三樣零食,看起來很正常。
那邊,三個人談天說地,也很正常。
「很好,視線還在看我,對方沒有起疑,而且可以肯定是衝着我來的。」石鐵心攬着四桶爆米花,拿着十六串烤肉串,心中卻在不斷探索窺探者的位置。
自從經歷過「幕後黑手」帶來的壓抑後,石鐵心就特別受不了被人暗中跟蹤、窺視算計的感覺。
很快,石鐵心就鎖定了窺探者的位置。經過多次刻意感應,他越發確認這個窺探者真的是個弱雞,連二重天都不是。
嗖。
石鐵心消失了。
他不是真的消失,而是利用了視覺死角,隱匿了自身氣息,消失在窺探者的感知之外。
風動,也未動,風聲已經被風劫力量消泯。
石鐵心只需要表現出無限巽風劫第一層優異的水準,就可以完全碾壓一重天修行者的感官。
話說管擎蒼怎麼會派這麼差勁的傢伙來盯梢我?
手下這麼雞兒弱還想學別人當幕後黑手?
特娘的,我倒要看看躲在暗處的到底是哪根廢柴!
咻,廣場的一角小巷中,石鐵心從死角中閃身出現。
他的視線鎖定了一個可疑傢伙的背影,此人探頭探腦的還在張望着,卻不知道石鐵心已經轉進到他身後,從天而降,正正落在他背後一米的位置。
石鐵心居高臨下的看着這人的背影,哼,我就是在你屁股後頭跟三天,你也發現不了。就這,還當密探?
可正在這時,那傢伙忽然不窺探了。此人站直身體,頭不轉身不動,以無比沉穩篤定淡然有力聽着就很牛逼的氣場說了一句:「你來了。」
石鐵心眉毛一挑。
喲!
沒想到啊,這小子有兩把刷子!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石某人索性放開氣息:「對,我來了。」
「嗯。」那傢伙淡定點點頭:「說罷。」
說?
說啥?
哦,明白了,說場面話。
「看來你也是位人傑。既然如此,為表尊重,我,多出點力氣。」
咔嚓,秘境擴散,石某人閃電出手,眨眼間抓在那人肩膀上。銳氣涌動灌入那人體內,劈里啪啦炸了一路。
剛剛還像個幕後黑手一樣雲淡風輕的傢伙立馬驚叫起來:「什麼?哇啊啊啊!疼疼疼!」
「疼?當人傑最要緊的就是忍耐,不能喊疼。」石鐵心手掌不動,銳氣已經在那人身體裏打出了背刺暴擊斷筋腎擊等多重效果。
五指一扣,如同鐵鑄,嘎吱捏碎了那人的肩胛骨。
在那人悽厲的嚎叫中,石某人單臂一掄一個天地返,咔嚓一下把那人背摔在了大地上,後背骨頭根根爆碎。
緊跟着一個倒地追擊技,重肘地獄落!
剛硬的胳膊肘向着那人的腦袋砸過去,一下就能把那人整個打炸。有什麼事都等打完再說,反正打不死就往死里打,給我納、命、來!
轟隆。
石鐵心這一肘子轟在了地上,打的地面爆開了大片蛛網狀龜裂。
但那人沒有死。
並不是那人躲開了,而是石鐵心故意錯開了這一擊。
最後關頭,石鐵心改變了主意。
因為他忽然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是你?」石鐵心看着被自己摁着暴打的盯梢者:「顧少懷?」
被暴打的人又是驚恐,又是懼怕,又是難堪,又是尷尬,目光閃爍的躲避道:「你、你說誰啊,認錯人了吧……」
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顧少懷。
「是嘛,那我就不必手下留情了。」石鐵心露出和善的笑容,捏起了砂鍋大的拳頭:「咱們繼續。」
此人驚慌擺手:「別、別打了,就是我,我認了,我就是顧少懷!」
秘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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