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這身材健碩、孔武有力的婢女,你在哪裏找的?我也想要!」
柳平樂的目光中滿是羨慕,她覺得這個婢女一看就很能打,自己要是也有一個,日後那穆氏再惹她,她就直接叫自己的婢女拉着她猛抽她耳光!
&頭再跟你說他的事。筆神閣 bishenge.com」安歌怕三言兩句難以解釋清楚,便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問道,「你以後打算怎麼辦?還要去邸報府麼?」
柳平樂忙道:「我當然想去了!在家悶死了,還要被我爹念叨,只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我在家待幾日也沒事,我爹氣消了自然就會放我出去了,重要的是我娘被關在祠堂,她怎麼受得了這種苦?安歌,你替我想想辦法,怎麼去我爹那兒求情才能把我娘放出來啊?」
安歌在來的路上就根據杏兒的話想過這一點了,道:「你娘背負着謀殺庶子的罪名,就算過幾日被放出來了,他日翻起舊賬你娘還是要受苦,而且這麼一次次的,她與你爹的感情自然就壞了……所以如今最重要的是洗刷你娘的嫌疑,找出你那位弟弟身亡的真相,叫穆氏日後再也無話可說。」
柳平樂一聽這話,愣了好一會兒,又露出苦惱的神情,道:「我依稀記得那位庶弟夭折是十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才六歲,那位弟弟剛出生不久,幾個月後他體弱去世……這麼多年了,怎麼查當初的真相啊?」
&弱去世?這麼說,你的弟弟是因病去世的麼?那穆氏憑什麼一直說是你母親害的?她又有什麼證據?」安歌好奇道。
&啊,根本就不關我娘的事,那個弟弟生下來的時候,大夫就說活不久,我娘就擔心他過世了自己惹得一身腥,所以連穆氏的院子都不敢踏入半步,每日都在自己的院子裏悉心教我讀書寫字,我那時雖然小,但我母親因為我讀不好打過我幾次手心,我對那段時間的記憶十分深刻,不會記錯的!」柳平樂沉聲道,「可那個弟弟一過世,穆氏便哭鬧着說弟弟先天不足,是因為我娘在她孕期給她下藥,導致她體弱,腹中胎兒也體弱……」
&證據證明是你娘在她孕期給她下藥的嗎?」
柳平樂搖了搖頭:「沒有任何證據。」
安歌凝眉道:「你爹怎麼就信了?」
&爹前幾年不信的,可是……」柳平樂抿着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我爹不止穆氏一個妾,但這麼多年就我一個女兒,穆氏就咬定了是我娘嫉妒她們那些年輕貌美的妾侍,所以使了法子叫她們都沒法有子女……我爹雖然疼我愛我,但我也知道,他是想要一個兒子的,這麼多年沒有,他漸漸的對我娘寒心了,如今穆氏突然有了身孕,我爹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她的肚子裏,對她幾乎是言聽計從,所以穆氏又攀誣了幾句,我爹為了她腹中胎兒的安全,就真的把我娘當作兇手,關起來了。」
安歌沉思半晌,挑出這段話中的疑點問道:「你爹很多妾侍,可這麼多年卻只有你一個女兒?」
柳平樂點點頭,又詫異地看向安歌:「你該不會也懷疑是我娘對那些妾侍下手了吧?我娘不會的!她也為柳家的子嗣操碎了心,我爹有三個妾侍都是她親自托人找的好生養的女子,這麼多年也從沒有難為過她們!」
安歌忙道:「我絕對不會懷疑你和你娘,不過說起來這麼多妾侍,又這麼多年,卻只有你一個女兒,確實是奇怪的……但問題可能是出在你爹身上。」
柳平樂也是熟讀各種話本的,所以生孩子這種本不該她們這些閨中女子懂得事情也懂了一些,詫異道:「你說我爹不能生?那我怎麼來的?」
安歌有些哭笑不得:「你先別慌,我只是猜測……你還記得蘇太醫麼?我回頭請他過來找個藉口給你爹看看,到時候在做決斷。」
柳平樂猶豫片刻,點了點頭。
安歌又看了看周圍,旋即低聲道:「你與李令的事情能傳入穆氏耳朵里,你的院子裏定然有她的眼線。我畢竟不是你們柳家的人,不管是你院子裏的眼線還是當年你那個弟弟的事情,我都不方便出面幫你查,要你自己查才可以。」
柳平樂慌張道:「我?可我怎麼查啊?我也被禁足了啊!」
&怕什麼?」安歌輕笑道,「你爹肯定捨不得怎麼處罰你這唯一的嫡女,你去撒撒嬌,服個軟,先解了禁足再說。」
柳平樂沉思片刻,有些動搖,卻依然擔憂:「我爹如今對穆氏言聽計從,要是穆氏不許怎麼辦?」
&方才見過穆氏了,她的肚子還不顯,估計月份不大,定然也看不出男女。你爹怎麼會在這種情況下傷了與你的父女之情?」安歌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平樂,我家小門小戶的不在意什麼嫡庶之分,但你出生在這種家裏難道還能不懂?你是嫡女啊,你對庶母有一份對長輩的尊敬就可以了,難道還要怕她?」
&確實不怕她……」柳平樂沉思片刻,突然拉住安歌的手問道,「當年的事情確實需要查出真相,但我一個人慌得很,安歌,你留下來陪我一起查,好不好?」
安歌點點頭:「我今日過來就是打算陪你一起查清楚這些事的。明日我便去與劉詠絮告假幾日,接着以……以陪你養病的名義留在柳府。至於其他的,我們到時候再看。」
柳平樂心裏穩當多了,連連點頭,滿眼都是崇敬:「安歌,你明明比我不大幾個月,卻比我懂好多。」
&都是我爹教的……」安歌抓了抓腦袋,臉上有些不好意思,「無論是朝中大臣還是百姓,都對我爹讚不絕口,官都能做的如魚得水,做個人還不是簡簡單單的事。」
當晚安歌就留宿在了柳府,次日早上去與劉詠絮告假,說柳平樂生病了,她擔心柳平樂,要陪着她一起養病。
劉詠絮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還交代她好好照顧柳平樂。
安歌沒想到劉詠絮會這麼容易就放她走……邸報上她的兩篇還在寫的話本都是熱門,宮裏的娘娘和外面看邸報的人時常還遞消息到邸報催她快寫,她以為邸報府離了她絕對不行,以為劉詠絮就算同意她告假,也要逼她交出幾篇文章來呢……
她甚至還早早地為此準備了說辭,沒想到居然沒派上用場。
不過此時她一心想着柳平樂的事情,沒有太在意劉詠絮對她的態度,也沒有細想。
從邸報府出來後,她又去了太醫院,蘇易安聽說她來了,連忙與她出去,在太醫院附近的茶館坐了下來。
&找我有何事?可是敬妃的醫案又有問題了?」蘇易安叫了壺茶後,便連忙問她。
安歌忙搖頭:「不是,這次是我那位小姐妹柳平樂家中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蘇易安竟露出一絲驚喜的神色,忙道:「你說,我一定竭盡全力。」
安歌將柳家的情況和自己的計劃全盤說給了蘇易安聽,蘇易安一一記下,末了,蘇易安問了句:「我要什麼時候去柳府?」
安歌看了一眼這一日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袁起祿,道:「大概今天晚上,到時候我會讓小祿出來給你送消息。」
蘇易安也看了一眼袁起祿,他是知道安歌沒錢買婢女的,所以以為這位魁梧的婢女是柳府的人,也沒有多在意什麼,點點頭表示已經知道了。
安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躊躇半晌,微微低下頭,滿是愧意地道:「我……我總是麻煩你,可我卻沒有為你做過什麼,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我不知道要如何報答你才好……」
蘇易安溫柔地看着她,微微一笑道:「你日後別跟我這麼客氣,就算是報答我了。我們這兒交朋友不興什麼事都算的那麼清楚,就像你與柳平樂一樣,她出事你不計回報地幫助她,你有事我也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你。」
安歌心裏越發覺得過意不去,道:「那……那改日請你去喝酒。」
&滴酒不沾的。」蘇易安看着她慌亂的神色,輕輕嘆了一聲,道,「安歌,你不知道你主動來找我幫忙,我有多高興,這讓我覺得你終於放下對我的戒心了。是不是我長得太像壞人,所以你才對我這般生疏?」
安歌連忙擺手解釋道:「我對你沒有戒心的,只是……只是我爹告訴我人情債最是難還,所以我……我才……」
蘇易安見她如此為難,又出言為她解圍道:「若你還是過意不去,那就答應我,事情結束後,你就……就陪我玩一日吧。」
&玩什麼?」安歌好奇道。
&我還沒想到好,不過大體就是登高、蹴鞠、馬球之內的,如今秋日,氣候正好。」蘇易安笑道,「到時候再說。」
蘇易安意味不明的笑,全落在了不說一字的袁起祿眼中,他從坐下來起就一直盯着蘇易安,似乎要將蘇易安的臉盯出個窟窿。
蘇易安也感覺到了這不善的目光,當他看過去時,袁起祿卻已經不削地扭開了頭。
蘇易安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問什麼,回過神來繼續與安歌商量今晚的事。
商議結束後,安歌便與袁起祿一起回柳府,一路上二人都沒什麼話,快到柳府時,袁起祿突然幽幽說了一句:「蘇易安,非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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