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後面的人一陣沉默,秦紹這才發現自己方才着實失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每每遇到徵文先生,她便容易頭腦一熱,衝動行事,這對於秦紹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快走吧,小心你要救的那個女人跑了。」秦紹主動岔開這個尷尬的話題,容宿也不糾纏,體力恢復了便湊到架子前。
外面已經沒了聲音,估計搜查的人已走,容宿又不在府中,書房連個當值的人都沒有。故此,她們順利出了容宿院子,趁着容閎帶隊搜查別的院落時走小路從後門出府,直奔任藝璇藏身的小院。
另一邊,容王聽聞兵械庫竟然被人闖入,急匆匆趕回。
「父王,孩兒無能尚未抓住賊人。」容閎第一時間認錯,容王大步不停,邊走邊問:「大公主府也遭了賊人?」
「是,孩兒懷疑這是同一撥人所為,只是……」
容王頓足:「只是什麼?」
「賊人對王府巡邏情況了如指掌,出入有如無人之境,父王,孩兒懷疑有內鬼作祟。」容閎道。
「你是指誰?」容王眉頭上揚。
王府內巡邏班次都是由他親自安排,每隔兩月換一次規則,若真能達到了如指掌,除了容王本人,也就只有容閎和容宿兩位主子爺能做到了
「孩兒不敢妄加猜測,還是請父王先點清兵械庫損失情況,再做定奪。」
容王也正有此意,親自帶人清點一番後,發現只丟失了一瓶解藥。
「果然是他們,大公主府三名刺客中有一人被兵刃所傷中了鏽毒,需要來府中取走解藥。孩兒已經加緊放手,但還是……」容閎冷着臉道,而容宿卻偏偏在當晚不見蹤影,如此說來夜闖大公主府的事也跟容宿有關。
「若真是了如指掌,偷解藥往常備庫去即可,何必冒險闖入兵械庫?」容王反問。
「這……」容閎也答不上來,況且容宿身為容家四子,手上本就有解藥,根本不需要冒險偷。
容王似是想到什麼,忽然渾身一震大步往兵械庫里沖,還狠狠揮手:「你們都退下。」
「父王?」容閎不解,但看容王臉色難看,只叫人退出兵械庫。
庫內點了燭燈,容王自己手持火把大步往最後一排衝去,對着虎頭牆上下檢查,牆面嚴絲合縫,開門的機關藏在老虎腹部三寸處,他摸了摸上面久積的灰塵,終於放下心來。
看來此人並非衝着牆後面的東西而來。
容王鬆了口氣,目光也柔和下來,輕輕拍了拍虎頭凸起的部分,嘴邊竟然帶了一絲笑意。
片刻後,容王走出兵械庫。
「的確沒有丟失,不過此人倒是發現了一個秘密,為求萬全,閎兒,你去替為父辦一件事。」容閎附耳上前,連連應是。
吩咐完容閎,容王掃了一眼,不滿道:「宿兒還沒回來?」
「四弟醉了,已經歇在酒樓,兒子這就派人去尋。」
容王瞟他一眼:「隨你。」
……
夜還沒過,秦紹與容宿趕往安頓任藝璇的小巷,推門而入,床上卻沒有半個人影。
「難道她醒來後自己走了?」秦紹背着手左右看去。
「不會,她身上三處傷我只幫她簡單包紮,如果掙動會流血不止,必死無疑。」容宿眼一眯,陡然甩出一顆銀錠子。
「當!」銀錠子擊在刀背上,他雖控制了力道,但還是連人帶刀都擊飛數步,任藝璇更是栽倒在地。
她痛呼一聲,惡狠狠地看向容宿:「為什麼幫她!」
秦紹喜滋滋地抿着笑,甚至連任藝璇藏身櫃中偷襲她都不介意,「你忘恩負義要殺恩人,他當然要幫我。」
容宿取出懷裏一瓶解藥:「這是解鏽毒的藥,能防止你傷口潰爛,我和這位姑娘一同去容王府偷藥,她有恩於你。」
「有恩?呵,你知道她是誰嗎?」任藝璇冷笑一聲,從地上掙扎兩下,想要站起來。
秦紹本想扶她,動作卻猛然頓住。
不可能吧,她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不會被她識破真身吧。
更何況,秦紹現在可是女子打扮,再怎麼厲害的人也不會猜她會和昭和郡王有什麼聯繫。
畢竟連徵文先生都被她糊弄住了。
容宿本想開口,可見秦紹動作僵硬,心裏咯噔一聲,難道這個女賊身上另有隱情?
「你說。」容宿啞着嗓子問,既沒有扶起任藝璇的想法,也沒有靠近秦紹。
秦紹捏了捏手指,操着一口燕京話:「你說,我是誰?」
「這該問你自己吧,不介紹一下你的名字嗎?」任藝璇冷笑,好像什麼都知道了一般。
「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容宿也開口。
秦紹看向他,頓時生出兩分委屈:「你也帶着面具,我卻沒有疑你。」
容宿心頭一跳,下意識邁前,聲音也緩和下來:「我叫徵文,徵文解命,是個天橋下擺攤解字的散人。」
任藝璇眉頭跳了跳,喃喃重複:「原來你叫徵文。」
秦紹仿佛被這兩個字蒙住了眼,眉毛彎成一截新月,朱紅美人痣浮出面罩只湊上去抓住容宿的手:「徵文先生,我就知道你是徵文先生!」
容宿盯了二人交握的手一眼,沒有抽開:「是,我是徵文,先生不敢當。」
「當得,當得!」秦紹貼上去。
任藝璇看向兩人交握的手,沒來由地一股火氣上涌:「你這個女人演什麼戲呢!徵文,你不要被她騙了!她就是害死我哥哥的那位尊使!」
徵文看向秦紹。
秦紹心裏鬆了口氣:「什麼尊使密使的,我是救你的神使,給她給她,快把解藥給她,少在這兒鬼話連篇了。」
任藝璇卻不肯信:「你!徵文,你想想,會夜裏潛入大公主府找江泰的女人,箭法又如此超凡,除了那位尊使還能是誰?你說,你蒙面混入我們中間,到底想幹什麼?」
秦紹抬頭看向徵文:「我不是,我不知道什麼尊使。」
徵文捏捏她的手指,轉而去看任藝璇:「她不是那位尊使,方才在容王府我已經試探過她了,倒是姑娘你,行蹤詭秘,至今不肯透露姓名。」他取出懷中解藥比劃在任藝璇面前:「此刻我倒是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救你。」
秦紹看向徵文,忽然想到探秘地窖時,徵文跟她說的那句話,還有密室之中,他忽然昏倒在舟舟面前。
他八成沒有中什麼暗算,只不過是想看看她是不是嘉華,會不會救舟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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