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摸着我的臉,心疼的說道:「都瘦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姥姥,我已經好了,明天就可以上學了。我想吃你做的土豆燜雞。」我知道說什麼,才會讓姥姥高興,才會轉移姥姥的注意力,就說自己想吃土豆燜雞,而且我也是真的想吃。
這三天發燒沒胃口,我都沒怎麼吃東西,現在燒退了,嘴裏淡,想吃點有味道的。
也餓了。
姥姥一聽就很高興,「好,我這就去給你做,正好還有半隻雞。」
「我就是衝着那半隻雞去的啊。」我心裏說道,嘴上說道:「姥姥,我給你幫忙。」
姥姥卻按着我,不讓我起來:「不用,你才剛好,還要再養養。養足了精神,明天好上學。」
「嗯。」我就沒堅持,目送姥姥離開。
這三天,我雖然病着,但收穫卻不少,我想通了如何面對薛敏浩的事情。
我是這樣想的,反正我已經把他打了,這是無可更改的事實。他會找我麻煩,也是必然,這件事會越鬧越大。
當這件事鬧到一定程度,我應付不了,或者說我承受不住,我就不上了。
我下學,照顧姥姥。
之前我也想過大不了不上了,但是那時候我還有些不甘心,也還沒有把事情鬧到這麼大。
還有個原因就是,這三天,我病了之後,才發現姥姥老了,她有些動作做的都力不從心了。
比如她給我換毛巾,彎腰起身都顯得很吃力,沒有以前利索了。
姥姥她六七十歲了,該頤享天年的時候,卻還要養着我,照顧我,我太不孝了。
所以我得懂事點,早點下學,早點照顧姥姥。
可以說,我是看到姥姥這三天照顧我力不從心,才下定決心不上的。
現在我燒也退了,頭也不疼了,又加上我想通了這些事,我感到渾身輕鬆,心情也很愉悅。
因為我想通了如何面對薛敏浩的事情,我就不怕薛敏浩了,所以第二天到了教室,我大膽的抬頭朝薛敏浩所在的位置看去。
有點可惜,他還沒有來。
我就坐在座位上抬頭看着前面,心想等他來了,我就給他一個眼神,讓他知道我不怕他了。
有什麼,儘管衝着我來。
可是一直等到早自習鈴聲響,薛敏浩都還沒有來。
早自習都上完了,薛敏浩也沒有來。
我以為薛敏浩是想睡懶覺,才不來上早自習的呢,卻不知道薛敏浩因為臉部被我打傷,也請假了,比我請的假還長半天,下午才來。
我也不知道,在我沒來的這三天,張齊那個大嘴巴已經將我打薛敏浩的事情傳出去了。
一傳二,二傳四,四傳……現在幾乎整個年級的混混都知道,高二七班有個叫莫雪的女生把薛敏浩打了。
先不說張齊怎麼有臉傳這件事,就說現在幾乎整個年級的混混都知道了這件事,都很好奇我長什麼樣子,有大膽的還來我們班找我。
朱佳慧跟我說我沒來的這三天,有好幾個外班不認識的學生來找我,我猜到是薛敏浩的那些混混兄弟,就是不知道現在好多混混都知道了這件事。
我們班的人老實,都愛學習,不愛混,只有薛敏浩一個人是混混。
所以,消息暫時還沒傳到我們班,他們都還不知道我把薛敏浩打了的事。
中午吃完飯,和朱佳慧一起回教室,剛上樓,我就看到我們班門口站着幾個人,三男一女,其中一個黑臉異常顯眼。
不是張齊,是誰?
張齊一看到我上來,就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激動的指着我道:「她就是莫雪!」
另外三個人一起朝我看來,我感受到了危險。
尤其是那個和女生站在一起的男生,他的目光讓我覺得壓力最大。
他也是那三個男生中最高的,有一米八幾了。
我想他肯定是這幾人最厲害的,說不定他就是東哥。
還真的被我猜對了,他就是東哥,全名蔡家東,我們高二年級的扛把子,聽說很厲害。
但到底多厲害,我卻不知道,只是從薛敏浩和寧海祺嘴裏聽說的。
不過,從他的長相和看我的眼神中,我感覺這個人挺狠的。
「莫雪,又有人來找你了。」朱佳慧聽到張齊的話,對我說道。
「我不認識他們。」我低頭低聲說道,拉着朱佳慧的校服,裝作沒看到張齊他們,徑直往教室走。
張齊攔住我們,對朱佳慧道:「我們找莫雪有事。」
意思是讓朱佳慧走。
朱佳慧看着我,我不想連累朱佳慧,就道:「你先進去吧。」並朝前推了朱佳慧一把。
朱佳慧不放心,進教室前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對她點點頭,表示我沒事。
這時,張齊伸手要拉我,我往旁邊閃了一下。
張齊道:「美女,東哥想見你。」
聽到東哥二字,我心緊了緊,就知道哪個人是東哥了。
我抬頭朝東哥看了看,心道:那個人不愧是東哥,氣場和氣勢都比身邊這個張齊強多了。
反正我已經做好下學的準備了,我也不怕東哥,而且這裏是我們班教室門口,這麼多學生看着呢,東哥應該也不會把我怎樣,就跟着張齊到了東哥面前。
「東哥,她就是莫雪。」張齊對東哥說道,口氣十分恭敬,和他跟薛敏浩在一起的嬉皮笑臉很不一樣。
東哥身體微微後仰,昂着頭,低眼上下打量我:「不錯,膽子挺大,第一次見我,就敢這麼看我。難怪阿浩會被她打三次。」
說到最後一句時,東哥忍不住笑了。
他身邊的人都跟着笑了,張齊笑的最開心。
看張齊笑的那麼開心,我很為薛敏浩感到悲哀,真是交的什麼朋友,紙老虎就算了,還取笑朋友。
不過,薛敏浩能和張齊這樣的人做朋友,說明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如果換做是張齊被我打了,估計薛敏浩也會像張齊一樣笑的這麼開心吧。
我看着他們笑,沒說話。
我面上看着很鎮定,實則內心慌的不行,兩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感覺放在口袋裏也不行,垂在身體兩側也不行,就兩手抓着校服兩邊的口袋口,用力往下壓,把校服都拉的變形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476s 4.011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