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必須圍住,絕對不能讓許定衝殺出來。」
張頜、高覽方面送來的交戰的情況概況,袁紹不僅沒有失望反而是極為的高興。
自己的大戟士與許定最為精銳的步卒打得平分秋風,這說明自己的軍事實力並不弱於許定。
自己有與之正面硬缸的實力。
張頜等人雖然攻不下許定的臨時營地,但是許定也沖不出大戟士的包圍,而且還有差不多兩萬人的普通士兵在那裏協助。
所以他立即對手下道:「告訴文丑,讓他也增援過去,不求破敵,只要他們能圍住許定不讓他們殺出來跑了,便是大功一件。」
袁紹對許定的仇怨以經積累很深了,只要能機會殺死許定,他必然不會放過。
現在許定只帶五千人渡河,機會牽着你的手千載難得。
只是一旁的逢紀卻滿臉的憂慮之色,袁紹發現其異樣,問道:「元圖為何如此神色?」
逢紀道:「主公,許定做事的風格太過於怪異了,總感覺哪裏不對勁若是許定陣前破敵,張高兩位將軍應該是攔不住的吧?」
「這可能是許定見識了大戟士的威力,不敢在逞威了,一般武將是難以攔住他,但是以大戟士的軍陣為依託,許定在強也不敢太囂張,這一次許定算是要折在我手裏了,哼哼我不會放過他的。」袁紹就是這樣,處於低谷的時候很有梟雄之姿,但是一但攀上頂峰,有了俯視天下,開發盡在掌控的局勢之事,世家紈絝的小心態就萌生爆發出來,在也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諫。
逢紀其實也明白袁紹的性格,所以只道:「主公對付許定還是需要慎重小心,不可大意了。」
袁紹有些不耐煩,回道:「放心,我會讓張頜、高覽、文丑他們小心一點,步步為營不用操之過急。」
收到袁紹命令的張頜、高覽等人也確實是小心翼翼,不敢有半點馬虎,在山下紮下營盤,將許褚與徐庶等人圍成半圈。
很快文丑也帶着一萬大軍到來,他本想拭着進攻一下,看看許定的虛實,但是高覽與張頜都沒有同意。
遂文丑也不敢輕舉妄動,老老實實的加入圍困大業。
文丑到來的當天下午飄起了小雨,接着雨勢加大,暴風急驟。
夏秋的雨來得猛而快,時而劇烈,時而停頓一會。
天色漸黑,大地一片坑窪潮濕,尤其是山下尤如一片澤國。
袁軍的營地不斷加固修繕,星星的火把在大雨中強撐着照射出微弱的光芒。
山上,徐庶露出勝利者才有的迷人微笑,透過混沌一般的黑夜,向山下望去道:「許將軍,今天晚上我們就可以破敵了,主公真乃神人也,天降祥瑞助我等立功!」
許褚不是很明白問疲乏:「徐先生,你該不會是想趁夜雨進攻打張頜高覽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吧!」
「不不不!許將你理解錯了,我們不需要趁夜雨進攻,我們只要安心的在營地里睡覺養足精神就好了,明天起來去追擊殘敵就行。」徐庶見許褚還是沒明白,指了指山上挖出來的一個天然大坑道:
「為什麼我要把營地扎在這個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嗎?因為這裏有一個大坑,現在下雨可以積蓄很多的雨水,你說我們要是把剛修好的營牆拆掉兩丈會如何?」
斯!
許褚到吸了一口氣。
徐庶是一個狠人呀,他要用水攻,用洪水衝擊掉山下的袁軍營地。
大自然的力量才是最可怕的,殺人於無形之中。
許褚豎起大拇指道:「還是徐先生高明!如此妙計,可以減少我軍很多損傷。」
為將者切記過於仁茲,所謂慈不掌兵如是也。
「這可不是我的功勞,這是主公主意。」徐庶說着從懷裏掏出了許定給的錦囊。
許褚原本是一個不愛學習,也認不了幾個字的武夫,但是這些年被許定強制要求學習下,也基本能認全會寫大部分的漢字了。
所以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寫着附近一帶會降大雨,讓徐庶好生安按躲避,並好好利用這個優勢重創敵人。
「大哥真是越來越神了,這都能知道?」看完後,許褚眸光中射出狂熱的崇拜。
自己大哥太厲害了,以前力量比自己大,還能作詩,還會發明各種物件,現在都會掐指推算天地變化之法了。
「是呀!主公真乃神人也!」徐庶也不無感慨一聲。
話不多說,在徐庶有意的修建之下,山下繼續的水越來越多,徐庶一直盯着,等着水滿之時,在拆毀修建的營壩。
只是雨下到子夜停了下來,坑裏積蓄的水沒有在升高了。
這讓他的水淹三軍計劃臨時給中斷了。
「徐先生要不我們將就用用吧,這些水也足夠沖毀袁軍大營了,雖不能全殲其三萬兵馬,殺傷一萬多人應該是沒問題的,到時我們在追擊還能咬下來五千。」許褚建議道。
徐庶道:「不行,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必須一次解決張頜、高覽、文丑,拿下這三萬袁軍,這樣他們就沒有一兵一卒回防袁紹了,主公的偷襲計劃才能更加完美。」
徐庶有些小小的不甘,現在拆營壩也能獲取勝利,但是這個勝利距離預期有點大。
好不容易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而且山下還有袁紹最為精銳的大戟士,他不想放過。
「那怎麼辦,難道要等着老天爺在降幾個時辰的雨?」許褚問道。
正是問者無心,聽者有意,徐庶突然眼眸一亮,拍了一下許褚的肩膀道:「仲康所言有理,我們在等一兩個時辰,很快我們要的雨水就來了。」
說完徐庶立即招呼眾將士到水坑還有高遠的位置,離着沾水河北岸搶挖水溝。
山下的高覽、張頜與文丑等人見停雨了,心下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
「好在這雨停了,要是在這麼下下去,我們營地全都要變成水塘,都不用許定來打,我們自己先被水淹死了。」高覽無不慶幸的說道。
文丑也道:「是呀,誰會想到這個時候降這麼大的雨,明天天亮後要儘快遷移營地,不要在在這裏了,不然在來場暴雨就完蛋了。」
張頜也道:「只怪我們心急,一心想着圍困許定,不讓他有一絲機會衝出去,不然也不會將營地扎在這裏。」
張頜知道這一次怪他,他並沒有按兵法的紮營之道來排布營地,此時營中受了水災,他是有主要責任的。
好在雨停了,問題也不算很大,天亮後在擇選合適之地便好。
後半夜!
一個時辰後,徐庶要等的水來了,上流下雨匯入河流,水勢爆漲,一個時辰才推進到這裏。
爆漲的水河漫過沾水河北岸,順着徐庶命人挖掘的溝壕順進了大坑之中。
不一會兒大坑繼續的水就達到了營壩的三分之二。
徐庶一聲令下,許褚親自操弄着陌刀,狠狠一劈,建一段營壩給劈出一個大口子,洪水傾瀉而下,如猛獸一般滾向了山下袁營營地。
轟隆隆的巨響,將沒怎麼入眠的三萬袁軍給驚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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