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花的話讓兩個人都愣住了,許是平日裏瑤花給辛夷的感覺是不同於農婦的,他總覺得瑤花和之前見過的那些女子也沒什麼太大的不同,可是在此刻才想起,瑤花自小在山村里長大,田家又是那樣子的家庭,一個讀書人都沒有,怎麼可能識字,倒是他莽撞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而田瑤花到覺得沒什麼,她本就不是這裏的人,不識字倒是正常,只是此刻說出來有些尷尬而已。不識字沒有什麼不好的,大不了現在開始認字就好了。倘若現在開始識字,回去了迪爾斯帝國,萬一無法作戰了,也可能做個考古研究什麼的啊。
於是乎,瑤花叢背書直接落成了識字,每天閒暇的時候,辛夷都認真的教着瑤花識字。倒也沒說向小孩子一樣的背些千字文、三字經之類的。
辛夷倒是想從這些教起,卻被田瑤花拒絕了,兩個人識字的教材就變成了本草綱目,黃帝內經這些醫書了。
辛夷從未有過做師長的經驗,家中也沒有適齡搭孩子讓他教授,對於這唯一一個『小孩子』辛夷耐心十足。
田瑤花也未曾讓辛夷感到失望,認字的速度倒是很快,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厚厚的一本本草綱目便已經認識了。
讓辛夷意外的是,田瑤花竟然有着過目不忘的能耐,只是教了一次,便能夠牢牢的記住。雖說就算是田瑤花笨些也無妨,他還是會用心去教,可教聰明人總歸是不同的。
起碼說心情愉悅,當初自己的老師教他的時候應該也是一樣的念頭吧。
兩個人的日子過的倒是自在,而那日在回春堂里鬧的沸沸揚揚的事情倒也有了個說法。縣令倒是沒有說出來美人醉這種毒藥,只是說那窯子做的事情都不是什么正經勾當。
窯子裏的姑娘都不簡單,身上帶着的香氣有着迷惑人心的功效,受傷的男人被那姑娘迷了心智,非要贖她回去。
只是這男人在家說話也不算話,本就是個入贅之人,家中嶽父直接找人打了一頓。交代下去之後就沒過問此時,下面的人找了幾個混混想去教訓男人一頓,結果一不小心下手狠了,就造成了那般慘狀。
這事往小了說就是家事,往大了說就是邪教,禍及朝廷。
但清鎮的人不知道這些事情,只知道了那窯子不是什麼好地方,裏面的姑娘也嚇人的緊,一時間最花心的人都不踏足那裏一步。
也因此,這窯子關門了,人去樓空也無人知曉。
就算是知道了也只是以為生意不好,做不下去了而已。
這話也就能騙騙那些普通的百姓,卻騙不了辛夷,辛夷在知道那窯子關門之後,就確定了這件事情牽連深廣。這縣令大概也不是一般人,或許就是熬個政績就走了,背後大概也有着不小的勢力。
被這樣勢力頂上的閻老以及閻義閻忠也還是沒有回來,到了今天已經是正正七天了。
田瑤花看着辛夷,察覺到辛夷的神情不對勁,便知道辛夷應該是為閻老幾人擔憂,但一時半刻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那些往事也好,她全然不知,就連相識也不過是短短一日而已。
「你是在擔心!」瑤花到底看不下去了,索性直接問了出來。
辛夷搖着手中的扇子,全然不是平時悠哉悠哉的態度,看了眼田瑤花,也沒瞞着,直接點了頭。
「既然擔心,那就去看看!」
「不可,這件事情不簡單,閻老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欺辱的,這件事情還是要靠閻老自己解決。再說了,我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想要做什麼也做不了,就算是去了縣城,也依舊沒辦法。倒不如在這裏安安靜靜的等着,幫着閻老守好回春堂。
等到閻老回來的時候,起碼不需要為了回春堂擔憂。倒是你,要不要回去看看,咱們夫妻兩個消失了七天了,雖然送了信,但難保岳母不會擔憂,你要是也擔心岳母的話,直接回去看看就好,不需要顧及我的。」
明明是辛夷很煩悶,卻反過來安撫瑤花。
田瑤花認真的看着辛夷,突然笑了一下,沒有否定,直接點了點頭。
「那我就回去一趟,你照顧好自己,不管怎麼說,小田村你和閻老他們都能回來的。也別多想什麼,要做什麼就去做。
世事無常,你永遠不知道你現在想做無法做的事情,有一天會不會做不了。」就像我,為了成為優秀畢業生沒有及時上戰場,結果首秀就成了笑話。
如果再有一次,斷然不會那般猶豫。
田瑤花的話讓辛夷笑着點了頭,他就知道,他家的小姑娘不同尋常,就算是這話說的隱晦了些,他家小姑娘也知道要做什麼。
「我知道,照顧好自己,等我回去!」辛夷的手撫上了田瑤花的頭髮,安撫的摸了摸。纖細修長的手映襯在墨色的發上,倒顯得格外好看了。
辛夷這才發現,原來不知不覺的,自家小姑娘已經有些許的不一樣了,這小臉也圓了些,身量也長了,只是不知道,這一次還能不能回來繼續照顧這丫頭了。
辛夷想了想,拿出了兩個信封,交給了田瑤花。
「這個裏面,是我這些年的攢下的銀錢,你好好的存着;這個信封,你現在不要打開,如果有一天,你確定我不會回了,就打開看看。到時候,去留你自己決定。」
田瑤花看着信封,心中卻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着辛夷有些許的奇怪,故而有些不想接着。
辛夷仿若知道田瑤花的心思,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淡笑着遞了遞,他知道田瑤花一定會接的!
果然,田瑤花還是接了過來,然後突然握住了辛夷的手,辛夷沒有掙扎,看着瑤花,似乎不知道瑤花要做什麼。
一大一小的兩隻手緊緊的握着,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辛夷覺得有一絲的暖流進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就聽到田瑤花開口。
「不管怎麼說,我不希望我打開第二個信封。你要好好的,要不然,村中的人就該說我克夫,或者,是我殺了你。
就算是為了我,你也要好好的。我會等你的,有時間也會來這裏坐坐,保持這裏的乾淨。至於看病,那我倒是做不到的。」
田瑤花似乎篤定了辛夷肯定會離開,故而連這話都說了出來。辛夷自然沒有反駁,既然知道了,那就不需要瞞着了,他也並沒有想要一直瞞着。
兩人都是說做就做的性子,傍晚關了藥房的門,收拾了東西,一個向東一個向西的走了,兩人漸行漸遠,可不知道為什麼,瑤花卻覺得她和辛夷的關係,似乎更好了一些。
天已經黑透時,瑤花回到了辛家,連有年聽到了聲音立刻迎了出來,見只有田瑤花一人有些驚訝。
兩人為何去鎮上他是知道的,這主意還是他出的。兩人沒能及時回來他就有些擔心了,現在又只回來了一個,他這顆心徹底的沉了下去,也不敢問些什麼,生怕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只能在心裏默默的猜測。
田瑤花看了眼這個老人,這幾天院子裏的藥材存放完好,屋子廚房也都整潔乾淨,看來這個連有年是真的將這些事情放在心裏。
他的擔憂田瑤花雖不知道,但也以為他是擔心辛夷,只說了句辛夷沒有什麼事情,只是出了一趟遠門,要她先回來。然後就回了屋子。
連有年不太相信這話,但是不相信又能如何呢,他不過就是寄人籬下的一個普普通通的莊稼漢而已,只要主家好好的,他就能好好的。
這麼想着,也收拾了心情回到了屋子。
田瑤花到了房間,小心翼翼的將兩個信封放好,然後繼續研讀那些醫書。就算是辛夷不在,看百~萬\小!說也是好的。
看着看着,心思又飄遠了,燭花跳了幾跳,發出了些細小的聲音,也沒有驚醒田瑤花,拿着書的手很久沒有翻頁了。
許久之後,屋子的蠟燭熄了,黑黢黢的屋子裏隱約能看到一個人影,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
田瑤花覺得自己來到古早時期就變得多愁善感起來了,這到不行。她應該還是那個殺伐果斷的9701,她想着要做些改變了。
也因此,第二天的時候,田瑤花就沒有在多想辛夷的事情,先是和連有年去了一趟地里,看着長勢良好的莊稼,心中有些放心,又問了一些糧食的注意事項,便一個人去了田家。
田家的人自是不歡迎田瑤花的,田瑤花也有這自知之明,只是在田家不遠處等着,看看能不能等到安氏。
果不其然,等了一盞茶的時間,安氏就出來了,瞧着安氏的樣子,似乎是又瘦了一些。
田瑤花攔下了安氏,安氏見到女兒自然驚喜,但看到了女兒嚴肅的面容,心中一跳,那喜意就掩蓋下去了。
「發生了什麼?你和辛夷在鎮上住了那些天,村子裏面也有人議論的,你可想好了要如何回答?」
田瑤花嘆了口氣,她想,在古早時期,她最信任的應該就是安氏和辛夷了。
故而,將鎮上的事情和安氏說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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