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辟疆哭喊嚎叫,引來不少人圍觀。一筆閣 www.yibige.com
甚至還有人喝斥奴僕,士子也是奴僕能打的?難道不怕抄家滅族。
「公子,能否給奴家一個面子,放過冒公子。」陳圓圓眼睛含淚,懇求高東。
「為什麼?」
高東氣在心頭。
「公子海量,肯定不會計較,冒公子是江南四公子之一,文採過人,你若欺壓狠了,容易招來禍事。。」
「算了,先放過他,讓他進來。」
高東點點頭招呼龜奴放手,賣陳圓圓一個面子,他可不是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
高東又不動聲色,示意侍女多拿一副板凳放在門口,但遠離八仙桌,道:「冒兄,請坐,這裏地方狹小,見笑了。」
鼻青臉腫的冒辟疆拍了拍衣衫,倒也能伸能屈:「不礙事,我還以為圓圓姑娘被哪位粗魯商販輕薄,這才唐突衝撞,聽公子口音,怕不是金陵人吧。」
這話歹毒。
明朝士農工商,這商人的地位是最低的,冒辟疆這是拐彎抹角罵高東身份低。
高東雙眼一翻,最不要臉是文人,不肯出錢,想白玩吃霸王餐,還自詡清高,他面上波瀾不驚點頭道:「我家有海外生意,剛從西夷回來,我姓高。」
「原來是蠻夷之地的高公子,失敬失敬。」冒辟疆拱手。
「高公子,冒公子,不如我們共飲一杯。」陳圓圓見氣氛不對,舉杯敬高東和冒辟疆一杯。
一杯入腹,冒辟疆站起,搖動手中酒杯道:「高公子,今日秋意正盛,我有一詩,名為《秋柳》請高公子欣賞。」
高東微笑,這廝被打了一頓,還想揮灑文才泡妞。
「好!」高東鼓掌,「那我們就以詩相鬥,輸了的人,冒公子覺得應該怎樣?」
「再也不能來見圓圓姑娘。」冒辟疆詭笑道。
選項彈出。
1「與冒辟疆斗詩,成功+10陳圓圓好感度,失敗-20好感度。」
2「不挑戰」
「好!」高東點1滿足他的願意,送分的機會。
冒辟疆自信滿滿,詩意上涌,踱步而走。
「南浦西風合斷魂,數枝清影立朱門。
可知春去渾無跡,忽地霜來漸有痕。
家世淒涼靈武殿,腰肢憔悴莫愁村。
曲中舊侶如相憶,急管哀箏與細論。」
冒辟疆踱步一收,「這首詩就獻給圓圓姑娘。」
「好好!」經過冒辟疆這一鬧,門外已有不少公子美人,正看熱鬧,聽到冒辟疆此詩,紛紛大為讚嘆,直言李杜再生。
此詩淒涼哀愁,正應了冒辟疆看見陳圓圓後的心境,心愁難消。
這詩意境優美,是冒辟疆的上乘之作。
高東心中竊笑,就這水平也敢稱李杜再生,你咋不上天,有能耐你作首詩上中小學課本。
「既然冒公子要考驗我的詩才,那簡單。」
誰叫他是大學生,上學之時,背詩背了不少。
「這酒意正濃,我也有一詩。」高東醞釀片刻,捏起酒杯站起。
微微站定,趁着酒意,高東看向冒辟疆。
「我聽着,你蠻夷之地的商賈,也懂作詩?」冒辟疆一揮衣袖。
「哼哼,這人又不是士子,哪會作詩,不過陳詞濫調,濫竽充數。」圍觀之人有人發出不屑之聲。
「不錯,冒公子是四大公子之一,這姓高的算什麼東西,剛剛還叫人毆打冒公子,我等定要上告府台太大,主持公道。」
冒辟疆在金陵極其有名,江南四公子之一。至於高東,明顯無名之輩,不過是有幾個臭錢的商賈而已。
聽到眾人如此說,陳圓圓也是一臉的憂愁。
「冒辟疆,聽好了。」
在不看好之中,高東猛的將酒杯舉起喝下,頗有李白的風骨,醉翁之意不在酒道:
「人生若只如初見!」
一句說出,可聞針落,眾人可聽見自己心跳之聲。
就連冒辟疆也大為錯愕,被一語震撼。他雖然作詩眾多,但沒有一句讓人能記住的。
而高東這句,「人生若只如初見」,卻振聾發聵,直擊心底。
這就是差距。
陳圓圓滿臉緋紅,一臉震驚,作詩需美酒,她再為高東倒酒,高東再飲一杯,將剩下三句一氣呵成。
「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一首木蘭詞拋出。
從第一句那般驚艷,到最後一氣呵成,作出一首上上之作。
這一下更是轟動,小院之中,人潮洶湧,能逛梨園青樓之人,不少都是飽腹詩書之人,自然能聽出這首詩詞的意涵。
高東的這首,人生若只如初見,可是能流芳百世的。
相較之下,冒辟疆那首《秋柳》,相形見絀,高下立判。
一時之間人人口中稱頌,將人生若只如初見這七個字細細回味。
冒辟疆呆立,很明顯這位四大公子之一被嚴重打擊,萬萬沒有想到商賈出身的高東,竟然做出這千古名句。
一相比較,高下立判。
「高公子這詩,情情切切,正中人心,人生若只如初見,最後卻是故人人易變,有情人最難成眷屬,我聽之幾乎落淚。」
高東點頭,這不是廢話嗎?抄詩流要是沒有震撼力,能有抄詩流這一流派嗎?作者納蘭容若可是清代詩詞三大家之一。
叮咚一聲。
陳圓圓的好感度+10
只有10點,高東自覺太少了。
這一首流傳後世的詩詞竟然只能對陳圓圓漲上10點好感。
「其實作詩只是我業餘的愛好,獻醜了,冒公子,請了。」高東一拱手。
光是業餘就如此厲害,那冒辟疆這種專業的豈不是無地自容。
「我全名高東,圓圓姑娘記好了,剛剛圓圓姑娘的一曲我還未點評。我對於古琴研究不深,所以點評可能差強人意,但對於西夷音樂卻是研究頗深。」高東站起身子。
他舉目四望,見小院之中圍攏不少人,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打鐵趁熱,火上澆油。
不信陳圓圓的好感度到不了100。
「噢,西夷音樂,可是紅毛鬼,他們也會音樂。」陳圓圓好奇問道。
明末已有佛朗機人在南京傳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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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自然,就拿這胡琴來說,便是傳自胡人。胡人音樂大家不少,像貝多芬,莫扎特,柴可夫斯基都是有名的音樂大家。」高東一本正經,化身翩翩公子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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