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一聽這話,微微一怔,隨即乾笑了兩聲。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平先生啊,你看這個男一號的人選呢,是我們一早就研究敲定了的,如果臨時再換人……」
我連連擺手。
「哦,不是,您誤會我意思了。我是說,我恐怕駕馭不了男二號這麼重要的角色。您看要不給我換個男四男五什麼的,報酬也可以往下降……」
沈總詫異的看着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是想……」他吃驚的說,「哦,不行不行,谷總吩咐過,必須給你安排一個重要的角色。」
我別過頭,揉了揉太陽穴——聽到「谷總」這倆字我就心累。
沈總趕緊又說:「平先生啊,你的各方麵條件都不錯,就是缺少一個機會啊!現在機會就在眼前,你就別推辭了!」
人家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我再矯情可就真是賤人了。
把合同簽好,沈總又把我引薦給了劇組的導演。定好一周以後開工,我離開了影視公司。
剛進家門,穀雨的微信就追來了:「怎麼樣,談妥了嗎?」
我有心不理她,但想想,還是給她回復了四個字:「妥了,謝謝。」
「好好干,下一個影帝就是你!」接着她發來玫瑰花,愛心,嘴唇一大堆。
我沒再回。
一周以後正式上工。我提前把劇本看了好多遍,揣摩人物角色,記台詞,體會情感等等,開拍的時候,還算順利。
這天中午休息,我拿着腳本跑進廁所,抓緊時間背台詞。
剛坐在馬桶上,聽到外面走進來兩個人,一邊撒尿一邊聊天。我聽出來了,是我們劇組的場務跟一個配角。
就聽場務說:「咱這戲呀,都快成雙男主劇情了。你看那個平安,名義上是男二,可是那戲份可不比許一飛少!」
嗯?怎麼還議論起我來了?而且這話聽着味道不對。
另一個說:「是啊,這許一飛也沒個脾氣。」
「哎,你知道嗎,這平安,以前也跟我一樣,是個場務。哦,不對,還不如我呢,就是個場務助理。」
「是嗎?那怎麼就一步登天了?」
「咳,製片方的上層領導賞識呀!說白了,就是被女領導給潛規則了唄!」
哎呦我去,聽到這兒我火撞腦頂,差點從隔間裏竄出來。
「哦,怪不得!老天爺啊,像這樣的女製片女出品快給我來一打,把我也潛了吧!我願意為藝術獻身哪……」
隨即兩人一陣浪笑。
我氣的牙關緊咬,真恨不得揍這倆貨一頓。不過人家背後說什麼,那也是他們的自由。要是為這個打人,顯得我太小氣。只能暗氣暗憋。
在基地攝影棚里拍了兩個星期,這期間我隔三差五的就給白汐打電話,但是她手機一直關機。一想到她,我心裏就揪着一般的疼。
看來她是恨透我了,估計是在暗中觀察,一但嬴勾覺醒,立刻取我狗命。
不過自從上次她封了我的靈穴,又把自己的精元度給我以後,那老鬼似乎消停了不少。
這天導演把大家叫到一塊兒,說下星期要出去拍外景了,讓大家做好準備。
這次要到廣西境內的十萬大山里取景,那裏有一個小寨子,製片方很是中意,就把女主的老家設定在那裏了。
到了出發這天,穀雨一大早就到我家樓下等我,非要送我去機場。我好說歹說連哄帶嚇唬,這才算把她勸走了。
「平安,在外面……你一個人小心點。」說這話的時候,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依依不捨的情緒。
我沒敢多看,點點頭,招手攔車奔了機場。
飛機飛了三個多小時,我們在南寧的吳圩機場降落了。大家草草吃了點東西,又馬不停蹄的坐上了動車。
一個多小時以後,一行人到達了防城港市。
坐上大巴車,一路往西北方向的上思縣駛去。
到達山腳下的時候,那裏站着一個男人。五十來歲,花白的頭髮稀稀疏疏的趴在腦頂。
他穿着黑布褲褂,扎着頭巾。見我們一行人來了,大步流星往我們這邊走過來。
外聯製片跟導演老錢說:「那個就是這寨子的村支部書記,我跟他都聯繫好了。」
錢導問:「寨子裏怎麼還有村支部書記?」
「可能是因為寨子太小,被周圍的村子託管了吧!反正這個寨子是歸他管。」
錢導點點頭。
村支書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外聯製片趕緊迎上去,說:「您就是覃書記吧?我是馬駿,之前跟您聯繫過的。」
支書連忙伸出一雙大手握住了馬駿的手,說:「啊,你們終於來了,歡迎歡迎啊!叫我老覃就行了。」
馬駿又給導演和其他幾位主創一一做了介紹。
覃書記帶着我們往寨子裏走,邊走邊給我們介紹情況。
「我帶你們走的這條路啊,是坡最緩,最好走的一條路。你們要去的那個小寨子海拔不太高,寨子裏的人啊少的很。」
一路往上走,山里優美的景色在人們眼前逐漸展開。踏着赤紅色的土地,看着鬱鬱蔥蔥的林木,多日陰霾的心情就算化開了一些。
大家拖着行李,扛着器材,走走停停,速度不快。走了大概兩個多小時的山路,老覃伸手往不遠處的小山頭上一指,說:「那裏就是了。」
抬頭看,在前方的山頭上,散落着一片很有地域特色的青瓦坡頂小屋。那裏環繞着裊裊的煙氣,看着很唯美。
「這個寨子啊,小的很。其實也就是一個族姓的二三十戶人家聚居在一起而已,不過百十口子人。
「還有這么小的寨子啊?」旁邊跟我並排走的男一號許一飛說。
覃書記解釋說:「唉,原來人也不少,可是十幾年之前,寨子裏發生了一件怪事,大多數人都逃走了。這裏現在就掛靠在我們抱石村。」
「什麼怪事啊?」錢導好奇的打聽。
覃書記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這個寨子啊,以前叫青峰寨,十四年前才改成了『啞子寨』。」
「啞子寨?」我小聲重複了一遍。心裏納悶,這寨子裏的住戶都是啞巴嗎?
頓了頓,覃書記又開口了。
「那年,我剛到這裏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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