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我吃驚的看着眼前的小物件問道。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安魂靈珠。」
道長輕輕捏起珠子,另一隻手在下面拖着,對着光仔細端詳,眼神中滿是珍愛。
「此物乃是是我這一門的法寶,靈力無窮。它能使你的魂魄安穩,抑制邪祟的力量。只要你不再封三靈,保持血脈順暢平穩,我保你沒事。」
清虛道長說着,把那顆珠子遞到我跟前。
我趕緊雙手捧過。說也奇怪,那靈珠一碰到我的手心,我頓時渾身一陣顫動。
緊接着這顆小圓珠竟然緩緩飄起來,飛到了我的頭頂上。
下一秒,我感覺頭頂一熱。隨即眼前出現了很多虛幻紛亂的畫面,一個接一個一閃而過,弄的我頭暈眼花,有點透不過氣來。
「它,進我的腦袋裏去了?」我瞪大眼睛問。
道長捻了捻鬍子,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經天靈穴而入魂魄。」
這東西看來真是個靈物。
我感激的說:「道長,太感謝您了。真不好意思收您這麼貴重的東西。」
清虛道長擺擺手,說:「不必。說起來,我也是於你有愧,就當是一種彌補吧!況且,阻止邪魔重生,也是每個道門中人的責任。好自為之,告辭了。」
說完,他起身朝門口走。我把他送出去老遠。
這下我踏實了不少。
不過想到白汐,心裏還是一陣揪緊的疼。
或許她沒有錯,我也相信她並不是存心要害我,只不過我們立場不同。對於她來說,為了大義,犧牲個把人命也是正常的。但對於我,命就一條,我不想死。
其實想想,我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管是之前的富家千金白汐,還是今時的神族後裔白汐。是我自己痴心妄想,自作多情。
心情鬱悶,我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直到醉了,倒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這天老張給我打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陪他去一趟泰國。
原來,老張最近正在籌拍一部戲,描寫泰國降頭術的恐怖片。但是製片方對於腳本不太滿意,覺得缺乏生活。所以派編導去泰國實地採風,修改劇本。
老張覺得這是一趟美差,其實就是公費出國旅遊,就想到了我。
我正心裏煩悶,想想出去排遣一下或許會好受些,就一口答應了。
三天以後的晚上,飛機在普吉機場緩緩降落了。
我跟在老張身後,同行的還有兩個編劇。一行四人拉着簡單的行李,到酒店辦理入住。
我跟老張一屋。晚上認床睡不着,我就跟他嘮起嗑來:「張導,咱們到哪兒去找降頭師呢?」
「我在普吉有熟人。他們給我介紹了一個降頭師,在普吉鎮那邊。明天咱們就到他那裏去了解了解,挖點素材。」
「這些降頭師,是不是都挺神秘的呀?」
「嗯,是也不是。他們一般深居簡出,不愛拋頭露面這是真的。但是也沒有影視作品裏演的那麼陰森詭異。」
老張又給我科普。
「降頭師分為白降頭和黑降頭。其中白降頭占絕大多數,有點像咱們中國給人看事的先生。只有極少數是黑降頭,那就比較極端了。」
「哦,那咱們找的這位是白降頭吧!」我又問。
老張「撲哧」一笑,說:「傻小子,這還用問!」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老張帶着大夥出發了。
普吉這個地方四季常熱,這會兒大街上來來往往不同膚色的遊人,都穿着吊帶背心短褲或者泳裝。
一路走着,我發現街邊小店遍佈,而每家小店門口基本上都擺着食物。有的是一瓶彩色飲料,有的是一小份飯食。上面都插着一根香,似乎是在祭祀。
泰國的文化還真是很有神秘色彩。
除了小店多,這裏還有一個特點,貓多。大街上隨處可見貓的身影。這裏的貓不怕人,跟人很親近,看來小日子過的挺舒心。
不一會兒,一個皮膚黝黑的瘦小男人走了過來,遠遠的朝老張打招呼。
待走到近前,老張給我們介紹,來者正是他的朋友頌恩,是個泰國土生土長的中國通。
頌恩禮貌的沖我們雙手合十,用流利的漢語說「你們好」。我們也趕緊還禮,「薩瓦蒂卡」了半天。
租了一輛「突突」車,一路往普吉鎮駛去。半個多小時以後,到了鎮子最北邊,汽車在一片樹林邊停下了。
「那位師父叫班猜,就住在林子邊上。」頌恩邊說邊帶路往前走。
我們鑽進樹林,走了沒幾步,我腳下忽然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差點摔倒。
低頭一看,雜草敗葉之中有一個毛乎乎的東西,上面還沾着血跡。
我趕緊蹲下身仔細看,那竟然是一隻狸花貓。脖子的位置有一個寸把長的大豁口,毛上沾着的血跡早已經乾涸。
我不無惋惜的把小貓的屍體用一捧樹葉蓋住,趕緊往前走了。
沒一會兒工夫,果然看到前面有一座院子。
「到了,就是這裏。」頌恩說着,上前敲門。
院門打開了,一個中年男人探出半個腦袋。
他頂着一頭像雞窩一般的亂發,兩眼紅腫,鬍子拉茬,很警惕的掃視着我們。
頌恩用泰語跟他說了幾句什麼,那人把門拉開,讓我們進去了。
「這是班猜師父的徒弟。」頌恩小聲對我們說。
進了院門,看到院子挺寬敞,三間小屋並排而立。那個雞窩頭帶我們走到了右手第一間屋子。
他停在屋門口,朝裏面說了一句什麼。屋裏傳來一個老者虛弱的聲音。
雞窩頭推開房門,領我們進去了。
一進門,屋子裏一股濃濃的草藥氣味撲面而來。牆邊的床上半臥着一個老人,想來就是班猜師父。
他六十來歲,身材魁梧,但臉色臘黃,兩眼沒什麼神采。
頌恩小聲說:「師父最近身體不好,已經好久沒下床了。你們不要問的太久。」
老張點點頭。
走到床邊,我們幾個跟班猜師父問了好,然後坐下開始交談,頌恩則在一旁翻譯。
老師父挺健談,就是一直咳嗽,沒什麼氣力。
大概是因為生病怕冷的緣故,屋子裏既沒有開空調也沒有開電扇,熱的像蒸籠一樣。
旁邊兩位編劇一邊聽一邊認真記錄,我卻有點坐不住了。這裏的悶熱令人心裏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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