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着無念師父的臉頰慢慢乾癟下去,他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字:「劍……」
對呀,剛才嚇傻了,怎麼把大師的法器給忘了。筆神閣 bishenge.com我急忙跑到院子另一頭,撿起金錢劍。
既然扎到身上沒有用,那就照着腦袋招呼!
「王八蛋,看你還不死!」我大喝一聲,揮劍劈過去。
這一劍不偏不倚,正好砍在了林嘉禾的腦袋上。頓時把她的頭斜着削成了兩半,鮮血「嘩」的涌了出來。
掛着半張搖搖欲墜的臉,林嘉禾瞬間定住了。緩緩的,她的身子往後倒下去,「砰」的一聲栽到了地上。
與此同時,從蠟像屍體裏倏的飄出一個人影,周身冒着黑氣,眼睛死死的瞪着我。
是林嘉禾的鬼魂從蠟像里出來了。
「她已成厲鬼,小心!」無念師父大喊一聲。
此時,林嘉禾嘴裏發出嗚嗚的低吼,猶如一頭野獸一般。
無念師父緊緊皺眉,語調低沉的對她說:「不要執迷不悟了。你已經害死了好幾個人,罪孽深重。如果現在悔改,我可以網開一面,度你去往冥界。」
只聽林嘉禾冷哼一聲,說:「我要是不悔改呢?」
「那我也只好開殺戒了……」
不料大師話音未落,就見林嘉禾竟然像一陣疾風一樣朝我撲了過來。
我見狀大吃一驚,心裏納悶,這女鬼的思維怎麼這麼跳躍,正跟大師聊着呢,怎麼就沖我來了?
我急忙躲閃,然而人的速度跟鬼比起來還是差了那麼一點。
眼見着半個腦袋、面目猙獰的林嘉禾撞在了我身上。然而下一秒,她怪叫了一聲,竟然從我的身體裏彈了出去,飛出老遠。
這是什麼情況?
不過此時此刻沒時間想這個問題。
我把手裏的金錢劍扔給了無念師父。
他接住寶劍,迅速從衣兜里掏出一張黃色的符紙,貼着劍刃一直捋到劍尖,我看到有鮮血流了出來。然後揮劍朝着林嘉禾就刺了過去。
這一劍正中那女鬼的天靈穴,隨着一聲慘叫,一股白煙順着她的頭頂飄了出來。
緊接着,她的整個身體都化成了白煙,飄散在周圍的空氣里,很快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無念師父抹了抹頭上的汗,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沒事了!平安,你還挺機智的。」
我驚魂未定,苦笑着搖了搖頭,說:「沒有沒有,這不是被逼急了嘛!」
大師話鋒一轉,說:「你知道那女鬼剛才朝你撲過來,是要幹什麼嗎?」
我眨了眨眼,不明白大師為什麼會問這個,答案不是顯而易見嘛!
「她想弄死我唄!」我說。
不料無念師父搖了搖頭,說:「她是想上你的身!」
啊?上身?我去,這特麼孫子,還真是賊心不死啊!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你也看到了,她卻被彈了出去。按說她這種厲鬼如果想上一個普通人的身是很容易的,可是怎麼進不了你的身呢?」
他皺起了眉頭,嘴裏嘀嘀咕咕着:「奇怪,奇怪……」
聽完這話我倒有點高興——也許是因為我陽氣重的緣故,邪祟不侵。哥們開掛了,無意中又get了一項新技能啊。
這時徒弟清兒問:「師父,這具蠟像怎麼處理啊?」
「燒了吧!」大師的話音裏帶着些許感慨。
我跟老張千恩萬謝,正要離開無念師父家。大師從裏屋取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我,說:「小伙子,我挺喜歡你,這個就送給你做防身之物吧。」
我驚訝的接過小盒子,打開一看,裏面是一把精緻的匕首。木質的紅褐色刀柄,銀亮亮的刀身,刃很鋒利。
我拿在手上把玩着,很是喜歡。但是人家幫了這麼大的忙,如果還要人家的東西好像不太合適。
無念師父說:「不要推辭,收下吧,日後用的着。」
我再次謝過大師,把匕首收好,跟老張離開了。
回到家,我大半夜的給徐子彪打電話,告訴了他今晚的情況。
電話那頭的徐子彪震驚之餘對我大加讚賞:「行啊平安,你小子這推理能力,不來警隊可惜了!」
這一夜我總算是睡了個安穩覺。
幾天以後,刑警隊那邊傳來消息,對於死去的女演員,實在找不出人為謀殺的證據,只能歸為懸案。
市郊的別墅撤了警戒線,劇組重新進駐拍攝……
這天下午,我拍完一條,下來休息。剛卸了臉上血乎乎的特效妝,手機就響了。打開一看,是白汐打來的。
「喂,你幹嘛呢?」電話裏白汐說話有氣無力的。
「在片場呢。你怎麼了,不舒服了?」我問。
「嗯,有點難受。你幾點回來呀?」
我看了看表,說:「後面沒有我的戲了。要不我現在回去,帶你去醫院看看?」
「嗯,那你回來吧!」此時她說話的聲音像一隻小賴貓,聽的我怪心疼的。
看看後面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我跟王導請了個假,就先走了。
自從知道是我查出了蠟像的底細並跟大師一起除了那鬼物,王導對我更加高看一眼。
回到家,看到白汐正躺在沙發上,雙眼緊閉,微微皺着眉,看着一點精神都沒有。
我急忙走過去,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
「這也不熱啊!你哪兒不舒服啊?」我問道。
白汐撩起眼皮看了看我,慢吞吞的說:「餓了。」
「納尼?姑娘你幾個意思?大忙忙的把我叫回來,就因為你餓了?」我瞪大了眼睛問。
白汐一臉無辜的點點頭,說:「人家想吃的東西,不知道哪裏的味道正宗,所以想叫你回來帶人家去嘛!」
這丫頭,平時靜如瘋兔,可這會兒發起嗲來,我還真有點招架不住。
「我這請假出來的……」她眨巴着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着我,我愣是沒出息的把後半截話給咽下去了。
「好了好了,我帶你去就是了。」我嘟囔着,「想吃嘛呀?」
「老北京大銅鍋涮肉!」她一下子從沙發上躥起來,蹦到我眼前說。
我撇撇嘴:「我還以為你要吃滿漢全席呢!這個簡單,走吧,帶你吃個正宗的。」
我倆打車來到一家火鍋店,雖然才五點多,但這裏已經坐了好幾桌了。點了一桌子好吃的,白汐樂了,說:「嗯,看着就有食慾。」
我也有點餓了,中午的盒飯沒吃飽。
剛要夾一片肉往鍋里涮,白汐一邊嚼着一邊說:「來,地主,給我這個外地人介紹一下老北京火鍋的前世今生吧。」
我翻了她一眼,說:「你是《舌尖上的中國》看多了吧?我也不是北京人,只知道哪裏好吃,別的沒研究過。」
說着我塞了一塊肉進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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