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垂頭喪氣的帶着債主妹子回到家。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進了屋,她裏屋外屋一通轉,環顧着四周說:「你自己住這裏?屋子還蠻大的嘛!」
我搖搖頭,說:「跟人合租的。那哥們跟女朋友出國了。提前交了半年房租,也沒退,所以目前就我一個人。」
妹子聽完眼前一亮,笑嘻嘻的說:「哎,那乾脆我就住這兒得了!」
我嚇一跳:「啊?那怎麼行,你一個大姑娘跟我同居?這,這不合適吧?」
妹子眉毛一挑,糾正我說:「什麼同居啊?是同住一室。請注意你的用詞。」
「反正就是住一塊兒唄!」我說,「我無所謂啊,關鍵是你,一個女孩子……」
妹子走到我眼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弄的我有點發熱。
「我看你不像壞人,就這麼定了!來,幫我把行李拿裏屋去。」說着轉身進了裏屋,留下身後一臉錯愕的我。
我還有點沒緩過神來,出去溜一圈,憑空多出來一個同居美女和兩萬塊的外債,這事真特麼有點狗血。
我把東西拿到裏屋,順便把前幾天劇組發給我的紅包也拿了進去。
「這是五千,先還你。剩下的我再慢慢還。」
妹子看了看,把錢推了回來,說:「就當抵兩個月的房租吧。」
「不是告訴你房租已經付過了嗎?房東半年之內都不來了。」
「那就半年之後你再給他。」
這女人的心思還真難猜,還她錢又不要。等等,難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上我了?
咱小伙子儀表堂堂,除了窮點,沒毛病。
妹子說:「我叫白汐。你呢?」
「平安。」我回答。
「哦?姓平的可不多見。」
我點點頭,問:「你一個人來北京?」
「是啊,想換換環境,自己單獨生活一段時間。」
這姑娘,八成是失戀了。
「對了,你從哪兒來?」我又問。
白汐眉毛一挑,說:「我這麼漂亮的小仙女,當然是從天上來啦!」
我眨了眨眼睛,點點頭說:「那成,仙女您歇着吧,我跪安了。」
……
幾天以後,一大早,我收到了老張的微信。
他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這個劇組在招人,他推薦了我過去,還是恐怖片劇組。
我從心裏感謝老張。
收拾好包,我跟白汐打了個招呼。
「喲,影帝又接活兒了?」她損我。
我微微一笑:「嗯,荷里活那邊來信兒,讓我去試個鏡。」
「你為什麼總愛演恐怖片哪?不知道損陽氣嗎?」白汐嘟起嘴說。
「你不懂,這種劇組片酬高,因為很多人不樂意去。」我話鋒一轉,「多賺點錢好還賬啊!」
白汐聽了,沖我翻了個白眼。
按照地址來到影視公司,這裏規模不小。辦公樓,倉庫,攝影棚一應俱全。
見到了姓王的副導演,我一提張樹海張導,他連忙點頭,看來他倆交情不錯。
看到劇組門口貼的片名,叫《蠟偶奪魂》。這會兒外面停了一輛貨車,道具師正在招呼人搬道具蠟像。
我指了指外面對王導說:「我去搭把手吧!」
王導連忙點頭說:「好好,那辛苦你啦!」
我走到大門口,對道具師說:「我是新來的,幫您一塊兒搬吧!」
道具師點頭,於是我跟他們幾個一起往倉庫里搬蠟像。
話說這些蠟像做的還挺真的,男女老少都有,栩栩如生的。
蠟像是空心的,分量不重。我一手抱兩個都沒問題。但是道具師說要小心點別碰壞了,讓我們一次就抱一個。
在搬到第六個的時候,我感覺懷裏這個蠟像似乎比剛才搬的那幾個分量重些。看看是個女人像,矮矮瘦瘦的,沒道理比別的蠟像重啊。
我腦子裏出現了以前看過的關於蠟像館的恐怖片,心想這裏面別是藏着一具屍體吧?
轉而我又自嘲的樂了——要是有個死人在裏面,可就不止這個分量了。
不過我發現,這個蠟像比之前那幾個質量更好,眼睛看上去更有神采。
我們幾個人把所有的蠟像都搬進了倉庫,擺好之後往外走。我走在最後,這時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輕輕的嘆息。
嗯?我猛的回頭,然而黑乎乎的倉庫里除了雜物和剛擺好的蠟像以外,並沒有別人。
我搖搖頭,跟着走了出去。
道具師回身鎖門。就在倉庫大門被關上的一瞬間,我看到那些浸在黑影里的蠟像似乎有一個微微晃動了一下。
我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難道又是幻覺?或者,也許是哪個蠟像沒有放穩當吧!
雖然這樣想着,但我心裏還是隱隱的有點不安。
晚上回到家,看到飯菜已經擺上桌了。白汐坐在桌子旁邊。
我心裏頓時一陣感慨。
從小沒有感受過家的溫暖,不知道別人等我回家吃飯是什麼滋味。這會兒看到這個場景,心裏有那麼一瞬間是恍惚的。
恍惚間我覺得白汐做好了飯菜,正等着我回家吃飯。
呆愣了片刻,聽到白汐喊我:「平安,你發什麼呆啊?」
我這才回過神來,對自己剛才的想法覺得好笑。
我走過去,在桌旁坐下說:「喲,小仙女手藝還真不錯,會做這麼多菜呢!」
白汐撲哧一笑,說:「哪兒啊,我叫的外賣。」
哦,我說看着這些盤子不像我家裏的呢,原來是餐館送來的。
也是啊,這樣的大小姐,十指不沾泥,怎麼可能會做飯呢?
「嗯,你怎麼不吃啊?趕緊吃吧!」我說着,心裏還是期望着她說一句「等你呢」。
「呃,我沒找到碗筷。」白汐眨巴着大眼睛看着我說。
我心裏一涼,有點鬱悶了。
不過我知道確實是自己想太多了,怎麼能對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白富美有什麼奢望!
我拿來碗筷,默不作聲的遞給她一套,然後悶頭開始吃飯。
白汐似乎發覺了我的情緒變化,一邊吃着一邊問:「你怎麼了,不開心了?」
我搖搖頭,並不想說什麼。
「你是北京人嗎?你爸媽住的遠嗎?」她問。
我又搖了搖頭。
「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打破了僵局,「為什麼來北京?」
「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就是想離我爸媽遠一點。」
「得到的不珍惜!家的溫暖是最珍貴的。」我幽幽的說。
白汐看了看我說:「真看不出來,你這麼個浪蕩少年,還挺戀家的呢!」
我頓了頓,語氣裏帶着淡淡的憂傷,緩緩的說:「因為我沒有家。我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片刻之後我才反應過來,瞪着眼睛問:「浪蕩少年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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