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姑且認為這一位神明是純粹的利他主義者吧,若是讓對方展示出純粹利己的一面,或許能夠拿到一些勝利積分,那麼問題也就只剩下一個了,怎麼才能夠讓這一位狂信徒在神的面前表現出利己主義者的面貌。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狂信徒與大部分平常信徒不同,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沉醉於神的光輝之中,拋棄了一切世俗的凡俗之物,只為了更加的貼近於神明,一般而言人們認為的狂信徒僅有苦行僧之流,但實際上除去自我懲戒之外,在絕大部分神明教會中還有着別的方式。
例如傳教,仲裁異端以及進行聖戰,好吧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這仨可以直接總結為聖戰,不過偶爾還是會有些例外的不是麼?而在進行聖戰的時刻最為瘋狂的士兵,永遠是真正的狂信徒。
為什麼?首先是因為一般而言這樣的情況下對手永遠是異端,異端往往比無信的愚民們更加的罪惡,再加上高位的神棍們不斷地忽悠着神明在注視每一場聖戰,那麼自然會產生這樣的瘋狂行為,對手是異端,而自己又被神明注視着,瘋狂的理由已經足夠了。
很是遺憾的,方寸現在被一位狂信徒(姑且這樣認定吧,畢竟平常的信徒能夠被神明注視麼?)宣佈為異端,而又在神明的注視之下,要素全部集齊,血戰的因素完全的具備了,給神明留下一個不錯的印象,就是搓巨型聖光彈的理由。
讓這種狂信者在自家神明面前做出愚蠢到與自己的精神完全背道而馳的行為,絕對的難於登天,至少要找出一個合適的契機擊穿一些防線之後才有着一點可能。
時間沒有太多,也不可能給多少餘裕,偉大的淨化(大到誇張無比的聖光彈)的搓球時間尚且不明,但是想來收尾階段不會花費上多少時間的,最多在末尾的時刻詠唱幾句讚美詩什麼的,除此之外的一切顯然無法阻止他。
那麼要做什麼以及可以做什麼?至少根據不停傳來的聯繫,次方和以及李流清倒是已經找到了剩下的四位,兩個玩家和安可構築成三角形的三個點,而中間則是那一位進來之後沒花費太長時間就慘遭撲街的蘇欣楠。
讓他們脫離那一個地方大概是不會需要花上多少時間的,那麼就等同於又一次潛在的可能機會,之所以是可能,因為對手的大號光彈攻擊範圍能夠有多大絕對是一個威脅。
那麼現在方寸先生除去發呆之外能夠幹什麼呢?貌似是沒有任何的事件能夠觸發,那麼就是需要等待,系統不會安排一個絕對無法獲勝的關卡,劇情殺的時候怎麼想都不會是現在,這不是一個即死場合,也就是說只能等待。
發呆也是一門藝術,我是認真的,因為在一些特定的情況,比如說現在你需要做到一邊保持足夠的反應能力,而同時又能夠讓腦子足夠的靈活思考一些東西,一般而言這樣的場景是出現在上一節很無聊但是絕對不能夠趴着睡覺的課,這樣是毫無疑問最佳打發時間之法。
而現在方寸也就是這樣做的,只不過提防的對象從老師變成了一個狂信徒,所想的東西從昨天玩了什麼或者今天要玩什麼變成了拼湊可能的碎片,無論這些潛在的信息裏面到底有多少是敵方故意放出來的假消息,姑且都當做真消息使用,之後再排查。
最笨的方法,也是唯一有效的方法,那麼開始簡單的碎片拼圖吧,首先的消息來自於之前馱着墨為的時候路上嘮的嗑,其次是李流清給出的新鮮情報,最後麼,則是一些似乎完全不着邊際的玩意——來自張思和沒有名字男。
別的什麼都可以暫時忽略了,目前方寸的着重點暫時是在沒有名字男和張思的身上,很簡單的來自一段情報「玩家的出現直接破壞了進程」為什麼破壞了?在玩家什麼都沒有做的情況下就這樣破壞了?
就是說出生點就有文章吧,那麼忽略掉玩家們,最可能被突如其來的火箭筒攻擊的,至少方寸可以肯定張思絕對是其中之一,除去他之外那個時間段天台幾乎不可能來任何人,而沒有名字男的列入列表則是因為,李流清之所以找上了這位,是因為在大街上搜羅碎片化信息的時候,聽到了路過的他和同行的夥伴抱怨自己差點就被火箭筒炸掉的事…
巧合的理由估計也就只是因為,原本的要找上他的那兩位在那個時間段被追的滿城市狂奔,而系統不得不出於給玩家過關的考慮將關鍵NPC引導至剩下的玩家周圍。
而且方寸第一次見到沒有名字男的時刻,是在中心廣場周圍來着,按照描述確實是有着足夠的理由認為第二個關鍵人物是他,而中斷了他們的一次遭遇所會面對的輪迴被打破的可能…有些難找。
沒有名字男他本身的資料註定不可能記載上足夠的消息了,有些可惜的沒有將他掏個乾淨,但是張思不一樣,自這一局遊戲的開端之處便已經展示了他的特殊,或者是他手上的物品的特殊,那個吊墜式通訊器。
毫無疑問的這倆玩意出現在他的手上問題相當大,而根據對方所言這掛飾是他自己製造的,當場方寸並未對此過於在意,而現在看來如果追問一下或許能夠有着不少的線索…又是一條死路,所撿到的垃圾也不過是掛飾可能有用。
這遊戲也太過於真實了吧,錯過一些事件可能導致的是無可挽回的敗局,不過沒什麼值得抱怨的了,最多能做的也只是保證自己在之後能夠將所有的碎片拿到手了,那麼現在這一張註定殘缺的拼圖上已經放上了第一個碎片,接下來就繼續調出真正的碎片吧。
不過還是想要向那個時候的自己抱怨一下啊,多留心一點哪會被動成現在這樣…暫且忽略這些吧,然後所面對的東西是什麼?關於張思所搜集到的那一些原本以為只是填充世界觀的資料,現在看來這些玩意…還是一樣的效果,果然這兩位身上的秘密只有那幾個麼…結果自己好像把他的掛飾全拿走了,啥也沒留下。
不過嘗試一下通訊吧,方寸從背包中拿出了那玩意,抬起頭對着繼續在搓球的那位大喊一聲「神明在注視你,將你的聖光彈技藝展示一下吧!首先從在聖光彈上寫出禱文!」之後,看着對方突然變得古怪的臉,按下了掛飾上的通訊按鈕。
堪稱奇蹟般的,通訊器成功的接通了,而且對方並不是突然無聊的李流清而正是張思本人,不過可惜的是好像只有他一個,如果說沒有名字男也在他的附近的話就好了啊,那樣的話拼圖瞬間就有可能拼上大塊了。
「長話短說,這是關於你們世界未來的重要問題,你是怎麼做出來的這些通訊器,而你的身份又有沒有什麼特殊的點。」直接忽略了對方可能的招呼以及閒話環節,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對方有些發愣,不過倒是很快反應了過來道:「我無意中的一次發現,如果說在有一種只有我才能夠感知到的波動的時候想着一個物品有通訊的功能,那麼就能夠製造出這樣的物品,除去通訊器之外還有着別的一些指令,但都是無害的,大師,難道說這…」
「沒什麼,那麼你手上的這個是你之前所剩餘的麼?」
「就在剛剛大約是幾分鐘前有一次前所未見的大型波動,所以我就造了一個。」
「好了,就這樣,事情結束後…你知道的不要立flag,那麼告辭。」
不等對方來得及反應,方寸直接切斷了通訊,幾分鐘前麼?話說這傢伙一開始好像接到自己的通訊的時候非常驚訝的樣子,那不重要,接下來所拿到的拼圖又多上了一塊。
幾分鐘前,估計就是神明注視的那一刻吧,聯繫到這掛飾據說是超越一切限制都能夠通訊,再考慮到這個世界是在時間空間的混亂處,隨便猜一下是神明將視線挪到這裏的一剎那,他能夠和這個神明建立某種聯繫咯?聖子的設定麼?
不管是聖子還是別的什麼了,姑且就認為是神明感應到了他的呼喚,順手就給他了一些小玩具,不過不帶任何殺傷,畢竟這個神似乎是追求和平的,而拼圖…就姑且認為是神在注視的瞬間回撫平時空的混亂吧。
位置暫且不明,但是總會用上的,接下來就又是另一塊,有關於這個豬人以及安可口中的無盡輪迴,以及遊戲開始前就說過的世界末日,世界末日指的到底是什麼?
在他胡思亂想之時,安可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了起來,用的鏈路是次方和的,同為合成人所帶來的優勢麼?不過還是話語要緊。
「輪迴必須存在,因為時間線之後要面對的只是末世罷了,危機也不是我亦或者眼前的這個豬頭,而是時空流的撕裂…在第一次輪迴之前,我首先處理掉了有關於共濟會的邪教事件,本以為可以放心的時候,前頭是那玩意,所以說我簡單的啟動了我在很久很久之前所準備的,一個簡單的向前跳躍時間的裝置。」
「我不知道也懶得知道時空悖論是怎麼解決的,我只知道我穿越了就行,不過儘管我將向前走的閥門調到了最大,也只是剛好到了我的這個安可的身份之初,不過這已經夠了,畢竟我可以繼續重複。」
「試圖改變是沒有太大作用的,不過總是在不斷地嘗試中做出某些事情會有着一些良性發展,讓危機的破解變得容易了一些,比如說我那早已忽略掉的滅世計劃暴露出去導致的背叛,然後我在之後的幾個輪迴中就開始嘗試找到最讓危機鬆動的點,最終還是找到了。」
女子的聲音非常的淡定,但是背後蘊藏着的東西顯然不如她的語氣那一般淡然,永恆的輪迴只是想要換取一個幾乎不可能做到的項目麼?還真是誇張啊…
「人類終究是有極限的,劍客,因此我不做人了,選擇了合成人的身軀,性能卓越,進行修正條件的時候方便許多,另外計算力也強上不少,依靠着重複的時間以及記憶,我已經在這條路上走了很久,希望雖然依舊渺茫,但是成果卻是表示我這樣下去能夠成功。」
「所以不能斷掉,這個輪迴不能夠斷掉,而這個豬人試圖跑掉從而讓自己脫身,顯然的已經和那個利他主義不相符了吧,這就是醜態,不需要你刻意去抹黑亦或是別的什麼。」
心靈鏈路效率是極端的快速的,即使是那樣長的一大堆話實際上沒有過去多久,但信息量已經足夠了,完全足夠了,不論是補充世界觀還是完善結局,亦或是破局都已經足夠了。
不去考慮安可到底經歷了什麼東西,只是需要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就好了,比如說,宣佈異端,狂信者也會在歲月的沖刷之下變得動搖麼?有些可笑啊,都是超脫於時間之外的個體,雙方都拋棄了自己最初的目的,走向了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微妙,非常微妙。
其他的碎片已經不重要了,看起來這一些正規的路線資料對於自己的瘋狂玩法而言提供不了太大的幫助,他又抬起了頭看着王座之上的那位,如果說是狂信徒的話那個應該不是王座吧,也不會是教皇座,不過至少也應該是個主教級別的位子。
「我宣佈,你是異端,你信仰的異端。」面容不變,依舊是那一副毫無感情波動也並不僵硬的笑容,從口中說出一個個詞彙「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你覺得你有着什麼資格宣佈異端呢?」
神是全知者,哪怕由於這個地帶的特殊,祂並不知曉祂的教徒經歷了什麼,但是在方寸將詞彙說出去的瞬間,神便完美的知道了一切,世界的過往完整的映照在了祂的腦海中,一時之間那個偉大存在沉默了。
方寸沒有緊張,也不覺得自己需要緊張,只是靜靜地看着高高在上的那一位,聖光彈在神產生了疑慮的瞬間便已經熄滅了,只留下高舉着教杖的那位豬人,神會需要考慮那樣久麼?恐怕聽到話的瞬間便決定了吧,而態度,熄滅的聖光彈是最好的證明。
遊戲結束
簡單的四個字,宣告了這一場玩家純粹是觀眾的劇本的落幕。
這一個世界不需要玩家的介入,就算是介入了也只是扮演一個重要的配角而已,主導者永遠是NPC們,哪怕在同樣的局面,有沒有玩家的存在都是不重要且沒有差異的。
特殊的遊戲,這一局玩家們所得到的遊戲體驗,是一場電影式體驗,有些奇怪,但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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