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很麻煩了,方寸看着這在光線的輔助之下閃耀着淡淡金光的金屬疙瘩,實際上這個東西也算不上正常人類所定義的拳頭,只是合併起來類似於人類拳頭攥緊的樣子,實際上展開來看則和拳頭沒什麼聯繫。筆神閣 bishenge.com
但不管是不是拳頭,這一點相對於方寸的另一個猜測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關鍵的一點是,這到底是不是一條完整的手臂的延伸出的,亦或者說是這個拳頭的後面又有沒有一個完整的主體。
方寸就這麼盯着這一個拳頭思索着,判斷着如果說自己放手一搏那麼該有着多少勝算,利用着系統菜單給出的混沌之門的出兵情況,稍微推測了一波自己這一方的戰力,又以着那一拳的風情所給出的數據,心中微微一沉,但也依舊沒做任何動靜,視線依舊是在詛咒和拳頭之上切換。
「之前的條約還是有效的,只不過要稍微改上一些,不再是談判了,而是選擇接受我的條件,以換取你的遊戲勝利。」他優雅的對着方寸鞠了一躬,臉上帶着無可挑剔的禮節性笑容。
方寸撓了撓耳朵將雙手一攤:「我現在更想知道你是什麼時候換上的機體。」心中不斷地試圖搜尋出一絲別的勝利的可能。
對於他而言,如果第一次的勝利是以着這樣的被施捨的姿態獲取的,所受到的屈辱顯然比失敗更加的濃郁,並且他並不認為自己沒有獲勝的可能,畢竟現在看不出獲勝的機會卻不代表着沒有,多拖延一秒就等同於多一分依靠自己的能力取勝的可能,而且詛咒的此番姿態,令他稍微的感覺有幾分奇怪,比如,要求的過於強硬。
當然,他知道以着人類的身份來說如果取得了眼下的這樣一種局面,無論之前的態度如何顯然都是可以改變的,變得強硬才屬正常。但詛咒終究不是人類,儘管說他的身上有着諸多的人類的文化的影子,但是不知為何方寸隱約的感覺詛咒正常情況下不可能這麼幹,現在選擇如此姿態面對他,顯然是有着什麼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
比如控制這個大傢伙是有着時間限制的,亦或是別的什麼,反正總的來說就是等待,拖延幾分時間,同時尋找擊破或是逃離的機會。
「在你不注意的一瞬間,依靠着系統的幫助在支出了一筆資源點之後。」詛咒微笑着,同時繼續問道:「選擇哪一方,接受,還是反抗?」
「事先聲明,拖時間可是沒用的,拖的時間越長那麼我拒絕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他督了一眼試圖繼續以着各種花式的理由拖延時間的方寸,從懷中掏出了一塊懷表,在看了一眼時間後,他對着方寸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知道,是三天的意思對吧?那好,容我好好思索一番。」他誇張的說着,也不在意話語的愚蠢程度了,在一個已經看穿了自己計劃的傢伙面前與其說着邏輯飽滿的話還不如隨便扯一下淡從而調出更多的思考資源想想問題。
關於詛咒限制時間這一點的疑點太多了,如果說是別的什麼牛鬼蛇神的傢伙,在這裏指的是那些智力低下的傢伙來說這樣的話,不出意外的話這番話的意義是用於掩蓋自身持續時間短的問題。
顯然的詛咒的智能不可能如此低下,但如果說是沒有什麼目的話反而是讓人不相信的了,畢竟這個對手的顯然是不會幹一些毫無意義的事情,除非也是為了轉移注意,使得方寸的注意力轉至延長時間上,但是雙方都知道對方不可能這麼蠢,這樣的話又有可能是故意讓方寸以為他要掩蓋的東西並非時間而是別的什麼,猜疑鏈這個東西在這種時候永遠是堅不可摧。
詛咒沒在意他之前的話,只是帶着假笑比出三根手指靜靜地看着方寸,身後的拳頭也依舊四平八穩,沒有隨着時間的流逝而做出什麼舉動。
「還有兩分鐘。」詛咒將一根手指放了下去提醒着方寸,同時又一次的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副單片眼鏡,似乎是試圖完整的復刻一波大多數人認為的舊時英倫紳士的模樣,現在就差一頂紳士帽和一支煙或是一根雪茄了。
他的舉動讓方寸更加的摸不着頭腦,如果是說行為都是有意義的話,這一次的紳士裝扮又是什麼意義?又一層的迷霧疊加在了方寸的頭上,事情貌似向着更加古怪的方向發展着。
「一分鐘。」預料之中的頭上多了一頂紳士帽,抬頭盯着這一頂帽子看,詛咒並沒有任何的特殊反應反而是對他砸了砸吧眼,傳達出的意思很簡單,時間快到了。
等下,為啥我能夠從這個機器的眼神中讀取出信息啊,方寸在一個奇怪的點上鬱悶了起來。
「注意,只有四十五秒了,另外你得知道我已經掌控到了這一艘飛船上的監控線路,所以說你的調撥是毫無用處的,全在我的眼下。」
方寸沒有回答,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思考着問題;他想要幹什麼,他要干出什麼,他能幹出什麼,該怎麼面對他能夠干出的事情。
「三十秒。」
回答他的依舊只是沉默
「五、四、三——」那個三字詛咒特意將尾音拉長,手在此時摸向了燕尾服的內襯。
「一!攻擊!」他大聲一喝,從懷中猛然抽出一根雪茄。由於特意拉長的尾音的原因,二直接被涵蓋在那一聲之中直接到一,同時沒有給方寸留下任何的思考的時間,在方寸驚愕的視線中直接下令讓拳頭拍下,
你還記得之前說過的怪物們開啟的防禦準備麼?正是這一點為方寸爭取了一些短暫的時間,在那個拳頭猛然橫掃過去的瞬間,之前一直處於靜止固守狀態的怪物們直接衝刺,以着驚人的穩定性帶着牢固的防禦陣線守在了方寸的身前,然後在堅持了十秒之後第二隻拳頭落下之際才潰散。
依靠着這短暫的一段時間,方寸回頭看了一眼苦苦支撐着防禦的怪物之後一把將核心塞在了次方和的手中之後一把抱起她便是一次衝刺。
意義不大,速度終究是沒能夠跑出鐵拳的攻擊範圍,在被從眼前落下的拳頭被迫剎車之後,他也只得回過頭默默地看着拍着手的詛咒。
「很遺憾,時間到了,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你還活着,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開啟一輪全新的談判了麼?我在這可以告訴你所要求的更加苛刻了。」他在此刻注意到了方寸的欲言又止,輕挑了一下眉毛,直接回答道:「是的,還是依舊不告訴你條件的內容是什麼。」
「難道說你就沒想過在我假意答應後聽見了條約之後選擇失敗的道路麼?」方寸陰沉着臉看着依舊悠閒地詛咒,現在他已經開始把玩起手上的紳士棍了。
「這一次是五分鐘,另外關於你說的那一點,我們的談判前提不正是一開始就是建立在讓你取得勝利之上麼?如果你拒絕了,那麼對我又會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麼?」他猛然吸了一口手上的大概是原力點火的雪茄,吐出了一個標準的圓形煙圈,有些欣喜「哈,劍客,你看到了麼?是圓形的煙圈,據說吐出了一個這樣子的煙圈將會帶來好運哦。」
五分鐘?每一分鐘拿出一個衣服?是為了戲劇化效果還是什麼別的意思?他看着眼前的這個因為這一個標準的圓形煙圈而欣喜的手舞足蹈的AI,心中忽的閃過了一絲疑惑,這個真的是AI麼?一個由AI模擬出的AI為什麼要如此的與人類相像?
不過這還是不重要,從他之前的一番堅定的以為小說動漫中的橋段是真實的這一點比起來現在的行為又有什麼奇怪的…?
方寸猛然間有些遲疑,之前他的行為是什麼來着,對人類行為的誇張模仿,對於自身的身份似乎有着一絲自豪感,如果拖着當時的詛咒去做什麼圖靈測試不出意外三分鐘以內必定撲街。
而眼前的這個因為一個吹出了完美的圓形煙圈而欣喜不已的傢伙,方寸有些不敢置信,這真的是同一個人麼?如若不是系統對於詛咒的介紹上特意標註着沒有換人,方寸是決然不可能想像的,畢竟現在這傢伙,他敢打包票絕對輕鬆取得圖靈測試的勝利。
演化的速度,快,快到了難以置信的程度,系統這樣子的設計必然是別有深意的,方寸心裏明白這一點,他一直希望見到那些所謂的第四面牆的突破者,也就是詛咒和那個不明物質。
他現在看了一眼正處在次方和手中的那個核心,話說好像一直沒問過對方的名字…這個真的完全不重要,他們的突破了第四面牆,也就是說出了方寸是一個異界來客的事實,極大概率上是系統分析了他的興趣之後選擇的人物設計,這一點極為重要,換句話說便是系統不會做出無謂的設計。
那麼這背後的設計到底預示着什麼…他又一次的陷入了迷茫。
「剩下三分鐘。」之前一直沒吭聲的詛咒突然出口提醒道,同時又不知在何時弄出了一張椅子舒適的躺在上面,身旁還擺放着一瓶香檳。
三分鐘提醒?每過一分鐘弄出一次提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被他忘記的東西,關於詛咒的人類模型加速化的時間,幾乎可以說是自那一通狂笑開始的恰好也是拳頭出擊前三分鐘,在那之前它的圖靈能力幾乎可以說是低下的可怕!
這個三分鐘必定是有着什麼更為深層次的含義,第一次出擊前三分鐘,它身上除了圖靈能力暴漲以外發生了什麼?七台機體的消耗,等一下,說到消耗,他不是之前說過他在這附近部署了守衛麼?現在怎麼…
第二次,換上了一整套服裝?剛好是在倒計時,剛好是在第三分鐘?聯繫之前的消耗,那麼一定是!
「還剩下兩分…」詛咒慵懶道,覆蓋着一個漂亮的白手套的手拿起了放在身旁的香檳,按照起手的方式,大概是要以着噴射的方式開啟。
「別掩蓋了,你的每一次的驅動那個拳頭攻擊,是要付出超載的代價吧,第一次以機體的損壞做掩蓋,第二次是換上了衣服。」
詛咒的手定格在了半空,他對着方寸投出了一個詫異的眼神,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換上了一整套的服裝以及面具大概是想要為接下來可能發生的虛弱打上幾分掩飾吧,懷表不是為了顯示逼格,而是因為你的計時功能已經損壞,單片眼鏡是為了掩蓋眼部武器的失效化,雪茄麼,我猜猜,你的手指不靈活了吧,夾着雪茄以掩飾這一點。」
無視着詛咒的臉色,他繼續說着:「紳士棍是用於支撐腿部線路損壞的肢體,而椅子的出現則是因為紳士棍已經無法完美的掩飾了。」
「當然你從中獲得的除去了那麼一些機體上的代價之外,還有着關於你的人類模型的修正,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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