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雨滴,滴打了乾燥的地面。
這幅畫面似乎是自然之態,沒有什麼出奇,卻同時吸引了葉知秋和女子的注意。
「雨之畫麼?」
葉知秋伸出手指,又在虛空裏畫了一幅畫。
畫過,那裏出現了一滴雨水。
葉知秋看着那滴水,笑了起來。
那是大歡喜,大雀躍,比小孩吃了最喜歡的糖,得了最渴望的玩具還要興奮無數的快樂。
求道路上,便是這樣的悟道,最令人舒心。
雨是什麼,水又是什麼,在不同的的存在眼裏有不同的觀感。
或許在葉知秋的眼裏,那就是實體的水,晶瑩剔透,而在女鬼的眼裏,那是由許多氣構成的存在,至於在現代界,水便是h2o,它的分子結構人們都可以通過顯微鏡看的清清楚楚。
葉知秋借着女子的眼和自己的眼,看到了自然界的水。
葉知秋覺得,那是一幅畫。
似乎是大道至簡,又似乎是葉知秋悟性非凡,這幅畫葉知秋不僅能夠看得懂,也能記得下,他便畫了出來。
便有水生出。
什麼是道法?這便是了。
人類師法自然,從自然之中領悟出能量的運用,領悟出陰陽五行的規律,加以運用,這便是道法了。
至於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超出自然,領悟出比自然還要強大的道理,那是修道後期乃至最後期的事了。
現在,只能師法自然。
「公子這麼快就領悟出了道法?」
另一邊,女子見着葉知秋看着她畫的一幅畫就領悟出水的一些道理,內心裏是又驚又震撼,早知道她就不將這幅圖畫出來了,自己真是作繭自縛。
誰又願意甘心做一輩子女僕呢,還不是被逼的?
現在倒好,她畫了一幅畫,反而讓這個主人越發的強大了!
「素素,你能否畫出我們面前這團火?」
葉知秋感覺自己看到了水之理後,還想見一見火之理。
「公子,火乃是陽剛之物,令小女子不敢直視。」
女子立刻拒絕了葉知秋。
開玩笑,剛才她的主人已經領悟出水之理,但是水對於鬼怪無太大傷害,這也是她可以注視雨水很多時間畫雨水有形有神的原因,而火之一道,對於鬼怪有極大傷害,尤其是修士修煉之後形成的三昧真火,更是鬼怪克星,她怎麼可能再讓公子領悟出火之道理呢?
一方面她不願,另一方面她也不能,所以女子回答的心安理得。
她真的做不到。
「這樣啊,那你眼中的木和土,又是什麼樣子的,夜深難寐,我們就好好交流交流吧。」
葉知秋繼續問道,樂此不疲。
「……是,公子。」
女子還沒有見過大半夜不睡覺精神這麼好的人,她更是想不到她一個活生生的大美人就在公子面前,她們卻研究了一晚上的木土之理。
有了前車之鑑,她哪裏會畫她眼中的木土之道,隨便畫了一通糊弄了過去,讓這個主人研究了一晚上也沒有研究出木土之道來。
「土之道,乃厚德載物,當然在我的眼裏,土就是土,大地就是大地,是被我踩在腳下不被重視的東西,但想必對於你們鬼怪來說,土乃是安葬之地,傳說之中,土深之處更是九幽冥土之地,那裏是鬼神安歇之地,素素你沒有畫出土之神韻,真是讓我傷心啊。」
葉知秋看了一晚上女子畫的畫,沒有領悟出什麼道理來,臨到天亮時,他才饒有深意地看了素素一眼,嚇得女子心裏一跳。
「素素你既然是我的女僕,這白天你要跟隨我,又該如何做?」
葉知秋看着光明將撒向人間,問女子道。
「啟稟公子,這山林之間林深茂密,不打緊的,我還可以撐一把傘。」
女子不知從哪裏抽出一把傘來,撐傘而立。
「看來以後得注意了,大白天撐着傘的女子有可能是女鬼。」
葉知秋見着美人撐傘,內心想了很多。
的確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畫面,只不過這個美人似乎還不是對自己太忠心,這樣不好。
「走吧。」
葉知秋說了一聲,往遠方而去了。
他的不遠之地,跟隨着女子。
葉知秋不允許女子離他太近,也不許女子離他太遠。
「公子,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呀。」
女子跟隨着葉知秋,雖然每天實力都在恢復,但若是不知道這個公子要去哪裏,她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去了你就知道了。」
葉知秋哪裏會告訴女子他要去哪裏。
「是,公子。」
女子無奈。
她現在是女僕,不是女王,只能閉口不言。
「我……」
當幾天之後,女子跟隨葉知秋到達目的地之後,一口嫩血差點噴出來。
「武當!」
女子看着這個名字,差一點就要崩潰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公子會把她帶到這個地方去。
她還在山腳下呢,就感知到山上無比危險的氣息,那是可以輕而易舉可以讓她魂飛魄散的強大氣息!
她一個女鬼,被人帶到了武當,她還有的活麼。
「算起來,我也是武當一脈,不過不知道人家承不承認,若是承認的話,你的性命應該是無憂了。」
葉知秋看着心情起伏不定的女子,淡淡開口。
想要反殺他,那怎麼可以?
這個素素不是想趁着這幾天恢復些實力麼,他也趁着這幾天把這個女鬼帶到了武當山下。
想要在武當山下翻盤,怕沒有那麼容易。
「來者何人?」
武當山下,依舊是有守山的弟子的。
「在下葉知秋,曾與武當的道長有一面之緣。」
葉知秋開始吧啦吧啦講起來,他的說辭,依舊是拜入天蠶變世界武當的那一套說辭。
只不過,他將來這裏的目的,變成了想要來武當求仙問道。
「你這個傢伙倒是有趣,得了我武當高人劍法的傳承,還想來我武當山求仙問道,難道你不知,我武當最為擅長的便是劍法,想要求仙問道,那得左轉右轉,左轉龍虎山,右轉嶗山,我在武當多年,還沒聽過我武當有道法。」
守山的弟子似乎是聽到了一個笑話,笑意盈盈,覺得很好玩。
「師兄。」
旁邊的一個武當弟子看了眼說話很多的師兄,意思是自家師兄多嘴了。
「咳咳,既然這位小兄弟說自己傳承於我武當一位高人,那肯定是很熟悉我武當劍法嘍,不如演示一遍,我方去稟報師門。」
「好。」
葉知秋照舊演示了一遍。
然後,目瞪口呆的守門弟子便去上山稟報了。
「他娘的,這是我武當哪個高人教出來的變態弟子,不會是來爭掌門來的吧。」
嘀咕聲在武當的山道之間,輕飄飄的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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