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魔兩道又打起來了啊。」
昌合城的客棧里,周一仙聽着外邊那些議論的聲音,抿了一口酒,發出嘖嘖的聲音來。
「爺爺,他們為什麼老是打架呢?安安靜靜不好嗎,沒事的時候多吃幾口糖葫蘆,打打殺殺的多不好。」
小環抿了口面前的熱水,看着外邊淅瀝瀝嘩啦啦下着雨,覺得還是熱水好,可以溫人的身子。
「熱水好,好就多喝點。」
葉知秋似乎想起了一些梗,對小環言道。
「爺爺你也多喝熱水,少喝酒。」
小環給周一仙倒了一杯熱水,不想讓自己爺爺在這下雨天還喝酒。
「這普通人之間都難免有糾紛,為了些芝麻蒜皮的事打打殺殺,至於修行者他們有打打殺殺也不奇怪,人心啊,這個東西一動,紛爭就來了。」
周一仙望了望窗外,又抿了幾口酒。
「聽起來真玄乎,他們真是白修行了。」
小環不再去理會正魔兩道打打殺殺的事,繼續吃起了糖葫蘆。
「修行,其實是為了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雖然不至於欺負別人,但也不至於被人欺負,而且修行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讓自己活的更長久。」
葉知秋接過小環的話。
「長久?有多長?」
小環有些好奇,轉過頭想看這柄仙劍怎麼說。
「越長越好,甚至……與天同壽?」
「咦……不要。」
小環仔細想了想,連忙搖了搖頭,覺得那樣似乎不好玩。
長命百歲對於她來說還是可以接受的,不過什麼與天同壽那實在是太恐怖了,尤其是一柄劍,你說你一柄劍有什麼必要活那麼久呢,吃又不能吃,喝又不能喝。
話說這柄仙劍究竟吃不吃,喝不喝?
「時間,其實是個概念,比如螞蟻也塑造了時間這個概念,他們的時間概念是螞蟻年,螞蟻活個一百螞蟻年就會死去,但這一百年在我們人類紀年裏可能只是十天,同樣對於人類而言可能一千人類年在仙人眼裏只是仙人紀年一天,那個時候仙人存在一百仙人天對於人類而言便成了100000人類年,到了那個境界,在別人眼裏活的長其實也就不長了。」
「聽起來,有點繞,好像聽不懂。」
小環這一回是徹徹底底被繞暈了,完全聽不懂葉知秋在講什麼。
「多喝熱水。」
葉知秋翻了個白眼,雖然他並沒有白眼。
「好的。」
小環乖巧地點了點頭。
「也不知道正魔兩道在這裏究竟斗一個死去活來究竟要幹嘛呢?」
周一仙又看了一眼遠方,心有疑慮。
他自然是不會去湊熱鬧的,但時不時有消息傳到城裏,有人說有正道的高手使出一柄仙劍,劍光所過,便殺了幾個魔道妖人,還有的說魔道妖人不要臉皮圍攻正道高人,正道高手落於下風,還有的人說分明正道來的高手更多,因此合力奮不顧身斬妖除魔,魔道損失慘重。
各種各樣的傳言都有,連帶着整個昌合城都變得喧囂了起來,當然也有許多的人心惶惶,唯恐這些人打的火熱起來將鬥法地點轉移,那個時候可就苦了無辜的百姓。
好在,這些正魔兩道的人似乎還有些節操,雖然他們打的火熱,戰線卻沒有延續過來。
葉知秋也在城裏呆了幾日,跟隨着小環學習算卦之術,他學習的速度很快,不過幾天功夫,小環就沒有什麼可教的了。
「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聰明的劍呢,這才幾天功夫,我就沒什麼可以教你的,你把這本書拿去看吧,這本書上後面的東西我還沒研究透。」
小環覺得有些委屈,還有些悶悶不樂,取出一本書來遞給葉知秋。
她這老師還沒有過好癮,她居然就沒有什麼可教的,真是太遺憾了。
「謝謝小環姑娘。」
葉知秋的心情很不錯,將這書拿來看了。
至於正魔兩道在外邊的打架,他還真不放在心上。
打來打去要是打出火氣有人死傷了那也是他們的命,世上最難改變的就是各種恩怨情仇,葉知秋發現自己難以改變。
何況,下山廝殺也算是一種歷練,若是凡事都要他出手,那也沒什麼意思。
大概又過了幾日,葉知秋終於將這本書完全理解了,他開始為自己算一卦。
「南,吉。」
葉知秋算了一會兒,大概算出了這個東西。
雖然算卦一道的人有不給自己算卦的習慣,但是葉知秋學習這個東西就是給自己用的,他絲毫不慌。
「南方吉,是要去南方一趟啊。」
葉知秋的卦術和小環曾經給他算的差不多,他決定去往南方一趟。
「這雨下的又大了,似乎要有事情發生。」
葉知秋順手給田靈兒算了一卦,感覺這個少女最近要有一場大鬥法。
他想了想,決定前往流波山看看。
流波山在大海之上,當葉知秋飛到大海上時,風吹雨打,狂風暴雨至。
這雨打在他的身上,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壞處。
「生而為劍,無懼風雨。」
葉知秋像是海燕一樣在大海上自由馳騁。
若是換做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這個時候衣衫都要濕了,說不定還要受涼感冒。
葉知秋感受着這黑暗中的聲音,往一處地方而去。
那邊,越來越高的波浪一浪接着一浪打來。
一浪,又一浪!
就像是什麼兇惡的巨獸,踩着洶湧的波濤,緩緩走來。
蒼穹靜默,除了黑雲之中,那不絕於耳的沉悶雷聲。
突然之間,一聲龍吟般長嘯,從深海中隆隆傳來。
片刻之間,天地蒼穹中的風聲雨聲雷聲一起大嘯,一道撕裂長空的閃電,划過天際,伴隨着頭頂一聲炸雷的巨響,大海中如小山一般高的巨浪海濤,忽然向旁邊似生生撕裂一般,分開了。
無數的浪花飛濺,風急雨狂之中,從深深黑暗深處,彷佛踩着驚雷的聲音,一個碩大的身影赫然從大海深處躍出,在與夜色幾乎融為一體之後,重重地落了下來。
整個流波山,頓時仿佛一起震動了一下。
一隻極巨大的奇獸,個頭比靈尊水麒麟還要稍大,全身形狀看去如牛,青蒼色的身子,頭上卻並未有角。
但最令人不可思議的卻是這隻奇獸的巨大身軀之下,竟然只有一隻粗壯無比的腳,長在它的肚子正中。看了過去,彷佛是民間百姓一種獨腳戲的模樣,在那兇悍無比的外表下,竟還有一絲絲的滑稽與可愛。
「夔牛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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