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聽雪急忙向邊上一閃,躲過了那個黑影。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借着月色左聽雪看清楚了面前黑影的面孔,他竟是陳鈺,自他身上傳來一股酒氣,明顯是喝了不少酒。
他是怎麼進入清遠候府?怎麼進到自己房間的?左聽雪十分不解?
「陳鈺,你好大的膽子,敢闖到清遠候府里來。」左聽雪從牙縫中擠出一絲聲音,她剛要下床。
陳鈺高大的身影便壓了過來,好似一塊巨石一般壓在她身上,壓得她一下也動彈不得。
左聽雪氣的眼中幾乎噴出火來,她恨不得將這個對自己無禮的人碎屍萬段。
「是我,是我,真好,美人還記得我。」陳鈺伸手撫上左聽雪的臉,一邊細細撫摸着,一邊嘖嘖嘆道:「美人這肌膚可真是細滑,手感極佳。」
「你放開我。」左聽雪怒不可歇,
聲音陰寒,宛若從地獄刮來的風。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面對這種無禮之人,她都不會有好脾氣。
像陳鈺這種情場老手自然知道如何困住一個女人,他雙手緊緊的抓着左聽雪的手,整個人欺身而上,令得左聽雪一下也動彈不得。
見左聽雪怒了,陳鈺笑的更歡了,慢悠悠的說道:「我就不放,就不放,就不放開你!」
他一連說了數次,一副小人得志的摸樣,險些沒把左聽雪給氣暈。
論厚顏無恥,她生平所見頂峰造極之人非陳鈺莫屬。
「呸!」左聽雪周身唯一能動彈的就是那張嘴,她怒極,狠狠啐了陳鈺一口。
而陳鈺接下來的表現,真真讓左聽雪見識到人至賤則無敵是何種摸樣。
陳鈺非但沒有生氣,還笑盈盈的看着她,看的她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陳鈺動了動肩膀,擦掉臉上的口水,還仔細嗅了嗅,而後又很是中肯的評價了一番,「這美人的口水自然也是香的。」
左聽雪被氣的胸膛劇烈的起伏着,喘着粗氣,看來這個陳鈺是真喝醉酒了,把自己當成煙花酒樓里的姑娘了,左聽雪沒有大喊大叫,她不知道陳鈺為什麼會出現在清遠候府中?她在擔心這可能又是嚴從軒的新計謀。
她得好好想想該如何應對才是。
陳鈺笑的越發得意,他不顧左聽雪是何反應,喋喋不休的接着又道:「小美人是個野性子,爺喜歡。」
陳鈺說完便吻了下去,左聽雪急忙躲避這噁心的面孔和臭嘴,「你給我滾開。」左聽雪厭惡至極,她用力反抗起來,無奈自己被死死的抓住,根本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房中突然出現一對綠光,那一對綠光如同兩個小玻璃球般大小,借着月色可以看到那綠光是小白虎的眼睛,小白虎猛的一撲,一口咬住陳鈺的小腿。
「啊……」
陳鈺本能反應大叫一聲,從床上滾了下來,一腳踹開小白虎,他痛的齜牙咧嘴,酒也醒了,左聽雪急忙起來對準陳鈺背後就是重重一擊。
陳鈺被打暈之後,左聽雪顧不上點亮蠟燭,她第一件事就是直奔桌子,拿起茶壺猛灌了幾口水,不過沒有咽下去,全部吐了出來。
「噁心,真是太噁心了。」她蹙着眉,一臉厭惡,扭過頭去狠狠的瞪了躺在地上的陳鈺幾眼。
若不是他的爹是忠良,又和自己父親是好友,她真想把這個傢伙丟進大河裏去餵魚。
「小姐怎麼了?」九兒和每攵就在隔壁房間,與左聽雪只隔了一堵牆,聽着動靜不由得起身來問上一問。
九兒因為在太子府里身份暴露,所以左聽雪已經把九兒收入自己府里,做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我口渴!」左聽雪很是淡定的回了一聲,隨後坐了下來,抱起了一直在她腿邊蹭了蹭去的小白虎。
九兒將房中的蠟燭點燃。
「他,他,他……」每攵一眼便看見倒在地上的陳鈺。
左聽雪淡淡瞥了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那不過是個偷香竊玉的賊,已被我打暈了。」
「我去叫人。」九兒說着便轉身往外走。
左聽雪卻叫住了她,「先不要驚動任何人,你們說說這個陳鈺是怎麼來到清遠侯府的?」
「小姐,他是老爺帶來的。」每攵輕輕的聲音,生怕別人聽到一般。
左聽雪眉頭緊鎖瞪大眼睛,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爹爹他為什麼把陳鈺帶來清遠候府?」
陳鈺早已對左聽雪垂簾三尺,最近又聽說風錦奕想要和左聽雪取消婚約,所以他就開始討好左聽雪,不料左聽雪根本不搭理他。
他在左聽雪離開之後,便找上了左雲楓,厚顏無恥的提出金殿幫忙一事,讓左雲楓請他喝酒,左雲楓是要面子的人,陳鈺又是自己好友的兒子,怎能不請,與是陳鈺便來到了清遠侯府。
左雲楓酒量不濟,所以沒喝多少便在酒桌上便醉的不省人事,一向膽大包天的陳鈺借着酒勁,便來到了左聽雪的房間,因為已經是三更天了,院內的僕人和守衛都已經睡覺去了,所以陳鈺才輕鬆的來到左聽雪房間。
得知事情經過之後左聽雪嘴角閃過一絲神秘,她一邊撫摸着小白虎的頭,一邊吩咐,「每攵,去把蘇媽媽叫來。」
「嗯。」每攵眼睛睜的大大的,轉身便跑了出去。
不過片刻,蘇媽媽便走了進來,她看到倒在地上腿上還在流血的陳鈺也是一臉的驚訝。
左聽雪並沒有多說,指着的陳鈺說道:「勞煩蘇媽媽把他給我不動聲色的弄出府去。」
「是。」蘇媽媽點頭答應,臉上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好似對於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
豈料,左聽雪接着又道:「順帶把他給我扒光了,捆牢了,掛到城牆上去,腿上的傷給他止血,用藥包紮好。」
這回蘇媽媽也不淡定了,她徒然抬起頭難以置信的看着左聽雪。
左聽雪輕蔑一笑,略顯尷尬的說道:「算了,就給他留一條遮羞的內褲吧!」給他留個褲子,這也是看着他是護國公兒子的份上。
「是。」蘇媽媽沒有多言,她走了出去,不多一會進來兩個僕人,拿着黑布袋,將陳鈺裝了進去,便扛出去了。
等到蘇媽媽帶着那些人把陳鈺扛走之後,九兒幾步走到左聽雪跟前,一副驚慌失措的摸樣,張口說道:「小姐,他可是護國公的兒子,又是小侯爺!」
「嗯,我知道。」左聽雪依然很是淡定的撫摸着小白虎,不屑一顧的回了一句。
哪知膽小的九兒臉一下由白轉青,她滿目驚恐,不敢相信的看向左聽雪,陳家勢力龐大,就連嚴從軒都不敢輕易得罪,而左聽雪竟然要把陳鈺扒光了,還要掛到城牆上!
每攵拉住九兒安慰道:「你不用怕,咱們的小姐做事一向謹慎,她既然敢這麼做,一定是想好了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左聽雪嫣然一笑,這個每攵,不愧是自己曾經的心腹,做事很機靈,竟然猜出了她的計劃,左聽雪的眼光徒然一冷,閃過些許殺氣。陳鈺膽敢把手伸到她這裏來,她總要給他一個教訓嘗嘗,日後定叫他明白一個做人的道理,飯可以亂吃,但花絕不可以亂采。
「小姐,若是真這樣做了,陳鈺一定不會放過我們清遠侯府的。」九兒想想依然是怕的不得了。
左聽雪卻是言之鑿鑿的說道:「你放心吧!我就是再給他陳鈺兩個膽子他也不敢找事。」
不管怎麼說,左聽雪也是皇帝最寵愛的郡主,陳鈺也知道清遠候府不是好惹的,再說自己還有風錦奕這張王牌,她怕什麼,左聽雪不僅不怕,她還要利用這個機會,好好的利用陳鈺對付嚴從軒。
金色的光芒照亮整片大地,將黑暗驅散,新的一天到來。
偌大的東楚京城隨着進進出出的行人,拉開了帷幕。
最先起來的是忙於生計的小販,和往來的客商,而後才是陸陸續續進宮議政的文武百官。
而忙於生計的人早已習慣匆匆趕路,是無暇顧及其他的。
「快看,城牆人怎麼有一個人!」直至天大亮,街上往來的行人多了,也不知誰一臉驚恐指着城牆之上高聲喊道。
他這麼一喊可不得了。
「快看啊,城牆上怎麼會掛着一個人呢?」越來越多人圍了過來,指着城牆之人議論紛紛。
「可不是,看樣子還是一個很俊俏的公子,只是衣衫不整,也不知做了什麼缺德的事?」可見人群中還是有智者的,一眼便看出牆上的那位公子是做了什麼缺德的事。
「是呀!不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才被人掛在城牆之人,以警示眾人。」一上了年紀的老者,本是出來鍛煉身體的,他撫摸着花白的鬍子,對着身旁的孫女說道:「丫頭,快將這惡人的摸樣給記下,以後可要記得,長的越是俊俏的男子越是壞人,一定要離的遠遠的。」
他手中牽着的小姑娘不過七八歲,她嘟着嘴巴看着掛在城牆上的陳鈺,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是,爺爺,我知道了。」
「這喪盡天良的也不知做了什麼惡事,我們砸死他。」一旁的老大娘,右手挎着一個竹籃,她從竹籃中摸出一個剛買的雞蛋朝陳鈺丟了過去。
還別說莫看她老眼昏花,可這準頭絲毫不比神機營的弓箭手差。
「啪……」一個雞蛋重重的砸在了陳鈺臉上,蛋白夾雜着蛋清從陳鈺頭上流了下來,瞬間招了幾隻大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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