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蒙聽了這話感到很是奇怪,為什麼他們一聽到自己姓呂就立馬不介意了?自己雖然姓呂,可是跟呂布卻沒有什麼關係啊?
可是呂蒙也不便問,既然大家已經化干戈為玉帛已經化干戈為玉帛,他自然也要做出一副好朋友的姿態。
當天晚上,在以張闓的首級遙祭呂布之後,呂雯下令置辦酒宴,慶賀與父親舊將的團聚,同時也感激呂蒙幫她報了父仇,呂蒙也素知呂布麾下有一批非常勇猛的將領,所以也是着實的結納,而在這其中,高順因為不喜飲酒,雙方之間的交流並不多,但是呂蒙卻對他很是敬重,而最合呂蒙脾氣的就是張遼了,他與張遼的武藝都不錯,而且精通兵法,雙方之間談論武藝和兵法,愈發感到情意相投,一見如故,所以很快就變得關係莫逆起來。
第二天一早,就聽得營寨之外傳來馬蹄聲和腳步聲,凡是在營寨之內休息的將士們全都大驚,立刻爬起來查看情況。
卻見呂雯身着戎裝,命人打開寨門,恭恭敬敬的迎出去,同時還對其他人說道:「我已經得到了消息,這是我師傅親自率領大軍趕來了,你們還不恭敬迎接?」
在這其中呂蒙和方悅、劉曄自然就不用說了,他們都是立志要效忠裴青的人,自然要恭敬,就連張遼、高順、侯成和曹性這幾個人也都十分恭敬,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現在寄人籬下,也要看裴青的臉色,如果沒有裴青的幫忙,他們別說是為呂布報仇,就連安身之地都沒有。
好在裴青對他們的態度很是溫和,尤其是當聽說高順和張遼等人全都願意追隨他們的小姐為舊主報仇的時候,更是態度親切,對着他們說道:「曹操老賊大逆不道,竟敢矯詔殺死朝廷重臣,逼死皇妃,更在聯軍準備對付逆賊袁術的時候偷襲奉先將軍的後路,害死奉先將軍,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你們放心便是,只不過如今我們兩面對敵,兵力顯得有些不足,不可能同時與雙方開戰,而曹操實力強勁,想要短期內戰勝的可能性並不大,所以你們的心中也要有這樣的準備才是。」
這時只見旁邊一位文士開口說道:「所以我們現在的主攻方向應該是袁術,雖然袁術現在看起來兵力不少,可是之前經過張闓的叛亂,士氣已然大為下降,而且自以為我軍將主要力量用於對付曹操,不會對我軍做出防備來,所以現在正是對付袁術的最佳時機,還請裴公千萬不要錯過。」
裴青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很是詫異,對着呂雯問道:「不知道這位先生姓甚名誰?仙鄉何處?先生能有如此見解,足見乃是一名智謀之士。」
只見呂蒙在一旁開口道:「主公,此人名叫劉曄,字子揚,淮南成德人,乃是光武帝之子阜陵王之後,不僅才智了得,而且還善於製造器械,曾經他就設計出了一套帶着毒弩箭的匣子,小雯姑娘就差點死在這種武器之下,幸虧被末將識破,要不然的話後果實在不堪設想」
「劉曄?劉子揚?」裴青在聽說消息之後頓時心中喜悅,連忙開口問道。
「正是小人,裴公難道聽過小人的名字?」劉曄見裴青如此表情,頓時滿臉詫異地問道。
裴青當然不能說自己是從後世史書上看到的,他靈機一動,對劉曄說道:「我曾聽魯子敬提到過先生,知道先生才華橫溢,胸中負有智謀,心中一直惦念,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夠遇到,這實在是青三生有幸。」
「原來如此,不才之前跟魯子敬頗有交情,不過多承他的誇讚,曄實不敢當,如今裴公也如此說,曄實在是誠惶誠恐,愧不敢當。」
「哈哈,當得當得,即便是從先生剛才的表現就可以看得出來,你的才智絕對當得這幾句誇讚,甚至我夸的還有些不夠。」
隨後裴青下令,拜劉曄為參軍。
與此同時,呂蒙又向裴青推薦了方悅,並說出了方悅在殺死張闓之時的表現。
裴青一聽方悅之名,就知道這又是一個演義虛擬人物,他經過之前裴元紹、周倉和穆順等人已經知道,這些虛擬人物雖然能力或許不是很強,可是忠誠度還是比較高的,當然這也不能說全部的虛擬人物都是這樣的,不過以方悅目前的狀況,他也沒有理由對自己不懷忠誠之心。
所以裴青只是讓呂蒙負責考察一下方悅的能力,然後直接任命方悅為親兵營的一名軍侯。
方悅頓時對裴青感激涕零,因為自己只是一個剛剛投降過來的小兵,裴青沒有絲毫懷疑就任命為親兵營的軍官,這對自己該是多麼的信任?
在安營紮寨之後裴青就召集眾謀士和將領們一起開會,商議當前的作戰方略。
其實對於裴青的這一次安排,許多將領都認為是商議如何攻下徐州,報復曹操,所以他們對此大加議論,什麼井闌啊,衝車啊,地道啊之類的方法說得頭頭是道,唾沫翻飛,對此裴青沒有阻止,可是也沒有首肯。
隨後裴青笑着向那些謀士們問道:「諸公以為如何?」
只見應瑒首先說道:「下官認為曹操乃當世梟雄,我們想要與他作戰,短時間內恐怕難以迅速取勝,需要做好長期作戰的準備,尤其是避免曹操與袁術勾結在一起,好在汝南謝太守率軍佔據了下邳國南部的淮陵、高山、東城鄧縣,割斷了袁術和曹操之間的聯繫,不過如果他們真想勾結在一起的話,一定會想辦法對這裏加強進攻,到時候雙方前後夾擊,我們可就危險了,所以下官建議我們應該往那幾個縣增派士兵,而另外一點,還需要防範廣陵的陳登,因為曹操和袁術唯一可能產生聯繫的也就只有一個廣陵郡了。」
呂雯在聽應瑒這麼一說,立刻站起身來,對着裴青說道:「末將請求前去征討廣陵,誓要將陳登這個奸賊碎屍萬段,當初如果不是他在關鍵時刻率軍逃到廣陵,導致我父親後方守備力量空虛,我父焉能出世?」
卻見裴青搖頭說道:「呂將軍,此事其實也不能怪陳元龍,他當時出兵廣陵雖有私心,然而也的確避免了袁術佔領廣陵,一旦袁術佔領廣陵,便可從海陸兩路出發威脅徐州,到了那時候豈非更加危險?其實奉先兄長這一次之所以出事,主要的責任還是在陳宮。」
「什麼?陳宮?這怎麼可能?」這一次不但是呂雯,就連張遼都是滿臉的驚訝,他靜靜的看着裴青,想要聽一聽裴青到底是怎麼解釋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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