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見他自語,頭髮稀疏幾根,在頭上飄來飄,心中不覺好笑,這馱龜年紀雖長,但心性單純,呆呆萌萌看上去甚是可愛,見他自語,也未接茬,讓他把那手中諸多之物拿去溪邊清洗,待及洗完全部投入鍋中,只一會這奇香異味自鍋中噴薄而出。
秦飛未吃過這種獸肉,早已垂涎欲滴之狀,而那些菌菇也異狀非凡,想是也極其美味。
當下拿出酒杯,分別將酒置滿,自鍋中取出肉塊與馱龜分別大口大口的嚼咽開來,一時芳香入胃,身體也無比舒適,兩人一杯杯,轉眼就將這一鍋香物吃了乾淨。
待酒足飯飽後,正要收拾離去,只見遠處似有動靜,幾條人影,遠在幾里之外悄然而至,然後又相聚在一起,像是在嘀咕着什麼,秦飛用腳掃落干葉,將土踢至火焰上將其氣息掩埋,柴火被一堆揚起的濕土瞬息熄滅,又取出布袋將東西迅速收起。
他小聲的在馱龜耳旁說了幾句,然後兩人輕身而起,從那幾道人影尋去。待得不遠處則伏下身形,仔細聆聽,「這些人在深夜至此密林深處,定然要有一些事情發生」,秦飛好奇心起,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幹些什麼。
只聽到一個紫衣少年對着其中一位年長之人道;「伯父,我白天就是在這裏看到那顆靈參的,並做下記號,可不知為何,此時竟又不知所蹤,那年長者氣息沉穩看修為應該在人級修真者的第三級龍虎境。
只見他微作片刻沉吟,道;」這參者有靈性,想是見被人發現,所以就遁了而去,大家仔細查找,它定不會去遠,這裏靈氣最重,它捨不得真正離開。
秦飛與馱龜不覺相互對望了一眼,那馱龜更是兩眼放光,顯是剛才他們提到的參,正是自己剛才所見之物。
而那靈參奇特株身血紅,參果成型,饒是自己這萬年來亦是第一次見到,心下不覺一陣大癢。
正自此時,秦飛目及數里之外,只見一道紅光,自來時路上草叢之中,悄無聲息的隱身而入,秦飛心下暗喜隨即腳下用力,兩三個縱躍便飛身朝那紅光隱身處掠去,餘下眾人一時驚愕。
這時只見那老者從突如其來的震驚中緩過神來,大喝一聲,「什麼人?」
話音剛落,在老者身畔的幾人便向那飛身而下的身影追去,而馱龜也自草叢之中站起身形,朝着餘下眾人咧嘴笑到,「我們是過路的,在此休息沒有惡意,嘴上說着手裏還擺着手,並非有意傾聽眾位談話.」
老者見這馱龜境界不高話語和氣,心下一寬.但見剛才那道身形凌厲非常,心下甚是顧忌也不在多語,將手一揮攜餘下眾人也朝那人影處飛去。
馱龜自然也不耽擱,也長身而起躍過眾人,在秦飛落身處飄然而下,身法飄靈,雖是馱者但不失靈動飄逸,使眾人為之一驚,就這身輕身功法,也可達一門宗師之境,眾人無不大駭.
這時秦飛已經率先過來,在眾人未及時就已用眼睛死死鎖住草叢之中的紅色參葉,手捏指訣化手為爪,距有兩丈處暗運青絲氣流,將參莖定住。
可這參莖似有靈力,竟想向下掙脫,剛向下沒去半尺,秦飛內力加持,青絲氣流源源不斷,自爪間湧出,猛的勁力後使,一隻紅色靈參拔地而起,爆射向秦飛,秦飛爪力一收,將紅參牢牢抓住,握於手中,
仔細一看這參確有不同,只見參通體血紅,而已呈人形之狀,那莖葉下兩顆血紅參果就像人眼一樣滴流直轉,滿眼驚恐,參體下方兩隻參腳一通胡蹬亂踹,但不管他如何掙扎,顯然它更加懼怕秦飛手中那青絲氣流,自己並非凡物,只要沒入土中,縱是界內一流高手也別想阻止其逃脫,可今天遇到這少年竟然只是一抓,就把自己從地下吸起,竟自脫身不得,一時甚為驚恐。
秦飛二話沒說自懷中取出布袋,將參投入其中,若按平時他早已把其餵入腹中,可現在周圍眾人顯是對他得到寶物忿忿不平,他知這參定有霸道效果,倘若此時服下恐有差池,如今顯然脫身才是上策。
遂向馱龜傳音讓其化形,自己亦運力與身,準備防止突變,可這時馱龜並未回音,只見他雙頰暈紅醉眼模糊,正在那裏暈暈乎乎的搖搖欲醉,秦飛當下大急,「這貨怎麼偏偏在此時酒醉,這下可麻煩大了,」可隨即穩住氣息,眼中精芒爆射,向四下眾人掃去。
只見那老者率先開口,「敢問公子大名,師承何處?」秦飛見此人是這裏的首領,心下暗自打算如若這些人想以武力強取,自己便率先拿下這老者,然後再做計較。
心下盤算已定,道:「在下秦飛,並無師門,」
老者見秦飛器宇軒昂,當是一些名門大派的佼佼者,不曾想對方竟有此答覆,不覺面色微變,「難不成公子是自己開門立派,獨創寶術的一派宗師?」老者顯然對秦飛的回答很是氣惱,言語中有諷刺之意。
只見秦飛也不着惱,暫時並不把這些言語譏諷當回事,他看向此時已躺在地上呼呼睡去的馱龜,顯然一經開始戰鬥,自己亦無法將其保護,自己初離孤島,對界上眾人武功底數還不盡了解。
秦飛從小久經殺陣,但從無托大,他眼睛環視眾人方位,演化戰場上各種突如其來之變數,嘴下確不緊不慢的回答:「不敢不敢,我自小在孤島長大,自洞中得到一些殘缺法門,遂無師可尊,」秦飛此時不願提及老者,因他身份太過特殊,自己也不想借他之名闖蕩,或因此惹到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編了這麼一通怪話。
老者聞言像是半信半疑,可這些都不是他的目的所在,他心裏想的只是這少年懷裏的鳳血靈參,見這少年又不是大門大派的弟子,當下便思索已定,向身邊幾人使了個眼色,那幾人早已準備多時,見老者示意,當下身形微動,四方而立。
將秦飛與馱龜圍在中間,秦飛面色不動,而雙眼中卻現喜色,一閃而過,原來他早已做好「狩獵」準備,而那老者就是他的第一個獵物,他竟一人在自己身前,怎不叫他暗自竊喜。
秦飛雙眼遠遠望去,他的目光已在數十丈外一株枝葉茂密的大樹之上,突然眾人在未及收攏包圍之時秦飛腰向下彎,雙手抓起馱龜大喝一聲,向空中拼力一拋只見那馱龜被遠遠甩進叢林之中。
而此時秦飛亦一躍而出,向在自己後面一靠近的少年當頭劈去,眾人見秦飛攻向同伴,掌風渾雄無匹,忙用各種兵器向秦飛所立之處擊去,
那少年更是大驚失色,手裏單刀急忙拼力揮出,自知不敢硬接,身形向後倒退而出,可他這一退大家也都看出在這包圍圈中顯出一空隙之處,顯然這少年全力劈開一處破綻,想藉此處逃脫出去,
眾人更不多想早已將兵器對準縫隙之處,倘若此時秦飛藉此處逃出,他們所有的兵器都會從後背向秦飛招呼,而此時秦飛身形一動眾人也早將真力運於手臂準備攻向秦飛時,秦飛卻身形暴退後轉,向老者立身之處掠來。
老者正欲縱起,見秦飛如大鳥飛空一樣,避開眾人攻擊,確向自己身前欺來,忙將手中寶劍向秦飛凌空刺去,秦飛左手捏訣,用右掌將老者劍鋒劈向一旁側身而下斬在地面之上,左手化訣為爪,猛然向老者身形抓去,爪風將老者身形籠罩環繞定於其中。
老者突見一股強橫之力自半空中將自己身體牢牢吸住,忙運力向後掙脫,而那爪風瞬間一變,身形跟進,將籠罩其身體的勁力一收,化大為小,直接抓向老者的膻中穴,這膻中穴乃人身氣匯之處,控制人體氣脈,一經被抓,氣海受阻,則身若虛無,渾身勁力全失,
但是這一爪變化太過突然,老者本已將全身力量向後掙脫,可剛才那一招竟是誘引,待得自己全力防範,這第二爪才是實招,令老者再來不及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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