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少昊離開倉頡的府邸,姬晨也正要離開,當姬晨欲要離開的時候,倉頡向姬晨問道:「姬晨,難道,你不打算看一下炎舞?」
姬晨搖了搖頭,道:「我與他,註定不能面對,與其這般,為何要為彼此徒增煩惱?」
「難道,你就想讓炎舞那般記恨下去。筆神閣 bishenge.com」倉頡對姬晨道:「禍斗的死,不願你。」
「好了,此地,我也不能久留,莫不然,恐怕會生出許多事端。」姬晨不在理會倉頡的話,化作一縷白煙,消失在了倉頡的視線。
倉頡搖了搖頭,嘆息道:「姬晨啊姬晨,或許,你本不應該允諾與神帝,若是這般,你人生便會不同。」
「不同?若是這般,姬晨或許就不是姬晨了吧。」玉晨子向倉頡嘲笑道。
「是啊,我們都誤會他了,可憐,他卻一直背負着那麼多。」盪魔大帝和妙筆仙翁嘆息道。
「不說他了,對了妙筆仙翁,你的神筆一直在我手中,要不我還給你?」倉頡向妙筆仙翁問道。
妙筆仙翁縷了縷鬍子,擺了擺手,道:「算了,算了,既然輸給你,怎還還意思要,等我的肉身重塑,記得,給我幻化一個年輕英俊點的就好。」
「算了,你的要求太高了,還是把神筆還給你,你自己畫一個吧。」倉頡對妙筆仙翁譏諷道,眾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
等幾人玩笑過後,倉頡幻化出一幅畫軸,當畫軸鋪開的時候,冒着微微青光,倉頡對眾人道:「現在,我府邸也不安全,就委屈你們住在這畫軸裏面了,順便,幫姬晨照料一下他的弟弟吧。」
眾人被倉頡收入了畫卷之中,在這畫卷之中,是一番新的天地,不管是樹木,花草,還是僕人房屋,都是清一色的墨水畫成。
當玉晨子等人進入畫軸的時候,一群丹青鳥從他們頭頂飛過,妙筆仙翁對眾人道:「這是我當年送給倉頡的一幅畫,沒想到讓他錘鍊成了一件寶器。」這是妙筆仙翁也意想不到的。
「住在如此畫卷之中,妙筆仙翁啊,這多虧了你的功勞。」盪魔大帝對妙筆仙翁微微一笑。
「走吧,去看看炎舞如何了。」玉晨子走在墨水鋪墊的道路上,向着山林間的一處處房屋而去,這裏,這山頂上有着一處小鎮,名為墨鎮,墨鎮裏,形形的人,都是墨水所化,一個個穿梭在了玉晨子的眼前。
「盪魔大帝,要不,我用筆,在給你畫一個老婆,你在這裏隱居算了。」妙筆仙翁向盪魔大帝開玩笑道。
「去你大爺的。」盪魔大帝對妙筆仙翁笑罵道。
而在畫卷的另一端,在墨鎮的一處別院裏,炎舞正躺在一張床上,昏迷不醒,房屋裏,一直縮小的玉麒麟,在炎舞身上不斷的行走,踐踏。
而在桌案上,一直守候炎舞的人,是鳳瑤,原來在姬晨捏碎收魂棺的時候,東皇鐘被撕裂出了一條縫隙,鳳瑤才得以從東皇鍾內逃脫。
本來,逃脫出來的時候,被一道無形的空間擠壓着,這個時候,鳳瑤看到了炎舞與玉麒麟,是玉麒麟的綠光護住了自己與炎舞兩人,但依舊無用,自己被空間撕碎,也炎舞兩人都化作了齏粉,當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自己傷的不怎麼嚴重,倒是炎舞,卻遲遲沒有醒來,玉麒麟正在聚攏這炎舞的魂魄,以免炎舞的魂魄受到任何的損傷。
鳳瑤一直看着炎舞,心想,若是一直呆在這裏,這樣的看着炎舞入睡,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不會擔憂外界人的打擾,可是,自己真的可以這樣嗎?鳳瑤也不確定,畢竟自己以不在是蒼羽,為何自己有心卻那般的憂心,為此,鳳瑤煩惱不已。
「不知這心,刑茹嫣給自己到底對不對?或許自己本就應該無心吧。」鳳瑤走出來房間,走出了院子,看着街道上,形形的人,而這些人都是墨水所幻化,而在這裏,鳳瑤顯得有些鶴立雞群的感覺。
鳳瑤早猜出來,自己是在一副畫中,等出來的時候,更加驗證自己是對的了,究竟是誰?將自己收入了這副畫卷?鳳瑤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冰糖葫蘆......。」
「包子......。」行走的小販,擺攤的店商,都是墨黑色,墨青色。
鳳瑤走到一個麵攤,對夥計道:「夥計,來一碗陽春麵。」
「好嘞。」沒一會功夫,一碗麵便端了上來,看着黑色的面,鳳瑤沒有一絲胃口,拿起筷子,夾了一些,便吃了起來,剛碰觸嘴邊的時候,便吐了出來,事實上,墨就是墨,弄得鳳瑤一嘴的墨水。
「面對着單一的顏色,當真好無趣。」鳳瑤點了點墨水,畫出幾個貨貝,然後搖頭離開了。
這裏雖然為一世界,卻沒有任何的味道,即使是人,也沒有絲毫的靈氣,不過都是畫中人而已。
鳳瑤在街道上走着走着,突然間,發現隱隱處,有一絲靈氣出現,離自己並不是很遠,鳳瑤所感覺的,正是玉晨子他們。
「還不現身,難道,讓我親自請你們出來不成?」鳳瑤對着周圍喊着。
啪啪啪,遠處的玉晨子他們拍了拍手掌,笑呵呵的向鳳瑤走來:「哈哈,果然不愧是鳳瑤仙子,一下子便發現了我們的存在。」
鳳瑤看着現身的三人,玉晨子,鳳瑤倒是不驚訝,盪魔大帝和妙筆仙翁兩人,鳳瑤可是記憶猶新,這兩人不是魂飛魄散了嗎?為何靈魂竟在此處。
「死人就應該有死人的安所,你們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鳳瑤警惕的向玉晨子問道。
「我們是特地來找你與炎舞的。」玉晨子對鳳瑤道。
鳳瑤疑惑道:「找我與炎舞?」
「對了,炎舞現在怎麼樣了?」玉晨子向鳳瑤關心的問道。
「暫且是死不了。」鳳瑤對玉晨子疑惑的問道:「東皇鍾是誰破掉的?又為何會將我們送至這裏?」
盪魔大帝對鳳瑤笑了笑,道:「自然是我破掉的東皇鍾,至於為何把你們送到這裏,原因就是,太一現在掌控着天界的兵權,我們不想太一將你們殺了,更不想因為此事而得罪帝俊與金池聖母。」
「太一?原來你們早就知曉,那為何不削弱他的兵權?」鳳瑤向盪魔大帝問道。
盪魔大帝搖了搖頭,對鳳瑤道:「現如今,太一風頭正盛,削弱他的兵權,恐怕諸神會不服,畢竟太一解決了天界的危難,這是其一,至於其二,太一狗急跳牆,藉以無須有罪名,昭告三界,恐怕三界之內,萬物生靈都會心寒,覺得,天界有負太一,更讓太一得以美譽。」
「太一狗急跳牆,萬一奪得神帝之位,天界危矣,更會有此藉口,說救下天界,天神妒之,要以剝削兵權為由,將自己處罰,恐性命不保,而不得已而起兵。當然太一會裝作為難的樣子,任其手下作為,後而責罰其手下不聽自己而言之,萬般無奈之下,太一隻能順之神帝之位。」玉晨子對鳳瑤道:「這都是四目星君倉頡推算出來的。」
「這與我和炎舞何干?」鳳瑤向玉晨子問道。
「炎舞為異數,自不能讓太一知曉他活在世上的消息,雖然炎舞有所過失,但現在,不能這般死去,所以,我們想......。」玉晨子遲疑了一下,看了鳳瑤一眼。
「所以,如果有一分勢力,為以後也可添加一分力,哈哈,你們與太一豈不是一路貨色,炎舞有用,留下活口,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語,炎舞無用,斬殺殆盡,又說一些道貌岸然的話語。」鳳瑤向玉晨子等人譏諷道。
「炎舞確實犯了過失,神帝罰之,也是迫不得已。而太一的出現,卻是誰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盪魔大帝對鳳瑤解釋道。
「所以,如果太一不出現,炎舞是必死無疑咯。」鳳瑤厭惡的看了盪魔大帝一眼。
盪魔大帝無言以對,只能羞愧的低着了頭,滿臉的氣憤之色。
「說我們冠冕堂皇,道貌岸然,難道你不是嗎?當你發現炎舞毒火之厲,還不是想藉助炎舞之手,除掉刑天一黨?只為你一己私心,你自己還不是想利用炎舞,為自己報仇,現在你的心已經找到,當然可肆無忌憚,大義泯然的說這些話了。」玉晨子對鳳瑤道。
「哼!我怎樣,不需你來管。」鳳瑤指着玉晨子道:「別在試着挑戰本仙子,莫不然修怪我不客氣。」
「我等,不是來吵架的,也不想為難你與炎舞,莫不然,也不會相救了,雖然炎舞受人蠱惑,但確實做錯了,更何況,在天界大鬧一場,此番太一的權,一部分,也是因炎舞引起,不管炎舞如何,我們都不會追究了。」玉晨子對鳳瑤道。
「你們是沒能力追究了吧?一個太一已經夠你們受的了,還有心情理會這些?」鳳瑤沒好氣的說道。
「鳳瑤,我們一在對你容忍,你若這番態度,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盪魔大帝本就火爆脾氣,若非以前,早就跟鳳瑤打起來了。
「盪魔大帝,你且息怒。」玉晨子知道盪魔大帝得脾氣,一邊命妙筆仙翁勸着,一邊對鳳瑤道:「鳳瑤現在,你知道現在的處境嗎?炎舞若暴露,恐怕會有危險,加之炎舞現在傷勢未愈,如何能安置其身。記住,炎舞罪責一日不除,他便一日是待罪之身,更是太一的眼中釘,難道,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
鳳瑤低頭不語,心裏想着,是啊,炎舞現在本就待罪之身,即使死了,也會遺臭萬年,若不讓炎舞洗脫清白,想必,炎舞心中也不會痛快,鳳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為他憂慮起來。
鳳瑤對玉晨子道:「這幅畫,我要填上幾筆。」
「什麼?」玉晨子不知道鳳瑤要幹嘛。
鳳瑤幻化出一筆,在天空之上,寫上了幾句:「今,玉晨子之話,我會勸炎舞相幫,日後天界安詳,定洗脫炎舞罪責,官赴仙籍,太陽神職位,稱之一方帝君,太陽神炎帝!」
玉晨子微微一笑,道:「好,我便代替神帝少昊允諾與你,他日,若神帝少昊不肯,我便以性命相賠。」玉晨子也幻化一筆,在天空這般寫着:「今日之事,代替神帝少昊允下諾言,他日,炎舞如有相幫,成與敗否,炎舞功可抵過,以死相請,封炎舞太陽神之神稱,一方帝君,太陽神炎舞,其炎舞麾下一一封賞。立此為據,以血為誓。」玉晨子寫完,咬破了手指,鳳瑤也咬破了手指,兩人血融合一塊,化作了天空的那輪紅日。
鳳瑤袖子一揮,將畫上空中的字據用墨雲遮擋住,並對玉晨子道:「在炎舞沒有離開這裏,我不想讓他看到,至於以後,我會滿滿詳說。所以,幾位請吧。」
「那個,我們也是藏匿在這裏的,絕不能讓外界知道我們的存在,所以,我們也要在畫中住一些日子。」妙筆仙翁不好意思的對鳳瑤道。
「原來如此,好吧,這裏本就不是我們地盤,你們住與不住,也不管我們的事,隨你們了,但是,不要讓炎舞知曉你們的存在。」鳳瑤向玉晨子警告道。
玉晨子點了點頭,道:「放心,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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