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釋厄錄 屠玉女,滅玉皇。

    蝶谷,姬晨正在蝶谷與花澆水,正巧神帝少昊趕了過來,姬晨繼續澆水,並沒有理會他。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這般澆水好似無趣,倒不如施雨,一下子便澆完了。」少昊對姬晨道。

    「你看着蝶谷中的蝴蝶,多麼的美,如果施雨的話,這些蝴蝶便全部避雨,豈不失了這蝶谷的美景。」姬晨沒有理會少昊繼續給花澆水。

    少昊看了一眼姬晨,那被火燒化的左臂,尤為的心痛,少昊對姬晨道:「還疼嗎?」

    「能贖回我之前的惡行,區區一條手臂又算的了什麼?」姬晨對少昊道。

    少昊對姬晨歉意的道:「對不起。」

    「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姬晨對少昊道。

    「炎舞他來過了吧。」少昊對姬晨道。

    姬晨點了點頭,道:「前不久,他來看過我,和你一樣傻,都帶着各自的歉意而來,在說了,我是自願的,最不願看到的,便是你們這般愧疚與我的樣子。」

    「確實是我們對不起你。」少昊對姬晨道。

    「我早已卸甲歸田,不理塵世,你來此,沒想過敗興而回嗎?」姬晨轉過來頭,向少昊問道。

    少昊對姬晨道:「奢比屍逃出來了。」

    「哦。」少昊說完,似乎姬晨一點也不驚訝。

    「我想請你出山。」少昊對姬晨道。

    姬晨對少昊道:「我只想過閒雲野鶴的生活。」

    「我知道,這次我可能敗興而歸,其實,我也不願強求與你,但是,奢比屍的巫術太過強大,還有一股不知名的勢力,似乎在推動的這一切,這一次,恐怕與太一之亂一般,人間將會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少昊對姬晨懇求道:「我本來,不想來打擾你的。」

    「是四目星君倉頡讓你來的吧。」姬晨對少昊道。

    「倉頡看出天機,自讓我請你出山,同樣的,也是我自願前來。」少昊對姬晨道:「我知道,我父親生前欠你太多太多。」

    「他不欠我什麼,是我自願的,為了這三界的萬物生靈。」姬晨對少昊道。

    少昊對姬晨道:「那就在次為了萬物生靈。」

    「如今,我只想為一人。」姬晨對少昊道。

    「赤蛺仙子也不願你這般。」少昊對姬晨道。

    「這是我虧欠與她。」姬晨對少昊道。

    少昊嘆息一口氣,對姬晨道:「算了,我或許知道這種結局,就當我沒來過吧。」說着,便要轉身離去。

    「倉頡把我看透的死死的。」姬晨看着正要離去的少昊,對少昊道。

    「我知道,你不會棄蒼生而不顧的。」少昊對姬晨道。

    姬晨對少昊淡淡的道:「如今,我失去了最重要的,現在,我不想失去我與她所嚮往的,也罷,面對那奢比屍,我無法做到無動於衷,便前去降服與他又如何。」

    「謝謝。」少昊很是感激的看着姬晨。

    「有酒嗎?」姬晨向少昊問道。

    少昊手中幻化出一個酒葫蘆,扔給了姬晨,對姬晨道:「管夠。」

    姬晨咬開了篩,便飲了一口酒,對少昊道:「好酒,不愧為醉逍遙。」

    東岱之地,玉皇宮外不遠處有一處雪山,因常年積雪而堆積成了一座山峰,此山峰為玉筆峰,玉筆峰處,有一雪雕飾而成的麒麟,此麒麟栩栩如生,由玉皇宮諸多弟子長年輪流駐守。

    玉皇宮弟子不知為何玉女元君讓自己駐守這個雪麒麟,倒不如下山殺雪妖來的痛快,不過既是宮主玉女元君的命令,眾弟子自不敢怠慢,看守這雪麒麟可謂是盡心盡責。

    奢比屍與血聖母二人逃離豐都鬼城後,便來到了這東岱之地,血聖母很是不解,向奢比屍詢問道:「不知前輩,為何會來這裏,不是應隨我去九龍山嗎?」

    「九龍山自會去,不過那得等我先辦完我的事情之後。」說完,奢比屍不在理會血聖母。

    血聖母對奢比屍道:「不知前輩要辦什麼事情,這東岱之地,可謂是一片雪白,剛經歷火海,這又來到了雪山,當真是一刻也不停閒。」

    「與其擔心這些,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吧,如果在這裏不小心被凍死了,那些雪妖必食其你的魂魄。」奢比屍對血聖母道。

    「雪妖?」血聖母倒也有所耳聞,傳聞是以雪幻化成形的妖,雪妖大多數為女的,好以吸食他人的魂魄而生,她們善於施雪,讓人心裏發寒,從而走向絕望,一點一滴的邁入她們的陷阱,逐步的走向死亡。

    雪妖生的美麗,全身上下無一處不是雪白,因為她們本身就是以雪為身,以風為腿,藉助風向,飄蕩在雪山周邊,她們怕熱,哪怕一點熱,便可叫她們魂飛魄散。

    她們冷血,沒有情感,因為她們如果露出一點的熱腸,或者對他人有一點的熱心,便會融化為水,為此,她們不敢動情。

    血聖母聽過一個傳聞,說一隻雪妖對一個凡人動了情,結果,那隻雪妖化作了一灘水,而那凡人雖然得救了,但卻並沒有喜悅,反而很傷心。

    寒風刺骨,血聖母以法力抵禦着這嚴寒,那風如同一柄柄刀一般,在雪聖母的身上割着,直透徹體內的靈魂,血聖母不知不覺,身子有些僵硬,仿佛被凍住了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血聖母看到了周身飄蕩的那些雪妖們,不斷的對血聖母嬉戲着。

    「雪妖說強大很強大,說不強大也不強大。」看着血聖母周身飄蕩的那些雪妖,奢比屍對血聖母道:「全在一顆心,心中沒有一絲溫熱的人,面對雪妖確實極為強大的存在,而那些心中有幾番熱血的,用感情的人,面對雪妖,卻如同螞蟻一般簡單。」

    「所以,你的血液是熱的,因為你有情,所以,這些雪妖才不敢靠近你?」血聖母向奢比屍詢問道。

    奢比屍冷哼一聲:「我本就一一具屍體,又何來的情感,面對她們,我只是比她們更加寒冷罷了。」奢比屍眼神一瞪,周邊的雪妖紛紛嚇得避讓。

    「告訴你,如果你沒有她們寒冷,那就想想,曾經讓你心動的瞬間,有沒有一人,曾讓你渾身發熱,熱血,不然,你就等着她們吸食你的靈魂吧。」說完,奢比屍便不在理會血聖母,直向御筆峰飛去。

    血聖母暗罵奢比屍,竟丟下自己跑了,看着那些在自己周身飄蕩的雪妖們,不斷給自己吹着寒風,血聖母便感到憤怒,奈何,身體已經麻木了,如果被凍的沒有知覺,恐怕自己的身子便要殘廢掉,血聖母絕不能坐以待斃。

    血聖母很是不服氣,想想,一個凡人都能融化一個雪妖,自己的修為比那凡人差到哪裏?血聖母知道,對付這些雪妖,自不是修為的高低,而是,要麼你比她們還冷,要麼,你便有一顆滾熱的心。

    這個時候,血聖母想着自己,是何時變得這般冷血的,自己一生中有沒有一次,自己的心沒有那麼冷的時候,似乎從出生,自己便一隻是那般的嗜血,那本的冷,看着自己身體下半身已經與冰雪結合,恐怕過不了多久,自己便會化作一塊冰,待自己沒一絲溫度,自己的靈魂要被這些雪妖們給分食了。

    對了,血聖母想起了一人,似乎有過一次溫馨,不知那一絲溫馨,能不能融化周邊的一切?那是自己結婚洞房的時候,蚩尤!冷風似乎能讓血聖母大腦瞬間的冷靜,讓血聖母更快的思考問題。

    沒錯,蚩尤,蚩尤曾給過自己溫暖,只是那一絲的溫暖,只不過是自己心中的那一分想像,那即使這般,血聖母也不願放棄,也願意一試,血聖母滿腦子都是與蚩尤結婚那晚的畫面,突然間,自己腳下的冰已經融化,而那融化的時候,眾雪妖紛紛避讓。

    「想走!」害的自己那麼慘,血聖母怎可讓那些雪妖離去,碎裂周身的冰後,血聖母幻化出蟲族的法寶隱生盞,血聖母催動法術,卻看見隱生盞飛出萬道瘴氣,直將周身那一隻只雪妖給籠罩,漸漸的那雪妖們頭昏腦脹。

    「既然你們冷,我便用我僅存的一絲熱血,將你們盡數融化。」說着,血聖母咬了一口血,滴在了隱生盞上,便看到那道道瘴氣,出現一道道赤紅的光芒,那一個個雪妖,瞬間從天空隕落,化作一灘水。

    奢比屍來到御筆峰之上,玉皇宮眾弟子向奢比屍詢着問着:「你是誰?來此作甚。」

    「我來取走我的坐騎。」奢比屍話語剛落,看守雪麒麟的那些弟子們,紛紛倒在了地上,屍體被奢比屍一個個大卸八塊,奢比屍根本沒有給她們一絲的反擊機會。

    奢比屍來到了那雪麒麟的身旁,撫摸着雪麒麟的身體:「老朋友,萬年不見,沒想到,你在這裏受苦。」奢比屍強大的怨念,震撼着整個山峰,突然間,御筆峰碎裂成了一片片白雪,不斷的向四周飄蕩。

    瞬間,御筆峰一座高大的山峰被奢比屍摧毀,在看看那雪麒麟的周身,依舊毫髮無損,似乎沒收到什麼損害。

    「老朋友,我來解救你。」奢比屍手在雪麒麟身上一抓,雪麒麟周身覆蓋的那一層厚厚的冰雪,瞬間裂開,在裏面,竟是一隻白色毛茸茸的活物,此物如同馬匹大小,正是奢比屍的坐騎雪麒麟。

    吼!雪麒麟咆哮一聲,示意着自己重獲自由。

    「哈哈哈。」奢比屍撫摸了一下雪麒麟,那如雪一般白的毛髮,甚是柔滑,看着雪麒麟全身皆是雪白,好一隻神聖冰潔不可侵犯的神獸,沒想到,竟是這奢比屍的坐騎。

    奢比屍騎着雪麒麟便要離去,此刻,雪皇宮的弟子們,已紛紛敢了過來,帶頭的便是玉皇宮的宮主玉女元君白玉兒,白玉兒指着奢比屍,對奢比屍道:「哪裏來的妖魔,竟放走我派鎮壓依舊的雪麒麟,傷我玉皇宮弟子!」

    奢比屍看了一眼白玉兒,對白玉兒道:「白玉兒,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白玉兒看了一眼奢比屍,難以置信的道:「你是奢比屍!」

    「哈哈,我還以為,你把我這個老朋友給忘了呢?」奢比屍對白玉兒道。

    「你.....你竟然逃出了火海煉獄。」白玉兒眼神中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怎麼,很意外吧?」奢比屍對白玉兒道。

    白玉兒對奢比屍道:「的確挺意外的。」此刻,白玉兒一邊與奢比屍說話拖延時間,一邊在背後搞小動作,白玉兒將雙手背向後面,幻化出一張紙,並把想說的話,全部施法印寫在那張信紙上。

    白玉兒心裏十分的恐懼,因為奢比屍的力量很強大,即便賠上整個玉皇宮,也未必能與這奢比屍匹敵,更何況,此時的奢比屍還有一個幫手,那便是雪麒麟,白玉兒不得不找幫手,絕對不能讓兔族僅存的一脈葬送在巫咸族首領手中。

    白玉兒將身後的紙燒給了九天之上的司法執政大帝夏羿,希望他看到自己燒給他的信,能迅速的派兵前來幫忙,上面寫着奢比屍以從豐都逃離,現在已經釋放了雪麒麟,恐玉皇宮弟子將面臨滅頂之災,速來營救。

    「我那些弟子對你造不成威脅,為何你要傷我弟子?」白玉兒向奢比屍詢問道。

    「她們該死,所以我就殺了她們咯。」奢比屍對白玉兒道。

    「你!」白玉兒很是氣憤的看着奢比屍。

    「我?」奢比屍指了指自己,對白玉兒道:「我怎麼了?不就是殺幾個人,看把你氣的,我說,你現在已經是玉女元君了,是這玉皇宮的主人,怎麼這么小氣,殺你幾個人,還給我急的,要是我把你們玉皇宮屠的乾淨,你不得氣死啊。」奢比屍對白玉兒道。

    「你!」白玉兒很是生氣,奈何,憑藉自己的修為,根本不是眼前邪魔的對手。

    「懶得廢話,重獲自由,好久沒殺人了,正好找你們練練手!」奢比屍晃動了尾巴幾下,一眨眼的功夫,記名弟子倒在了白玉兒的面前。

    白玉兒很是氣憤,便上前施法,將周圍的大雪聚攏成一支龐大的手掌,向奢比屍拍了過去,那雪做的手掌甚是巨大,奢比屍感覺像是天塌下來一般,周圍儘是一片黑暗。

    奢比屍將手指放在嘴上,吹了吹口哨,雪麒麟便向自己身邊奔跑而來,奢比屍駕着坐騎雪麒麟,雪麒麟口中噴出一股寒氣,硬生生的將那聚攏成手掌的雪吹散成一片片。

    吼!雪麒麟咆哮一聲,向玉皇宮眾弟子奔來,眾弟子紛紛拿起手中的劍抵擋,眼下,白玉兒知道結局,想必自己等不到夏羿前來了,恐怕這玉皇宮的結局已經註定,此時,自己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夠在多見上夏羿一眼。

    「白玉兒今天,我便讓玉皇宮覆滅,哇哈哈哈.....。」奢比屍駕着雪麒麟,雪麒麟噴着暴風雪,眾弟子們各個深陷其中,而奢比屍所到之處,死傷一片,而玉皇宮的那些弟子根本拿奢比屍沒有任何辦法。

    「奢比屍,你給我住手!」白玉兒奔向前去,與各位長老,眾弟子們合力抵抗着奢比屍,奈何奢比屍竟能以一敵萬,面對那些弟子們,就跟玩似的。

    「奢比屍,要殺要刮,我一人即可,不許你傷我門中弟子。」白玉兒對奢比屍道。

    奢比屍冷冷的道:「白玉兒,你沒資格與我談條件。」

    完了,兔族一脈,必當氣數已盡,玉皇宮弟子,也必當遭受劫難,想想,自己,兔族犯下的過錯,她們已在彌補,為何老天還不肯當過她們,難道真應了因果循環?自己與夏羿最終能否在見,哪怕臨死之後的最後一眼。

    九天之上,正在改革新政的司法執政大帝夏羿,突然收到了來自地界的信,當夏羿收到信後,便不敢耽擱,派遣眾天兵向東岱之地的玉皇宮而去,當夏羿來到玉皇宮的時候,玉皇宮內一片狼藉,地面一片片女屍,屍體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玉兒!玉兒!」夏羿在玉皇宮內跑了一圈,此時,夏羿的心仿佛被抽空一般,難受的讓夏羿差點窒息。

    當夏羿找到玉兒的時候,白玉兒已經被殘忍的殺害,屍體被一分為二,夏羿看到白玉兒後,撕裂的咆哮着:「玉兒!」此時的夏羿面色發白,冷的要命。

    夏羿眼淚如同流水一般,止不住的流出,一向冷靜沉着的夏羿,很少有失控的時候,即便面對東皇太一的時候,也很少失控,這一次,夏羿看到白玉兒的屍體後,情緒已經失控,他現在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奢比屍!我不會放過你!」夏羿咆哮着,來宣洩着自己的怒火,此時,夏羿的眼神變得血紅,夏羿對着眾天兵道:「眾天兵聽令,速與我前去捉拿奢比屍,我要將他碎屍萬斷,用他的鮮血,來祭奠白玉兒的在天之靈!」

    此刻,血聖母正要去尋找奢比屍,卻不料奢比屍駕着雪麒麟趕赴而來,血聖母此刻才知道,奢比屍來此,是為了他胯下的雪麒麟,這麒麟毛白如雪,有一種高貴聖潔,與這奢比屍的嗜血完全是格格不入。

    「現在天兵已經追來,若不想死,趕緊隨我離開。」對救下自己的小丫頭,奢比屍還有有些興趣的,可不想讓她在天兵天將的圍捕之下而死。

    血聖母此刻跳上了雪麒麟的身上,奢比屍讓她坐在雪麒麟的前面,而自己則坐在雪麒麟的後面。

    「哪裏走!」此刻,夏羿率領眾天兵已經追趕來來。


    血聖母看着天兵天將,在看看天兵天將前面有一白袍將軍,血聖母雖不知此人是何天神,但憑藉着天兵天將身上的氣息,便能感覺的出,此神將並不簡單。

    「你怎麼招來這麼多天兵天將?」血聖母向奢比屍問道。

    「手有些癢,殺了一些人而已。」奢比屍對血聖母道。

    「殺了人?這些天兵天將怎會這般窮追不捨?究竟殺了什麼人?」血聖母暗想真是倒霉,但又不敢對這魔頭耍脾氣,鬼到知道這魔頭會不會殺了自己,一時間,血聖母倒有些後悔救他出來了。

    「我哪裏知道,那些兔族竟有些後台,想必是在我沒注意的時候,悄悄搞動作,竟玩起了通風報信。」奢比屍對血聖母道。

    「你可有能耐與此一戰。」血聖母向奢比屍問道。

    「天將,哼!我會怕他!」奢比屍說完,便終身一躍,瞬間來到了夏羿的面前,嘴角露出一絲邪笑,搖晃着尾巴,看着眼前的白袍將軍。

    夏羿陰沉着臉,滿臉的殺意,對着奢比屍道:「是你殺了玉皇宮玉女元君白玉兒的。」

    「沒錯,是我,因為她太弱了。」奢比屍對夏羿道:「我說夏羿啊,你我好久不見,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干戈呢?」

    「大動干戈,今天我要將你碎屍萬段!」夏羿幻化出冰弓寒箭向奢比屍射殺而去,奢比屍不敢小瞧此寒箭,以前不敢小瞧,現在一樣不敢小瞧,連連避閃,夏羿手中寒箭凝聚一股寒氣化作一寒冰做成的劍,此寒冰劍氫氣剔透,冒着絲絲的寒氣,乃寒箭之氣凝聚而成。

    夏羿不給奢比屍任何機會,揮起手中的劍,便向奢比屍砍來,奢比屍晃動尾巴,那尾巴處,還卷着一枚剛剛襲來的寒箭,奢比屍將尾巴上的寒箭向夏羿拋出,夏羿抓出寒箭收入袖中,緊接着,手中寒冰劍向奢比屍砍來。

    奢比屍揮動尾巴,硬生生的擋下了寒冰劍,那尾巴如此堅硬,竟沒有一絲的傷痕,奢比屍對夏羿道:「夏羿,我念及你是帝俊的徒弟,奉勸你一句,別為了女人丟掉性命,告訴你,我不怕你,如果不是怕帝俊報復,我定會殺了你。」

    「看看是誰先殺誰!」夏羿知道奢比屍很厲害,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周身陣陣寒氣凝聚,如同箭一般的向奢比屍的體內襲來,奢比屍張開口,就盡數的將那一股股寒氣吸入腹中。

    「小千世界。」夏羿難以置信的看着奢比屍。

    「沒錯,所以,為了你的那些天兵兄弟,我勸你還是速速離開的好,免得你們落的與玉皇宮一樣的下場。」奢比屍對夏羿好心的提醒道。

    提起玉皇宮,夏羿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他還有臉提起玉皇宮,說着,夏羿對眾天兵命令道:「眾天兵,放拴天鏈!」

    「哼!想用拴天鏈將我拴住,也不看看我是誰!」面對撲天而來的拴天鏈,奢比屍滿是不屑,手抓住拴天鏈狠狠的將一眾天兵從天上甩落了人間。

    「真是找死!」奢比屍一口咬碎了手上的拴天鏈,眾人驚訝,這奢比屍是什麼牙,竟如此鋒利,竟連拴天鏈都能咬碎,就如同咬斷麵條一般。

    咳呲咳呲,拴天鏈就這樣被奢比屍收入了五臟廟,夏羿對奢比屍道:「奢比屍,即便你擁有小千世界,我也不會放過你。」

    說着,夏羿與奢比屍再次動起手來,此次,夏羿越戰越勇,奢比屍對夏羿的冰弓寒箭很是忌憚,這弓箭加上夏羿的能力,是足以將太陽給射落的人,奢比屍自不敢小瞧,更何況,他還是帝俊的徒弟。

    不知不覺打了幾十個回合,奢比屍晃動着尾巴,不斷的向夏羿抽去,夏羿抓住奢比屍的尾巴,狠狠的甩向了地面,奢比屍正好落在地面,趁着這個時間趕緊逃走,對方是一個瘋子,為了一個女人,不惜自己的性命,也要給自己拼個你死我活,奢比屍剛逃出豐都鬼城,自不願與夏羿這等人過多糾纏。

    夏羿怎能讓奢比屍輕易逃脫,不殺此人都難以泄憤,手中搭起冰弓寒箭,直向奢比屍射去,只聽見,嗖!一聲,箭直接射穿了奢比屍的胸口,此刻,奢比屍沒防備,竟被夏羿射殺成功。

    周身如通被冰凍住了一般,漸漸的身體開始感覺麻木了一般,奢比屍知道,自己中了箭,以夏羿的性格,不會輕易的放自己離去,可是自己還不想死,也絕對不能死,自己好不容易獲得自由,還沒殺夠。

    說話間,滿身的怨念,向着整個東岱之地蔓延而去,夏羿從未見過如此大的怨念,這股怨念之力,讓夏羿很是不舒服,便連自己的心境也受此怨念的影像。

    「夏羿,這一箭之仇,我一定會報!」說着,奢比屍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了夏羿的視線之中。

    「可惡!給我追!「夏羿又射了幾箭,確是沒有結果的,夏羿帶着眾天兵,沿着奢比屍的氣息,蹤跡進行抓捕,夏羿發誓,一定要將奢比屍千刀萬剮吧。

    土遁之術,夏羿立想到了,這奢比屍應是遁走了,便立馬派出天兵天將搜查附近,有沒有奢比屍的蹤跡,夏羿不能容忍,奢比屍在自己眼前逃走。夏羿追出幾百里,追蹤奢比屍最終還是失去了他的氣息,只在地低抓住一隻大老鼠,這老鼠的尾巴上綁着幾根頭髮,而夏羿也用照妖鏡看了一番,這老鼠不是奢比屍所幻化的,那奢比屍能夠隱藏氣息,並找到別的動物代替自己,夏羿一下子便猜出,這是巫族的巫術。

    面對巫術,夏羿十分的驚訝,這巫術可非同一般,也只有巫咸族的首領,才能運用的如此自如,想到這裏,夏羿暗暗發誓,無論天涯海角,只要你在三界之內,我定要找到你,為白玉兒報仇。

    既然,奢比屍已經逃跑,夏羿暫且讓眾天兵回到天庭復命,自己則前往豐都鬼城,一來了解白玉兒魂魄的去往,二來詢問鬼靈子,那奢比屍如何成火海地獄之中逃脫掉的。

    夏羿來到豐都鬼城,二話不說便要找鬼靈子算賬,卻被眾鬼兵給攔截,夏羿此刻怒氣未消,必須找死撒氣,而這些不知死活的鬼差,敢攔截自己,正給了夏羿一個發泄怒火的理由。

    夏羿一動起手來,將整個豐都鬼城搞的天翻地覆,鬼靈子,鬼道仙二人得知夏羿來了豐都鬼城,便紛紛走出城外迎接。

    夏羿打退眾鬼差,正要攻城的時候,鬼靈子,鬼道仙二人來到了夏羿的身旁,將夏羿給阻攔住了。

    「住手!不知司法執政大帝前來我豐都鬼城所謂何事?」鬼靈子叫住了夏羿。

    夏羿向鬼靈子冷聲質問道:「天齊仁聖大帝,那奢比屍是如何逃出火海地獄的?」

    「是一個叫血聖母的女人,來到了火海煉獄,將奢比屍給放走的。」鬼靈子對夏羿道。

    夏羿冷冷的道:「火海煉獄是什麼地方?奢比屍被禁錮萬年之久,怎可輕易的被人給解救,而你們竟毫無察覺?」

    「火海煉獄,地形複雜,而奢比屍關押的火海區域,即便尋找,也要花上個百年,此次,那血聖母救人十分輕鬆,很明顯,她對我火海煉獄的地形,摸索的十分清楚。」鬼靈子對夏羿道。

    「我們懷疑出了內奸。」鬼道仙附和着道。

    「內奸?」夏羿難以置信。

    鬼靈子道:「內奸不是不可能,但火海煉獄這麼大,以前當值的鬼差,還有卸掉職位的鬼差,萬年至今,沒有十萬也有百萬,根本就無從查起。」

    「能知道這麼詳細的,普通的鬼差也望塵不及,只有鬼王以上的人員,才能將此地形圖摸索的那麼清楚。」鬼道仙對夏羿道。

    「不管查的如此,此奢比屍我以稟報神帝少昊,相信,很快便能將他緝拿歸案。」鬼靈子對夏羿道。

    夏羿對鬼靈子道:「我來此豐都鬼城,便是與爾等一起緝拿奢比屍,因為我要親手將他碎屍萬段。」說到這裏,夏羿體內散發出強大的殺意。

    鬼靈子,鬼道仙暗自驚訝,夏羿此時,身上的戾氣太重了,看着鬼靈子,鬼道仙驚呆的模樣,夏羿連忙的收走了身上的那股凶戾之氣,夏羿對鬼道仙道:「天齊仁聖大帝,我此次前來豐都鬼城,還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但說無妨。」鬼靈子對夏羿道。

    「奢比屍,逃出豐都鬼城後,去往了玉皇宮,釋放了雪麒麟,並滅了玉皇宮滿門。」說道這裏,夏羿心中一痛,捂着胸,繼續對鬼靈子道:「便連玉女元君白玉兒也遭到了奢比屍的毒手。」

    「這個我知道,今天,我門下鬼差抓來許多玉皇宮弟子的魂魄,但是她們陽壽已盡,我卻不能不讓她們投胎轉世。」鬼靈子很是歉意的對夏羿道。

    夏羿對鬼靈子道:「那白玉兒呢?其她人我可以不管,那白玉兒能不能讓她還陽?」

    「她肉身以損,無法還陽。」鬼靈子對夏羿道。

    「白玉兒現在的魂魄在什麼地方?」夏羿急切的向鬼靈子詢問。

    」玉女元君,死後不久便喝下了孟婆湯,現在已經投胎轉世。」鬼道仙走出來對夏羿很是愧疚的道。

    夏羿抓住鬼道仙的衣服,冷冷的道:「你們竟讓她投胎轉世 。」

    「你先冷靜,易冷也是遵守天道法則辦事,此事,也是玉女元君的一個劫數。」鬼靈子對夏羿道。

    夏羿冷冷的道:「一個劫數?」夏羿的心難以平復。

    「她此次投胎,也是應了天劫,在劫滿之日,便可飛升成仙。」鬼靈子對夏羿道。

    鬼道仙掙脫開了夏羿,對夏羿勸解道:「你應該感到慶幸,至少奢比屍沒將白玉兒殺的魂飛魄散,莫不然,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而現在,你至少還有機會,與白玉兒在續前緣。」

    「易冷,告訴我,白玉兒投胎到了何處?是人?是妖?還是禽畜花草?」夏羿向鬼道仙問道。

    鬼道仙看了一眼鬼靈子,示意鬼靈子此時要不要告訴夏羿,鬼靈子點了點頭,意思很明白,告訴夏羿吧,也當賣夏羿一個面子。

    鬼道仙對夏羿道:「你是炎舞的師兄,同樣也是我的朋友,我便破例告訴你無妨,你知道的,這豐都鬼城的規矩,是不能破例的,但為了你,我願破例一回。」

    「還請告知。」夏羿很規矩的向鬼道仙拱了拱手。

    鬼道仙命秦廣王找來了生死冊中的生冊,今天輪迴轉世的冊子,大小五萬一千三百二十卷,其中花草禽獸類卷三萬一千兩百卷,在人族中八千八百八十八卷八頁的第八行,有所記載,宓妃生於洛水,壽命十六載,因誤落洛水也終,乃前世白玉兒轉世也。

    鬼道仙找到了,便遞給了夏羿看,夏羿看了一眼,對鬼道仙道:「易冷?宓妃壽命怎會只有十六載?」

    「這是天道的規律,我也不能更改。」鬼道仙對夏羿道。

    「反正,你也已經壞了規矩,倒不如,在添加一百年的壽命又有何妨?」夏羿對鬼道仙道。

    「你,這樣不妥。」鬼道仙對夏羿道。

    夏羿對鬼道仙道:「有什麼不妥?」

    「廢話,給她增加一百年的壽命,就得抽取掉別人的一百年壽命,此法有違輪迴,多造業果。」鬼道仙對夏羿道。

    夏羿對鬼道仙道:「那就抽我的壽命給她便是。」

    「夏羿,你既已成神,那必需放下情愛,這般做法,有違章程,萬萬不可。」鬼道仙對夏羿道。

    見夏羿又要煩鬼道仙,鬼靈子出來幫忙,鬼道仙對夏羿道:「你可知道,你這般做法,會讓白玉兒離你越來越遠!」

    「什麼意思?」夏羿很是不解。

    「帝俊前輩,教導徒弟,也應說過吧,因果循壞,一切有因有果,若亂了章程,改了因果,必受那天道的懲處,這也是帝俊前輩所不願。」鬼靈子對夏羿道。

    夏羿向鬼靈子道:「如果我強行給白玉兒,哦,不對,我強行給宓妃添壽會如何?」

    「倒沒什麼太大的災難,就是晚了一百年成仙。」鬼靈子對夏羿道。

    「成仙?」夏羿難以置信。

    「此次,玉女元君雖死,但她昔日與兔族犯下的過失,業報已經清除,此番投胎轉世,便是給她一個機會,也就是十六年後,她死後封神,若你強行增添百年壽命,也無妨,就是晚百年成神成仙。」鬼靈子對夏羿道。

    「哼,鬼靈子,你莫要誆我,天界天神正位已滿,白玉兒若是要封神,豈不封為陰神?如果死後入這鬼差,我與她之間,還不是神鬼之隔?」夏羿對鬼靈子道。

    鬼靈子對夏羿道:「陽神,陰神,本就相互扶成。」

    「給他安排一個天神正位,我會調遣她成為我的門下。」夏羿對鬼靈子道。

    「你啊,真是討價還價,此番都是天道,你何必改這天道?」鬼靈子對夏羿道。

    「不久改上一筆嘛,將溺水死後成神,改為生前成神,到時候,我便安排一個空缺神職,來填補這虧缺,放心,陰職之位,我會給你們找一個優秀之人,前來扶植與你,絕對不會讓你們有所虧損。」夏羿對鬼靈子道。

    「算了,就按照你說的辦吧。」鬼靈子對夏羿道。

    「前輩,這有違禮法。」鬼道仙對鬼靈子勸道。

    鬼靈子對鬼道仙道:「易冷,有的時候,沒必要這般死板,盡心盡責自然是好事,但有些事卻是難得糊塗。」鬼靈子說完,拍了拍鬼道仙的肩膀:「出了事,我來扛着便是,你只要在生死冊上填上幾筆?」

    「那要怎麼改?」最終鬼道仙也妥協了,向鬼靈子詢問道。

    鬼靈子看了一眼夏羿,對夏羿道:「司法執政大帝,既然要改,便要做的滴水不漏,你為天界的執法者,理應知法,所以,這一次,我給你一個情,下一次甚至以後,你別在找我麻煩。」

    「那是自然。」夏羿對鬼靈子感激道:「前輩若是因這事受罰,我便拼上所有,也要幫前輩一幫。」

    「行了,別說的那麼好聽了。」鬼靈子懶得理會夏羿,拿出生死冊,在白玉兒輪迴轉世,宓妃的生死冊上改了幾筆,十六載,生前受封神位。

    夏羿對鬼靈子道:「生前受封,那溺水而死如何改得?」

    「洛水河伯,成神不良,逼誘良家婦女,強行拖入水中,逼為妾妃。」鬼靈子對夏羿道:「此人早該被革去神職,打入畜生之道,正巧,也應了你,給予宓妃一個神職,至於陰司職位,我這裏也滿載,所有,你無需給我拉人空補。」鬼靈子對夏羿道。

    「洛水河伯?你是想用白玉兒美色勾引洛水河伯?」夏羿怒視着鬼靈子。

    「非也,宓妃無需勾引河伯,河伯自會跳入其中,而你正巧抓住這點,救下宓妃,在宓妃成神後,前世記憶便會恢復,當她成為洛神,便有資格與你在一起。」鬼靈子對夏羿道。

    鬼靈子對夏羿道:「我如今,只能幫你到這裏,以後,隨便的事,隨便與你。」便修改了生死冊,今世宓妃的生死因果。

    「謝謝。」夏羿對鬼靈子感激的道。

    「無需跟我客氣,我不是在幫你,而是在幫我曾經的一個朋友。」鬼靈子對夏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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