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釋厄錄 薇湖泊,終悔遲。

    炎舞與鳳瑤不知走了多久的路程,一路上,鳳瑤都在算計的如何殺掉夸父,只是,都沒有遇到合適的時候,鳳瑤一直盯着夸父,如果夸父醒來的話,然後在發瘋似的報仇,將炎舞當做是仙樓,那趁着將他打昏的時候,直接說自己不小心出手太重,將他給打死了,也無不可。一筆閣 www.yibige.com

    漸漸的,前方的路段並沒有這般黑了,反而明亮的許多,炎舞和鳳瑤心想,或許前方就是出離苦海的出後,想到這裏,炎舞欣喜不已的對鳳瑤道:「終於見到光了,太好了,我們終於見到光了。」

    鳳瑤卻沒有炎舞這般的高興,鳳瑤心中在想,此番的一絲光亮並不能說明什麼,前方是否存在危險還有未可知,畢竟那夸父心中的仇恨未除,怎可能逃得了這苦海?不過見到炎舞高興,鳳瑤也不能少了炎舞的興致,只是心中擔憂着,希望真如炎舞所想一般。

    鳳瑤和炎舞隨着那光明走了不知多久,卻時沒有走偏,而這一絲光竟仿佛是無窮無盡的路,根本走不到盡頭一般。

    鳳瑤感覺到了詭異,怎麼可能,難道他們一直在原地踏步,又或者,這絲絲光明指引的道路,其實是一個圓圈,他們一直圍着這個圈來回的打轉?鳳瑤丟掉一根羽毛,繼續和炎舞往前奏,不出半個時辰,鳳瑤在地上撿到了自己丟下的那根青色羽毛。

    「呼,這可真夠遠的。」炎舞不由的埋怨着。

    鳳瑤撿起羽毛,感覺到了一絲不安,直接用手擋在了炎舞的面前,對炎舞道:「不要在往前走了,我們走的並非是直線,而是一個圈,我們一直在這裏亮點處來回的打轉。」

    「怎麼可能?」炎舞難以置信的看着鳳瑤。

    鳳瑤對炎舞道:「你且在這裏等候,我先走一圈讓你看看。半個時辰我若沒有出現在你的面前,你便僅僅跟上我。」說完,不顧炎舞反對,鳳瑤直往前走,果真如鳳瑤所想,半個時辰鳳瑤看到了炎舞的背影,鳳瑤走上前來,拍了炎舞一下,對炎舞道:「這下你應該相信了吧?」

    炎舞轉過身,看到鳳瑤竟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頓時驚訝不已,此刻炎舞不由相信了鳳瑤的話,炎舞向鳳瑤問道:「你怎知道,這光是一個圈的?」

    「我們走了那麼久,我便起了疑心,便丟下了一根羽毛,可是我們又走了半個時辰,我卻撿到了我丟下的羽毛,於是我便想,我們是按照一個圈,一直永不停息的走着,如按照這個走法,即使走上千年萬年,我們都無法從這圈裏走出去。」鳳瑤對炎舞道。

    炎舞不解的向鳳瑤問道:「那你直接給說便是了,為何你自己有走了一趟?」

    「我只是想再次的確認一下而已,畢竟這地方着實的詭異,現在,我們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應該接下來應該往哪個方向前進。」鳳瑤說完,皺了皺眉頭,心中滿是擔憂,看了一眼炎舞身上背着的夸父,心想,只要背着他,不管往哪個方向走,結局都是一樣,只是現在鳳瑤並沒有給炎舞明說,只是將答案拋向了炎舞,不管往哪個方向前進,鳳瑤都會跟隨着炎舞的步伐。

    腳下面步步都充滿着抉擇,心中迷茫無論往哪裏走都沒有方向,只要找到心中的那個方向,向着堅定的路線行走,自不會在有迷茫。

    炎舞看了一眼鳳瑤手中的羽毛,思索了一會,對鳳瑤道:「要不,我們按照你手中羽毛指點的方向如何?」

    鳳瑤點了點頭,對炎舞道:「嗯。」路都是抉擇出來的,如果默定了方位,那麼心中便不會有迷茫,跟隨着那根羽毛,炎舞與鳳瑤二人便轉向了一處黑暗無光的道路。

    「殺!殺!殺!」此刻,夸父已經醒了過來,然而,他並沒有回覆意識,凶氣以佈滿了全身,此刻鳳瑤已經警覺了出來,便向炎舞靠了過去。

    同樣,炎舞也發覺了出來,示意鳳瑤不要過來,而炎舞瞬間抓住了夸父擊來的一掌,炎舞將夸父從背後拉了下來,對夸父道:「夸,醒醒,給我清醒一些。」

    夸此刻,早已將炎舞看做成了仙樓,怎會聽炎舞的諸般解釋,手再次陰狠的向着炎舞殺去,便在這個時候,鳳瑤看不下去了,直向夸父動了殺機。

    「鳳瑤住手!」炎舞閃在夸父跟前,用身體硬生生的擋下了鳳瑤的一掌,不僅如此,此刻夸父的一掌也打向了炎舞。

    「噗!」炎舞血頓時湧出體外,直半膝跪拜在了地上。

    「炎舞,你怎......。」鳳瑤埋怨着炎舞。

    「不怪他,他也身不由己。」炎舞對鳳瑤道。

    「我知道該怎麼做。」鳳瑤沒有時間理會炎舞,此刻的夸父根本不給炎舞一絲的時間,直取炎舞的天靈,鳳瑤一腳踢開了夸父的手臂,緊接着一腳將夸父踢到在了地上,鳳瑤趁機施展了定魂咒,將夸父定在了那裏,一動也動不上半分。

    鳳瑤扶着炎舞,向炎舞心痛的問道:「炎舞,你還好吧?」

    炎舞對鳳瑤搖了搖頭,微微一笑道:「占時死不了。」

    鳳瑤向炎舞埋怨道:「你怎,你怎這麼傻,明知道他對你不利,你怎麼不躲開。」看着炎舞的模樣,鳳瑤整個心都亂成了麻。

    炎舞聽的出來,鳳瑤雖是埋怨,但心中是關心自己的,炎舞對鳳瑤強忍微笑道:「或許,或許你說的對,我這人太過義氣用事,但如果不是這樣,那我不就不是炎舞了嗎?」

    「答應我,別難為他,畢竟他的親人也是因為我的緣故,導致了滅族之災。」炎舞向鳳瑤懇求道。

    鳳瑤點了點頭,對炎舞哭道:「嗯,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哭了,你別哭了,苦了就不好看了。」炎舞緩緩的伸出手,將鳳瑤眼角的淚水給擦乾淨了,炎舞對鳳瑤露出一絲微笑後,便昏倒在了地上。

    「炎舞,你給我醒醒,聽到沒有?」看着昏過去的炎舞,鳳瑤卻不這麼以為,以為炎舞已經死了,只是鳳瑤已經忘記了,他們早已是脫離肉身的魂魄,就算死又能死哪裏去?

    「你怎這麼殘忍,你已經將我忘了,怎可這般撒手而去。」鳳瑤將炎舞扶起,給炎舞運功療傷,可輸了一半功力後,鳳瑤才傻傻的明白了過來,自己當真是關心則亂,如果說肉身還在的話,炎舞死也就死了,這已經是靈魂出體,死又能死哪裏去?

    鳳瑤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住的笑罵着自己太傻,太傻。

    鳳瑤將炎舞放置一邊,轉身向夸父而去,對被自己點了穴道的夸父道:「我答應炎舞,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是,你自己呢?身負着血海深仇?難道就真的這般沉淪下去,你沉淪我不管,但至少,別害了最信任你的兄弟?如果你內心還有一絲意識,就向着男人一樣,早點清醒過來,內心的仇恨,比起兄弟的情誼,孰輕孰重?」

    「厄!仙樓,我要殺了你。」雖然此刻,夸父已被鳳瑤施了定魂咒,但是夸父依然想要掙脫周身的束縛,哪怕魂飛魄散也在所不惜,怎會聽鳳瑤所說的話。

    鳳瑤對夸父道:「這定魂咒你是沖不開的,別白費力氣了,還是想辦法將心靜下來,等你冷靜之後,我們才可出的這苦海,回去找仙樓報仇,當然,你要覺得自己報不了仇,我可以幫你殺了仙樓。但前提你要明白,如果自己的心都無法靜下來,誰又能幫你報得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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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薇善湖處,到處可見白蓮盛開之景,卻有兩處身影,站立在薇善湖之處,黑衣之人在這裏已有幾天了,而另一金鱗披身者,卻剛剛來的這裏。

    「邢雲吉,你怎會在這裏?」那黑衣之人正是鵬魔王邢雲吉。

    邢雲吉對那金鱗其身者道:「少昊,如今我找在這裏等候你多時了。」

    「你怎知道我會來的?」此人正是神帝少昊。

    邢雲吉點了點旁邊的一株蓮花,對神帝少昊道:「是夙薇告訴我的。」邢雲吉轉身看向神帝少昊,對神帝少昊道:「我想,你必會來此看望夙薇,畢竟這裏也算是夙薇的屍首所幻化,那般的潔白無瑕,不是嗎?」

    「我想,你不僅僅我來看望我的吧?其實夙薇也是一部分。」神帝少昊拿起了酒葫蘆,便情不由衷的喝了起來。

    邢雲吉對少昊微微一笑道:「這麼破的一個酒葫蘆,也有上千年了,倒真不與你現在的身份匹配。」

    「沒有什麼匹配不匹配的,多的都是身不由己。我以前雖幻想過自由,卻沒想到如今卻諸般束縛,即使來這裏,也不得不已一個分身的方式,天界之上,多少眼睛盯着這裏。」想到這裏,神帝少昊不由又飲了一口。

    邢雲吉對神帝少昊道:「你已繼承了你父親的帝位,怎麼還諸般憂愁?」

    「你也不繼承了你父親的修為,現在還不是滿腔的怒火?」神帝少昊將酒葫蘆扔給了邢雲吉。

    邢雲吉接過酒葫蘆微微一笑後,便痛飲了起來:「好酒,當真是好酒。」

    「現在你我,皆身不由己,而最後你我的下場也有未可知,真不知道日後是福是禍。」神帝少昊對邢雲吉道。

    邢雲吉對少昊道:「是啊,現在天界還有緝拿我的通緝令,只是他們有些人可能還不知道,我父親刑天已死,想必這也是太一最為忌憚的吧。」

    「東皇太一已經將我架空,現在的我便跟一個傀儡沒有什麼區別。」神帝少昊對邢雲吉憂愁的說道。

    邢雲吉將酒葫蘆扔給了神帝少昊,對神帝少昊道:「現在,我已經化身打入了他們的內部,或許你還不知道,東皇太一在花果山的時候,已經受了很嚴重的傷,損耗了修為,而那蕭戾卻打着東皇太一的旗號,示意的拉攏着一些勢力,而昨天,整個廣寒宮便是被蕭戾借滅世黑蓮的力量給吞噬掉的。」

    「什麼?滅掉廣寒宮的竟是蕭戾?不是青丘國的叛軍嗎?」神帝少昊難以置信的看着邢雲吉。

    邢雲吉對少昊道:「你覺得,蘇杭這隻老狐狸,真有能耐與嫦羲仙子一戰?便是加上蕭戾,集萬眾妖魔都不及嫦羲仙子一手之力,更何況嫦羲仙子坐下弟子,沒有一個是酒囊飯袋,廣寒宮曾經最傑出的四名弟子,太陰仙子,霓裳仙子,無雙仙子和望舒仙子,雖然望舒仙子已經隕落,但僅太陰,霓裳,無雙三位仙子,便可抵禦了青丘國所有的妖魔。」

    「滅世黑蓮竟如此厲害?」神帝少昊想到這裏不由擔憂起來,同時,少昊心中打起了另一個算盤,如是這般,太一之事,倒是不用擔心,因為太一內部出現了分裂,到時候至是不攻自破,而那蕭戾,神帝昊天不由認真對待了。

    神帝少昊摘下了一朵白蓮後,便對邢雲吉拱了拱手,道:「今日之事,多謝相告,就此告辭!」

    「就這麼急着走嗎?昔日你我見面不都是要打上一架的嗎?怎麼今日?」邢雲吉對神帝少昊不解的問道。

    「你既繼承了刑天的修為,現在的我自不是你的敵手,你贏了。」少昊對邢雲吉道。


    邢雲吉對少昊道:「焚世火蓮現在在炎舞的身上,只有炎舞才放可與那滅世黑蓮一戰。」

    「我知道了,多謝告知。」少昊說完,轉眼消失在了邢雲吉的面前。

    而邢雲吉不住的搖頭,自言道:「還是那般的冒失。」

    邢雲吉將試擦手中的黑龍槍,對着自己的黑龍槍,邢雲吉有着說不出來的情感,而此刻,一個白影出現在了邢雲吉的面前,此白影正是昔日的洛英。

    洛英本應該被太一殺了,卻不想被及時趕到的邢雲吉所救下,當時的洛英做夢也沒想到,自己那麼忠誠與太一,如今太一竟這般的陷害自己,當時的洛英心灰意冷,痛苦不堪,即使被邢雲吉救下,也只是生不如死的姿態。

    或許,上天懲罰自己背叛朋友的下場吧,洛英此刻雖然活着,但是活着卻比死了還難受,她此刻與太一之間在沒有什麼情誼,昔日的情誼已經還得乾淨,她不想找太一報仇,太一的生死與自己在沒什麼關係,此刻,洛英本想回北冥的,可是自己也不知為何,遲遲沒有回去。

    「你接下來要做什麼?」洛英向邢雲吉問道。

    邢雲吉瞪了一眼洛英,對洛英冷聲的說道:「難道這也是你該問的問題嗎?」

    「我......。」洛英不知該如何回答邢雲吉。

    邢雲吉對洛英冷聲道:「告訴你了,不要靠近薇善湖,你難道要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不成?」

    「對不起,我.....。」洛英本已經忘記了情感,內心本以麻木的她,不知為何心中竟然如此的難受。

    邢雲吉冷冷的看着洛英,:「本以為,將次救下,師能夠幫我復仇,至少太一是殺你,而我是在救你,或許是因為我當時的卑鄙,但是,別忘了,太一本就是這樣的為人,若不是念及你對太一的愚忠與我的黑龍相似,我早就殺了你。」

    邢雲吉沒有理會洛英,直向薇善湖外飛去,而那洛英小心翼翼的僅跟其後,邢雲吉轉身用黑龍槍指着洛英,對洛英道:「別在跟着我,別以為我不敢殺你,記住,你我立場本就不同,該殺你時,我自不會留情,尤其是一個行如走屍之人。」邢雲吉收起手中的黑龍槍,直甩身而去,只留下愣在此地,默默憂傷的洛英。

    此刻的洛英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肯回北冥了,或許當時,面對着太一的逼殺,自己就不應該反抗,自己就應該死掉,這樣,才不會有如此的糾結。

    記得是在花果山傲來國的時候,檮杌可是用毒的行家,檮杌等人化作一莊戶,來引洛英上當,開始的時候,洛英的確疏於防備,不過在上飯菜的時候,洛英已經感覺到不對,洛英雖不及檮杌那般用毒之神,但好歹也算識毒的行家,這飯菜之中,哪一個不是沾有劇毒,本來洛英就有心眼,假裝食菜中毒之後,便要看看究竟是誰在害自己。

    果然,在自己假裝倒地的時候,檮杌便露出了本性,不僅如此,周圍盡數化為了空蕩,一群群妖魔席捲而出,檮杌自時大笑着:「什麼北海冥蛇,還不是死在了我檮杌的毒血之中。」

    洛英本就詐死,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是檮杌,洛英心想,難道檮杌要背叛東皇陛下,也是,畢竟以前檮杌是刑天的手下。

    「哼!若不是東皇陛下有令,需提着洛英的頭顱,說實話,以洛英的美貌,我定要修掉她的修為,讓她淪為我的女奴。」想到這裏,檮杌不由的嘆息。

    一個小妖鼓動着:「要不,大王,您現在就上吧,反正還沒死透,您吃肉,給我們留點湯就好。」

    檮杌指着那小妖道:「你小子還想來第二回?行,就依你。」那檮杌正準備着呢,此刻洛英已經起身,手中玄蛇軟骨劍直向檮杌刺來。

    檮杌猛然警覺,隨後一拉,便將身邊的那個多嘴的小妖擋在了自己的身邊,那小妖頓時一命嗚呼,檮杌指着那落英道:「你,你竟然沒有中毒。」

    洛英看了一眼檮杌,對檮杌冷笑道:「如果我飲了那檮杌之血,你覺得我還能站在這裏嗎?」

    檮杌對着手底下的妖魔道:「都給我上,殺死她,到時候,到時候我們可到東皇殿下面前論功行賞。」

    洛英將沖向自己的小妖們一劍一個,雷厲風行,洛英可不相信是東皇太一要殺自己,一定是那檮杌的詭計,便對檮杌道:「這時候,你還要打着東皇陛下的幌子,還有意思嗎?」

    「你這傻女人,到這時候,還這麼相信東皇陛下,真不知你是無知,還是傻的可以。」檮杌拿出了一枚令牌,此令牌乃是東皇太一的執殺令,此刻,洛英身子一顫,更讓檮杌有了有機之乘,本來論修為,檮杌與洛英的修為基本一樣,現如今,加上洛英的疏忽,加上周圍皆是妖兵,洛英如何逃脫的了這重重天網。

    洛英身負重死,此刻的她早如同行屍一般,已經忘記了反抗,洛英不相信,不!洛英心中否定了太一會這般絕情,那令牌定是假的,是他們幻化出來騙自己的,一定是用了什麼方法,讓自己難以識別。

    「不!你們騙我,這一定不是真的,定是你們用了什麼方法,變化出一個假的。」想到這裏,洛英鼓起了勇氣,抓起手中的劍,又反抗了起來,此刻的她一定要活着出去,將檮杌反叛的消息告訴東皇太一,為此,即使滿身負傷的情況下,洛英依舊不肯倒下。

    「哎!可憐的傻女人。」檮杌不住的搖頭,化作一陣陣毒煙向洛英襲來。

    便在洛英要被檮杌給殺死的時候,天空之上閃現一大鵬,翅膀一揮,將檮杌的毒煙輕易的吹散,緊接着,檮杌被大鵬的翅膀扇飛數百米之遠,周圍的小妖們,也被那陣陣狂風襲的是潰不成軍,大鵬的爪子抓住了洛英的蛇腰,直將那洛英帶入了天空之上,大鵬化作了人形,正是那邢雲吉。

    「你沒事吧?」邢雲吉向洛英問道。

    洛英沒好氣的對邢雲吉道:「不用你管我,你們本就是一夥的,又何必好心來救。」

    邢雲吉心中暗氣,那檮杌說的沒錯,這女人傻的可以,當真沒得救了,在天戰的時候,邢雲吉一直以為洛英的頭腦很厲害,潛伏在帝俊城那麼久,都沒有被人發現,今日一見,卻不如以往那般的評斷,為何這傻女人竟那般的信任東皇太一,邢雲吉也是出於自己的目的,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而現在,邢雲吉卻真真的後悔自己多管閒事。

    檮杌看到邢雲吉,便對邢雲吉恭敬的道:「少主,沒想到竟是你光臨,卻不知赤帝他老人家如何?」

    邢雲吉看了一眼檮杌,對檮杌厲聲道:「如今你以背叛,有有什麼資格成我為少主,而你又以什麼身份稱呼我父王?」

    「這......。」檮杌遲疑的看着邢雲吉,但是,想想邢雲吉將洛英保護在身後,如果讓洛英逃走,那恐怕自己在很難被東皇太一重用,便對邢雲吉求道:「那個,少主,念及我們曾經主僕一場,還懇請少主將洛英交於我們,畢竟,這洛英也曾經加害過赤帝,交於我,我也算為您,為赤帝他老人家報仇了,還請少主不要為難與我。」

    「我若說不呢?」邢雲吉將黑龍槍直接扔到了檮杌的腳下,此刻黑龍槍插入一半有餘,周圍的土地盡顯裂縫。

    邢雲吉冷冷的對檮杌道:「別以為我不知你打的什麼算盤,告訴你,今天這人我必須帶走,至於你該如何跟東皇太一交代,便不是我的事情了。」

    「這......。」檮杌遲疑的看着邢雲吉。

    邢雲吉冷冷的看着檮杌,對檮杌道:「怎麼?你覺得,你打的過我不成?要不我們來打一場?」邢雲吉說完,身後呈現一對黑色巨大的羽翼。

    「這......不敢。」此刻的檮杌見識到邢雲吉的力量,倒是敢怒不敢言,雖東皇太一說要捉拿邢雲吉可以立功,但是檮杌可不敢,邢雲吉的力量如此強悍,萬一在將刑天招來,恐怕自己比死還要慘。

    「奉勸你一句,太一今日可找人殺了洛英,來日可找人滅了你。滾!」邢雲吉瞪了檮杌一眼,此刻檮杌帶着眾小妖們,灰頭土臉的離去。

    洛英見檮杌等人已經離去,便沒好氣的對邢雲吉道:「你們的戲演的可真好。」

    「是不是戲,等到了東皇宮,便都能夠一清二楚,你當真以為你忠實與太一,那太一便要信任與你,當你背叛炎舞他們時候開始,太一也忌憚着你是否會背叛他?」邢雲吉冷冷的對洛英道,眼前的洛英,卻讓邢雲吉異常的討厭,若不是覺得,可以拉攏一起對付東皇太一,邢雲吉怎會救,這麼一無是處的盟友。

    洛英對邢雲吉道:「去就去,怕你不成?」此刻的洛英懷着忐忑的心情,心中也質疑了邢雲吉的話,但是想想昔日東皇對自己的好,洛英的信念又堅信了不少,可惜,天不隨人願,當洛英和邢雲吉化身向着東皇宮而去。

    檮杌離去的時候,並沒有將邢雲吉的忠告聽到腦中,而是想着如何給東皇太一一個交代,而自己的那些手下,檮杌卻是不敢留着,因為生怕這些人會將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於是乎,身邊的那些手下,盡數的被檮杌毒殺的乾淨。

    邢雲吉與洛英一直暗隨着檮杌赴往東皇宮,檮杌進入宮殿與東皇太一談話的時候,卻不巧化身奴僕的洛英和邢雲吉卻已經聽到了東皇太一與檮杌的談話,果然,此刻聽到他們談話的時候,洛英整個人的心都死了。

    洛英沒想到,東皇太一真的找人殺了自己,想到這裏,此刻洛英整個心都在滴血,事實已經無法在讓洛英辯解什麼,而邢雲吉此刻正在得意,心想着,這回洛英應該為自己所用了吧,但是事實卻並非邢雲吉所料想,洛英根本無法與邢雲吉一起,陷害東皇太一,他對自己無情,自己對他豈能無義?

    想想昔日,與霓虹的人在帝俊城的時候,那是何等的快樂,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至此,洛英便如行屍肉走一般。

    洛英沒有答應邢雲吉的請求,邢雲吉此刻已經露出了殺機,卻怎想,洛英竟不怕死,對於洛英來說,死可謂是解脫,洛英也告訴邢雲吉,對別人的一次背叛已經痛苦,不想在背叛第二次,雖然是想殺自己的人,但洛英心中卻有着跨不過的溝。

    她既然想死,邢雲吉怎可讓她這般的輕易死去,一個比死還痛苦的行屍肉走,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此刻,洛英在薇善湖落下了眼淚,都是邪念無情,卻不知太虛的邪念本就不淨,昔日,箭神夏羿將太虛一分為二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死掉的,只是被太一所救,而在傲來國的時候,又被邢雲吉所救,如果一開始沒有誰來救下自己,那自己還奢望什麼?復仇?自己的仇恨是什麼,自己都已經忘記了,更何況自己本身就沒有死。

    洛英不知道自己活下來的意義,如此痛苦,而自己卻連死掉的勇氣都沒有,這般的行屍走肉,多麼的可笑可悲。

    恩情,邪念也會有恩情,多麼的可笑,或許自己與太虛一分為二的時候,自己與太虛不在是一體,而是另外一個人,既是另外一人,內心也有着七情六慾,有着自己的強勢的一面,也有着自己軟弱無能的一面。

    洛英僅僅握住了拳頭,繼續跟在邢雲吉的身後,邢雲吉轉身直接掐住了洛英的脖子,對洛英陰冷的道:「我都說了,你別在跟着我!」

    「那你可以殺了我。」洛英看着邢雲吉,此刻閉上了眼睛,洛英對邢雲吉暗自傷心的道:「反正我的命是你救的,你可以殺了我,東皇太一便是如此,你又何必仁慈。」

    「別拿我和東皇太一相提並論!」邢雲吉滿眼的殺機,將洛英的脖子捏的更緊了。

    「你很孤獨吧,可昔日的東皇太一一樣,是那般的寞落,我能感受的出來,其實我也是,自我化作邪念從太虛的身體裏飛出的時候,就是這樣,身不由己,被他人視為魔類,多麼可笑,可是我卻沒有傷害一個人。」洛英說完,不由的落下了眼淚,對邢雲吉繼續道:「可是,他們都想讓我死,即使是救過我的人,也是在利用我,當然也包括你。」

    邢雲吉將自己的手從洛英的脖子上鬆開,轉身對洛英道:「炎舞他們呢?在帝俊城,他們可當你是朋友,而你,也不是一樣的背叛?別說的自己可悲,當然,你活的卻是可悲。」

    「我承認,我是想利用你,但是,你還不是念及東皇太一的恩情,比起那些只為自己着想的人,你比他們好的很多,什麼狗屁邪念,什麼魔?難道天底下的神仙,都是好的,妖魔邪道都是壞人,這世間人還不都是一眼,有好有壞,有正有邪,虛偽的君子,卻比不上堂堂正正的魔,至少他們是敢作敢為。」邢雲吉對洛英道:「滾吧,滾回你的北冥,不要在出現在我的面前,我今天不殺你,不代表以後不會找你算賬,我可不相信,你每次都能觸碰我的內心。」邢雲吉也不知為什麼,一次次的放過洛英,或許,是自己太過仁慈的原因吧。

    「給你。」洛英走之前,摘了一朵白色蓮花,將那白色蓮花遞給了邢雲吉,此刻邢雲吉拿着那朵白色蓮花,看着洛英離去的背影,不由嘆息了一口氣,心想,或許洛英本心本就不壞,只是與自己一般,都是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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