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范無救二人催動了法術,轉動了孽鏡台上的孽鏡,孽鏡中閃現一陣陣青色的弧光,一圈一圈,大光套着小光,不斷的往外散出,直向炎舞與鳳瑤二人。一筆閣 www.yibige.com
炎舞抓着鳳瑤的手,再次的向鳳瑤尋問道:「跟着我入那苦海,真的不後悔嗎?」
鳳瑤也將炎舞的的手僅握,向炎舞點了點頭,道:「哪怕天涯亦是海角,若是與君一起,生死不悔。」鳳瑤此刻表達了自己的心意。
炎舞不由竊喜,對鳳瑤道:「鳳思炎,你的意思,你是喜歡我的......。」此刻炎舞無比的開心。
「傻瓜,這都看不出嗎?」鳳瑤白了炎舞一眼。
當炎舞與鳳瑤二人沉溺在甜蜜的喜悅之中的時候,孽鏡的光芒一下子被彈開了,因心中的苦楚全部離身,自無法進入苦海之地。
謝必安不由對炎舞和鳳瑤道:「二位上仙,還是別秀恩愛了,如是這般,恐怕你們一輩子也別想進入苦海啊。」
「要是有甜海的話,你們恐怕一下就會被收進入。」范無救不由的向炎舞與鳳瑤埋怨道。
炎舞歉意的看着范無救與謝必安,道:「抱歉,抱歉,剛才太開心了,一時間忘記了心中的苦楚。」
鳳瑤也附和着:「我也是。」
「拜託,想想你們不開心的事情不久好了嗎?就當剛才的一切都是假的不就好了。」謝必安和范無救不由的向炎舞與鳳瑤二人提醒着。
炎舞和鳳瑤二人試了幾次,發現心中的苦楚,似乎因為二人之間的親密,一瞬間就可以消逝的蕩然無存。炎舞閉上了雙眼,不在去想着與鳳瑤在一起的甜蜜場景,而是幻想了,自顯化成人形的時候,歷經的種種劫難,吞食椹果仙靈,火毒焚身噬心之苦,拜入帝俊師門之苦,勤學苦練之苦,朋友親人離去之苦,一件件一樁樁,一滴眼淚從炎舞的眼角被灼逝成了雲煙,一瞬間,孽鏡中的青光直將炎舞攝去,消失在了鳳瑤的身邊,鳳瑤想要抓緊,卻發現根本非自己所能掌控。
鳳瑤不用多想,便已知道炎舞先自己進入了苦海,鳳瑤閉上眼睛,開始回憶着一樁樁,一件件,被刑天的奪心之苦,受萬劍穿心的苦楚,被喜歡人遺忘的苦楚,想起炎舞剩餘的時光,不知還可以與炎舞一起廝守幾時的憂慮,瞬間,鳳瑤也隨着炎舞之後,進入了苦海。
雖然鳳瑤的消失,孽鏡的光芒消失的無影無蹤,謝必安和范無救二人,收起仙法,暗嘆一口氣,剛剛的仙法催動的太過厲害,險些他們二人也都要被攝入苦海,和炎舞他們相反,他們所想的都是甜蜜的事情,因為有一絲意外,或一絲苦楚他們就會被攝入苦海而無法逃出。
若問苦海究竟在什麼地方,沒有人能夠知曉,他不存在與現實,而是存在於人內心的世界,內心苦楚而匯集成海,這便是苦海的來歷。
人都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但執念之深的,又有幾個能回的了頭的,如被攝入苦海,又有幾個能找的到真正的岸,說是回頭是岸,殊不知苦海無岸。
炎舞與鳳瑤二人相繼來到苦海,一片片海水,便是聞,便能感應到一陣陣酸苦,這種苦楚能讓人不知不覺便流出了眼淚,離別之苦,眾生之苦,不解之苦,委屈之苦,等等,讓炎舞與鳳瑤二人腦海中一一浮現。
就在他們陷入無盡的苦楚,苦海之中,伸出一隻只手,抓住了炎舞與鳳瑤的腳腕,妄想將炎舞與鳳瑤二人拉至海底,鳳瑤一瞬間醒悟過來,手中雪花六壬劍割斷了腳下噁心的觸手。鳳瑤展開翅膀,一把抓住了炎舞的手臂,狠狠一拉,揮動翅膀,飛出了海面。
「醒醒。」鳳瑤拍了拍炎舞的臉蛋,迷迷糊糊,炎舞不知不覺醒悟了過來。
炎舞看着眼前的一切,向鳳瑤詢問着:「怎......怎麼回事?」
「剛剛你我差些被海底里的怪手抓至海底。」鳳瑤對炎舞講道:「還好我醒悟的及時。」
「我只是回想起過去的種種,便陷入了沉思而無法自拔,仿佛被什麼東西將自己的回憶勾起來一般。」炎舞百思不得其解。
「現在不要在想以前的事情了,這裏着實的古怪,心中只要出現一絲苦楚,便要受其蠱惑,而無法自拔。」鳳瑤向炎舞提醒着。
炎舞幡然醒悟,對鳳瑤道:「是這苦海中的水,這水匯集了眾生心中的苦楚,受其蠱惑而讓人陷入無法自拔,這般,便輕易的淪陷其中,導致永無止境的遊蕩在這苦海之中。」
鳳瑤點了點頭,對炎舞道:「大致就是這個意思,你我現在還是小心一點為妙,多想想我們在一起的甜蜜時光,我想,你我雙手緊握,便能克服這片苦海。」鳳瑤說完,將炎舞的手抓的更緊了。
炎舞抓着鳳瑤的手,晃了晃,對鳳瑤笑道:「嗯。你說的沒錯,只要我們心中有愛,便就能克服一切的困難。」
炎舞一個閃身,魅影武步在苦海之處,來回的晃動,拖着長長的魅影,心嘆,這苦海之地,根本就沒有盡頭,如要尋那禍鯽無疑是大海撈針。
這時候,鳳瑤已跟上炎舞的腳步,緊緊跟在了炎舞的身邊,茫茫苦海之地,鳳瑤拍了拍炎舞的肩膀,似讓炎舞不要氣妥,因為他們來苦海,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鳳瑤和炎舞二人,在苦海尋至了一天的世間,依舊一無所獲,從海上至海底皆是如此,這苦海甚是廣闊,除了一些游魚極遊魂之外,炎舞和鳳瑤在尋找不到別的。
他們在海底抓了一隻魚來解決腹飢,炎舞用火烤熟後,便分與鳳瑤,二人將魚入口後,便吐了出來,因為生在苦海的魚類,也如苦海一般,苦的難以入口,不僅如此,炎舞抓別的魚來烤吃,皆是如此滋味,難以下咽。
炎舞暗嘆,這苦海的生物竟是這般的苦澀,即使是棲師傅,用盡最美味的料理烹飪,也難以讓如此苦澀的魚入其味。炎舞想了想,恐怕自己如果渴了的話,也不會飲用這苦海的水,鬼知道這苦海的水到底會有多苦,多呆在這苦海一天,恐怕自己的血液也被苦海的水給渲染。
炎舞正想着,海面翻起層層巨浪,高達數十米之高,如城牆一般,一隻巨龍翻湧而上,炎舞和鳳瑤在巨龍面前如同螞蟻一般。
這巨龍全身泛黑,頭部長有六處角,額頭兩對,鼻孔上處一對,身後長着一對黑色的翅膀,拖着長長的尾巴,有種似蛇飛蛇的感覺,仔細一看,此巨龍並非一個頭顱,炎舞數了數,此巨龍竟有九頭。
九頭孽龍竄出海面,直向炎舞與鳳瑤襲來,海面被這九頭孽龍撅起了陣陣聚浪,滿天的苦水如雨般的傾臨,一條條魚被浪拋入了上空。
鳳瑤擋在了炎舞的身邊,對炎舞笑了笑,道:「讓我來吧,此等孽龍,還用不着你出手。」沒等炎舞說話,鳳瑤手中雪花六壬劍其出,直衝九頭孽龍而去。
一道血光,伴隨着一隻碩大的頭顱而下,嘩啦啦的,這片海域瞬間被染成了紅色,九頭孽龍看到自己的一隻頭顱被鳳瑤削掉,頓時變得恐懼起來,正要化風逃去,卻怎想鳳瑤不給他這次機會,雪花六壬劍沾染了苦海的一處,直接凝固成了冰霜,瞬間將九頭孽龍凍結在此。
九龍孽龍咆哮着,想要掙脫,卻發現自己的力量太過渺小,根本無法掙脫這層層寒冰的束縛。
「龍筋可是好東西,正好可給炎舞做剝下來做腰帶。」鳳瑤正要動手,便被炎舞給制止住了。
炎舞對鳳瑤叫道:「思炎,住手啊。」
鳳瑤一下子停住了,轉身看了一眼炎舞,炎舞對鳳瑤道:「放了他吧,畢竟失去了一個首級,損了千年的道行,也算一個教訓,你我何必要趕盡殺絕。」
鳳瑤看了一眼炎舞,無奈的收起了雪花六壬劍,解開了冰封,那九頭孽龍掙脫寒冰,化做一陣風而去,炎舞看了一眼鳳瑤,對鳳瑤柔聲的道:「答應我,別在這般嗜血了好嗎?」
「嗯。」鳳瑤很乖巧的向炎舞點了點頭。
「走吧,我們接着尋找。」炎舞牽着鳳瑤的手,又開始了尋找禍鯽,潛入了海底,也不知幾萬里,烏賊,鯊魚,海蛇眼前一瞬而去,數之不盡的海魚,成群結隊的烏龜,有的如手掌般大小,有的有山般大小,顏色鮮艷多彩,極為的耀眼。
一鮫人從炎舞與鳳瑤身邊游過,似被什麼追趕一般,忙與逃命,看着滿身的傷痕,果如炎舞他們料想的一般,身後有一凶神惡煞的鮫人,追趕着那鮫人。
負傷的鮫人被眾鮫人團團圍住,其數量大約百十來只,其中一鮫人滿身鱗甲,身後長有鯊魚的白鰭,像是這些鮫人的頭領。
那鮫人的頭領指着那負傷的鮫人道:「泉客,交出鮫綃,饒你不死。」
那負傷的鮫人,也就是泉客對那領頭的頭領道:「披麻,你休想得到鮫綃,即使死,我都不會將鮫綃交給你這卑鄙小人的。」
披麻滿是殺機的看着泉客,對泉客道:「那我就成全你。」披麻揮了揮手,身後的數百鮫人一擁而上,直向泉客襲去。
眼看泉客就要被一擁而上的鮫人給殺死,這時候,炎舞一個幻影來到了泉客的身邊,手中如意神針鐵打的眾鮫人潰不成軍,雖沒有傷及性命,但是躺在十天半個月的還不是問題。
泉客難以置信的看着炎舞,沒想到自己會被他人所救,在這苦海之地,誰又甘心為了一個陌生人大打出手,為此,泉客的心中滿是的震驚,不僅泉客一人,便連那披麻也亦是如此。
披麻指着炎舞,道:「你,你是誰,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竟這般多管閒事。」
「管你是誰。」此刻一般劍頂在了披麻的脖子上,正是鳳瑤的雪花六壬劍,早在炎舞要救那泉客的時候,鳳瑤便閃身來到了披麻的身邊。
此刻,鳳瑤冷冷的對披麻道:「一個鮫人而已,竟這般的大言不慚,當真把自己當作不可一世的神了嗎?」
披麻對鳳瑤陰狠的道:「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吧,告訴你,我是龍綃宮的宮主,惹怒了我,便是惹怒了整片苦海,我要讓你永無寧日。」
「便是青靈子前來,我也不畏懼一分,更何況你這什麼狗屁小小的龍綃宮的宮主。」鳳瑤絲毫不已為意。
「你......。」披麻氣憤的看着鳳瑤。
「告訴你,我之所以沒有殺你,一是不想讓炎主為難,二是覺得你可能還有用,至於炎主要救誰,那人的生死還真與我沒太大的關係,當然,想活命,前提是對我們有些用處。」說完,雪花六壬劍又放了一處的血。
隨後披麻一聲慘叫,鳳瑤倒不以為意的道:「哦,差點忘記問了,你知否知道禍鯽的下落?當然,你可以隱瞞或者不報,其下場,我想自不用我所言了吧。」
披麻忍者疼痛向鳳瑤質問道:「你是誰?找禍鯽究竟寓意何為?」
「這你就無須多言,你只要如一相告便是。」鳳瑤對披麻不耐煩的道。
披麻對鳳瑤道:「禍鯽,離西處不遠的海域,有一處苦珊林海,為蚌精弔客的地盤,而那禍鯽便在那苦珊林海之中。」
「蚌精弔客。」鳳瑤眯了眯眼睛,那鋒利的眼睛直掃披麻,對披麻道:「你這鮫人,最好不要騙我。」
披麻對鳳瑤委屈的說道:「這位上仙,我如今都在你手中了,如何還能騙得了你啊。」
鳳瑤收了手中的劍,將披麻推至一邊,厭惡的道:「帶着你的殘兵廢卒趕緊滾!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
披麻惡狠狠的看着鳳瑤與炎舞二人,也自是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帶着被炎舞大殘的那些鮫人們,一瘸一拐的遊走了。
炎舞將那喚作泉客的救下,泉客畢恭畢敬的向炎舞與鳳瑤施了一禮,並深感炎舞二人的救命之恩,方才,見那泉客被眾鮫人為攻,聽聲音自分雌雄,當炎舞認真看清此人的樣貌,竟是一女鮫人。
泉客耳化魚鰭,面戴魚鰓長在臉龐兩側,膚為藍色而染其全身,後長魚翅而如刀刃,腳為魚尾滿是鱗甲刀片,鋒利無比,身穿鮫綃鏽與雙鯉,面目端正,除魚鰓魚鰭極藍染膚色,倒也較為耐看。
鳳瑤向泉客問道:「剛才他們說是龍綃宮的鮫人,恐怕你也是鮫人,他們向你尋找的鮫綃究竟是何物?」
泉客向鳳瑤回答道:「啟稟這位恩公,我本是這苦海龍綃宮的宮主,皆因披麻發動了一場政變,我才流落如今的地位,現在,他繼承了龍綃宮,更想着讓我交出鮫綃,而對我趕盡殺絕,幸得二位恩公相救,莫不然,我定喪生與此。」
「殊不知,苦海之地,根本不能相信別人,萬般諸魂皆因如此,我揮動龍綃宮,便就是被信任之人的背叛,本就無妄,卻不想,今日二人會相救與我,在苦海,這份感動卻十分罕見,故此,若有什麼相幫二位恩公的,我便是粉身碎骨也是義不容辭。」泉客對鳳瑤與炎舞道。
炎舞笑了笑,對泉客道:「我們救你,並非圖你什麼報答。」
「二位恩公可是要去尋找禍鯽?」泉客向炎舞問道。
炎舞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禍鯽在苦珊林海,那裏是蚌精弔客的地盤,那裏異常兇險,我在這裏勸二位恩公還是不要去為好。」泉客向炎舞與鳳瑤二人勸解道。
鳳瑤冷哼一聲,對泉客道:「不管有什麼兇險,我們都要去,你是阻止不了我們的。」鳳瑤警惕的看着泉客,在這苦海,出了炎舞,鳳瑤可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此人真的無辜,鳳瑤都要保持警惕的心思,以免栽了跟頭。
「你占時不要去了,倒不如我先化作小妖打探情況,如果沒有危險,你在過去。」炎舞對鳳瑤道。
鳳瑤對炎舞道:「我們說好的,一起過去的,即使死也要死在一起。如是我畏懼死亡,又何必跟隨你來苦海。」
「我知道,但是我相信我一個人能夠解決,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嗎?」炎舞說完露出了一絲微笑。
「我,我,我,我不是不相信,而是,好吧,我且在這裏等你一會,我相信你,不會有事的。」鳳瑤對炎舞微微一笑。
待炎舞化身離去,那泉客向鳳瑤指責道:「為何?為何讓他一人前往,你可知道,你可知道苦珊林海究竟有多麼危險。」
鳳瑤瞪了泉客一眼,對泉客道:「不管你是誰,究竟有什麼目的,我都不會讓你如願的,而且,你也別太小看炎舞了,他這人的修為不在我之下,僅僅是身上的烈火,便就能讓整個苦海之地化作滾燙無比的熱湯,所以,如果識相點的話,還是趁早離開的好。」
「我,我能有什麼目的。」看着鳳瑤冰冷的眼神,泉客本能的退後了幾步,太可怕了,僅僅一個眼神,就好像要將自己吃了一般。
鳳瑤瞪了泉客一眼,對泉客冷聲道:「你當着以為我傻嗎?還是你自認自己很聰明?」鳳瑤一瞬間來到了泉客的身邊,對泉客無情的道:「告訴你,你這種人我都不削於殺掉你,一種連自己宮邸都保護不了的人,你還不配給我耍心機。」
「我......我......。」泉客對鳳瑤道:「對不起,我只是,我只是想奪回我的府邸而已,才,才不得已答應與喪門聯手的。」泉客對鳳瑤道。
鳳瑤冷冷的瞪着泉客,向泉客質問道:「喪門又是誰?」
「喪門,喪門是,喪門是章魚精,上半身已修煉成人,下半身卻是有八根長長的觸角,其修為與謀略乃是苦海之中僅次與安天玄聖大帝的人。」泉客唯唯諾諾的對鳳瑤說道:「我那龍綃宮也是因為他的出謀劃策,才導致落入了那披麻之手的。」
「也就是說,至來到苦海的時候,我們的行蹤就已經暴露了?」鳳瑤向泉客繼續問道。
泉客點了點頭,對鳳瑤道:「卻是這樣,是安天玄聖大帝吐露給我們的。」
「安天玄聖大帝青靈子。」鳳瑤將用食指與拇指拖着下巴,思考在三,對泉客道:「既是安天玄聖大帝透露的消息,恐怕不會那般簡單,而那喪門為何不親自前來,你又為何阻止我們前去尋找苦珊林海?難道真的是因為有危險才相我們提醒的嗎?」
面對着鳳瑤的質問,泉客如實的與鳳瑤回答了一番,的確,一開始這消失是安天玄聖大帝吐露給苦海的各大勢力的,目的是因為青靈子手到一封信,說炎舞他們會來此苦海,並且能從苦海毫髮無損的離去,面對着挑釁,青靈子自是不允,故此放出消息,讓諸勢力為新來的靈魂掙個你死我活,苦海之地向來是無邊無際,根本沒有盡頭可尋,裏面的水極食物都是有苦有難吃,新來的靈魂是諸人掠奪的對向,因為還沒有受到苦海的渲染,那美味當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之。
向來謹慎的喪門自覺得沒這麼簡單,青靈子向來是不傳達任何消息,空怕並非這般簡單,既是新來的靈魂又是美味,喪門也不想放棄,奈何,便與喪門演了這一齣戲,萬一新來的這兩處靈魂不好惹,果然,經過喪門的暗中打聽,已經知道這兩處靈魂是為禍鯽而來,為此,喪門將消息透露給了弔客,並給了他們畫像,並負責借用珊瑚的形勢佈陣施法以抓其禍鯽為誘。
另一邊,喪門在皆披麻之手,負責抓住逃跑的泉客,如果炎舞等人錯過泉客還有後招可施,為此,與泉客達成了協實,事後將披麻設計殺了,而讓泉客從登龍綃宮之主,為此才苦苦設計了這一番戲碼。
鳳瑤再次向泉客問道:「那你又為何阻止我們,說什麼披麻是為了什麼是為搶奪鮫綃也是假的咯?」
泉客對鳳瑤搖了搖頭,道:「鮫綃是真的,披麻的確是因為鮫綃之事才將我趕盡殺絕的,披麻雖知道有新入苦海的生靈,但是卻不知道是你們,喪門也沒有告訴他,只是利用他一番,同樣,我也知道喪門也只是在利用我,故此,我並不想與他為伍,一直以來,我都覺得你們的生死與我無關,苦海之中,本就是怨靈悲劇,心狠無常,弱肉強食,一群群沒有人心,嗜血成性之輩,卻怎會想,真有人會相救與我,故此,我心中燃起了一絲不忍,不想你們就這樣死了,我深知苦珊林海的危險,故此,故此才百般勸阻,好了,這就是我想說的全部,現在說出來,確實痛快了,要殺要刮悉聽尊便,我沒有任何怨言,畢竟我的命是你們救的,還予你們即可。」泉客說完,閉上眼睛流出了眼淚。
滴答滴答,鮫人的眼淚匯聚成了一顆顆珍珠,就這樣隨着緩緩的水流,滴落在了泉客的腳下,鳳瑤蹲下身軀撿起了一顆珍珠,站起身對泉客道:「我相信你,至少鮫人的眼淚不會騙人,越是真摯的眼淚,珍珠便就越純潔無暇。」
鳳瑤對泉客道:「有人說眼淚是鹹的,那是因為他承載了太多的苦楚,但有時候,眼淚卻是甜的,因為他承載了太多的真城與幸福,只是他們並不知道,也不會輕易的嘗試,後來諸神剝奪了他們幸福的眼淚,抹去了那甜蜜的味道。」鳳瑤將珍珠捏的粉碎,隨着海水直流向那泉客,白色的粉末,盡數的被泉客的鰓吸收着,泉客不由驚喜了起來,她感受到了,感受到自己眼淚竟然是甜的,太不可思議了,在這苦海泉客是第一次體會這種甜蜜的味道。
「味覺就在你的心中,只是入這苦海以來,卻已經被神給剝奪了。」鳳瑤走向泉客,對泉客道:「都說苦海無岸,那是他們忘記了回頭,永遠迷失在自己的心境,如果他們能夠回頭,苦海又怎能困得住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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