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釋厄錄 破滅蒙,繼句芒。

    仙法逆流,如濤濤江水,一發不可收拾,至滅蒙鳥,又再度復生,身上所寄生的石土,漸漸滑落,導致整個涅槃青荒陣陷入崩塌。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怎麼回事?」炎舞剛出來便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一隻龐大巨獸,竟虎視眈眈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得不令炎舞毛髮悚然。

    醉逍遙和邢雲吉二人,不僅看到了炎舞,更是看到了炎舞身邊的那女子,那女子,那女子的容貌,與夙薇無疑?不對,他們內心都非常的清楚,不可能是夙薇,夙薇早以魂飛魄散。

    醉逍遙睜開天眼,只見兩眼中,印得夙薇身體之中,有一雪蓮若隱若無,果真如醉逍遙料想一般,此人,此人並非夙薇。

    「既然不是夙薇而是雪蓮,那雪蓮已被摘取,夙薇殿,糟糕!」醉逍遙看了看酒葫蘆一眼,內心是一陣陣悲痛,那憤怒之火,瞬間燃起。

    「少昊!怎麼回事?夙薇的遺體,怎麼會從你的酒葫蘆中出來?而那朵雪蓮是怎麼回事?」邢雲吉也看出了端倪,向醉逍遙冷冷的質問道。

    看着,邢雲吉得神色,自然和醉逍遙一樣的憤怒,邢雲吉冷冷的看着醉逍遙,讓醉逍遙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哼,還能怎麼回事?為了不讓你下次與我對決,分心,我幫你擋住了一個可勁的對手,這樣,你才免於危難。」醉逍遙看了一眼刑雲吉,冷聲道:」因為,我不希望你死在別人的手上,我說這些,你應該明白吧。」

    「你是說那個小鬼嗎?」刑雲吉向醉逍遙問道。

    醉逍遙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用這酒葫蘆,收了那火小子,本想等待時機,在放他離開的,沒想到他自己找到了出路,而且,還藉機,採取了我的雪蓮花!哼!」

    「什麼雪蓮花不雪蓮花的,我不管,我只想知道,為什麼,夙薇的遺體會在你的手中,我明明把她安葬在了玄冥北海深處,為何?為何會在你的手中。」刑雲吉向醉逍遙質問道。

    「你以為,我會忍心讓她,躺在那暗無天日的深海?我把她收入了酒葫蘆當中,因為我不想遺忘,因為我想每次喝酒的時候,能感覺到她的溫存,感覺到她就在我的身邊,這樣我才放心,我才安心!」醉逍遙對刑雲吉道。

    刑雲吉指着醉逍遙,怒道:「哼!你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要不是你的存在,夙薇怎麼會死,是你,親手害死了她。」

    「是我嗎?要不是你攻天,我至於與你決戰,若非你的出現,夙薇又怎會為你擋下那一劍,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因為你!」醉逍遙冷冷的說。

    「一方面是父親,一方面是朋友,我為了成全你們,都已經放棄了自己的生命,你根本可能不會知道吧,我已經做出了選擇,來成全你們,那一劍,那一劍,我故意沒擋的,誰料想,她竟然會為我擋了下來,我明明已經成全你們的,是你,是你破壞了我們三人之間的感情,所以,你根本就沒資格說這樣的話。」邢雲吉怒道。

    「哼,是,你是無助,一方面對着朋友,另一方面是不能忤逆自己的父親,可是你,最不該的就是放棄自己的生命,那時,你多偉大,哼哼,選擇了自殺,若非是你的偉大,夙薇怎麼會死,你明知道我們是朋友,為何當初讓我親手殺了你,你是知道的,如果我殺了你,夙薇會記恨我一輩子的,同樣的,夙薇的死,也讓我記恨你一輩子,一切,一切都是因為你。」醉逍遙指着邢雲吉憤怒的說道。

    與此同時,句芒因炎舞的闖入,導致陣法仙氣逆流,直衝句芒體內,那股巨大的力量,片刻間逆襲這句芒疲憊的身軀,句芒沒有料到,自己竟會是這樣的一個下場。

    砰!身體爆裂,血肉橫飛,句芒的肉身化作這世間塵埃,靈魂也受到了強烈的波動。他不想,他有着執念,不想在臨死後,看着那滅蒙鳥猖獗,百鳥族的危機,還沒有過去,他不能走,哪怕現在只是一靈魂之軀,哪怕自己魂飛魄散。

    「怎麼回事?究竟發生了什麼?」炎舞此刻,很是迷茫。

    便在此時,句芒的靈魂出現在了炎舞的面前,冷冷的質問道:「是你?你叫炎舞!」

    「你是句芒?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變成靈魂的。」炎舞看着眼前化為魂魄的句芒,眼中充滿了疑惑。

    「變成魂魄,還不都是因為你嗎?若不是因為你破壞了涅槃青荒陣,局面又怎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的。」句芒冷冷的看着炎舞,冷聲道。

    「我不知道你在佈陣,我是無心的。」炎舞很是歉意的看着句芒。

    「哼,無心,你知不知道,你的無心,讓多少生靈,因為你的無心,喪命在滅蒙鳥的腳下,這一切,你怎用一句無心,便能概括的。」句芒惱怒的看着炎舞。

    「我......。」炎舞看着句芒,此刻卻是無言反對。

    「喂,我們炎主,都說了,我們都是無心的,你又何必這般生氣。」酒戒對句芒怒道。

    「酒戒住口!」炎舞喝止住了酒戒,因為這一次的確是他的錯,他炎舞可不是一個沒承擔的人,更何況,句芒卻也剛剛施展陣法,封住那龐然大物,只不過,只不過,他們的猛然出現,破壞了這一切,並且,也破壞了他的肉身。

    「我知道,我說什麼?都難以消除你心中的怒氣,但我可以幫你對付它,哪怕它龐大如山,我也會拼盡我的生命,捍衛你的族人。」炎舞向句芒保證道。

    「哼!拼盡你的生命,哼,就憑你,你覺得,你是他的對手嗎?哼,就算你拼盡生命又與我何干!我的族人能活過來嗎?你以為你犧牲自己,我的族人,便能活着過來,你告訴我,你憑什麼!」句芒冷冷的質問着。

    「如果靈魂未滅,我覺得,我可以讓他們活過來。」炎舞向句芒道:「我不敢保證,你的族人全部的性命,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我會盡我全部的力氣,來彌補,我無心犯下的過失,所以,請你放心。」

    「小鬼,你原本不是在十步天羅中待着嗎?為什麼會逃了出來,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醉逍遙的酒葫蘆之中。」句芒緩了緩氣,向炎舞質問道。

    「是這樣的,你不是說過嗎?鳳凰琴可破十步天羅,為此,正好我身上有鳳凰琴,所以就破了那十步天羅。」炎舞向句芒回答。

    「果真被我猜測到了,你身上果然有十步天羅。」句芒看了一眼炎舞,搖了搖頭,慘道:「哈哈哈,這或許就是天意吧。」

    他不是氣瘋了吧?怎麼這個時候他還笑,炎舞及英招等人心裏不由得這樣的想着。

    「那個,句芒先輩,你......。」炎舞遲疑的看了句芒一眼。

    「怎麼?」句芒看了一眼炎舞。

    「額......沒什麼,只是,只是這麼大的怪物,有什麼弱點沒有,這樣我才可以一擊致命,不是嗎?」炎舞向句芒問道。

    「弱點?有倒是有,不過,擊殺它並非簡單的事情,同樣的,如果擊殺它的話,它胸口的結匈國,也會受到波及,我顧及這般,才遲遲沒有動手取它性命,如果,你想殺它的話,倒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得先把,困於結匈國的族人,全部救出才行。」句芒對炎舞道。

    炎舞點了點頭道:「正有此意,白雪飄也不知情況如何?我正擔憂此事,這事交予我辦好了。」

    「哼!這件事,我已託付給了我的手下,早早便就辦了,你現在做的,只是找幾個人,前去支援一下,拖得時間太久,對人越是不利!而你和我,卻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句芒對炎舞冷冷的說道。

    「英招,你們幾個前去救出被困於結匈國的百鳥族人。」炎舞向英招等人回答道。

    「是炎(炎)主!」得到炎舞的命令,英招等人,迅速向滅蒙鳥的胸口飛去。

    「喂,你們兩個,不要吵了,也去給我支援吧。」句芒對着遠處不遠的醉逍遙和邢雲吉喊道。

    邢雲吉和醉逍遙兩人,聽到句芒的聲音,也停止了爭吵,的確,因為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

    「走吧,事情是你引起的,就由你來收拾吧。」醉逍遙道。

    「哼!若不是因為你收了那小鬼,好像事情的結局,不會那麼慘吧。」邢雲吉冷冷的反駁道。

    「哼,不管是誰?你我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懶得管你。」醉逍遙說完,理都不理邢雲吉,直接向滅蒙鳥的胸部飛去。

    邢雲吉摸了摸黑龍槍,冷冷的說:「若是他死了,也是死在你的手中對吧。」邢雲吉微微一笑,給自己找出了一個完美的藉口,然後,也向着結胸國而去。

    見英招等人都已前往到了結匈國,炎舞不由好奇的向句芒問道:「滅蒙鳥的弱點到底是什麼?」

    「滅蒙鳥全身上下如堅甲一般,難以攻破,但唯一一點,便是滅蒙鳥的雙眼,是最柔弱的地方,只要攻其雙目,便能讓此鳥灰飛煙滅!」句芒對炎舞道。

    「灰飛煙滅?」炎舞看了一眼比蒙鳥,那碩大的雙目,猶如月盤一般巨大,若說堅固,卻也沒堅固,但若說薄弱,卻也沒那般薄弱,只是那睜開的雙目,散發着耀眼的光芒,並非那般容易接進的。

    「哼,比蒙鳥的雙目,若是一般人,還真無法靠近,因為靠近十里,便被那灼熱的目光所融化,其比蒙鳥雙目,佈滿熔岩,即便我,接進那裏,也會被灼傷,但你不一樣,我可以看出,你體內存儲火力,並不畏懼這些,所以,你正是這比蒙鳥的克星!」句芒對炎舞道。

    「我並不是畏懼這些,只是,我攻擊它的時候,它若閉眼,或者走動的話,那豈不是功虧一簣!」炎舞擔憂的說道。

    句芒慘然的一笑:「呵呵,放心,我會用盡我最後的力氣,在施展一次,涅槃青荒陣,只是這次,並不能封印它了,只是把它鎮住,這也是你的一次機會,好好把握。」

    「可是,你現在已是殘魂,若強行施法的話,你會魂飛魄散的。」炎舞向句芒吼道。

    「魂飛魄散嗎?呵呵,或許這就是天意,既然天意如此,我又有什麼強求的呢?只可惜了,我那些族人無人照顧了。」句芒望了望天空,一陣陣落寞與悲傷。

    「可是,事情本因我而起,若非是我,你早以把滅蒙鳥封印了,你若魂飛魄散,我心中又是怎樣感受!難道你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炎舞向句芒吼道。

    「如果沒有辦法?誰會這般選擇?如果不是因為我的族人,如果不是因為我?人,誰沒有犯錯的時候,對吧,就如我一般,也有犯錯的時候,只是當時是帝俊與我,現在,不過是你與我,能夠這樣,哼哼,也當完美了不是嗎?」句芒看了一眼炎舞,道:「我不怪你,就如當時,帝俊沒有怪我一樣,只是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過錯付出代價而已,我逃不過的......。」

    炎舞低着頭,情緒激動的說:「一定還有......一定還有更好的辦法的,不一定要用涅槃青荒陣的,不一定要魂飛魄散的。」

    「我等不了了,我的族人也等不了了,而你,更等不了,因為這是你的職責,更是你的使命,該發生的,已經發生了,即便有愧疚,你也要接受,因為這是你欠我的,更是我欠他們的!」句芒對炎舞道。

    我的責任,炎舞點了點頭:「我知道怎麼做了!」炎舞聽着句芒的話後,心中暫且放下了那一絲愧疚,既然是愧疚,那想辦法彌補便是,炎舞僅僅握了握拳頭,拳頭上冒着濃濃烈焰,那烈焰點燃了鬥志與希望,接下來,我會帶着你的希望,與我一起戰鬥,你雖死了,但我會帶着你的希望活着!炎舞在心中這樣的向着。

    當醉逍遙等人潛入結匈國的時候,結匈國乃一片廢墟,廢墟中,死傷不計其數,偶有幾個鳥兵,收着那些老弱病殘。

    「大家聽着,沒有受傷的人,都上我這裏來,我帶着大家離開這裏。」一個黃鸝化形的鳥人,對着荒蕪的城內大喊着。

    此城,遍佈鳥兵飛行,他們是來救贖那些受災的族人,有的自己,為了救人,也受了很嚴重的傷,不過,百鳥族,並非常人,身後帶有翅膀,傷亡倒也沒那般嚴重。

    「大叔大嬸,進入我的袖子當中,我帶你離開這裏。」雨雀揮了揮袖袍,把那年過老邁的夫婦,收入了袖子當中。

    「鸚妹,快隨着我去找鶼鶼兄,他們會帶着我們離開這裏的。」一個鸚鵡化形的族人,對另一個鸚鵡化形的族人說道。

    酒戒和英招對着那些傷殘之人喊道:「大家都上我們這裏來,我們奉了句芒的命令,帶着你們離開這裏的,不要亂,不要慌。」酒戒和英招二人把一群群人收入掌心。

    轟隆!一塊巨石,從天而落,直向着一個年邁的老人,夙薇暗感不妙,大喊一聲:「大爺,小心一點!」夙薇情急,以手化作冰盾,擋下了那巨石的攻擊,夙薇手以吸,便把那老者吸了過來。

    「大爺,你沒事吧。」夙薇關心的問道。

    那老者搖了搖頭,虛汗都流淌了出來,若非夙薇及時,恐怕弄得一個血肉模糊,想想都有些後怕。

    英招來到了夙薇的面前,對那老者言:「進入我手掌里來吧。」英招不由分說的變把那老者,吸入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至始至外,經過不斷的忙碌,醉逍遙等人,也把結胸國的受難族人救下的差不多,那一個個變小的族人,有的被吸入葫蘆里,有的被納入袖口中,也有的被握在手心,披掛,戰袍,一一不等,邢雲吉得黑龍槍,化作黑龍的時候,也吞了不少。

    「呼呼呼,終於忙完了,可累死我了。」此刻,夙薇的臉,就如小花貓一般。

    身後一座樓房崩塌,正向着夙薇而去,那陰影,極大,可讓人防不勝防。

    此刻,夙薇感覺到了危險,但此物太過龐大,卻無從閃躲。

    「小心!」醉逍遙和刑雲吉二人,不知不覺感覺到了夙薇危險,雖然知道此人並非真的夙薇,但那至少是夙薇的身軀,並且,兩人毫無顧身的向着夙薇衝去。

    夙薇愣在那裏,看着兩處身影向着自己飛來,隨着一聲轟隆作響,醉逍遙與刑雲吉二人,已經牢牢的向夙薇護在了身旁,一切,這一切只在眨眼之間。

    巨大的樓房,狠狠的砸在了刑雲吉和醉逍遙的身上,可以看出,刑雲吉嘴角溢出的血液,直滴落在夙薇的臉上。

    「你......你沒事吧。」刑雲吉很溫柔的問着那木訥住的夙薇。

    「沒......沒事。」夙薇緩慢的搖了搖頭。

    醉逍遙也受傷了,左臂上的衣袖全部磨爛,鮮血淋漓,醉逍遙拿出酒葫蘆,咬開塞子,嘩啦啦,水酒直接倒在了左臂之上,滋滋滋,一股股刺痛。

    撲通撲通!夙薇看了一眼刑雲吉,臉頓時紅了起來,或許這便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吧,夙薇這樣的想着。

    刑雲吉看了一眼夙薇,又問道:「你真的沒事?」

    「真......真沒事,呵呵,真的沒事。」夙薇回答。

    刑雲吉看了一眼夙薇,沒有多想,直接了當的回答道:「好了,現在救得人也差不多了,既然你沒事,我們趕快離開,這滅蒙鳥的活動幅度,又加大了不少,在不離開的話,恐怕我們幾個都會被這着石土掩埋的。」

    「嗯!」夙薇微微的點了點頭。

    炎舞與句芒二人,也等了好一會的時間了,就在他們不耐煩的時候,從滅蒙鳥的胸口,飛出一隻只如蚊子一般小的鳥人,正是邢雲結他們幾個。

    「可以開始了。」句芒向炎舞點了點頭。

    「嗯。」此刻,炎舞舒出一口氣,準備妥當了,句芒再次發動着涅槃青荒陣,一個碩大的羅盤,再次的出現在了天空之上。那亮光卻比上次,要暗淡一些,因為這已是句芒傾盡靈魂的付出。

    炎舞含着眼淚,因為此刻,最重要的,不是句芒的生死,而是滅蒙鳥的訣亡,雖然內心內疚,但炎舞會把這份內疚,償還與百鳥族的眾人。

    「末世混沌驚天變,浴火以血焚荒亂。離坎末位青亦畏,封澤乾坤血祭如!以我之力,開已天陣,鎮與荒獸,祭與之下,喝!」羅盤中,一陣青光向滅蒙鳥射出,只是這次的青光,缺沒那般的強盛。

    「大家加把勁,快逃出來了。」鶼鶼微笑的說道。

    只見那滅蒙鳥碩大如山的兩處手爪,快速的合攏,正向着鶼鶼等人拍去,下一刻,便要米分身碎骨。而就在這個危難的時刻,在哪碩大的青光下,滅蒙鳥的兩隻手爪,停頓了下來,已經徹底被陣法化作了兩處巨石。

    「喝嗚......。」滅蒙鳥向天長嘯一聲,只見天際,一道紅光而現,正是炎舞本人,如此渺小的人類,手持一柄利劍,向着自己的眼眸而去。

    滅蒙鳥雙目放出耀眼赤光,刺的炎舞,一時睜不開雙目,但炎舞不能懈怠,強硬的睜開了雙目,此刻,炎舞的雙目,就如萬劍射入一般的疼痛,眼前一片盲白。

    「可惡,才區區幾十里的路層,我不能再這裏停歇。」炎舞此刻眼睛流出了血液,那血液如火一般的炙熱,那眉心處的火焰,吸攏着周邊的赤光。

    一道道熱淚從炎舞的眼角滑落,炎舞張開翅膀,強忍着耀眼的刺光,手持誅仙劍狠狠的向着滅蒙鳥大碩大的眼睛刺去。

    「呀!」越來越近,滅蒙鳥的一雙眼睛,如火山口一般,眼眸中佈滿了滾熱的岩漿,而那岩漿中,散發着的,正是無邊閃爍的光芒。

    一步步的逼近,若非炎舞,食了那十枚椹果仙靈,若逼近這裏一步,必連魂魄都燃為灰燼,不過命數如此,又有誰能說的清楚?

    砰!一聲,炎舞便帶劍沖入那岩漿之中,被那滾熱的岩漿所吞噬,濺起血漿陣陣,血便是岩漿,岩漿便是血液,那滅蒙鳥的一隻右眼,所流淌着岩漿之血,覆蓋了那滅蒙鳥的半邊臉龐,滅蒙鳥一聲慘叫,奈何本身已經涅槃青荒陣給震懾,無法行動。

    還有一束戾光未熄滅,炎舞站與滅蒙鳥右眼角,身上染滿了岩漿之色,炎舞持着誅仙劍,立天而嘯,有一副王者不可侵犯的霸氣。

    「誅仙劍,萬劍齊出!」炎舞大喝一聲,只見身上又飄出羽毛,化作萬把誅仙,向滅蒙鳥左眼而出,而炎舞,便站在其中以把。

    「滅蒙鳥,我曾受女媧教導,一心為善,本無心傷害與你,奈何,你雖未作出什麼,但懷璧其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的,你身體太大,若留你與世,恐怕塗炭生靈。」炎舞想起了自己為化人形之時,誤食椹果仙靈之後,那破壞之力,卻比之今時滅蒙,想想自己為禍,有女媧相助,滅蒙之禍,卻又有誰相援?有時,真不想傷害一靈翼物,奈何,這結胸國生靈卻非這般,而句芒也等待不起。

    炎舞這一刻,也有過猶豫,但這猶豫卻沒有內心的愧疚與慈悲,來的更強烈,有些事,既是命,既天命難改,炎舞卻也不想違背,那怕違心,也要將至滅蒙除去,不過這心態,對炎舞以後的改變,卻非比尋常。

    「抱歉了,為了這崇吾山的生靈,我只有將你除之!」炎舞手一揮舞,又一束刺眼的光芒隨之滅去,那滅蒙鳥的頭顱,此刻如火焰噴發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轟隆隆,散發耀眼的煙火,濃煙四起,硝火瀰漫,正巧,一滴岩漿之淚,濺在了炎舞的手心,那熾熱的淚滴,卻讓炎舞感覺了自己的殺戮。

    那滅蒙撕裂的慘叫,鬼泣驚天,震耳欲聾,漸漸的,喘息聲薄弱,直道咽氣消亡,撲倒在大地,由於涅槃青荒陣的能力,滅蒙鳥的身軀,一時間佈滿了石土,長滿了樹木花草,有水流河川,只在眨眼一現。

    「勝利了!勝利了!」天空中的那些百鳥族,各個都是歡聲笑語,手舞足蹈。

    炎舞看到他們,微微苦笑一聲,似乎明白了什麼,事情沒有對錯之分,對錯只在心中,只要你自身感覺的事,是對的,那便是對的,而自身感覺的事情是錯誤的,即便他是對的,對自己而言也是錯誤的,只要對的起自己,那便隨自己的心而定論。

    百鳥族的族人們,又終於踏足了這條安全的山路,在也沒有感覺到滅蒙鳥所帶來的恐懼,家園雖然殘魄不全,但至少族人沒有滅絕,不是嗎?沒有比這更安心的了。

    很多人,飛過這篇崇吾山處,用手中的法器法力,通通把收入口中,腹中,瓶中,手中,袖中衣服里的人們,全部放了出來,此刻,整片山內,活着的,也有八百有餘。


    炎舞收回了誅仙,向句芒那邊而飛去,憂傷的告訴着句芒,自己把滅蒙鳥給殺死了,句芒點了點頭,心中的那塊巨石,也在此時已經放下了。

    「炎舞,今天拜託你一件事情。」句芒對炎舞道。

    炎舞笑道:「句芒前輩,請講!只要能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我會義無反顧的答應。」因為炎舞知道,此刻句芒的魂魄,因布涅槃青荒陣,所剩的魂靈不多了,答應他的一起誒要求,也不為過,畢竟,若非自己,句芒也不會......。

    「我走之後,這結胸國就歸於你管,你以後便是這百鳥族的首領。」句芒直接了當的對炎舞道。

    「什麼!」炎舞聽後,大吃一驚,難以置信的看着句芒,道:「前輩,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句芒搖了搖頭,道:「我並非開玩笑,我身為白鳥族的族長,你認為我會跟你開玩笑嗎?」

    「若非是我,這百鳥族又怎會落與今天這般傷亡,你此刻,讓我擔任百鳥族的首領重任,此事,恐怕萬萬不可啊。」炎舞為難的看着句芒,若其他事情,炎舞還能答應,至於這百鳥族族長,炎舞可不敢擔當,畢竟,是自己害的句芒前輩這般模樣,害的百鳥族這般模樣。

    「哼!你也知道,這百鳥族傷亡與你有關,若非是你,我也不會成現在之樣?但你可知道,我若不在,百鳥族以後怎辦?你之火力神通,若百鳥族交予你手,我也可放心,畢竟你會想法彌補現在之狀況,因為這事因你而起,現在他們家破人亡,倘若你不擔當此重任,你覺得,你良心則安嗎?」句芒向炎舞冷冷的質問道。

    「我會懇求,天齊仁聖大帝還他們魂魄,不過此擔任百鳥族族長的職務,還請句芒前輩收回,我炎舞,真不是擔當族長這塊料。」炎舞為難的看着句芒。

    「你是不是這塊料,與我無關,但你要知道,今天是由你而起,你就算不是這塊料,也得給我強撐起,這個族,因為,這是你欠我的。」句芒對炎舞道。

    炎舞看了一眼句芒,問道:「難道你不怕,這百鳥族,在我手上,而走向衰亡?」

    「那我便不管了,因為這個職位我交給你了,記住,如果百鳥族走向衰亡的話,你將永遠都欠與我,永遠都欠與百鳥族的族人。」句芒對炎舞道。

    「難道我非接這位不可?」炎舞向句芒問道。

    「非接不可。」句芒的話很是生硬,沒有任何讓人拒絕之意。

    經過了一番周轉,炎舞嘆了口氣,對句芒無奈的說道:「那,那好吧,我答應你便是了。」

    句芒拍了拍炎舞的肩膀,笑了笑:「很好,從今天起,你便是百鳥族的第二任族長。」句芒轉身對那些踏足地面,受災的百鳥族的將士們喊道:「我的族人們,從今天開始,我便將這族長之位,傳與這位炎舞,至今日,你們便供與炎舞當做族長,如若不然,便非百鳥族族人。」

    「族長,萬萬不可啊。」雨雀連忙喊道。

    句芒冷哼一聲,對不遠處的雨雀道:「我意以決,不容反悔!」

    「可是,他並非我們族人啊。」雨雀為難的說:「非我族人,其心必異呀。」

    「族規之上,並未講只非族人可擔任族長一職?我這抉擇?難道你有意義嗎?」句芒冷冷的道。

    「我沒有意義。」雨雀口不對心的說。

    「我之將死,若百鳥族不能心齊,那百鳥族將會一盤散沙,若則心齊,便不容我之提議,相信與他,信任他之能力,畢竟我不能照顧你們一生一世,還需爾等,竭盡全能,莫要讓這百鳥族散為一片散沙呀。」句芒冷冷的向着自己的族人訓責道。

    「族長......。」一隻只鳥人低着頭不語,因為他們心中滿是不舍。

    「難道你們,想讓我九泉也難以安心嗎?」句芒瞪了這些人一眼。

    青鴆道:「族長,你之言語,我青鴆定當銘記與心,我會用盡我一生,也要輔佐這位新族長安全。」

    青鴆的表態後,很多鳥人也紛紛表態,靈鳩飛了過來,對句芒道:「族長,我願聽從族長安排,族長既然選擇了新的族長,我自然不會違反。」

    「我夜鶯也是。」喚作夜鶯的鳥人也站了出來,緊接着風鴉,赤影,鬼車等等,都表決了態度,忠心輔佐新族長炎舞。

    句芒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雨雀問道:「現在他們都安心輔佐了,你呢?」

    「那自然聽從族長安排。」雨雀口不對心的說。

    「好,既然你們幾個都表示同意了,那我也安心了,從今天以後,你們幾個要安心輔佐與他,不得有誤,莫不然,我死了,也會不安的。」句芒說完,靈魄越來越淡,漸漸的隨風,而消失在眾人的面前。

    「族長!!!」百鳥族的眾人,都流出了傷心欲絕的淚水,因為他們最最敬的族長已經魂飛魄散了。

    炎舞看着離去的句芒,心中莫名的一陣劇痛,若不是因為自己,若不是因為自己,句芒又怎麼會魂飛魄散?炎舞此刻陷入,深深的自責當中。

    「炎主。」酒戒與英招二人,也紛紛跑來慶祝炎舞當上了這百鳥族的首領:「恭喜炎主,賀喜炎主,勝任百鳥族族長一職!」

    對酒戒英招二人而言,炎舞擔任百鳥族之首領,卻為鞏固勢力的第一步,但炎舞本身就不想當這個首領,若非句芒臨終所託,而自己又帶着一絲內疚,自己何苦這般。

    炎舞嘆息一口氣,他明白,自己既然擔任了,便承句芒之意,定不負句芒所妄,而且,還要救贖,那些身軀沒有毀爛的族人,這也是炎舞自身的責任。

    雖然雨雀不服炎舞擔任首領之位,但出於句芒之意,雨雀也無可奈何,只有無奈安心輔佐炎舞繼與百鳥族首領之位。

    此時,醉逍遙的傷口,已經被夙薇包紮好了,醉逍遙向炎舞飛來,微微一笑,道:「恭喜炎舞小兄弟,成為百鳥族第二任族長。」

    「客氣了,不過呢,我也多謝少昊兄,能不顧自身危險,幫助我族族人,度過難關。」炎舞對醉逍遙微微一笑。

    「炎舞小兄弟,也客氣了,身為天地三俠之一,我怎容忍一個個生命被滅蒙鳥踐踏,而無動於衷?所以,我做的,只是隨心的事,你也無需跟我道謝。」醉逍遙客氣的說。

    「好一個天地三俠之一,少昊兄,你我恩怨,一抵一過,算是扯平,你當如何?」炎舞向醉逍遙問道。

    醉逍遙看了一眼,與邢雲吉一塊的夙薇,轉身對炎舞道:「炎舞小兄弟,我夙薇宮,讓你搗毀,我也無怨,因這事由我而起,竊取我雪蓮與玄天冰石,我也無怨,也只因,這件事與我有關,但......。」醉逍遙眼神變得凌厲起來,對炎舞質問道:「但,侵犯夙薇的遺體,我便不能當做不知,因為這是你對他的侵犯。」

    「侵犯夙薇的遺體?這話從何說起?」炎舞滿臉的疑惑,指着對面的夙薇,對醉逍遙道:「夙薇,夙薇不是好好的在那裏嗎?」

    醉逍遙冷冷的道:「你當我眼瞎不成?此人並非夙薇,而是借用夙薇遺體的雪蓮花!」

    「什麼?」炎舞難以置信的看着醉逍遙。

    醉逍遙道:「夙薇早以魂飛魄散,而眼前之人,怎會是夙薇?我用天眼一看,便已知曉全部?是你,以雪蓮之靈,借宿夙薇之身,你說,你不是侵犯了她是什麼?」

    「怎麼會這樣,我完全不知啊。」炎舞滿臉委屈的看着醉逍遙。

    「不知?哼哼,不知?不知道它又怎會寄宿在夙薇的身軀?」醉逍遙向炎舞質問道。

    「這我完全不知?」炎舞向醉逍遙回答:「況且,是你把我收入酒葫蘆當中的,我拿你一朵雪蓮花不為過時,我怎知那雪蓮花會融與夙薇的身軀之內。」

    「好,便當你不知情,但今天,我要取走夙薇之身軀,那雪蓮與玄天冰石,我也當作慷慨相贈,便當作我關你與酒葫蘆里的賠禮了,你當如何?」醉逍遙向炎舞問道。

    炎舞看了一眼夙薇,夙薇的臉上帶着一絲驚恐與無奈,炎舞怎忍心讓醉逍遙帶走夙薇身軀?但那身軀本就歸於夙薇,雪蓮不過是借體,為此,醉逍遙提出的要求,卻也不為過分。

    「少昊,夙薇以死,身軀不過爾爾,何須如此在意?倒不如夙薇身軀贈與我,也當為雪蓮安置一個棲身之所。你舉如何?」炎舞笑呵呵的問道。

    醉逍遙瞪了炎舞一眼,冷冷的道:「炎舞,這是我唯一活着的希望,你覺得,我有可能答應嗎?」

    「夙薇仙子以死,你也應該釋懷才對,而這身軀,卻只有傷身,傷情,你有何必執着於此?這雪蓮,無意介入此地,也所有緣無奈,你有何必,斤斤計較與此?」炎舞道。

    「這世道無常,修仙千百,靈種化軀,畢經萬年千載,而此,卻藉由身軀化形,也自當淪為天理,更何況,我不允許,有誰褻瀆這夙薇之軀。」醉逍遙僅僅握着拳頭,對炎舞冷冷的說道。

    「我相信機緣相遇,也並非巧合,也有可能是,夙薇在天之靈之託,以身軀贈以需要之人,莫不然,我怎入夙薇殿,而又如此巧合,相遇夙薇之軀,又機緣巧合讓雪蓮融與其身?種種狀況說明,夙薇或許是指引與我等,也為不可。」炎舞胡編亂造的向醉逍遙說道:「夙薇仙子這般做法,可能是不想讓你與刑雲吉二人有所牽掛,少昊兄,難道你想讓夙薇仙子有所失望不成?」

    聽到炎舞之言,醉逍遙愣了愣,或許炎舞說的在理,若無夙薇指引,夙薇殿有怎會機緣巧合的進入?畢竟寒龍之襲,並非那般好過,或許是夙薇暗中幫他也說不定,但醉逍遙並非傻瓜,會這般容易受炎舞之蠱惑嗎?若非夙薇,他有如何這般呆笨?醉逍遙看了炎舞一眼,道:「你說的這話,倒有幾分道理,但我不可能僅憑你的言語,便斷定你們進入夙薇殿為夙薇指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般,便是為了那夙薇有一個棲身之所!」

    「什麼都瞞不過少昊兄,同樣的,我也是為少昊兄着想啊,你想想看,你這般牽腸掛肚的思念一人,夙薇有靈,也會心而不安的呀,反之,如果讓這身體離開與你,斷了你這份思念,你便可能脫離情海之源,何樂而不為呢?」炎舞笑呵呵的對醉逍遙道。

    「哼!若我今天不賣與你這個人情呢?」醉逍遙向炎舞問道。

    「少昊兄若強行帶走,我也沒辦法,畢竟一副皮囊而已,只要少昊兄,莫傷及雪蓮花之魂,給及雪蓮花塑造一副身軀,炎舞定然替她感激不盡。」炎舞向醉逍遙回答道。

    「炎舞小弟,對我而言,那不僅僅是一副皮囊那般簡單。」醉逍遙看了對面的夙薇一眼,對炎舞道:「也罷,既然你都讓到這部分上了,我也不在多說什麼,我願意幫她塑造一具身軀,誰讓我醉逍遙,那般的樂於助人呢。」

    「好,就此多謝少昊兄了。」炎舞向醉逍遙拱了拱手,笑呵呵的道。

    此刻,在遠處的夙薇,聽到談判結束,而自己雖然並非真的夙薇,不過這也沒影響到夙薇的心情,因為她可以以另外的身軀活着,只要,只要這樣默默的看着他就足夠,夙薇想到這裏,眼睛不由得瞄向了炎舞。

    邢雲吉看了一眼夙薇,心裏想着,醉逍遙呀醉逍遙,你天眼竟沒有看出,此雪蓮已融入夙薇之軀,若想分離,畢竟傷其雪蓮之魂,夙薇之軀,你這般草草答應,卻不知,接下來如何應對這合為一體的新生物。醉逍遙想到這裏,不住的搖頭嘆息。

    醉逍遙向夙薇走了過來,對夙薇點了點頭,道:「開始吧,待我分離你與夙薇之軀,在於你重造身軀。」

    「嗯。」夙薇點了點頭,小聲的對醉逍遙道:「那,那麻煩你了。」

    「客氣了,誰讓你借宿在夙薇的身軀里呢。」醉逍遙輕輕一笑,便開始施法,嘴裏念着聽不懂的仙咒,雙指之間射出的青光直透入蘇薇薇的身軀,嗖嗖嗖,速度之快。

    夙薇之軀內,如寒冰一般,在無邊無際的寒冰之處,卻隱隱燃燒的一片火光,這或許是落寞千年之後的,那一片熾熱溫馨,而那溫馨火光中,印着炎舞的容顏;不過青光很快被寒風阻擋,無從滲入,周圍的寒襲,以融入這無盡的血脈之中,稍動牽引,必肉身盡滅,靈魂銷散。

    砰!醉逍遙猛然驚醒,難以置信的說:「怎......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刑雲吉看了醉逍遙一眼,不由得苦笑起來,因為刑雲吉早早便知曉,夙薇身軀與那雪蓮融與一體,現夙薇便是雪蓮,雪蓮便是夙薇,若強行分離,必定肉身滅,靈魄消,這也是刑雲吉一直沒有阻止的原因。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嗎?」炎舞不由好奇的看着醉逍遙。

    醉逍遙僅僅握着拳頭,看了一眼刑雲吉,在刑雲吉不為所動的臉上,醉逍遙依然知道,刑雲吉早知曉此事,不過,炎舞的提問,醉逍遙,只無奈的道:「沒什麼,只是,我現在不想給她重塑肉身,這具身軀,暫且寄宿在她這裏好了,雪蓮花壽命卻很短暫,在過七年之景,我便來收回這具肉身,也當不遲。」

    「真的嗎?」炎舞倒不在意壽命的限制,畢竟萬物皆有死亡,自己也難以倖免於難,不過醉逍遙之言語,卻也讓炎舞意想不到。

    炎舞怎知道,若能動得夙薇一分,醉逍遙早便動了,這般裝樣,也只有刑雲吉才看在眼中,醉逍遙點了點頭,對炎舞道:「那是當然,我醉逍遙說話從來都是算話的。畢竟生命存活不宜,且重且珍惜才對。」

    「呵呵,那就多謝少昊兄的仁慈了。」炎舞感激的對醉逍遙道。

    醉逍遙冷冷的對炎舞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少昊兄請講。」炎舞道。

    「為確保肉身的安全,我要時時刻刻的,待在這位小姐身邊,以免肉身有所損壞。」醉逍遙說完,看了夙薇一眼。

    「這是自然,有你在她身邊,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了。」炎舞笑呵呵的說道。

    邢雲吉瞪了醉逍遙一眼,心中想到,好你個少昊,心中想着的我會不知?待七年之約一過,雪蓮花衰老枯竭之時,你便強我之先,帶走夙薇之軀,我會不知你的心思,邢雲吉沒有理會,心中卻做了一個打算,既然你跟隨她的身邊,那我也跟隨她的身邊,時時提防着你,而就這樣,百鳥族得到了兩大高手護佑,雖然炎舞是百思不得其所,但至少也是一件好事,炎舞自然是很樂意而為。

    現在醉逍遙的事情倒是解決了,但如何安置百鳥族,卻是一個很大的難題,因為滅蒙之亂,百鳥族的這些人,不得不重新安置,更何況,炎舞還要去豐都鬼城,請求天齊仁聖大帝,復活這些屍身魂魄未受損的族人。

    「首領,我們的國家已破,我們這些人,要怎麼安置啊?」青鴆向炎舞問道。

    炎舞想了想,對青鴆道:「這樣,先分你四百人,帶着這些人,砍伐森木,我們還在這故土,重建家園,畢竟這裏是句芒前輩付出生命所得,我們要完成他的遺志,不是嗎?」

    「屬下遵從首領之命。」青鴆接到炎舞的吩咐後,轉身便選出四百名健壯的族人,向着森林飛去。

    炎舞看了一眼,靈鳩與夜鶯,道:「靈鳩,夜鶯!」

    「屬下在。」靈鳩與夜鶯向炎舞回復道。

    「你們率領三百族人,去崇吾山的結胸處,搜尋一下,大致沒有破損的肉身,並給我速速帶過來。」炎舞向靈鳩與夜鶯命令道,此時的炎舞,卻有一股帝王的風範。

    「屬下遵命!」靈鳩和夜鶯領命後,也帶着三百餘鳥人,向着結胸國的廢墟而去,去搬運那些被巨石壓死的族人們。

    雨雀雖然對炎舞當上首領很氣憤,也有不服,但雨雀還是向炎舞問道:「首領,我做什麼?」

    「你率領其餘的族人,去森山出,尋覓一切食物和水源。」炎舞向雨雀回答。

    「你讓我尋找食物?」雨雀難以置信的看着炎舞。

    「沒錯,現在我們要確保族人的溫飽,這是最為重要的事情。」炎舞向雨雀回答。

    「那你還是找其他的人吧,我不願接受這種任務,因為這是對我的侮辱。」雨雀對炎舞冷冷的說道。

    「我現在是首領,你忘記句芒前輩曾經說過的話了嗎?」炎舞冷冷的看着雨雀。

    雨雀緊緊握住了拳頭,然後用鬆了下去,很不情願的領炎舞之命,道:「屬下遵命!」

    雨雀很不情願的指着那一百來人道:「你們,還有你們,都給我走。」

    「你們等一下。」鶼鶼和蠻蠻正要跟隨雨雀而去的時候,被炎舞叫住了。

    鶼鶼看了一眼炎舞,問道:「首領,找我們有事?」

    炎舞向鶼鶼問道:「白雪飄還好吧。」

    「白姑娘她......。」鶼鶼遲疑了一會,不知該如何跟炎舞說。

    「雪飄她怎麼了?」炎舞擔心的向鶼鶼問道。

    「白姑娘可能是虛弱過度,還在昏迷當中。」鶼鶼向炎舞回答。

    「怎麼會這樣?蛇毒不是已經吸出來了嗎?怎麼會是這個樣子。」炎舞聽到鶼鶼的話後,心中一種莫名的揪痛,炎舞深深的為自己自責,若非自己,白雪飄也不會為自己擋下那冰騰的攻擊,若非這般,心急,想為她報仇,也不用拿出鳳凰琴,一切的一切,都讓炎舞心感內疚。

    「蛇毒雖已經吸出,但鳳凰琴的威力,卻是巨大的,加之白姑娘苦苦強撐,身力疲竭,內子而虛,卻是常事,不過,首領卻也不用擔心,用心調養,過些時日,自然會恢復如的常。」鶼鶼道。

    炎舞知道,白雪飄的確逞強,明明自己已中蛇毒,卻苦苦支撐,不願告知,若非蛇毒嚴寒而厲,白雪飄無法以仙法抵禦,更會令炎舞不知情,還有鳳凰琴之厲,白雪飄依然苦苦支撐,炎舞知道,她是不願看到自己為她擔憂,但不知,她越是這般,自己心中更是牽掛與愧疚。

    「她人呢?」炎舞抬起頭,向鶼鶼淡淡的問道。

    鶼鶼回答道:「啟稟首領,在我的腹部之中,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確保,白姑娘的安全。」

    炎舞看了一眼鶼鶼,道:「把她吐出來吧。」

    聽到炎舞的話後,鶼鶼張開了嘴巴,漸漸的,如螞蟻一般大小的白雪飄,從鶼鶼的嘴巴飄了出來,越進越大,直恢復到原來大小,炎舞抱住了白雪飄,此刻的白雪飄,面色蒼白,無一絲血跡,着實讓人看了有些心痛,若是可以,炎舞真相與白雪飄對換,躺在自己懷中的那人,不是白雪飄,而是自己。

    「好好照顧她。」炎舞向鶼鶼懇求道。

    鶼鶼兩人點了點頭,向炎舞保證道:「放心吧,首領,我們會好好照顧白姑娘的。」

    炎舞囑託完鶼鶼之後,便囑託英招和酒戒二人,看好自己的肉身,自己要去酆都鬼城一趟,向天齊仁聖大帝懇求,復活那些被滅蒙鳥殺害的那些族人。

    英招點了點頭,酒戒本來也想跟去,奈何炎舞沒答應,畢竟現在這裏,需要人來打點,炎舞交代完後,平躺與地,口念咒語,而以離魄,與肉身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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