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結果如何?我都要謝謝你。筆神閣 bishenge.com」白雪飄對炎舞微微一笑。
這傾城一笑,包含了那難以言語的感激,炎舞回想起來那白衣仙子曾夢中所講的話,她說會幫助自己,想到這裏,炎舞嘆息一口氣,誘惑與自尊在心中互相交錯,想起白雪飄那臉上的笑容,炎舞搖了搖頭,更是糾結。
直到卯時日出,炎舞等人來到夢幻閣外,那時,帝俊城內,各路仙魔鬼道,早已是一一聚集,甚是熱鬧,都是想目睹,這次,炎舞與帝俊之間的對弈。
熊妖太初,蛇妖太虛,鹿妖太衡,虎妖太玄,這些外門弟子,更是一一聚集,此刻場景,皆是神山妖海,有為炎舞加油吶喊的,又有不屑一顧的,還有妒忌諷刺的,總之,帝俊城內,,夢幻閣外,是壓壓一片。
炎舞在夢幻閣外等候,沒一回,帝俊便從夢幻閣內走了出來。
「今天不是要對弈嗎?怎......怎沒有棋盤?」炎舞望着帝俊身邊,空空如也,不由的好奇。
帝俊看了看天,對炎舞道:「心中有棋盤者,皆為棋局?你如果觀測不到那棋盤,那這場對弈,就此取消吧?」
「為什麼?」炎舞甚是不解。
「還有為什麼,他肯定是怕了唄,只說一竄叫人聽不懂的大道理。」白雪飄沒好氣的回答。
「萬物宇宙,天地這般大小,你竟然看不到棋盤,這場比試,即便讓你十子,百子,你依舊是輸!」帝俊冷冷的看了一眼炎舞,冷聲道:「萬物由心,心不定,而棋局不定,你若心堅,又何必多問。」
「萬物由心,心不定,而棋局不定,若心堅,又何必多問?萬物由心,心不定......。」炎舞默默的重複了幾句,漸漸的閉上了眼睛,天空之中,閃現出一道道銀光,銀光互相交錯,形成一道道格局,炎舞睜開眼睛的時候,天空又呈現如初,炎舞喜道:「我明白了,你是讓我以天地為棋盤,烏雲與白云為子,來一局天地棋局。」
帝俊點了點頭,對炎舞淡淡的說:「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開始吧。」帝俊說完,腳踏祥雲,直飛天上。
「知道了什麼?」白雪飄眾人都表示疑惑不解。
炎舞舞動翅膀,直接向帝俊追趕而去。
「這一場,恐怕要驚動天地啊。」夏羿不由得搖了搖頭。
「炎舞,這天地之道,本就兩儀,白雲皆為你子,烏雲皆為我子,昨日之約,我所讓你十子,速速與我佈局一番,也讓我看看你之實力。」帝俊向對面的炎舞說道。
炎舞以八方佈局,陰陽與八位所組,佈局與天之上,行於十面埋伏。
此刻,天空之上,處於眼際,八方方之處,皆是一片祥雲。
「果然與我料想一般,你以天地陰陽相組於十方世界,東方為密州,西方為離垢,南方為豐溢,北方為豐樂,東南為饒益,西南為鮮少,東北為攝取,西北為歡喜,上之震音,下之關龠,如此十方世界,卻有十面埋伏之勢,炎舞,我當真小巧與你了,」帝俊對炎舞讚揚的說。
「若這一步,不將你封殺住,那麼我便只能任你宰割了。」炎舞對帝俊道:「畢竟,你之棋局,我卻望塵莫及。」
帝俊微微一笑,道:「炎舞,圍棋之道,幻與陰陽,這陰陽之道,在於平衡,萬千黑白,若陰陽失調,正邪無道,秉性如此,在於持子之人,心性如此,一盤黑白,便能知曉這其中之奧義,天罡之盤,共有三十六路,我這其中,便一一演示與你,不過,看到此局,不明此意者,是要付出代價的。」
炎舞疑惑不解的看着帝俊:「帝俊前輩,話中極為深奧,炎舞愚鈍,卻不解其意。」
帝俊拂去一朵黑雲,落與白雲之上,微微笑道:「這圍棋之道,本就憑心,棋局無正邪之分,但棋心,卻有正邪之分。」
炎舞飄過白雲,直向黑雲攻去,刷,直把黑雲吃的死死的,基本不留翻身之地。炎舞對帝俊道:「正邪之分?我不懂得,但我知道,這一局,我不能輸,不然,必有人傷心流淚,我覺得,這便是我心中的正!」
帝俊搖了搖頭,嘆息道:「於一人,而牽引天地,視為小正,而為大惡,棄一人,而維護生計者,為大正,而視為小惡,大惡也好,小惡也罷,皆為人之煩惱,往往這般,卻舉棋不定。」帝俊甩出一朵黑雲,此黑雲,帶着一絲絲雷電,直向白雲而去。
轟!烏雲落子,帶着陣陣天威。
炎舞不懼,隨手又是一手,乘勝追擊,直攻帝俊,白雲看似江山已定,但烏雲卻暗藏一手,這一手,看似平庸,但內涵奧義無限,烏子眩暈,迷亂與人心,炎舞身與棋中,卻當局者迷。
一來一回,烏雲看似被炎舞通殺,但烏子依舊苟活,有着遇強之強之力,一道道棋眼相落,一個個白雲相依,炎舞心中,不由一笑。
「帝俊前輩?在不反擊的話,恐怕我就要殺的你片甲不留了。」炎舞向帝俊提醒道。
帝俊微微一笑,並沒多言,繼續佈局,這散落烏雲形成一種天罡之陣,一共三十六處,處處陷白雲與險境。
「怎......怎麼會這樣?」炎舞驚訝的看着棋局,眼前,雖然白雲眾多,但都已成了困圈之羊,正等待狼群的撲殺。
「棋局之道,並非一味追殺,有時候敵人故弄險境,讓你跳入,你皆不知曉,這棋局之道,乘勝追擊,雖然傲氣,但有時,以退為進才是正道。」帝俊對炎舞教導道:「這天罡三十六處的斡旋造化,正好克制你那十方世界,所以,這場對弈,你若不明白陰陽之奧義,是永遠不可能將我打敗。」
「是我大意了。」炎舞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明明已經夠仔細了,沒想到竟還是着了帝俊的道,突然間,炎舞想起了昨日羲和託夢給自己佈下的棋局,想到這裏,炎舞覺得,那棋局,走法,或許有一線生機,雖然棋以走了一大半,但現在在另外佈局,或許為時不晚,想了想,炎舞搖了搖頭,想起了帝俊前輩剛才說過的,棋局無正邪之分,但棋心,卻有正邪之分,若心不正,這棋局贏了又當如何?炎舞啊炎舞,你已經先行十子,又為何心生這等卑劣,炎舞僅僅握住了拳頭,就算輸,也要輸的光明,更何況,這場對弈,未必就會輸掉。
「落與天中?不行?天中烏子,十子之內,必然一盤殺戮,落與中摳?也不妥,烏子斷其,也當十步之內,必輸。」炎舞思索了很長時間,依舊沒有落子。
炎舞步步驚心,每落一子,必當謹慎,莫不如,又要陷入那烏子之境,可惡!可惡!可惡,炎舞頭腦都要炸裂一般,極度憂愁。
以進為退,有舍有得,棄江山半壁,也好衝出重圍,若一直局限於烏子之中,必然被那烏雲所吞噬,炎舞想到這裏,心中在無沮喪之意,白雲飄落與天地,棋盤之中,白雲落與玉鵆與任實二位。
「前際釋絕,中際棄隱,後際無常!」炎舞落與一處,對帝俊道。
帝俊點了點頭:「不錯!不錯!有舍有得,這斡旋造化,你已經有所領悟,接下來,對弈,才真正的開始!」
「陰陽顛倒,斗轉星移!好戲才剛剛開始!」帝俊落下一子,向炎舞微微一笑,烏雲落下其子,一道烏雲,雷電交加。
轟隆!天頓時陰沉了下來,帶着狂風怒襲,一道道電光在棋盤之中,猶如長龍一般,那咆哮之音,甚是狂勢。
雷電向炎舞襲擊而去,炎舞大驚:「怎......怎麼回事......啊!」雷電直接擊中了炎舞,萬到神雷。甚是奮重,讓炎舞無法施壓。
「所謂陰陽顛倒,斗轉星移,是將其三界之物,引與棋盤,既這乃天地之棋盤,所承受之厲,也當為之痛楚才對!」帝俊對炎舞道。
「這不是棋局,這是戰爭?以死相拼的戰鬥!」渾身傷痛的炎舞,向帝俊辯解道。
帝俊搖了搖頭:「真正的對弈,便就是戰爭,如果你承受不起,那麼認輸還來得及。沒人勉強與你!」
「讓我認輸,絕對沒這麼可能。」滿身散發焦氣的炎舞,握着拳,對帝俊堅決的說道。
「如此甚好,這天罡佈局,還未到一半,也正好,讓你好好體會一番。」帝俊對炎舞冷笑一聲。
「疾風!」炎舞一子落下,一陣狂風吹拂,帝俊立與天際,紋絲不動。
「斷陽!」砰砰砰!烏雲落一處,困於其內的白雲,瞬間消散。
「厲火!」白雲落與一境,一處處火焰,烏雲又消散開來,炎舞道:「所謂烏雲陰晴不定,就讓我,破開這烏雲吧,因為我,象徵着光明。」此刻,炎舞渾身散發着光芒,直照亮一片片天際。
「哼!冰雨!狂風怒襲!」吼,風嘯一聲,帶着一陣烏雲而來,冰雨雷鳴落與棋盤,一道道白雲瞬間冰封住,即便炎舞,也被冰封在內,嘩!火焰瞬間熄滅。
炎舞碎裂寒冰,身上一陣嚴寒侵髓,讓炎舞甚顯疲憊不堪。
「雷動萬劫,風雨交加!」一枚枚烏子飄落,炎舞身體就承受一次劇痛,那撕裂般的聲音,都令炎舞怒喊咆哮。
嗚啊!炎舞青筋凸起,眼睛變的血紅,一處處血液,從眼角耳垂,七竅處流出,滿臉血紅一片,滿身滴答滴答直落,那種火焰之血,滴落到凡塵,恐怕又是一出火災吧。
「炎舞,我這天罡術,不止是懂的進退之道,才能破解,如果你在不反擊,恐怕,你就要魂飛魄散了!」帝俊向炎舞提醒道。
「這天罡局如此奧妙?難道我......難道我要葬生與此了嗎?不!我不要,啊!好疼痛!」炎舞咬下自己一塊肉,讓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觸,直侵入大腦,讓自己保持時刻的清醒,那一塊血肉,血啦啦的,甚是有些可怖。
「炎舞,為什麼你一再堅持?哪怕毀掉自身也在所不惜?如果放下的話,或許不在遭受如此罪責。」帝俊向着炎舞好心的勸着。
「不!我不要放棄,哪怕前方火海,哪怕前方地獄,我絕不放棄!」炎舞眉心火焰大方金光,渾身也瞬間放出金光,炎舞緊緊握住了一片雲,直向棋盤而去,炎舞厲聲道:「不放棄,直到最後一刻,也覺不放棄!」帶着血液的雲霞,火燒四處,砰!一聲,大振四方。
「看我八荒火龍!」棋盤之中,幻出一道火龍,而炎舞直駕馭在這火龍之上,吼!一聲怒吼,直逼帝俊而去。帝俊在這火龍面前,顯的微不足道。
「這一子下得精妙啊?」帝俊不由得讚嘆道:「這就對了,只要永不放棄,用於思考,每一子,都是精彩絕倫,每一子,都含着三界之道,就如這八荒火龍。」
「帝俊前輩,你輸了!」炎舞對着帝俊冷冷的說道。
帝俊搖了搖頭,道:「勝負未定,這麼早下結論,還為時過早。」嗖!烏子落與一空擋之處,而此刻,南北落其一子,便可通一處,可重活升天,帝俊對炎舞道:「炎舞,你堵其一,可活其一,一出地勢複雜,但活眼甚少,一處多於空擋,活眼卻甚多,不知以你之意,要堵上哪方?」
炎舞觀其棋局,兩處如何?都難以下子,火龍初形成,堵上南處,剛形成的火龍之勢,必遭到屠害,若堵上北方,帝俊的冰龍,也就形成,那樣的話,冰火相抗,又是難分。
「炎舞,無論怎樣,倒不如賭上一局,畢竟,在日後的成長之中,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少,要看你如何取捨了。」帝俊又向炎舞提醒道。
炎舞思索了半天,直接堵上了南處的烏子,轟隆!南處烏子,被火龍一口烈焰,焚燒的無影無形!吼!火龍獨霸與南方,甚是狂傲。
帝俊對炎舞微微一笑:「你這局走的不錯,若不將南方烏子除盡,那麼,你的火龍,將會從中斷截,龍無息,必將亡矣!不過,我這一子落下,冰龍便將甦醒,是贏是輸,可憑天意抉擇了。」帝俊說完,便落下一子,烏子首尾相接,在北方天際,幻化出一條冰龍,冰龍寒意四起,周圍白子,全部冰封起來。
帝俊踩在冰龍之上,那冰龍的咆哮之音,不比炎舞的火龍低勢,這冰火相爭,火龍強,冰龍弱,冰龍強,火龍弱,一來一回,來來回回,撕裂之聲,血液消融,冰火漫天而行。
烏子被火焰覆蓋,白子被冷霜冰封,炎舞身上滿是寒冰刺骨,帝俊身上,也受那火焰焚燃,兩人的對弈,天空之上,早已是慢慢烏雲白雲,形與黑白雙色,烏雲既晴,晴後雷雨,陰陽之道,雙龍其爭。
「哈哈哈,好久沒這麼痛快了。」帝俊哈哈一笑。
「看我最後一子,上吧,火龍,烈火焚炎!」炎舞駕馭着火龍,直向帝俊而去。
「冰龍,我們也不服輸,最後一子,雪寒冰封!」吼!冰龍直向火龍撞去,兩條龍相互盤旋在一起,直衝九天雲霄,山河在此之間,顫動不堪,恐怕,此刻,又驚動了那神界仙清了吧。
煙霧散盡,炎舞一身疲憊,早就昏睡不止,此刻,帝俊抱着炎舞,直向帝俊城而落,帝俊看着昏睡的炎舞,搖了搖頭,道:「小傢伙,這棋局的奧妙,還不止這般,如今天罡局內,你習得了,三十六幻化的精髓,也當時我給你的補償吧,哎!你呀,還需在努力,不過,能和我打成平局,卻也實屬不易。」
炎舞躺在帝俊的懷力,身上的那些傷勢,也在漸漸的癒合,臉上的血液在瞬間的功夫,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好如一場春夢一般。
帝俊抱着炎舞落與地面,白雪飄看着昏睡的炎舞,便想帝俊質問道:「怎麼回事?不是對弈嗎?為何他竟昏睡不止?你們在天上的對弈,我全都看在眼中,若非禍斗大哥拉着我,我早就拼殺與你,告訴你,炎舞要有一點損傷,我便是死,也不會放過你。」
「好了,別說了,現在三弟不是沒事嗎?」禍斗向白雪飄提醒道。
「我不管,炎舞是為我才變的如此的,我怎能夠不知曉?你不是也看炎舞血痕累累的模樣,也心痛的嗎?」白雪飄向禍斗問道:「何為,你卻這般淡定?」
「我知道,帝俊前輩,不會為難我們這小輩的,不然,在豐都鬼城,也不會化身漁夫的,所以,我並不會擔心三弟會怎樣。」禍斗對白雪飄道。
「哼!」白雪飄看了帝俊一眼,冷哼一聲,道:「如今勝負未分,不知帝俊前輩如何抉擇?」
「何如抉擇?這倒是個問題啊?」帝俊捋了捋鬍鬚,對白雪飄道:「我看這樣吧,尋找九黎族一事,暫且擱置一旁,你與我辦一件事,事成之後,我在告訴你,九黎族的下落。」
「我可不喜歡,被人當做槍一樣的使喚,你別想耍我。」白雪飄對帝俊冷冷的說道。
「這局乃為平局,我覺得,我這般,已經算是寬大為懷了,既然你不願意,哼!那就作廢吧。」帝俊冷哼一聲。
「平局?你當真是平局?炎舞當時要用昨夜的那盤棋局,又怎一定會是平局,你當真以為是平局嗎?」白雪飄冷哼一聲。
「昨夜的棋局?」帝俊疑惑不解的看着白雪飄。
「天羅萬象,速顯幻身。」白雪飄一甩衣袖,一道幻影,從天而幻成一景,正乃昨天之景象。
「這棋局?是羲和的棋局,羲和想用此棋局,讓我想起與太一對弈的場景,是了,是這般心計......。」帝俊看了一眼炎舞,搖了搖頭,嘆道:「這小鬼,哎!」
「怎樣?看的明白否?」白雪飄質問道。
「哈哈,即便用這盤棋局,若想勝我,也並非易事,說不定,還不如他那堅持不懈的精神管用,不過,看在這小子,沒善用別人的棋局,這盤,我便算一半,你看如何?」帝俊向白雪飄問道。
「如何一半?」白雪飄不解的問道。
「所謂一半,便是你為我辦一件事,我便說出九黎族殘落的下落,如何?」帝俊向白雪飄問道。
「我怎知你不會耍我?」白雪飄看了帝俊一眼,心中滿是疑惑。
「我也算是你師伯,你覺得我會說話不算嗎?在說了,我是看在炎舞的面子上,如果不可,那便作廢也罷。」帝俊對白雪飄冷冷的說。
「好,什麼事情?說吧。」白雪飄向帝俊不耐煩的說道。
「結匈國,有人打探太一神水主意,我有一子,乃為太一,當年我以東皇鍾把太一封在結匈國,如今,我妻羲和卻不理解與我,與我這萬年之年,看似恩愛,但卻有隔閡不斷,哎!」帝俊說道這裏,無奈的搖了搖頭。
哼,恐怕是你不對,自己親生兒子都被你封印了,難怪這般冷血,白雪飄在心裏這般的想着,不由鄙夷的看了帝俊一眼。
「太一是我的兒子,又為我的弟子,是三界難得的天才之一,在三百萬年之九,太一斬殺一妖魔,名曰混沌,混沌生有四翼,如山如海,有萬象森羅眼,太一斬殺混沌,吸收它之魔力,形事邪魔,以幻化妖魔,當年以妖皇之身,率領妖兵攻打與天界,我無奈將其封印,你現在心裏是否還覺得,我這般冷血?」帝俊看了一眼白雪飄。
白雪飄一驚,心嘆,這......這他怎知曉我心中想法?
「不要想我為何得知,因為你心中對我有怨恨,所以你心也跟着偏執,這便是人之根本。」帝俊對白雪飄道。
「哼!你讓我辦什麼事,你說吧。」白雪飄向帝俊問道。
「有幫人,正打着太一神水的主意,而太一必定要用太一神水作為交易,釋放他獲得自由,太一之力,豈是旁人能比,即便刑天之戾,也未必能敵得過太一,所以,他若出來,必定三界大亂。」帝俊對白雪飄道:「你所做的,就是阻止他們,獲得太一神水,不然,恐怕非你我所能。」
「太一神水嗎?好,我答應你。」白雪飄對帝俊道:「不過,我還要附加一個條件。」
「你想讓炎舞,拜入我門下,學習那滅火毒之術?」帝俊看了白雪飄一眼。
白雪飄看了一眼昏睡的炎舞,點了點頭,道:「沒錯,我從不欠人什麼的,沒想到我竟欠了這臭小子太多太多,所以,我要補償與他,以免,覺得良心不安。」
「好,不管成功與否,我都答應你,並且允諾,你與炎舞一同前往,不知你意下如何?」帝俊對白雪飄道。
「如此甚好。」白雪飄向帝俊問道:」什麼時候啟程?」
「明天吧,炎舞疲憊不堪,恐怕明天才會醒來,正好現在準備一些乾糧,明早待炎舞醒來,啟程最好,畢竟你也不喜歡耽擱吧。」帝俊對白雪飄道。
「那是當然,畢竟我還要尋得九黎族的下落。」白雪飄道。
「對於飄渺而無妄的事情,反正我是不會去想的,不過既然你想知道事情的一切一切,等你回來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帝俊對白雪飄道。
「飄渺無妄嗎?呵呵,我可不這麼覺得。」白雪飄默默的說道。
禍斗來到了白雪飄的身邊,看了一眼炎舞,對白雪飄道:「明日就要啟程了,路上小心一點。」
「禍斗大哥,難道你不一起去嗎?」白雪飄問道。
禍斗搖了搖頭,歉意的說:「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對你們,實在抱歉了。」
「我以為,你會陪我們一起去呢?」白雪飄不由得有些失望了。
「凡事不要依靠別人,這對你們而言,或許是一個成長過程的一個考驗。」禍斗摸了摸白雪飄的頭,笑呵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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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眾人都沉睡的時候,禍斗一人來到了夢幻閣,夢幻閣外,帝俊早已恭候多時。
「這麼晚不睡覺,深夜來此何事?」帝俊向禍斗問道。
「今日之事,還是多謝了。」禍斗對帝俊道。
「為何事謝我?」帝俊不解的看着禍斗:「炎舞之事?還是九黎族之事?」
禍斗道:「兩件事,都有吧。」
「那也不必謝我?等到他們來此,自然會明白一切,到時候,你的真相,便大白於天下了。」帝俊對禍斗道。
「不管如何?還是多謝與你了。」禍斗對帝俊道:「並非為犬族,而是為我賢弟所謝。」
「炎舞?」帝俊看了一眼禍斗。
禍斗點了點頭:「嗯,沒錯。」
「那孩子確實挺不錯的。」帝俊點了點頭。
「帝俊前輩,別人雖然不知道,但我了解,我三弟脖子上的項圈,恐怕就是克制住火毒的至寶,冰箍咒吧。」禍斗對帝俊道:「前輩,當日打在炎舞身上的幾處,卻是以封印之法,封印住了炎舞體內的火毒,雖然炎舞吐血,但我卻明白的真真切切。」
「不愧為九黎族的首領,這些小事,都難以逃過你的法眼。」帝俊對禍斗道:「沒錯,的確是這般。」
「今日的對弈,你以天地棋局,灌輸與我三弟天罡之術,恐怕,我三弟腦海之中,已經閃現全部的三十六般變化了吧。」禍斗續道。
「天庭對你的看管,過於鬆懈了吧?城府竟還是這般的深啊。」帝俊對禍斗提醒道。
「我口能吞日,視為天狗,因禍而逃入人間,視為情緣,當日若非火神之爭,遷怒於無雙,我真想一輩子當作一隻小狗,永遠陪伴與她,奈何......」禍斗對帝俊微微一笑:「當日之事,又何必在提,今日之果,只要心中坦蕩一生,又有何愧疚?」
「如果當初,摔兵攻打天界之時,也是這般,恐怕你的族人,也不會這般了吧。」帝俊向禍斗問道。
禍斗搖了搖頭:「不一定,身為首領,身不由己,就好比,我體內的記憶,一點一點的腐蝕與我。」禍斗說完,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
「自古邪不勝正,你又有何好擔心的,倒不如一切隨緣來的自在。」帝俊對禍斗笑了笑。
「多謝帝俊前輩教導,這道理,我卻也明白。只是那九荒山妖眾,我怕在步及九黎之後塵。」禍斗搖了搖頭。
「昊天並非昏庸之輩,對待三界眾生,卻也算平等,雖然當初神帝之選,也使用過卑劣手段,但確實沒照成一絲殺戮,所以,如不威脅眾生之道,你與這九荒妖眾,昊天自然不予追究。」帝俊對禍斗道。
「萬物生本,本就順為天意,有陰陽之道,有善惡之分,一念成神,一念便成魔,為此,後世如何?權欲之爭,我都笑入浮塵,哎,太多憂愁,憂愁,何不逍遙人間,也得自在。」禍斗對帝俊笑道:「生與世,便歸於世,要看世人如何看待了,我心胸開朗,只是被前世因果所纏繞,如今我也拋卻這諸多煩惱,今恐怕,這白雪飄一鬧,又要跳出這浮塵,也罷,且看後世如何了!」
「你心性如此,卻看的比較開啊,輪迴六道,無論變成如何?你都無愧於心,也罷,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切記,莫要後世不因前世果,修與善,便得一善果,修一惡果,卻得一惡果。」帝俊忘了一眼皎月,對禍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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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之中,羲和入炎舞之夢,向炎舞不解的問道:「為何不用我所教授的棋局走?如果那樣的話,以你之天賦,恐怕,贏他不在話下吧。」
炎舞向羲和搖了搖頭:「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更何況,帝俊前輩早早讓我十子,有在棋局之中,教導與我,我若這般行事,我心中難免不安。」
「你之秉性如此,恐怕日後苦難不止啊。」羲和搖了搖頭,直接消失在炎舞的夢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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