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探究竟,付劍與預影珠再一次來到了水塘旁邊。
「預影珠,你有什麼辦法把涅羅扇給撈上來嗎?」付劍看了看水塘里渾濁的水,道。
預影珠也往水塘里瞧了瞧,搖了搖頭,道:「這水塘如此渾濁,如果不用法力,我想是找不到那涅羅扇的,而且,它可是有八百斤之重,如果不用法力我們怎麼將它撈上來?」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辦法嘛,倒是還有一個?」
「是什麼?」
「你下去。」
「我?」
「反正我是不會下去撈的。」
「我不諳水性。預影珠,你能不能正經點?」
「正經點?正經點那就沒辦法了。付劍,依我看,你別那麼固執。要麼就用法力,要麼走人。」
付劍轉了轉眼珠子,說道:「既然我們別無他法,那就用法力將它撈上來吧,我也想看看這涅羅扇長得究竟怎麼樣。」
只見預影珠的右手一起一落,施起法來。水塘里的水瞬間便結成了冰,只留下了中間的一個水桶般大小的洞。站在一旁的付劍本以為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看看涅羅扇的廬山真面目了。不料,此時,預影珠卻停止了施法,水塘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預影珠,你這是幹什麼,我都已經同意用法力了,你怎麼就停下了呢?」
「付劍,這你可不能怪我,涅羅扇已經不在下面了。」
「涅羅扇不在下面,這怎麼可能?」
「付劍,我是說真的,除了石頭之外,我剛才感應不到下面有什麼其他的重物。」
「難道說有人捷足先登,比我們搶先一步帶走了涅羅扇?」
「付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好辦,但如果······」
「如果怎樣?」
「如果涅羅扇在這渾濁的水塘里機緣巧遇得以化為人形的話,那可就不好辦了。」
「這是何意?你不是說涅羅扇是上古大仙的寶物嗎?難不成它還是邪魔不成?」
「付劍,這你可說對了。涅羅扇原本並不是巨斧大仙的寶物,也不是遠古兵器,而是一隻蜥蜴,修煉成魔,後被巨斧大仙收服,才變成了一個像碗一樣的東西。」
「如此說來,那涅羅扇一旦化為人形,豈不是要危害一方?」
「何止是危害一方,到時可能就是生靈塗炭了。」
「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們能怎麼辦?現如今,六界之中,還有誰能收服涅羅扇?」
「你不是說涅羅扇之前是被巨斧大仙收服的嗎?我們請巨斧大仙再來收服他不就可以了嗎?」
「請出巨斧大仙?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付劍啊付劍,枉你聰明絕頂,此刻怎麼如此糊塗?那巨斧大仙是什麼身份,是隨便什麼人就可以請出來的嗎?像我們這樣的身份,就連見他一面都不可能。」
「那什麼人才能請出巨斧大仙呢?」
「那就只有東方聖主和子離子先生了。」
聽到此刻,付劍沉默不語。
「付劍,你怎麼不接着問呢?」
「哦,沒什麼,你接着說。」
「東方聖主已入凡塵,子離子也已不知所蹤,我看,這凡間現在是在劫難逃了。」
「如此說來,我們當真是沒有辦法了。」付劍垂頭喪氣,滿臉沮喪。
「哎,預影珠,你不是能預知未來嗎?你看看凡間未來是什麼樣子?就我所知,人類並沒有遭遇滅頂之災啊!」
「付劍,其實我早就猜到了,你來自未來,但你所知道的人類歷史省卻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預影珠,聽你這口氣,難不成人類即將遭遇滅頂之災嗎?」
「我也不知道,涅羅扇的法力比我高太多了,我根本沒有能力預知與他有關的任何東西。」
「如此說來,我們就只剩下靜觀其變了。」
「付劍,先別擔心,這一切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至於事實是什麼樣,還不得而知。」
「哎,預影珠,我怎麼發現你今天比平時成熟了好多?」
「是嗎?那可能是今天比較清醒吧!」
話說另一頭,趙王兩家因為涅羅扇的事情鬧得有些不愉快,於是乎,趙家老爺趙仁尚便想主動前去王家修好關係。畢竟,趙家有很多生意上的事情要倚仗王家。
那一天,趙仁尚帶着嫣然小姐前去王府拜訪。王府門前的兩個小哥遠遠的就看到了趙家的馬車,但已然沒有了往日的熱情,取而代之的則是冷漠。就連王家牆壁上所雕的兩隻麒麟,眼睛裏所折射出的也是冷光,那冷光,即使是在烈日炎炎的夏日見到了也不禁讓人戰慄。
趙仁尚明知他們將會冷眼以對,還是厚着臉皮下了車,攜同嫣然小姐來到了王府門前。
在一番打點之後,護院才去通報了王家老爺王遠志。
誰知,趙仁尚一進門,就看到了跪在廳堂里的王家大公子王懷才。當然,廳堂里還有一個人,那便是這王家的主人,手裏拿着藤條的王遠志。
「說,這些日子你是不是到外面去拈花惹草了?是不是你惹嫣然小姐不高興了?你這個不肖子······」只見王遠志一口一個罵,一手一個打。瞧那模樣,像是要將王懷才打到皮開肉綻他才開心。
趙仁尚見此場面,急忙前來勸阻。嫣然小姐原本站立一旁,默不作聲,見王遠志假戲真做,她也不好意思不上來勸他一番了。
在趙家父女倆的再三勸阻下,王遠志這才停了手。
「趙老弟呀,真是讓你笑話了,都怪我,生了這麼個不肖子。」
「王大哥,我看大公子不是這樣的人,你對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不,沒有誤會。」
「王大哥,小弟這次前來是想商量一下咱們兩家的婚事,依我看,這涅羅扇一時半會兒可能是找不回來了,你看看,能不能,先換成其他的寶物作為聯姻的信物,待尋回涅羅扇,小弟再雙手奉上。」
「其他寶物?趙老弟,你看我還缺少什麼寶物嗎?」
「那是,那是,王大哥富甲天下,自然是不缺少什麼寶物的。你看,我這不是怕耽誤了孩子們嗎?如果涅羅扇三年五載都找不回來,那豈不是誤了孩子們嗎?」
「好你個趙仁尚,竟然給我來這招。」王遠志心中暗想。
「哎,趙老弟呀,這話是不錯,可你我有言在先,這次聯姻的信物非涅羅扇不可,你我怎能做這無信之人呢?想你我兩家世代聯姻哪一次是言而無信的?我們可不能讓後輩恥笑。」
「可是,王大哥,這,這要是涅羅扇找不回來,那該怎麼辦?」
「那聯姻之事就到此為止。」
「王大哥,這······難道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你我兩家世代交好,難道非得這樣斷絕來往嗎?」
「趙老弟,這就得看你了,你該不會捨不得這傳家寶吧?」
「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以為是我將涅羅扇藏起來了嗎?」
「是不是將涅羅扇藏起來,只有你自己清楚。」
「王大哥,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讒言?我怎麼會這麼做呢?」
「這可難說,人心隔肚皮,連親兄弟之間都可以相互算計,你我這點關係又算得了什麼呢?」
「言以致此,我無話可說,但還請王大哥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如果一個月之後我沒有將涅羅扇找回來,你我再做決定。告辭。」說罷,趙仁尚怒氣沖沖地攜着嫣然小姐離開了。
路上,嫣然突然開口說道:「爹,依我看,這王伯伯如此不近人情,這婚姻不要也罷。還有,你看那王家大公子,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嫣然哪,爹哪裏不知道這王遠志的為人,可你要嫁的是王懷才,又不是王遠志,爹已經調查過了,這王懷才確確實實是個文德兼備的人,只是平日裏喜歡吟詩作賦,給人留下一種風流公子的錯覺罷了。」
「爹,此話當真?」
「那是自然,難道爹還會騙自己的寶貝女兒嗎?」
回去的路跟前來的路是一樣平坦的,但不知為什麼,趙家父女正談話間,馬車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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