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情服務業在冀州屬於合法產業,但冀州正府對這類特殊服務業的管理極其嚴格。
經營者需按照相關規定,使服務場所在消防、衛生等方面達標,並且要求所有從業人員持有二級以上正規醫院開具的健康證明。
此外,還有條條框框的限制和比煙草更高的稅收,若經營者稍有疏忽,很可能被罰個傾家蕩產。
所以,要想賺錢,合法經營此類場所並非理想選擇。
換句話說,想賺錢,就得違法經營。要麼,玩出各種明令禁止的花樣,要麼,銷售某些讓人慾罷不能的違禁品。
要論這些歪門邪道,三全巷聽春苑是冀州同行業內的佼佼者。
三全巷是白河區一條長巷,原名早已被人遺忘,因巷內黃、賭、毒三全,本地人和外地遊客都把這條巷子稱作三全巷,而聽春苑則是三全巷的頭號招牌。
聽春苑對面一座酒樓內,施廣聞站在雅間窗邊,看着下方聽春苑大門,此時是正午,聽春苑還沒開門接客,時不時有留宿過夜的嫖客走出院門,大多精神萎靡,明顯縱慾過度。
過了一會兒,施廣聞回頭說道:「還沒見着爛頂甘的人影,師兄,你說他今天要來聽春苑,消息可靠嗎?他們會不會從旁邊翠梨園大戲樓的後門進去?」
「血刀幫跟聽春苑那點齷齪事誰不知道?靜下心等吧,肯定會來。」石山品着杯中溫熱黃酒,砸了咂嘴,「咦,施師弟怎麼對三全巷這麼熟悉?嘿嘿,難怪不肯跟我痛飲幾杯,原來你喜歡喝花酒。」
施廣聞雖比石山落後一個境界,但兩人年歲相仿,平時沒少拿對方開涮,也就沒有師弟對師兄的敬畏。他翻了個白眼,正要開腔,眼角餘光恰好瞥到樓下幾個身影,立馬收起玩笑心思,沉聲道:「來了,五個。」
姜慕白和石山同時起身,不分先後站到窗邊,姜慕白透過窗戶往下看,正巧看見一行五人從三全巷入口處走來。
「小師弟,看,戴氈帽那個就是爛頂甘,都說他壞事做絕,所以頭上長滿暗瘡,嘿,也是活該。跟在他身邊那個穿長衫的是個會計,還有後邊三個,都是血刀幫的雜種。」
石山說完,稍作思考,迅速制定出一套分配方案。
「一會兒等他們出來,爛頂甘交給我。施師弟,那兩個九竅交給你,沒問題吧?」
「沒問題,對付他們,不用留手吧?」施廣聞戴上指虎,揎拳擄袖。同為九竅齊開,他絲毫不把血刀幫兩名好手放在眼裏。
「別當街打死了就行。」石山說着,扭頭看向姜慕白,笑道,「小師弟,看見走在最後邊那個瘦竹竿了吧?他綽號無尾猴,也叫腎虛猴,本來呢血刀幫二當家應該是他,因為他的刀法僅次於爛頂甘。不過,這人腎虛,怎麼補都補不好,尿道是腎苗,所以他只開了八竅,還剩最後一處陰竅沒開。」
石山介紹得如此詳細,姜慕白哪能聽不明白,當即點頭:「兩位師兄,這隻猴子就留給我吧。」
「就是這個意思,哈哈,你在龍津街殺狗那晚沖開眼竅,避雨亭一戰後又開耳竅,我看出來了,你就是典型的厚積薄發!只要找到合適的對手,在實戰中運用你所學所練,你還能再做突破。」石山笑眯眯地看着走到聽春苑門口的血刀幫眾人,像是在打量一盤菜。
「謝謝師兄。」姜慕白誠摯道謝,本以為兩位武痴師兄都是好戰分子,沒事就拉着自己來打架,現在看來,其實是用心良苦,特意為自己創造機會。
施廣聞技擊水平不低,且九竅齊開,若全力以赴,只開了四竅的姜慕白未必招架得住。同理,石山淬體大成,更不適合為姜慕白陪練,因為實力差距太大。
要讓他們壓制實力當陪練倒不是不行,可收穫必定不如實戰。
對上血刀幫武修,情況則大不一樣,開了八竅的武修雖在境界上勝過姜慕白,但姜慕白劍法精湛,足以追平區區四竅的差距。
逮住血刀幫武修揍一頓,不僅能在交手過程中感受其他竅穴對身體機能的提升,還能出口惡氣。
拿腎虛猴做墊腳石,再合適不過了。
這時,戴着綠帽的龜公將爛頂甘等人迎進聽春苑,閉攏大門。
石山握着為他量身定製的齊眉棍,冷笑一聲:「爛頂甘可真給『淬體大成』這四個字丟臉,我們在這兒計劃着怎麼弄他,他居然沒有氣機感應。」
「師兄,請問氣機感應是什麼?」姜慕白已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但他只能看到《天淵劍典》開竅部分,因此仍不清楚所謂的氣機感應到底是什麼。
「哦,氣機感應就是……我想想怎麼給你解釋。」
石山用另一隻手揉了揉前額,接着說道:「武修晉升第二境後,以藥浴、靈氣淬鍊肉身,不僅會大幅提升體能,還會提升環境感知能力。修煉特殊功法或天賦異稟的武修,會擁有超感官知覺,也就是以前人們說的第六感。而在淬體大成之後,又會形成氣機感應。打個比方,方圓一里之內,若有人要對我不利,或是對我起了殺心,即使我事先不知情,也會有所感應,這就是氣機感應。」
「方圓一里?」姜慕白暗自心驚,「那師父呢?」
「師父當然比我強多啦,他離第四境洗髓只差半步,只要有人在方圓二十里內對他動了殺心,他連具體位置都能感應個七七八八,除非對方是第四境修士,或者擁有干擾、屏蔽氣機感應的手段。」
方圓二十里,也就是以丘館主為圓心,覆蓋半徑一萬米的圓面。
在這個範圍內對他動了殺心,不但會被感應到,還可能暴露當前位置?
這誰頂得住啊?
姜慕白在心裏爆了句粗口。
難怪《新世紀未解之謎》裏寫着第三境是超凡之始,難怪當年靈氣復甦之後國際形勢迅速轉變為一超多強的對峙格局。
想到書中靈氣實驗室所做的各種奇奇怪怪的研究,姜慕白追問道:「師兄,請問氣機感應的原理是什麼?」
「不知道,第一次全面戰爭前後都做過不少研究。」石山撓撓頭,語氣有些遲疑,「好像說是,量子糾紛?量子糾結?施師弟,我沒記錯吧,師父是這麼說的吧?」
「沒錯。」施廣聞點頭。
「原來如此。」姜慕白心中嘆氣,但沒有把失望表現在臉上。量子糾纏不能超光速傳遞信息,但能傳遞信息,這倒沒錯,可姜慕白覺得這解釋不太靠譜。
「啊呀,糟了!」石山突然驚呼,「小師弟,你落了佩劍啊!」
姜慕白向來細心,絕不存在落下佩劍忘帶的馬虎,只是他壓根沒有佩劍。
這些天忙得暈頭轉向,還沒去洗劍閣選購佩劍呢。
走回雅間轉了一圈,姜慕白伸手摘下懸掛在牆壁上作為裝飾的木劍,放在手中掂量。
「姜師弟,你要用這玩意兒?」施廣聞面露憂色,勸道,「無尾猴怎麼說也是八竅武修,不要托大啊。」
「師兄放心。」姜慕白握住劍莖翻轉手腕,笑道,「我的劍,殺意太重。不用木劍,他恐怕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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