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星期前,正午,陰雨,帷幔酒吧。
「你說……你想在我抓鬼的事情上幫忙?」澤墨翹着二郎腿,躺在休息室的沙發上,他剛剛聽完對方說的話,不由得一時沒忍住笑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沒說錯吧!你剛剛真的說了這種話嗎?能再說一遍嗎?」
而他面前提出這個請求的人,正是紅涉婕。
看起來澤墨完似乎完忘了如果不是對方自己早就完蛋了這件事,他沒抱着半點尊敬的問到:「就憑你那義體人弱雞的靈體……?喂,這一行可不是光擁有好奇心就能做的啊,你有先天條件還是後天努力啊,難不成你是抱着只要我想我就一定能做到這種中二想法來提出請求的?我真的……唔——唔!」
「你能不能閉嘴,聽我把話說完。」紅涉婕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根粗食棒塞進了澤墨的嘴巴,這種未解壓過的壓縮食物硬度幾乎和磚頭相當。
幸好澤墨作為抓鬼人身體素質非常人可比,否則的話,按照紅涉婕在塞入他嘴中還鼓搗兩下的這種蠻烈動作,是常人的話已經被搗出滿口的鮮血碎牙了。
「唔!咳!咳咳……」澤墨被這突襲搞得有點懵,他緩了兩秒才把紅涉婕的手扯開,結束了這一次足以稱之為攻擊的動作。
「我發現你是不是在那件事之後腦子受了影響,你變得越來越歡脫而且不正經,這和我見到你的第一印象大相徑庭。」紅涉婕冷淡的說道,同時將那根速食棒丟到了垃圾桶里。
「喂,你玩真的啊,過分了啊……咳咳。」澤墨顯然還沒緩過勁來,他一邊吐着嘴裏的殘渣一邊委屈的發牢騷到。
「那你就最好對我保持基本的尊重,就像第一次見我那樣就可以了。」
「好吧好吧好吧……真是個開不起玩笑的人……用得着這麼過分嗎……」澤墨捂了捂腮幫子,然手上微微泛起一陣柔和的白光,接着他皺着的眉頭也舒坦了許多。
「沒什麼,用靈力緊急治療而已。」澤墨注意到了紅涉婕的表情,隨後自己也正經起來:「好吧,你剛剛說你要幫我個忙對吧,但你準備怎麼幫忙呢?我是說,你對靈力和厲鬼一竅不通,就算你渾身解數也沒辦法對他們造成哪怕半點阻礙,就算要我帶你一起去抓鬼,你也極有可能變成一個累贅……所以我……」
「我看見你在用能源槍了對吧,你抓鬼的時候用槍嗎?」紅涉婕不耐煩的打斷了澤墨的話,問到。
「啊?你怎麼注意到的?」澤墨驚訝道,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他到底是如何抓鬼的,進而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腰間的能源槍不僅僅是用來防身也可以對付靈體。
按照大多數人的傳統觀念,他應該念咒用冷兵器才對。
「我看到你給能源槍配備了很多個彈夾,但事實上,這是根本沒有必要的行為,能源槍作為一個發射載體,更多的作用是將彈夾內的熵變反應控制為切實可收束的輸出而已,雖然比不上百年前那僅存於猜想中的核能源,但也足以製成能源槍持續輸出到它報廢為止。」
「所以,我就對你的槍有點好奇,進而聯想它是不是你抓鬼所用的真正工具。」
「那結果呢?」澤墨下意識的接話道。
「你剛剛的表情和回答不就都告訴我了嗎?」紅涉婕無奈的捂臉到,隨後繼續問道:
「那你抓鬼是可以用現代武器的?」
「啊,理論上是可以的,畢竟我動手能力很強,也算是我家鄉中首個把靈力附加到熱武器上的人,畢竟只要探究清楚了能量和靈力的轉化兼容,一切都會變得簡單起來。」澤墨言及此處,看了一眼自己腰間的能源槍,無意識的自言自語接道:「雖然,我在這個過程中付出的代價也不小就是了。」
「……」紅涉婕聽清了澤墨的後半句話,她沒有對此作出什麼反應,只是權當自己沒聽到。
接着,紅涉婕輕咳了兩聲,將電子腦中的一份資料和清單傳遞給了澤墨,用電子訊息發送到:
「那你試試看,能不能把這些東西簡單處理一下上手,這些雞肋我很久以前就想丟掉了,你要是願意的話,我明天就帶你去宗筱的夜總會的地下倉庫——不用擔心價格的問題,我敢打賭她絕對很樂意把這些廢物送給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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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現在。
「得益於我某個朋友的幫忙,我才能這樣抓鬼……所以你也不必懊惱,你不會是最後一個被這些靈器打到的鬼魂——雖然你是第一個。」澤墨拍了拍手,從腰間重新拔出了能源槍,開掉保險,抵上了虛影的頭:
「你還有什麼願望嗎?」出於個人的道德習慣,澤墨問到。
畢竟他並不是那種濫殺鬼魂的人,更多的還是以超度為主,但眼前這個鬼魂顯然擁有理智,心智也並不瘋狂極端,所以只能用這種逼問方法才能問出願望了。
「呵……呵呵,沒想到今天居然栽到了一個小輩手裏,罷了,你打散我的魂魄吧,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復活為人,但奈何現在這個願望已經沒辦法成功了,如果我生,你就得死,你又不是活佛真人,如果在這種地步還答應了我的願望的話,那我更會懷疑你是不是另有所圖了。」白色的虛影輪廓緩緩說道,一副任憑處置的樣子。
「誰讓你殺了這麼多人,還當着我的面殺人,這個公司的大半高層不都被你屠的乾乾淨淨了嗎?還有那些失蹤的玩家,不也都和你有關係嗎?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想要接管《琦寒之國》的控制權,但那一定和你想復活這件事有關係,對吧。」澤墨冷冷的說道。
待澤墨說完這些話後,虛影沉默了兩秒,反問道:
「等等,抓鬼人,你說什麼?什麼失蹤的玩家,還有什麼《琦寒之國》,那是什麼東西?」
「裝什麼蒜呢,你不是在今年年初就作案了嗎,那時候還用小刀如同凌遲般把別人一刀一刀捅死,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是說,這也是你復活儀式中的一部分?」澤墨不屑的嗤笑到。
「不,我在這座城市裏遊蕩了許久,雖然有時候會殺掉無辜的活人來補充靈力以維持現界,但都是一擊斃命,絕不會讓對方有多半分痛苦,你身後的三人就是例子,他們無不例外的被我摘取心臟,一擊斃命,絕不多半分痛苦,那種虐殺絕非我輩所為。」虛影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這麼說,你不是紅黑鬼了?」澤墨摸了摸下巴,將槍收入回槍套中,同時示意虛影從地上站起來。
虛影也乖乖的聽從了澤墨的指示——雖然他說話的老人聲音和男孩外表依舊十分違和。
待虛影站起身後,他緩緩說道:「紅黑色那是厲鬼才有的凶色,我雖然沒辦法看清我的樣貌,但我不過一介執於復生的遊魂而已,抓鬼人,從你的眼中看來,我的外貌是怎麼樣的?」
澤墨眼角抽動着看着面前白透的虛影,尷尬了。
完蛋,貌似抓錯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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