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遼這次離開種道山不為別的,而是為了去仙北找梁去水,前往那處藏於虛空裏的秘境。讀字閣 www.duzige.com
那處秘境太過重要,季遼是不論如何也得去上一趟。
那處秘境季遼還沒去過,但能被那樣一個大能留做墳冢之用,想來其中必然還有大機緣可尋,遂而季遼把蘆竹也一同帶了過去。
畢竟這蘆竹與他親為兄弟,探訪秘境這等好事,季遼當然要記得他了。
話又說回來,秘境兇險未知,所以季遼並沒帶他的幾個妻子一同前往,免得形勢不受控制讓他們身處危險之地,留在種道山安心修煉即可。
「狼兄啊,你倒是痴情啊。」飛遁之中,蘆竹調侃了鼻涕狼一句。
「誒,你狼哥我這輩子除了狐狸妹妹不嫁,不不不,不娶!」鼻涕狼搖着腦袋說道。
「人家願不願意嫁給你還是兩說,你別這麼恬不知恥的好不好。」季遼聞聽鼻涕狼這臭不要臉的話,立即揶揄了一句。
鼻涕狼翅膀一震,腥紅的大眼睛一閃,立即回嘴反駁,「誰說的,我要不是非得和你去那秘境,否則,你回來了,我狼崽子都能生一窩了你信不信。」
「我信!」季遼乾淨利落的點了點頭。
鼻涕狼沒想到季遼會回答的這麼幹脆,也是有些發懵,「啊?老大你信啊?」
「我信你個鬼,就算是崽子也是狐狸崽子。」季遼笑罵了鼻涕狼一句。
鼻涕狼就知道季遼絕不會這麼輕易的說好話,哀怨的看了季遼一眼,「老大,咱們兩個感情倒退兩百年。」
而就在季遼這邊前往仙北的同時,此刻的元魔界卻是正在發生着另一件大事。
卻見大地之上一片荒涼,入眼的儘是崩碎的山河,道道裂紋蛛網一般蔓延而開,把大地分成了不知多少個碎塊。
那碎塊的大地之上遍佈着殘肢斷臂,滾燙的血液沿着裂開的岩壁流淌而下,空氣里瀰漫着濃郁的血腥之氣,無形間仿佛有一聲聲如悽厲惡鬼般的哀嚎。
虛空之上站着兩人。
這二人一男一女。
那女子眼睛裏露出驚恐駭然,漂亮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卻正是天元一洲之主,水之天眷者,清瀾。
而在清瀾身旁的男子則是細眉細眼,他面容俊秀,只是那眼梢微微上翹,讓這男子俊秀的容貌之中,又添了一種陰冷狠厲之感,卻正是被生魔派往下界,偷渡到碎片界來擊殺歲魔的青余。
「屍...屍魔大人...」清瀾喉嚨發乾,吞吐的叫了一聲。
「哼,一群低等的魔族罷了,他們死也就死了,也免的留存世間污了我魔族的名聲。」青余輕笑着說道,不過這說出的話卻是冰冷刺骨,讓清瀾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就在數年之前,元魔界忽的被外力破開,從外界進來一人。
那人進了元魔界後,二話不說,也不問青紅皂白,立即大開殺戒,不過區區數年的光景,他們混魔一族便被斬殺殆盡,而後藏於包羅萬象大陣中的元魔族也未能倖免,也是被其殺的一個不剩,致使現今整個元魔界除了他們二人便在沒了第三個生靈。
魔族體內自有一股氣息,血脈強弱一眼便知,清瀾能看得出,這人乃是魔族的高等種族屍魔一族,也能猜到這人來自塵埃星,可就是不明白這人為什麼會到元魔界大開殺戒。
後來,清瀾這才得知,原來這個強大到恐怖的屍魔族人,竟是為了一個名叫歲魔的屍魔族才到的這裏,可她又哪裏知道那個歲魔是誰。
「你看看這個氣息你可曾見過?」這時,青余抬手一揮,一枚青色令牌在其手裏閃現而出,一閃之下落在了他們二人身前。
青光閃動,一股微弱的氣息在那令牌里散了出來。
清瀾感應着這股氣息,眼睛立時一閃。
一旁的青余看似毫不在意,實則卻是看出了清瀾那瞬間的變化,抬手一抓,把那枚青色令牌抓在了手裏,隨之收進了儲物戒指。
「看來你是見過了。」青余說道。
清瀾點了點頭,「晚...晚輩確實見過,這人名為魔童,曾是我們元魔界的強者之一。」
「曾是?怎麼?他死了不成?」青余聞言眉頭一挑。
「他好像得了什麼機緣造化,修為激增,憑煉神初期可力敵煉神圓滿,至於後來的去處晚輩不知。」清瀾搖頭說道。
「哦?」青余嘴角一扯,笑看了清瀾一眼。
「這個晚輩真的不知道啊前輩,還請前輩相信晚輩。」清瀾見勢,立即大呼着說道。
「哼,諒你也不敢騙我。」青余輕哼了一聲,頓了稍許才又再次開口,「要不是你天眷者的身份,你這麼低等的血脈留着也無用了,罷了,就先帶着你在這界面找一找那人的下落,若是找不到帶着你回十方世界,生魔長老應該不會怪罪於我。」
說罷,青余抬手一揮,一片朦朧的光芒立時把他們兩個包裹了起來,一閃之下向着遠處飛了過去。
通天雷海的一處隱秘之地。
「老爹,這可怎麼辦啊,外面那個殺神見人就殺,咱們兩個會不會被他抓住啊,呱...。」呱呱趴在大蛤蟆的腦袋上,嘴裏呱呱亂叫着。
「我哪知道,先在這裏躲一躲,外面那人應該還沒發現我們,待過上個一段時間我們再出去,我見那人撕裂的那處虛空還沒閉合,出去之後,你我就直奔那裏。」大蛤蟆說道。
「呱,那我們現在幹什麼?」呱呱問道。
「睡覺,你給老子消停點比什麼都強。」
「呱...」
凡雲大陸,仙北境內。
天塹城的一家客戰之中。
季遼和蘆竹坐於堂內正中,相對而坐,各自拿着一杯清茶一飲而盡。
「季兄,你說的那人什麼時候來?」蘆竹問道。
「應該快了,估計過不了幾日就會抵達這裏。」季遼放下手裏茶盞,眼眸閃動着說道。
「我最近可是感應到好幾道強大的氣息到了這裏,該不會是那人耍什麼花招了吧。」蘆竹再次問道。
「呵呵呵,花招?就算他找來再多人手,只要阻我季遼去路,那就必是死路一條。」季遼冷笑了一聲。
「你還是老樣子啊,你這狠厲的性子不好,沾染了太多的鮮血,必會有傷天和,屆時引得人神共怒,天也容不下你。」
「你我求的道不同,你求灑脫於心,季某則是求的逆天而為,人神共怒又有何妨,天不容我又算的了什麼。」
「哈哈哈,不知你我這算不算道不同不相為謀呢?」蘆竹聞聽季遼這麼一說,頓時哈哈笑了起來。
「算,此後你別在與季某論道了。」季遼也是隨之一聲輕笑,再次引了一杯清茶。
正直季遼和蘆竹交談之間,萬里之外卻是有着兩道長虹向着天塹城緩慢飛遁。
這二人均是男子,其中一人體型消瘦,髮髻豎起尺許來高,一雙眸子裏閃着精光,正是萬玄門老祖梁去水。
而另一人則是身穿一身青色道袍,高大的衣領遮住了半邊面孔,烏黑長髮隨意劈在肩膀,僅是露出了一對如刀鋒般的冷眸。
「梁去水,此次再探秘境,你把那消息傳出去,就不怕那個殺神對你動手?」這時那個遮住了半邊面孔的男子說道。
「嘿,不到那處秘境他季遼是不會對我動手的,到了那處秘境,我梁去水可就有法子對付他了。」梁去水眼眸微微閃動,卻是胸有成竹的說道。
遮住了面孔的男子思索了稍許,這才又再次開口,「你要對付他那是你的事,我只是負責引路,屆時你最好別把我也牽扯進去,我可不想招惹季遼那種人。」
「放心吧姜兄,此乃我和那小子二人之事,你只要不拆我梁去水的台,咱們就相安無事。」
姜姓男子微微頷首,「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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