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無端傳來門響,聲音來自小塔,把我嚇一大跳。筆神閣 bishenge.com很快有人走出左邊小塔,月光下,看出來是空空。
空空鎖好門,沿着小道向廟宇走去。
大冬天,這小子深更半夜躲在小塔里幹啥?
我百思不得其解。
往前走兩步,又是一聲門響,來自右邊那座小塔,惑惑從裏面出來,鎖好門下山,不久走進廟宇。
小塔里有什麼秘密?
我好奇向小塔走去,來到空空出來的小塔前,門上面有條細縫,睜大眼睛往裏瞧,黑漆漆什麼都看不見。
失望着往回走,在竹林邊石頭上坐下,從兜里拿出煙點上。
我平時很少抽煙,只有做深度思考的時候,或者悲傷過度的時候。
空空和惑惑看上去很自然,去小塔像是他們的習慣。
到底在裏面幹什麼?
我決定弄清楚其中秘密。
第二天晚上,我十一點就潛伏在小塔附近,希望能探查到秘密。
子夜。
空空和惑惑一前一後進入小塔。
起初狀況很平常,半小時後,小塔亮起來,不,是有光線透過小塔射出來,沒入深邃的夜空。
兩座小塔都是如此,就如同塔型霓虹燈,在這空曠的山野,顯得異常絢麗奪目。
這是什麼古怪?
難道倆個小兔崽子在裏面玩發電?
可怎麼能透過磚牆?
我偷偷轉到左邊塔正面,看到塔的木門如燒紅烙鐵有點透明,影影綽綽有個人影坐在地上,晃悠着跟水中倒影差不多。
二十分鐘過後,光線逐漸微弱,直至完全平息。
看時間,正好在凌晨一點。
過了十分鐘,空空和惑惑一前一後從小塔里出來。
我連續偷看三夜,除看到小塔發光,啥都沒有發現,於是決定去空空那裏探探口風。
與倆個少年交往中,我發現,空空比較小氣也比較貪,就每天二十幾元的伙食費,他都會想辦法摳出三元,據為己有。
我真想拿一百萬砸死他。
平時只是想想,現在真的要這麼做。一百萬,空空估計不敢要也無處藏,一萬塊錢正好。
那天空空和惑惑去砍柴,兩小子水火不相容,註定不會在一起砍柴。
我假裝去砍柴,口袋裏揣着一萬元出門,跟空空走同一方向。
空空來到一片大樹林,麻溜爬上樹,不一會,碗口粗的樹枝下雨般落下。
我瞅準時候,來到樹底下喊他下來休息。
空空聽話麻溜下來,倆人開始有一句沒一句聊天,後來慢慢熱絡,我認為機會來了,從口袋裏掏出一萬塊。
看到紅彤彤厚厚一沓鈔票,空空的眼睛放亮,如餓狼闖進羊群。
我把鈔票,放在空空面前說:「我對一件事很好奇,能告訴答案,這些錢都歸你。」空空警覺望着他問:「什麼事?」
&每天晚上做什麼?」我故作輕鬆說出來。
空空的眼光變得很怪異,盯視他好一會,轉而狡黠說:「睡覺。」閃電般把鈔票抓在手裏塞進口袋,得意拿起砍柴刀,麻溜上樹去了。
留下一臉懵逼的我,默默抽上煙。
抽完煙回家,很快又來到樹下,我手裏舉着一個戒指,上面有顆好大的鑽石,在陽光下折射着奪目光彩。
剛從梨兒手裏褪下,家裏沒這麼多現金。
不用我招呼,空空像條蛇箭射而來,站在我面前,眼睛死死盯着戒指上的鑽石。
這玩意小,值大錢,好收藏。
&晚上先洗好屁股,穿短褲上床睡覺,睡覺喜歡踢被子。房間窗戶上有個破洞,不信晚上可以來看。」沒等我問,空空竹筒倒豆子講的很清楚。
晚上看你睡覺,以為老子搞基呀?
&不是問這個,你回答了,這個戒指就屬於你。」我笑眯眯,把戒指放在他手裏。
空空立馬把戒指戴在無名指道。
&問吧。」
我直接本主題。
&宇後面小塔是幹什麼用?」
空空如同戒指咬手,迅速褪下來,扔還給我,麻溜上樹去。
任憑千呼萬喚不下來。
老子再想辦法!
我悻悻離開樹下。
晚上,心有不甘的我翻來覆去睡不着,乾脆爬起床去小塔邊潛伏。
子夜時分,空空和惑惑一前一後準時走入小塔,半小時後,裏面向外透射絢麗光線。
我不禁想起,空空小塔門上有細縫,於是悄悄來到小塔門前,眼睛湊到細縫上,努力向裏面窺視。
改不了偷窺狂的性子。
下一秒,門裏傳來一股力量,重錘般撞在我胸口,我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四五米落地,並未停頓往山下翻滾,直到腦袋撞在一塊岩石上。
人暈死過去。
醒來時,正躺在在竹林的家裏床上,身上纏着白色繃帶,腦袋上也是繃帶纏繞,沒繃帶的地方一道道傷痕。
總而言之,全身沒好肉不堪入目。
梨兒在旁邊梨花帶雨,哭得如花似玉被風暴衝擊過,見我醒過來,露出笑比哭好的表情。
&怎麼了?」我喃喃問。
&好,斷了三根肋骨,頭上縫了八針,身上二十八處皮外傷,妙音師父說躺個把月就能下床。」梨兒儘量語氣輕鬆報傷情。
這是因偷窺受到最嚴厲的懲罰。
奶奶的,空空,小兔崽子下手這麼兇殘!
梨兒顯得很是憂傷道。
&君,聽空空講,你是想不通去跳崖自盡,是不是討厭老婆了?才做出如此荒唐舉止。」
馬勒戈壁,空空,造老子的謠!
我苦笑不已。
&婆,你長得跟仙女似的,看到就想上,我怎麼捨得棄你而去。」
梨兒嬌嗔道。
&嘴,就知道甜言蜜語。」
說完吻上我的嘴唇,吻後深情道。
&君,你昨天氣若遊絲,還以為你會死去,當時老婆想,如果你真死掉,老婆也活不下去。」
我眼睛一瞪道。
&屁,要守活寡,老子是孤兒,你死了,清明誰來給老子掃墓?」
梨兒俏皮道。
&好,老娘守活寡。」
中午,梨兒端着一碗粥來到床前說:「妙音師父說最近只能吃流食。」她坐下,盛一調羹粥,輕輕吹口氣,再用嘴唇試試粥溫度,才送入他嘴裏。
&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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