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照蓮微微一愣,「回家?回什麼家?」
齊觀宇道:「我們都有整年沒回去了,我已和三哥約好,明天一塊兒回去。」
「那關我什麼事?」
元照蓮一句話衝口而出,齊觀宇當即面色一冷,硬聲道:「你是我未來的道侶,你需要和我一道回去。」
「你這人——」元照蓮張口就要拒絕,可轉念又想到自己可以藉此機會下山,到附近坊市去購置製作藥劑的材料,不由住了嘴,笑道:「好吧,明天我和你們一同下山。不過你也知道我的情況,我得借宿在你家中。」
齊觀宇神色略緩,道:「你只管跟着我就可以了,別的其他事都不用擔心。」
元照蓮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敷衍地點了點頭,道:「我聽舍友說修真界也有坊市,可以在裏面換購自己需要的東西。不知我們可以在山下逗留多長時間?我想去坊市見識見識。」
齊觀宇這才明白元照蓮打的什麼主意,嘴角的笑容淡下來一些,「我們這次有七天時間,等下山之後我可以帶你去看看。」他話音一落,便見元照蓮朝他展顏一笑,心中的陰霾也好似被她的笑容給吹散了一些。
二人說着說着,不知不覺已來到外門,便是時候要分道而行了。
齊觀宇頓住腳步,對她低聲道:「你怎麼和裴文軒搞在一起了,以後少見他為妙。」
元照蓮皺眉道:「你以為我是願意的麼?我躲他還來不及呢,今天也是他主動跑上門來的。」
齊觀宇心下一松,淺笑道,「不願意就對了,總之你只要別主動招惹他,我總會有辦法讓他忘記去找你的。」見元照蓮神色不虞的樣子,又道,「你不要以為我這都是為了你。裴文軒浸淫藥劑學多年,我也是想藉此機會隨他籠統學一些罷了。」
元照蓮不想領他的情,便出言提醒他。裴文軒的理論只是建立在主觀臆測之上,並沒有通過實踐驗證。
「而且他今日的實驗也未免太過兒戲了。」
齊觀宇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但元照蓮還是將她所觀察的兔子一連串的反應都說了出來,最後得出了結論。
「他或許理論水平很高。但缺乏動手能力。奉勸你一句,他的藥劑學你聽聽就算了,等以後再找機會驗證,可別貿然用在自己身上。」
齊觀宇的臉色有陰轉晴,輕笑了一聲。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元照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誰有空關心你了,不過是還你一個人情而已。」
齊觀宇正色道,「放心吧,為了保護你,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我會讓自己變得足夠強大,將你庇護在我的羽翼之下。」
這種話元照蓮在電視劇里聽得多了,可不覺得有什麼值得感動的,反而沒心沒肺地打了個冷戰。心中罵了他一句「神經病」。
……
翌日,元照蓮按照約定時間出門,準備在大院門前等候齊觀宇。經過院子時,被一名練氣期三層的女弟子叫住。
元照蓮暗道了一聲「又來了」,臉上掛起笑臉道,「師姐叫我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嗎?」
女弟子趾高氣揚地道:「我在練習火彈術,你來做我的陪練。」
元照蓮面露難色,「師姐,我只是凡人,您的火彈術我閃避不了的。而且肯定扛不了多少個火彈,這樣不是耽誤了師姐的訓練嗎?」
女弟子冷笑道:「能不能做我的陪練,可不是你說了算,要試過才知道。」話音未完。她不管元照蓮是否答應,手捏法訣朝她一指,一個火彈對準她砸了過來。
元照蓮看得一清二楚,要躲自然很輕易,但是她卻不能這樣做。她驚呼一聲,扮作閃避不及。等那火彈飛過來,她避無可避之下抬手格擋,火彈打在她手臂之上,把她的衣服也給燎着了。
手上傳來的灼痛讓元照蓮痛呼出聲,不停地拍打着火的地方,好不容易才把火給撲滅了,但衣服也燒掉了一隻袖子,左手燒傷的地方疼痛難耐,她坐在地上直掉眼淚,髮髻散落了下來,形容好不狼狽。
女弟子見有人圍觀,好不得意地指着元照蓮那副不堪的模樣譏笑,「本姑娘有心抬舉要你做我的陪練,卻沒想那麼不堪一擊,真是廢物,爛泥扶不上牆。」
元照蓮眨了眨眼中的淚水,勉強爬了起來,道:「師姐,對不起了,以我這樣的水平確實做不到你的陪練。」
女弟子笑道:「看起來你很遺憾啊。不過資質不行也可以將勤補拙嘛,多練練手,自然就跟得上我的水平了。我本來也不想用你做我的陪練,但見你這麼失望,我就勉為其難好啦。」圍觀的人聞言一陣鬨笑。
元照蓮扶着手恐懼地望着女弟子,女弟子回瞪她一眼,她泫然地道:「多謝師姐給我這個機會,我會好好努力的。」
女弟子十分滿意她的表情,卻不會因此而對她手下留情。她環顧眾人一周,不懷好意地笑道:「既然如此,那你跟我來吧,我會好好教你如何做一個好的陪練。」
「怎麼齊觀宇這傢伙到現在還沒到。」元照蓮心中腹誹,還要一面應付那名女弟子,道:「師姐,我已告假回家省親,可不可以改日再來討教?」
女弟子見旁觀的人掩嘴笑了起來,柳眉一剔,冷冷地道:「我已說過了,資質不行就得將勤補拙,還說什麼回家……這裏有誰不知道你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別拿這個當藉口。」說罷,她指訣一引,手中凝出一個火球來,「我好心要指教你,你卻不領情,看我怎麼教訓你。」
她一揚手就要將火球往元照蓮身上扔去,就在這個時候,猛然一陣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心下一警,往身旁讓了開去,一個火球擦着她面門飛了過去,幾根秀髮被火球燒焦。
女弟子摸着被微微灼傷的耳廓,嬌喝道:「是誰這麼大膽居然用火球扔我!給我滾出來。」
「是我。」一人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女弟子循聲望去,卻在看見來人時目中凶光為之一窒。
齊觀宇走上前去扶住元照蓮,見她手上一片灼傷痕跡,陰鷙地盯着女弟子道:「別這麼看着我,我會以為你也想朝我扔火球的,抑或是你想向我挑戰?」
女弟子面色一青,後退了一步,「我,我豈敢冒犯師兄……」齊觀宇平靜地瞟了她一眼,卻讓她有種山雨欲來的錯覺,驚慌中正要出言道歉,已見他轉開了眸子,低聲溫柔地對元照蓮道:「很痛嗎?」
元照蓮望着齊觀宇,其實很想回他一聲「很痛」,卻礙於眾人不便出聲。齊觀宇好似也明白她的意思,說道:「那我們走吧。」
元照蓮低低地應了一聲,便覺腳上一輕,已被人凌空抱了起來。身周傳來一陣驚呼,她尷尬地道:「幹什麼呢,我傷的手不是腳,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會走。」
齊觀宇卻沒有理會,視線盯着前方不動。元照蓮朝那兒看去,才知道眾人不是因他們而驚呼,而是因為眼前這個臉色微紅的少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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