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辦法去折騰那兩個女孩無異於自尋死路,所以夏爾跟對方說了不要亂跟別人提自己之後,就與對方分別。
剩下的一整晚他都在跟吸血鬼忙活,畢竟還年輕嘛……
從戒指里翻出一支暗紫色小盒,這是夏爾來到這個世界第一次開vip禮包。如果是裝備的話自然最好,基本都是超越這個時代的超版本高屬性好貨。要是拿到了小寵物其實也可以,珍稀的小東西可以拿去賣錢,如果是龍之類的玩意留着長大也不錯。哪怕開到了稀奇古怪的小玩具,也是可以接受的,玩具基本都附帶了奇怪的能力,比如有一個侏儒媽媽的奶嘴,可以把一個骨頭架子亡靈變成侏儒。
不過最差的話,就是回藍回紅的藥瓶子,而要是一兩百金幣就更完蛋了。
夏爾扯開禮盒,是一瓶盛着彩虹色液體的玻璃瓶,而在他觸碰到平口的一瞬間他就知道自己中獎了。物品的作用跟使用方式,如同數據流一般流進他的腦子裏。鬼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個情況,而且夏爾也不在意這種小細節。
他只知道自己能復活小紅帽了。
「複合型傀儡核心,直接召喚你的小夥伴,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素材收集問題。」
只要將這瓶液體倒在黑色水晶上,就能成功復活狄特里希製造的那個幻想型傀儡——差點要了他命的小紅帽。
於是他穿好衣服立刻跟吸血鬼小姐告別,現在他就跟得到了最佳玩具的小孩子,想要趕緊將玩具帶回家。
在索拉丁家族的大宅子下方,有一間專門給法師做各種實驗的小屋子。亂七八糟的煉金器材堆積如山,瓶瓶罐罐只要碰一下就能倒一片。而夏爾要去的是長廊最裏面的那間小型祭壇,這是他在前天晚上發現的,雖然這個只有一人寬的小祭壇因為堆不下血肉的問題復活不了小紅帽,但現在夏爾只需要把瓶中的液體倒在法陣中央,就能讓浸潤在液體中的黑色晶體核心發揮作用。
推開一扇又一扇房門,這件古樸的老宅子裏掛滿了各式的人像畫,而那些畫中的小人也跟真人一樣會動會玩會找樂子。夏爾當然不認識這些多少年前就掛掉了的死鬼,這裏面有的可能是夏爾祖父,也可能是夏爾的外公,但都是他這輩子肯定都不再見到的人。
帶着捲毛假髮的男人衝着夏爾做了個鬼臉,夏爾回手就用畫筆在對方的臉上添了一條鬍子。但對方毫不在乎的沖夏爾吐了吐舌頭,轉身跳到了旁邊的畫框裏,將黑色的那一筆留在了之前紙面上,接着一路跟隨夏爾不停的作出各種姿勢。
傳說這些人像都有着原型的靈魂碎片,就跟照了相就會被束縛住靈魂一樣。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個假髮男肯定是個無藥可救的賤人。
「你是夏爾?」突然最大的一副畫中的金髮男人開口了,跟夏爾一模一樣的金色眼睛,這個可能是索拉丁某某代祖先的傢伙,自上而下的瞧着自己的後代。
但夏爾可不在乎這些畫框中的傢伙,如果他們真的擁有祖先的靈魂碎片,那就應該被掛在祭壇里,天天燒香上供奉,而不是被丟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所以他瞧都沒瞧突然開口的傢伙。
「你不覺得奇怪嗎,這裏只有我能說話,其他的畫像都跟傻子一樣跳來跳去朝你做鬼臉。」畫像里的金髮男毫不在意夏爾的反應,自以為帥氣的甩了甩長發,讓夏爾覺得這貨就是個娘炮傻蛋。
「不感興趣,門口的惡魔還有點意思,因為好歹還能給我幾個銀幣。」夏爾繼續往前走,而周圍的肖像畫連綿不絕,於是金髮男也不依不饒的緊跟上來,順便一腳將鬼臉傻瓜給踹到了一邊。
「你不認識我了嗎?我上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只到媽媽的腰那。」畫中的人試圖比劃,但他發現對方依舊對這話題不感興趣,「喂,你現在成為死騎了嗎?」
「嗯。」夏爾沒好氣的應了聲,他覺得這傢伙好麻煩,肯定就是因為他老亂嚼舌頭,所以才會被丟在這裏。
「哎?那可不是件好事,現在這個時候,加洛那小子那邊的聖騎士應該快組建好了吧。」金髮男飛到夏爾腦袋右邊,而恰好這個時候夏爾一臉震驚的扭過腦袋,「運氣不好的話,你會被砍死呢。」
「你是誰!」夏爾站定腳步,直視畫框裏那雙金色的眼睛。
「你知道的也不少啊,你真的是夏爾嗎?我上次見到他的時候是上個月的月圓之夜。」
這太詭異了!這個傢伙知道加洛,知道聖騎士,還能猜到夏爾的靈魂被換掉了,而且居然還有時間概念,在這種只有黑夜的地下室怎麼可能分辨得出晝夜輪轉!
畫框中的男人完全不打算認真回答夏爾的問題,「這樣很沒意思啊,你猜……」
金髮男還沒說完,夏爾就一拳打在了紙面上,這是一幅郊遊的話,拳頭正中畫中人的腰部,小湖掀起浪捲走畫框中心的小舟,湖邊成群的小人四散奔離。只有那個金瞳孔的傢伙繼續毫不在意的站在畫當中,完全沒把受到的攻擊當回事,「你是傷不到我的,我是你祖先的祖先……不過說出名字來你也不認識我,所以乾脆給你講點別的吧,初代死騎是我的學生,加洛也是我的學生,而且他們還都是我的後代。」
「神經病……」夏爾不想搭理他,如果他真的這麼牛逼就不會被放在這裏,至少不會被放在這個沒啥看護的地下室里。
他反倒有點心疼剛才被他打壞的畫,估計也不便宜,但轉念一想反正這個土豪家庭也不差這點錢,所以有滿不在乎的自顧自走起來。
將晶石放在陣法的中心,夏爾小心翼翼的播撒藥水,彩虹色的光輝點亮暗紅色的煉金陣,緊接着猛烈地赤色電漿在四周流動起來。夏爾家裏的每樣東西都是高端貨,就連這個祭壇也不例外,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小台子,卻能自動形成使用者需要的煉金陣。雖然陣型有限,但這也算得上不得了的魔法物品了。
正當夏爾小心翼翼將藥水勻在陣法的每一處時,剛才那個男人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如果我是你的話,就不會那麼分配液體。」
夏爾對這貨的裝逼嗤之以鼻,他可是在嚴格按照流入他腦海里的數據執行操作,「放棄吧,我不會相信你的。」
畫中人毫不停頓地繼續說着,「這個煉金陣上有很多元素,月亮代表生命,太陽代表力量,落在地上的雙頭獅子試圖從太陽上勾取更多的力量,這是代表你要賦予傀儡強大的力量,而長着翅膀的飛翼之蛇則沐浴着月光的照耀,這是你避開了月亮自己創造了生命。將藥水均衡塗抹在陣法上沒有錯誤,但你瓶中的傀儡核心多出了三分之一的重量。」
「你想說什麼!」這回夏爾按耐不住了,祭壇周圍沒有畫框,也就是說那個畫中人是站在小隔間外面說話的。
上鈎了,畫中人輕輕一笑,「你試着將多出來的藥水倒在太陽之上,然後用手指將液體引到雙頭獅子的徽記處。」
切,真不知道這傢伙在搞什麼鬼,夏爾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按照畫中人的意見改變了自己原來的動作。只要沒更換煉金陣,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夏爾不用擔心畫中人是要他小命,稍微試試看也無妨。
煉金陣猛地暴起血紅色的光芒,剛才還只是匍匐在地面的電漿一下子躍起半人高,高密度的電光直接把夏爾嚇得跳出了煉金陣。根本不像是溫和的召喚法術,反倒像是大型炸彈陷阱……
「喂,你沒騙我吧!」夏爾有點生氣了,如果這個混蛋讓他損失了這枚寶貴的傀儡,他就要去圖書館鑽研怎麼把畫中人摧毀的方法。
「不用擔心,我當年的煉金課程可是滿分!」門後的金髮男看不到表情,但那聲音自信滿滿。
夏爾剛要開口嘲諷,紅光便遮天蔽日的暴漲起來,而血紅色的濃霧瞬間充滿整個房間,夏爾好不容易才摸着牆跑出屋子,他真擔心剛才自己就那麼被嗆死在這裏。
怎麼會出這種奇怪現象……夏爾瞧了一眼還在噗噗噗往外冒的紅煙,這樣搞下去周圍的鄰居估計要以為他家失火了……
但轉瞬間溢出屋門的血霧,就如同被高功率抽風機吸走了一般迅速往回縮。
於是夏爾往房間裏探了探腦袋,煉金陣上血水仿若實質,那些在空中盤旋的鮮紅色液體迅速匯集成一個人形,緊接着周圍紅霧褪去色彩,整片整片的水滴潑在地面上。
黑髮的少女微微搖擺身子,而她剛剛現世的靈魂還無法良好的掌控好這具軀體,於是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
「……她是誰?」夏爾當然不介意自己多一個漂亮可愛的蘿莉跟班,但他記憶里的小紅帽可不是這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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