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她肯耐着心思和自己說那麼多。
原來她都計劃好了一切!
侖月游上岸,站在侖水薔眼前,「為什麼?」為了什麼想讓她死?她們好歹也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侖水薔咬着嘴,儘量控制自己已經紊亂的呼吸,「呵,剛才不都說了麼?」
「因為七皇子?」
「是!」
「就因為他你就要讓我這個和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去死?」
「不,原本我不想的,可是他卻娶了你!」
「你怎麼可以……」侖月已經說不出口了,她侖水薔怎麼可以為了一己私慾而想讓自己死?
她可曾想過殺了自己也還是不能嫁給七皇子?
侖月深吸了口氣,「我不想去追究你什麼,今天的事,我就當沒有發生!
只因為,在我心中,你是我的七妹!」雖然一直對她沒有好感,卻從來沒想過要害她!
她深深的看了眼侖水薔,抬步離去。
侖月一走,侖水薔癱坐在地,她從來沒想到侖月會游水!
閨閣女子有幾個會游水的?她就是因為知道閨中女子不會游水才把侖月帶到湖邊來的。
可誰知她竟會游水!
看到她上岸,她的心跳的好快!生怕她一上來報復自己。
只是讓自己沒想到的是,侖月竟然沒有憤怒的質罵自己或者打自己,畢竟自己想要的是她的命!
可是很諷刺的是,她侖月居然說一直視自己為姐妹!
多麼可笑啊!自己從來都沒聽說官員後院的子女夫人們是相親相愛的!
更多的只有骯髒的鬥爭和陰謀詭計!
呵,用這句話來打消自己對她的仇恨?以為這樣自己就會感謝她麼?
完全是無稽之談!她侖水薔不會忘記她搶走七皇子的!
那個在心中的人,她一定會得到的。
侖月一身濕答答的回到藝苑,秋玲端着茶點看到她驚訝的小跑過來,「小姐你怎麼了?怎麼一身全濕了?」
「哦,不小心掉池子裏了。」侖月心不在焉的敷衍秋玲。
「那快回屋換下吧,不然得了傷寒就不好了!我去準備熱水。」秋玲說完把茶點放院外石桌上轉身去給侖月提熱水去了。
侖月也不管她,自己一個人回到房裏把濕衣服換下,穿了件薄薄的裏衣坐在床沿邊想着侖水薔。
為什麼血濃於水的至親還比不上一個僅僅是在內心上想要的人?
她就愛七皇子到如此?如果她知道七皇子府中的李曼簾要除掉一切想嫁七皇子的人還會不會這麼堅持。
一想到她知道自己不會游泳的情況下還是狠心的將自己推下湖時,那種心痛感無法形容。
雖然彼此看對方不怎麼順眼,卻也不至於想要對方的命!
然而這個想法只是自己的一個想法罷了。
待秋玲提好水之後,侖月泡在浴桶里,舒服的躺着,把之前的煩惱全部拋開。
清晨,不到天亮,侖月就被劉氏拉了起來梳妝。
此時的她昏昏欲睡的任由劉氏和其他丫鬟擺弄。
穿上大紅嫁衣,帶上鳳冠霞帔,描眉抹唇,一切梳妝好後。
侖月像變了個人一樣!褪去了女孩的青澀,換上大家閨秀的端莊氣質。
一襲紅衣突顯出她膚色白皙,美麗大方。
劉氏瞧着侖月,心裏感嘆,自己的女兒稍稍打扮,就已經有班姬續史之資,謝庭詠雪之態!
當真是比年輕的自己還要美上三分。
不過轉眼她就要嫁人了,心裏即高興又不舍。
「小姐,你好美啊!」秋玲簡直看呆了,她雖然知道小姐很美,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美!
難怪別人都說新娘子是最美的。
打扮好後侖月也差不多睡了個回籠覺了,此時盯着鏡子裏的自己,確實比往日要美。
沖秋玲調皮的眨了眨眼睛,然後被劉氏扶着來到了大廳。
廳堂里坐着父親和其他姨娘,就連平日不怎麼出現的夫人也坐在上坐。
侖月按着劉氏教的規矩給父親和夫人敬了茶,又說了些孝順的話,然後被媒婆蓋上紅蓋頭,扶着出了大門。
劉氏跟了出來,拉着侖月的手,「月兒,以後要好好伺候七皇子,好好照顧自己。」說完劉氏泣不成聲。
原本就不舍的侖月聽到她的哭泣聲,更是忍不住了,同樣哭着說『是』。
侖長坤見了皺着雙眉,拉回了劉氏道,「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幹什麼?你這不是讓孩子不放心麼?」
「是,妾身應該高興才是。」劉氏忍住淚,強顏歡笑的回了侖長坤。
再回頭看侖月,只見她已經由着媒婆登上了花轎了。
花轎起時,侖府門外鞭炮聲震耳,鑼鼓喧天。
一路吹吹打打的往七皇子府去。
侖月是側妃,不能從正門過去,然清風卻在正門等着。
見花轎已來,他心裏緊張感倍增,直愣愣的盯着花轎看。
然抬花轎的轎夫們見清風沒有叫下來的意思,直徑往後門走去。
「慢着,本皇子可是在這裏等花轎呢,你們要抬那裏去?」
眼見着花轎往後門走去,清風立馬叫住。
「七皇子,按規矩,這側妃是要從……」媒婆一臉的無奈,這妾不是本該從後門進的麼?
「本皇上不管他什麼規矩,反正本皇子是在這裏迎花轎的。」他才不管那什麼狗屁規矩呢。
媒婆無奈,讓轎夫們停在了大門口,然後按照成親規矩來,一步步禮成!
拜堂成親後,侖月就被送入洞房裏等着,一直等得她快昏昏欲睡了清風才踏着微醉的步子走進房裏。
他吩咐丫鬟們下去,拿起挑杆,挑開了侖月的紅蓋頭,映入眼帘的是她微微伐紅的臉。
他的手一頓,僵在哪裏不知所措,心跳的厲害。
見清風進來挑開了紅蓋頭,侖月也就無所顧忌了,忽視清風那呆呆的表情,起身來到桌前拿起糕點一通呼哧。
特麼一天下來,她都快餓死了都,這時候還不吃真要死了。
清風傻眼的盯着侖月,這女人,餓瘋了?
隨她一起來到桌前坐下,看着她塞滿了整個嘴巴,突然覺得,這樣的她挺可愛的。
他側在一旁默默看着侖月吃,心裏頓時像有一汪暖水流過般,開心。
侖月吃着斜眼瞄了清風,「你幹嘛這樣看着我?」她吃飯也很好看?
「沒,你繼續吃,吃飽了我在和你說。」今晚可是他們倆的洞房花燭夜呢。
侖月白了他一眼,又繼續吃。
等她把桌上能吃的全部掃完後,她才喝了口酒潤潤乾澀的喉嚨道:
「我睡床上你睡地下,要麼就是你睡書房我睡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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