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從背部傳來的靈力為一的話,那麼,高川本人的靈力儲量,是一百萬。△,
哪怕他是每秒鐘無意識逸散出去的靈力,都是這微弱波動的千倍萬倍,只是稍微活動手指,消耗的能量也遠遠超過這補充。
不過,兩者之間並不能這麼比較。
畢竟這股靈力不需要高川取聚集靈氣去萃取,也不需要他花費精力去引導,它就像是一條憑空出現的小河,沒有終結的小雨,將微弱卻源源不斷的力量匯向修者的靈力之海。
最重要的是,目前靈紋銘刻的進度,還沒有到他背部表層的十分之一,仍然沒有形成陣勢,而無限之力靈紋的完整版本,可是能通過陣勢不斷擴印,用靈紋人的**從內到外,每一個細胞都盡數覆蓋。到了那個地步,說不定他每秒能夠得到的靈力都超過了他如今的靈力總量,不愧是金丹修者都覺得很實用的靈紋。
當然,高川的確很好奇這靈紋究竟是從哪裏得到能量,但他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境界,是沒有辦法搞懂其中的道理的。
「金丹真人,能從他們自己的洞天中汲取無限的力量,這種類型的無限靈力只是相對而言,它只是打破了我們所處世界的封閉系統,從其他的地方轉移能量……難道這個靈紋也是如此?」
嘗試着思考了一會,但高川果斷的放棄了繼續追究。
無論是有什麼未知的存在源源不斷的產生能差,還是靈紋跨越了封閉系統從不可知的外界引導能量,於他而言都無所謂。反正只要能用。來源怎樣都好。
與其考慮這些沒意義的事情。不如去體會和引導這微弱能量的脈動,讓自己對微觀程度靈力的操縱力更上一層樓。
時間就在銘刻和引導之間度過,高川將注意力凝聚在這微小的靈氣,一步一步看着它們如何循環組合,形成陣紋。
一觀一思,一悟一得,轉眼間,已是五日後。
「初步的銘刻已經結束。你**二十分之一的細胞上都銘刻了靈紋,接下來靈紋的擴印,就看你自己的發展了。」
說完這句話後,青墨色的光球轉動一圈,就消失在了手入室中,隱約有一句話語殘留:「……戰鬥的越多,受傷越重,靈紋擴散的速度就越快……」
「……」
站立起身,活動着數日不成動彈而略顯堅硬的軀體,高川張開雙手。然後握緊成拳,指縫中有青藍色的光輝溢出。化作衝擊波轟在地面上。
「是時候出發了。」
將衣物穿起,遮蓋住背部散發着光芒的無數靈紋,面色平靜的修者輕輕吐出一口氣,打開大門。
「狩獵,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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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上並沒有一個稱得上是國家的人類聚集地,大多數山民都零散的居住在山地邊緣,組成村落,但在某些地勢平坦的盆地和河流周圍,卻還是有一些城市的。
在這大州的西北之處,便是一大片蔓延數萬里的雪山,它們是周圍數個大州江河的源頭,有無數河流從中而出,將純淨的水源散播至各地,最後注入幽海之中。
在西北雪山的邊緣,一條名為煥鴻的河流旁,便有這樣一座山民建立起的城市。
傳說,在數千年之前,在這條河中有巨妖居住,其身放煌光,形似大雀,鳴音傳徹八方數十里,御火控水,騰雲駕霧,乃是周圍百里的主宰,故眾人便稱呼此河為煥鴻。
故事還有後續——一位山民深感大妖侵擾之苦,便立誓終有一日要將獵殺此妖,他尋仙問道,最後拜入鎮淵宗門下,在成就金丹真人後,這位真人將巨妖斬殺,隨後他又將妖獸的屍骨為基,血肉為牆,鑄成了一座城市。
這便是山城,雁落城的來源。
由於城市附近就是河流,所以這座山中城市還算是比較興盛繁華,居民數量在整個西山也算的數一數二,每天都有無數獵妖隊從這裏出發,前往東南方向的妖獸聚集之地尋覓獵物,也有諸多採藥人前去西北之地的雪地冰山處挖參摘芝,尋找改變人生的機會。
在城市周圍高高低低的梯田處,有一個穿着青藍色衣物的修者站在山道中央,看着遠方。
人多,自然需要的資源也多。就算是修者能夠保證風調雨順,但該有的勞動還是需要人去做的,無論是石頭還是金屬,食物還是木材,都需要人去收集,現在,在這田地中有許多人影正在忙碌,勃勃生機湧出,一點也不像藍衣修者曾經生活過的山村,讓他有些感慨。
慢慢走近,他仔細的觀察着這座城市。
雁落城的城牆高大而肅穆,有許多宏偉的樓塔和箭樓聳立在其上,灰色的石料看上去堅硬無比,上面還有淡淡的靈光流轉,厚重感撲面而來,有堅不可摧的氣勢。
如今是正午時分,道上的行人非常稀少,實際上,除卻每日清晨獵妖隊採藥人和諸位農民礦工出發和傍晚他們歸來的時刻,不會有多少人閒逛,在西山,人們的生活比較艱難,沒有遊手好閒的餘裕,人在城中生產加工各類物資,其中大部分是弓箭鎧甲,獵網和藥劑,而男人負責戰鬥和耕種,總而言之每個人都有相應的工作,哪怕是殘廢也有他們的用處。
「你看上去很是面生啊……陌生人,請出示證明,不然我不能讓你進城。」
在雁落城的門口,一位只有一隻手的守衛皺起眉頭,走向藍衣修者。
他的面上有兩道如同蜈蚣一般,橫跨整個臉部的巨大疤痕,將原本中正的容貌變得猙獰無比。
「給。」
遞出一張晶石塑造的卡片,藍衣修者觀察着這守衛臉上的疤痕,似乎有點感興趣。
「沒想到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運氣真好。」
他小聲的感慨道。
「……嗯,沒問題,是鎮淵宗給出的通行證……」
檢查證實後,這守衛便點了點頭,準備放人進城,不過在發現藍衣修者的視線後,不由得有些惱怒,「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你這疤痕,是和妖獸搏鬥後留下的吧?」
收回通行證,這藍衣修者繼續端詳這守衛。
「是又怎樣?這種地方,會受傷大部分都是狩獵妖獸留下的!這裏可是雁落城,哪個男人沒殺過幾隻妖獸?」
並不在意對方言語中的怒意,藍衣修者眼神不變,凝視着這疤痕和斷臂處,繼續說道,「你實力不差,雖然因為受傷過重血氣流失導致現在只有二階,但當年應該是四階左右的修修為。當年你實力巔峰的時候,就算是遇到比你強的妖獸,也肯定能跑掉,不可能受這麼嚴重的傷,而假如是金丹妖獸,你卻不可能活下來。」
「你是想找茬嗎?這事誰看不出來?!」這守衛看上去是真的生氣了,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最討厭別人提起他的傷勢,那是多年來的恥辱!
不過,在聽見藍衣修者說出的下一句話後,這獨臂守衛便膛目結舌,說不出半句話。
「我知道,你這傷是在某次妖獸集體發狂遭遇它們襲擊時候所受,那個時候你渾身顫抖,動彈不得。」
轉移視線,藍衣修者,高川和這守衛對視,他笑着說道:「那時天色突變,青紅色的熒光雲霧籠罩四周,似乎有什麼東西注視着你,讓你莫名其妙的心生恐懼,只能逃跑。」
「你……你怎麼知道?他們都不信我說的話,只知道嘲笑我膽小……可老子他媽那個時候是真的動彈不得,最後也只能跑啊!換誰過去都一樣!」
這守衛用殘餘的那隻手指着高川,面露不甘之色,「我好歹還逃了回來,留下一條命,其他人都死了啊!全都死了!」
說到此處,他面上疤痕抖動,猙獰非常,可卻有一絲淚光在眼眶中閃動。
「大狸,小李,龔哥……那麼多人都死了,要不是為了照顧他們的家屬,我恨不得也去死,騙他們干甚!」
「不用氣惱,我知道此事的緣由,也能讓你明白事情的真相。」
在守衛驚訝的眼光中,高川向前走了一步,他伸出右手抓住這守衛的斷臂處,肅然道,「不僅僅如此,我能幫你恢復斷臂,消除疤痕,只要你幫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守衛看上去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頓了一會才急忙追問,「等等,你真的知道是怎麼回事?!快告訴我!」
「那是自然,不過,你要回答我的問題。」
正視這守衛的雙眼,高川看上去嚴肅非常。
在他的靈能視覺中,在這守衛的斷臂處,那骨髓深處,有青紅色的熒光閃動。
那是一股令人心驚膽顫,令人厭惡非常的氣息,而高川追尋着這氣息已經在大山中跋涉了數個月,終於在這裏尋到了一絲線索。
這個守衛的身上,有着龍怒的味道。
心中感慨非常,但他卻面露笑容。
「告訴我,當年你遭遇那些發狂妖獸的地方。」
藍衣修者的胸口有洶湧的生命力在脈動傳遞,右手凝聚着青綠色的靈光,他將這明顯到肉眼都能看見的生命之光放在這守衛的眼前,大聲的問道。
「告訴我,我就助你恢復修為,取得自己應得的地位,而不是在這經歷風吹雨灑,只是當個看門的守衛。」(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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