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閒人 第3章 (三)黃昏下的騎行女孩

    「咖啡涼了?…風扇呼呼予理塵埃?」小果果目光下意識地焦距在這幾個字眼上,一邊不忘連接一個從隔壁而來的信號最強的wifi開始下載英雄聯盟,無奈他表妹梁琴的電腦主界面上就只有一個遊戲:qq飛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他的認知有時候跟大多數網迷少年們是一樣的,吃喝與遊戲乃等同重要。於是,那從南鎮綠郊小區便利店買來的一大包零食終於有了着落。他眉頭微皺,大拇指摳開了那一頁,浮現出這句「詩風隱月」所結合的話:

    「是日記。」

    唐曉果打了個機靈,心想:臥靠!這破天荒的日記xx回事?不得不使他注意的是,觀這字跡,「起碼有五年」一瞬間便在心裏做出了初步猜測。那泛黃的紙頁,由於接觸空氣而欲欲淡化散動的黑水筆字,以及一股夾雜着女孩子的雙手的獨特書卷氣息;還有咖啡,糖豆,麵包等整合在一起的酸味,實在忍不住另他的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隨即小果果的右手不自覺地離開了鼠標滑滑軟軟的觸摸,將小薄冊正在了視野前方,兩手嚴肅扶正之後,繼而保持他一如既往般的難以察覺的笑容……且看。

    「在h鄉,有一所z中學。」

    「在z中學裏,有個我。」

    「那天……」

    每逢星期五的下午,學校便會提早一節課宣佈放學,以便路遠的同學能夠在天黑之前趕到家。他們有一部分人是騎自行車,家裏好一點的,便給自家孩子買輛變速自行車用來應付幾十里坑窪道路。像我一樣的女同學,就坐村子裏的專門趕上時間段來接送的五菱宏光pv回家,所幸,我家就在z中學旁邊。初一上半年,我騎車;而後,一直走路。

    在這個陽光的下午,燥熱的天氣早早消停,我琢磨着干點什麼去。本來打算把今天早上抓的那隻關在籠子裏的竹葉青拿去給唐瓜看看嚇他一嚇,不料他又跑去跟小蘭在一起廝混去了,被他逃過一劫。算了,騎車去吧。算了,下次再嚇死他吧,當時想着只要小清還在沒有被他的臭貓給害死的話……

    唐曉果面色鐵青,手裏的某個物件逐漸彎曲,用物理學來講就是,呃,發生形變。他急喘了兩口氣後,做了幾個深呼吸:壓啊…提……再壓…再提……而後一切歸於平靜。

    哼,臭貓……

    咖喱黃的變速自行車,是兩年前開學那會兒外婆拖我媽帶回來的,說,再加上一輛單車才像個讀書的孩子。其實不是沒有道理,班上成績好的同學大多都是家住偏遠地區的。三年前買了書包,兩年前買的車,這一年,車還在,雖然有點兒破舊。

    破舊倒也談不上,除了後剎車皮磨得接觸不到輪轂,再就是後面可以移動的變速齒輪被我給弄歪了。覆上一層灰塵,漆面保存的也比較完整。

    穿過s國道,進入大街,再從大街一條岔道出來,沿着那條青石水泥混合鋪成的路一直騎下去。這久違的感覺湧上心頭,我知道的,我出發了。就算路兩旁的建築物沒有一家的門是開着的,也還有青松陪伴,少掉了青松還有雜草,少掉了雜草還有夕陽。

    夕陽惟我……

    小果果往嘴裏塞了塊巧克力。

    總之,我大可放開雙手只需要兩隻腳蹬着兩邊的踏板一路輕鬆下去。

    漫無目的的絕佳指引即是隨心所欲的歡樂嬉笑,在我的右旁是一條碧綠色江流作為青石鋪路的點綴,仿佛一條腰帶般纏繞在大儒腰間衣襟,繼而不遠處的那座直橋便順理成章的變成了一條沒有經過拋光打磨的象牙墜子。看到一座橋,首先想到的是什麼呢,當然是什麼也不想,到對岸去一探究竟了。我揣摩着諸如遇見同學或是一段奇遇的心思,扭轉方向上橋去,看見江面沙石裸露出的是彷徨。

    在夕陽之下,我成功脫離了那條熟悉的青石大道,再一次滿足了我的冒險情懷。豈不料等待着我的是一幕黑色的天空,我知道要下雨,興許是怕破壞了我這興致,愣是久久不下保持着風雨欲來的勢頭。說的好巧不巧,在幾滴急驟過後,又放光了,奶奶說:「老天哭笑都只是一瞬間眉毛的事。」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出這鳥林的通行橋,聽那來往行車穿流之聲,絕對錯不了是條國道。有道是有橋必有水,果不其然,一條更寬,更大的江流被我踩在腳下。因為腳踩着橋,橋踩着江,自然也就是我踩着江了。

    「日暮青山斜陽,轟隆聲此起彼伏。由鐵皮構造的淘沙船隻依然是那能夠讓小朋友幻想激起的古怪生物,它那碩大的爪牙抽送着一波又一波沙石仿佛是個無底洞一樣不知被吞噬進了哪裏。」我停在橋中間,眺望遠方天際。三個不爭的事實出現在眼前,第一肚子餓了,第二自行車後輪胎沒氣了,第三個是即將出現的,打死我也想不到居然迷路了,結果離家越來越遠。而且經檢驗後輪百分百爆胎了。

    時間是18:55,離出來的時候大概過去兩個小時。在一個軍裝大叔指路之後,我終於朝着家的方向,即是國道反方向,那個我本以為正確的,路程最短的方向,蹬着我那一輛累贅艱難的經歷着三樣難以名狀的抽象事物:上坡,下坡以及平路。

    看到這裏,唐曉果眉頭微皺:「十多頁都是描寫景物的,綜合起大概就是這些意思。從家裏出來之後一直都是開開心心的,到後來語氣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壓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這死妮子暗火燃燒?」

    小果果又往嘴裏塞了塊巧克力,翻過去一頁。

    「都說體育老師半吊子水平卻教出幾個暴脾氣,常喜歡作弄我們玩長跑,她卻跟別班的老師串通好一起去雀巢咖啡。耐力,尤其是忍耐力,她兩個都強加在我們身上了。說來也怪,想不到居然這麼快就受用,真是那個大拇指獎勵的頂呱呱,只不過是倒着的罷。她應該在旁邊一邊啃食一邊看着她的一群兔崽子的,當然除我以外。」太陽沉了下去,半小時前的烏雲原來只不過是為黑夜打掩護的幌子,山風一吹,它就什麼也不是了。

    我想,不用擔心,我在心裏滿不在乎地講到,因為這沒什麼大不了。依現在這情況,細作分析之下,身體雖然疲憊吹着冷風也舒服不到哪裏去,但勝在骨頭健朗;黑夜降臨,雖然沒有路燈照明,但卻有夜路的汽車偶爾把我拉回行進軌跡當中;雖然出來的時候我忒大意的把手機丟在了臥室里,無法聯繫任何人……好在我什麼紊亂思緒也沒有,我對着卡布奇諾發誓絕壁麽有。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從這個位置到家裏大概只有十二公里,咬牙不過仨小時。

    要是臭貓知道了的話鐵定嘲笑我,所以必須拋開麻木,行動起來。只要打個電話給老爸就可以分分鐘來接我,我想這應該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然而……

    「然而——」小果果輕唇默啟,此刻,英雄聯盟下載完成。他點開登錄界面,輸入賬號密碼加載遊戲人物,那基礎造型的頭頂是三個顯眼大字:本·果武。之後在進入遊戲大廳時就這麼撂在那兒,視線再度拉回那本薄冊上。

    年邁的老大爺是個守在家中的孤寡老人,他有一個類似於堂妹關係的親人為伴,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當我再度折回停歇在他的家門口的時候,正看到他靠在一張竹搖椅上仰望天空。我在想這應該沒什麼好看的,天都黑了,要不是在聚精養神,怎麼會做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呢?管他呢,先去和老人家打個招呼,畢竟弄錯方向的時候也算是見過一次面了。

    他偏過頭看着我向他走去,搭上扶手,起身,撐着那副老態站了起來,一手扶眼鏡一手帶上茶水,進了鐵皮門。我依然面不改色緩緩朝着前方那扇鐵門走去,迎面走出來的是那個年紀比他小不到哪裏去的「堂妹」,我毫不猶豫的上前問道:「你好,我出來的時候忘了帶手機,現在回家已經很晚了,老奶奶,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給我爸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

    「嗯,沒帶手機?小娃娃哪裏人啊?……」

    此時我心中頓時生出一個疑問,為什麼她那生硬的面孔跟鏡子裏的我如出一轍?頭一次,從來不為環境造就善惡我笑了:「是的。我住在xx鄉,是本地人。」

    「藉手機……」她悶不哼聲,停頓了一下,「我的手機從來不帶在身上,借什麼手機,話費多貴。」

    「老奶奶,我很急,懇請您行個方便好嗎。」我手伸進了口袋往裏面摸了摸,記得早上買冰棍的時候一張五塊找回一塊五毛的硬幣,我想既然相鄰不隔鄉又是幾十秒用不了多久的事,應該用不了多少錢吧。

    隨後,她走了,迴避了,看她不耐煩的神情轉頭往裏屋走去。似乎是早已有天然的默契般,那小的一走,更老的那個就出來了。可能因為我還擋在門口,應該有一定幾率讓老人停下健朗的腳步來聆聽我現在的處境。某人說,本來,你是一個好好學生,不應該在叨擾別人的時候走時忘記說一聲「抱歉打擾了」,但這事不怪我,是她沒給我機會的。

    他又拖着他那副「龍鍾」從我身旁挑了個縫隙走過,把倒滿茶水的杯子放在木桌上,扶着搖椅緩緩坐下,望着一方灰暗的天空。以及,抽空瞥了眼我蹬上自行車後的背影。


    而後,繼續望天空……

    我也在望,也想望,然而降臨的夜幕已無法允許我分散注意力除前方國道視線以外。四面接連不斷吹在手背上,臉上,胸上的冷風闡述着皮膚由冷轉熱型的默化途徑,這確實有股莫名其妙的滾燙感覺。

    「真糟糕了……」這個念頭在我心裏閃過時讓我驚訝於某一瞬間的悶叫,是肚子終於開始了不甘胃中的空氣擼通。「飢腸轆轆。」首先在腦海里出現的是今天課堂上這個老師新教的詞彙。「來吧,約瑟芬,登上我的飛船。」那首bnche rg的成名曲怎麼唱來着?——

    「飛起來,飛起來……」

    乘着風,剛好遇到下坡路,應該叫做滑起來吧!嘿嘿,滑起來。呦呦!……前面有家靠邊的便利店。oh oh,趕快去尋找一個屬於自己的手電筒。

    我把車停在國道邊,由於輪胎氣體放空,歪作一邊險些放倒,害得我又忙亂將它扶正找了根電線杆停靠。

    當你以半客形式並且懷揣着異樣的心思走進一家便利店時,看到一個臉黃,穿着花格子衣服,略顯富態的微胖婦人抱着一個大約兩三歲的小孩時,試問,你會作何感想?我已經不記得當時的心情了。在焦慮、不安、急迫等因素綜合在一起的情況下,的確會讓人無法做出思考狀態。我只記得她一邊抬着頭看電視,一邊輕拍着小孩哄睡,直到十幾秒後才發現身邊有人。

    「哎!小娃子,幹啥子?買東西麽。」

    「你好,阿姨。我不是來買東西,是想來向您借個電話。我出來外邊玩,走錯路了,現在我想打個電話給我爸媽,就一小會兒就行。您看……」在我預料之內的設想是,假如這一次的求援還失敗的話,我想不出還有誰能夠伸出一下那本不沉重的右手。果然,事實打臉的事已經不再發生在第二次的飄蕩境況中。

    她說,她什麼也沒說。哦不!…應該是等於沒說。我想,其實座機電話在新農村建設當中撤銷的應該沒有舊時代時糧票快,然而事實就是這樣,至少這個婦人讓我這麼認為並且加以肯定了。

    吹着山風,再度將一人文景物拋在腦後,使其老遠只能瞄見我的背影。

    「一路向西,我不是去取經。唐僧能夠化到齋飯,呃,大部分是讓他的大徒弟孫猴子擔此重任。毛臉雷公加上謙和點的態度效果就是非同一般,哪像我,就像愛3里的曾哥說道,『詞兒都會念錯』。所以他們都比我好多了。」

    後來,我在國道的一側遇見一個類似大學生的小伙子,挺年輕的。看啊,戴副眼鏡,穿着白襯衣,剪了個帥氣精簡的短髮,徒手推着一輛亞光黑的助力車。就且看在我內心第一次昧着良心如此褒獎一個人的份上,是不是應該賜給我一個機會,好讓我快些回家。

    「嘿!……嘿!……」我急忙叫了兩聲,徑直從國道橫抄過去。

    他回過頭看了我一眼,對,只有一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事後稍作分析,他當時的狀況貌似比我好不到哪裏去,根據他持續推着助力車走了兩三分鐘的情況看,要麼是車子壞了,要麼是沒油了。要麼被女朋友甩了,失戀了;要麼腦子瓦特了……哪怕有一萬種可能也不關我的事了。

    是的,人都有選擇幫忙的權利。他們會不會幫助你那是他們的事。幫了,你會潛意識的認為這人並不壞,也許還能交上朋友,其後發展的可能性也只是後話了。不幫,那又能怎麼樣呢,而給你的感覺無非就是與前者相反而已。

    於是乎,人的一副嘴臉涵蓋了人生迄今為止的整段奧義,從品行到修養無不透露着光與暗;它能把你賣到花園去,也能把你從天堂贖回。暗中窺視的犯罪科正握着手槍,悄悄地等待着為你說錯的某句話扣下扳機。

    「咖啡涼了,揉皺的書卷予理塵埃。三年半前,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女經歷了這麼一件而今回憶起來是何等無足掛齒的小事。剛才,就在五秒鐘之前,這本日記從書架上掉落,當再度將它拾起的時候,封面上已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灰塵,當指尖的劃痕留在了上面,長大一些的少女淡了花季,卻沒有必要翻開它重溫舊事,讓它安安靜靜的躺回去便可跟換一杯咖啡了。」故事裏這麼記載到。

    唐曉果心虛地說道:「有的人吶就像一杯焦糖瑪奇朵,明明很甜卻總能嘗出一絲不屬於味覺的苦味。有的人吶不像一杯摩卡,明明苦卻能吃出一種與眾不同的蕭索味道。矛盾的不是咖啡也不是舌頭,更不是品咖啡的人,而是種種混亂不堪的環境。畢竟每一棵可可樹生長的不同,每一顆可可豆成色也有差別。呢?…呢?…」

    關於小果果的表妹梁琴之後的事,歸途:它的結局是好的。

    陸陸續續再度遇到幾個相同類別的人之後,也就是我胃裏的空氣被排空,感覺不到飢餓,葡萄糖幾乎揮發殆盡開始消耗脂肪的時候。我看見一個頭戴斗笠,身披尼龍的老伯。他肩上扛着一把短鋤,隱約瞧見尼龍下穿的是綠色大衣,走進了看才知道衣服舊得更進一步表明了這個老伯的身份,那是課本上極少出現的一個詞「農民伯伯」。

    無法形容的糟糕運氣幾乎磨平了我心裏深處埋藏的那份執着勁,仿佛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

    我漸漸地降下車速,在他身後兩米開外諾諾地問了聲:「老伯伯,能不能藉手機打個電話。」

    我想,僅此一句就夠了。

    三十分鐘前我就領會到,若是他(她)們不想借給你,解釋的再清楚也沒有用。事實上也印證了這一點,雖然我沒有比擬大人們的思考能力,但是我不笨。牛再倔強也懂得犁田的套路,狗再聰明也不會忘記自己看家的本質。難道說我天生資質連牛和狗都不如?我當然不會承認。只要他不理會,我就繼續騎,反正離家不過五六公里遠,省得浪費時間和精力。

    他那隻寫滿風霜的枯黃手掌從鋤把上抽空伸進了灰色褲袋裏頭,摸出一部黑色的老款諾基亞,有點驚訝道:「娃,這麼晚了還麽有回家,是不是玩的太晚了?那應該要早點回去啊。家住在哪裏啊?吃飯沒有?……天這麼涼,走,先去加件衣服吧,到屋裏頭等你爺爺奶奶爸媽來吧。娃兒。」

    我一邊不急不緩地答着問話,一邊飛快地在手機鍵上按出一串數字。電話那頭,「嘟嘟」聲敲擊着心臟旋律,掩蓋在睫毛下的朦朧最終撥開雲霧,支離破碎。此刻淌的鼻涕有如黃昏的上游的嘆息,究其所有電磁波的所在意義,在這個時候都不再糾結它們的重要性了。

    老伯有個老伴,當客氣影響到整個客廳的時候,的確能夠很有效的驅除倦意,仿佛連肢體上的疲憊也一掃而空。他們禮貌的詢問了我在外頭趕夜路的原因,而我也很願意跟他們分享這一路來的事。當然,大多是關於風景如何的美麗,其餘的便是家常的噓寒問暖了。泰勒·斯威夫特的《wildest dreas》裏唱到:「如此絢爛的夜晚,怎能如此錯過……」不過恰好我是一個人孤獨的走在回家的路上的。

    坐了大概五分鐘,我起身到國道旁邊等待怕錯過了老爸的汽車。打電話確認一下沒想還真走過頭了,又及時的調轉方向,二十幾秒後,老爸那輛大眾帕薩特緩緩停在了路邊,一下來便跟老伯熱情的握手打招呼。

    「拎着……」老爸塞給我一盒摩卡,記得前些日子看見網上的一段廣告後就一直吵着要,沒想還真給買了。見到了它,我就安心了。

    「謝謝你啊,老哥!我這妮子給你添亂了…來,一點心意不要嫌少。」說着忙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疊紅色鈔票往老伯手上塞,生怕它會掉下來。

    老伯委婉中帶着不容置疑的硬氣拒絕道:「只要娃兒平安,健康,就大過一切。老弟,我知道你的心意,孩子啊,要地更多是我們大人地關心。小事一件。路上注意安全,娃兒身體好哇,回去記得要好好地洗個熱水澡,喝碗熱湯。慢些開哈,一路平安……」

    關了電腦,合上薄冊,小果果盯着桌上那杯在燈光下熠熠閃動着,反光的摩卡咖啡,一時間怔怔出奇。與此同時海南的一棟度假小別墅里,一個美麗的人兒躺在花圃圍繞的露天台的晨光浴椅上,手枕在腦後面對漫天繁星。突然一股難以名狀的感覺湧上心頭,促使她不自覺地睜開那雙炯炯大眼讓其容納一片光明。她摸過身旁的手機,唐曉果的頭像上面突然冒出一條信息,點擊一看。

    「妮子,在幹嘛?」

    ferrari 458 spider緩緩使出南鎮綠郊的別墅小區,返途進入了歸程朝青山大道駛去。由於是晚上,所以小果果在出小路之前一直保持着二三十碼的時速。一會兒後,調到最大聲的qq系統通知音響了一下,小果果估摸着應該是他表妹那邊的回信。

    剎車,停住,點開一看,兩個字。

    「回憶。」如此說道。

    (本章完)



第3章 (三)黃昏下的騎行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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