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輪在一個港口補充給養,許一趁勢溜下船走了,既然身上已經有了一套工人制服了,也就沒必要再去順衣服了,在路邊的一家服裝店從裏到外買了個遍,西服買的是阿瑪尼的新款西裝。
然後,許一找了家四星級酒店開了個房間,洗了澡出來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酒店的電話給爸爸媽媽姐姐分別打了個電話報喜。
最後才撥通了李若曦的電話。
「喂,你好。」
話筒里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小丫頭似乎有些情緒不佳。
「老婆,是我。」
許一對着話筒嘿嘿一笑,「我終於擺脫了他們的追蹤了,馬上就可以家了。」
「啊,老公,是你呀。」
話筒那邊突然尖叫一聲,「終於聽到你的聲音了,我打電話給米國的同學,聽他們說拉斯維加斯生了瘟疫,據說死了很多人呢,我擔心死了,又不敢給你打電話。」
「沒事了,我過幾天就去了,到時候去學校找你。」
「好,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許一掛了電話,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腦海里倏地閃過一道靈光,李若曦那小丫頭不會也懷上孩子了吧,她可是還沒大學畢業呢。
洗了澡出來,許一往床上一躺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許一悠悠醒轉過來,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微塵在光線中翩翩起舞,房間裏一片靜謐。
許一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尼瑪,忘記跟彭雙達聯繫了,也不知道阿莫爾跟他聯繫上了沒有,思慮及此,許一翻身抓起床頭柜上的電話,撥通了彭雙達的手機。
「達叔,我是袁毅。」
「什麼。你是袁毅,你小子沒事兒吧?」話筒里傳來一個激動的聲音,「好長時間沒有你的消息,小妍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沒打通呢。」
「達叔。小妍沒事吧?」許一無奈地露出一絲苦笑,怎的事情鬧得這麼大,連方妍都知道了?
「沒什麼事情,就是那天我跟那個意大利來的阿莫爾聊天,他說起你在拉斯維加斯的那些往事。小妍恰好聽見了。」話筒那邊傳來一聲苦笑,「你也知道她非常擔心你,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她的工作輕鬆了一些,所以,就不停地給你打電話。」
「我一會兒給她打個電話,對了,達叔,你跟阿莫爾談過沒有,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他的意見。」
「放心吧。他已經跟方妍爺爺談過了,接下來就是我和阿莫爾談了,他今天去仰光了,說是要去見識一下。」
「達叔,那你忙吧,我給方妍打個電話。」許一鬆了一口氣,方妍的爺爺跟阿莫爾談過了,那就意味着方老爺子也想利用這個機會賺點錢,罌粟賣給誰不是賣,彭雙達跟阿莫爾談的話。那就意味着雙方談得不錯,接下來是進入實際性的具體詳談了。
這些就不是許一關係的了,只要第四特區能夠藉機度過難關,方妍就要輕鬆多了。
扣上電話。許一拿起電話重新撥通了方妍的手機。
「喂,你好,你找誰呀?」
話筒里傳來一個有些憔悴的聲音,許一想起她那張俏臉,就有些心疼,這段時間還真的沒怎麼想起過她呢。「方妍,是我,我是許一,你放心我現在沒事了。」
「老公,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話筒里迅傳來一聲尖叫聲,緊接着方妍顫慄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現在哪裏?」
「我現在在歐洲呢,過幾天就國了。」
許一對着話筒笑道,「你就放心吧,我好着呢,對了,你呢,我兒子還好吧?」
「我們都好着呢,就是這一陣子小傢伙在我肚子裏折騰得厲害呢,你不用擔心我們,你先給你家裏去個電話,爺爺和公公婆婆他們擔心你呢。」
「嗯,我知道,馬上給他們打電話,你自己注意身體,工作上的事情慢慢處理就好,還有要保證營養」
許一對着電話叮囑了方妍一通,然後掛了地電話。
本來想再給安妮打個電話的,只不過,許一撥號碼的瞬間就改變了主意,不能就這麼直接地國去,最好還是在香江中轉一次,演戲就要演全套吧,要不然的話,以段冰那老小子的老辣,肯定會看出來白素犧牲的事情有貓膩。
不如索性去香江中轉一次,去見一見安妮,這丫頭一個人挺着大肚子在娛樂圈打拼也不容易呢。
掛了電話,許一從床上翻身下床,在房間裏練了一趟內家拳,感覺到丹田內的真氣充盈無比,而且剛剛練拳的時候,感覺到了真氣運用得越來越順暢,跟修煉出來的真氣一般無二,運用起來如臂指使一樣。
一趟拳練完,許一全身已經是大汗淋漓,洗了個澡出來,想起有一段時間沒有修煉吞天**了,就決定修煉一番之後再去吃飯。
盤膝坐在沙上,許一運轉功法,郝然現識海內的海面居然上升了不少,不由得一愣,這段時間昏厥了半個月,難道這吞天**會自行修煉不成。
否則的話,當初將西斯那個老傢伙一身的修為盡數吞噬之後,也只能留在識海內,而不是盡數被煉化為神識呀。
意外歸意外,對於這種好現象許一自然是十二分歡迎,識海內的海平面上升也就意味着識海內的神識數量越來越多了。
吞天**運轉之下,識海內頓時風高浪急,神識的海浪席捲飛上半空,一浪高過一浪,漸漸地海浪咆哮起來,海平面上漸漸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且,這漩渦居然呼嘯着從海面上升騰起來,然後漩渦飛快地向四面散開。
片刻之後,一道道漫天飛舞的紅色海浪又迅地聚攏起來,漸漸地化成了一個小饕餮的模樣,只不過,這會兒小饕餮已經比半個月前長大了不少。
許一修煉了一趟吞天**之後,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心頭突然生出一絲警兆,許一一愣,立即釋放出神識,頃刻間就鎖定了方位,原來是中情局的特工已經注意到了袁毅這個名字了。
當然,對於中情局的特工,許一的心裏沒有任何畏懼的意思,五十一區這一次在拉斯維加斯犧牲了幾個伯爵境界的狼人和吸血鬼,居然還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許一自然也不介意再教訓一下他們。
一陣雷鳴般的聲音響起,許一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摸了摸肚子從沙上站起身來,拿起電話撥通了前台,詢問了幾句南安普頓機場有沒有到漢城的航班。
聽到有航班,許一迅掛了電話,起身走了出去。
出了酒店的大堂,許一立即感覺到有人遠遠地綴在身後,微笑着搖搖頭,看來中情局還不死心呀。
酒店的對面有一家西餐廳,許一進去美美地吃了一頓,出來的時候,等候在外面的特工已經換了人。
許一搖搖頭,沒有對這三個特工下殺手的想法,這裏是英格蘭的南安普頓,可不是米國,不到逼不得已的時候還是不要動手的好。
不想殺人,並不意味着許一就沒有辦法對付他們了,許一徑直走了過去,站在路燈下假裝打電話的特工頓時緊張起來,一手內着手機,一手握住了口袋裏的手槍,雖然誰都知道這個袁毅是個子彈都打不死的怪物,但是,有槍在手,總是能多一份安全感。
許一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繼續向前走到一輛福特汽車邊上,敲了敲車窗門,車窗搖下,露出一張愕然的臉龐,「你要幹什麼?」
「沒什麼,你的同事感染瘟疫了。」許一呵呵一笑,那傢伙果然緊張起來,車後座上的一個傢伙突然推開車門跳下車,撒腿就跑。
許一見狀一愣,卻是沒想到自己的威名居然如此之盛。
抹掉這三個中情局特工的最近的記憶,許一搖搖頭,轉身到了酒店,到酒店之後,許一向前台接待的美女打聽了一下情況,得知晚上還有一趟航班飛往香江,立即到房間整理了一下,退了房間,讓前台接待幫忙訂了飛往香江的機票。
一路上,許一不時地請司機加,甚至掏出一張五百歐的現鈔給司機,這一路上自然是風馳電掣,當許一風塵僕僕地趕到機場的時候,機場的廣播大廳里已經響起了通知航班登機的消息。
好在許一沒有行李,過安檢,登機等等一路上節省了不少時間,終於在最後的時刻登上了飛機。
許一手裏拿着從空姐手裏兌換過來的登機牌找到位子,運氣不錯,是一個靠近窗戶的位子,只不過座位的外面是一個鼻樑上架着一副墨鏡的年輕女人。
「對不起,小姐,請讓一下。」
許一輕輕咳嗽一聲,女人愕然地抬起頭,看了許一一眼,立即縮了縮她的美腿,許一奇怪地看了這女人一眼,心道,有毛病吧,這大晚上的還戴墨鏡。
放下椅子,許一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下,準備研究吞天**,這半個月一直處於昏迷之中,沒有修煉吞天**,但是,那些來自西斯的力量卻已經全然被煉化成了神識,這是怎麼事呢?
「喂,許一,你怎麼到這裏來了?」
一個聲音很突兀地響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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