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抵達摩納哥火車站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
摩納哥的火車站是建在山洞裏的,站台拉伸得很長很長,頭頂上的照明燈好像星星般點綴在弧形的頂棚上,許一站在站台上,看着火車飛地消失在洞口,就好像平地消失了一樣,就好像變魔術一樣。
一向自認為很有方向感的許一居然迷路了,居然找不到出口了,許一有些無語了,好在有展台的工作人員,用法語向他問明了方向,這才走出了迷宮一樣的車站。
站在車站的地下出口,許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幾個小時的修煉,吞天**的進境還算是不錯,同時,識海內的神識居然略有增加,只是神識的顏色依然是淡紅色,顯然,神識距離進階還需要修煉很長一段時間。
許一大步走出了出口,此刻已經沒有了公共汽車,也沒看到有出租車出現,倒是看到了那個叫喬爾的吸血鬼,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將他們幾個人拉走了。
沿着海邊的大道,許一慢慢地往前走去,腦海里依稀閃過白素那張俏麗的面孔,這丫頭這會兒在幹什麼呢?
國安的手機許一已經處理掉了,既然要製造出白素犧牲的假象,手機這種東西還是一切斷絕的好,不過,今天是大年初一呢,總要給家裏人打個電話吧?
到城區之後,許一兌換了一把硬幣,找了個公用電話亭撥通了老爺子家裏的電話。
「爺爺,新年好,祝您老人家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孩子,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話筒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許一的心頭頓時一緊,想起老爺子那張滄桑的臉龐,眼眶頓時一熱。聲音都有些顫慄,「爺爺,我沒事兒,再有幾天我就能去了。您就放心吧。」
「還有,我爸媽那邊就不打電話了,您跟他們說一聲,我掛了。」
說罷,許一迅地掛掉了電話。雙手捂着臉頰任由淚水從指間流淌下來。
血脈親情,永遠都是無法割捨的東西。
宣洩了一番之後,許一起身往蒙特卡洛賭場隔壁的巴黎飯店走去,先去飯店開個房間住下,白素不在身邊,正好趁機去賭場碰一碰運氣,看能不能再遇到幾隻肉雞。
許一在前台開了個房間,洗了個澡之後一身清爽,出了酒店正準備去賭場碰一碰運氣,就見李明那老傢伙沖了過來。「嗨,臭小子,你跑哪兒去了,我找了你幾天了。」
「老李,你別緊張行嗎,我是有事去處理一下,我的手機掉海里去了。」
許一哭笑不得,這老頭好像就盯着自己了,「放心吧,我已經把我老婆送走了。現在就住在巴黎飯店,對了,我正準備去賭場裏玩兩把,你去嗎?」
「不去。我怕被人認出來。」李明低聲道,「行了,你去玩吧,我去找找教會的人,看看他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那行,你忙吧。我去賭場裏轉一轉。」許一向李明擺擺手,看李明這架勢教會的高人應該已經到了摩納哥了,估計差不多也快要打起來了,必須得抓緊時間殺幾隻肉雞才行。
「袁先生,您來啦,本想去車過電話打不通。」
阿莫爾微笑着迎了上來,這次去波爾多給許一辦事,兄弟們對許一出手大方有了深刻的體會,連帶着他阿莫爾在兄弟們心目中的地位都上升了,時代不同了,黑幫不僅僅是能打能沖就能受到崇拜了,還必須得有錢才行。
大家打生打死說白了不就是為了錢,為了面子麼?
「我的手機掉海里了。」
許一呵呵一笑,「對了,今天有牌局沒有?」
「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他們願意不願意中途加入進去。」阿莫爾呵呵一笑,「不過,那幾個人的手風非常順,菲萊特公爵已經輸了一千多萬了,而且他似乎也輸紅了眼睛,有些不顧不管的亂來了。」
「哦,菲萊特今天運氣這麼背,是不是他們做手腳了?」
許一也吃了一驚,菲萊特的牌技還算是不錯的了,居然能夠輸出一千多萬,看來的確是碰到高人了。
「那倒是沒有看出來。」
阿莫爾搖搖頭,「不過,要說也邪門了,這幫人已經在賭場連贏了兩天,每天都要捲走好幾千萬,不過,這幫人應該是第一次來蒙特卡洛。」
「那倒是要去看看了。」
許一呵呵一笑,「阿莫爾,你去幫我問一下他們的意見,如果他們願意的話,我去跟他們玩玩。」
「好,袁先生,你先喝杯咖啡休息一下。」
阿莫爾點點頭,立即安排人給許一送上咖啡,就匆匆地上了三樓。
許一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菲萊特雖然有錢,不過,就這麼一天天地被人捲走幾千萬,再多的身家也扛不住吧,只不過,聽阿莫爾說起來這幫人應該很少露面,有點不可思議,練出這麼一手賭術,不經過實踐是不可能的。
除非對方跟自己一樣是擁有神識的人,能夠看穿敵人的底牌,自然是一切盡在掌握中,不過,許一不大相信這種可能。
莫非這些人是吸血鬼,想起自己下午被那個喬爾捆住的那種渾身難受的感覺,許一的心裏一動,腦海里倏地閃過一道靈光。
片刻之後,阿莫爾的身影出現了,「袁先生,他們同意你加入了,不過,需要您有兩千萬歐元的資金才行。」
「不就是兩千萬嘛,小意思。」許一點點頭,「走吧,我倒是要見識一下哪裏出來這麼多的高手。」
許一跟在阿莫爾的身後進了房間,就見幾個西裝革履的人正坐在賭桌上玩德克薩斯撲克,立即走到菲萊特的身邊,笑道,「菲萊特,幾天不見你的怎麼樣?」
「嗨,我的朋友,這幾天你去哪裏了?」
菲萊特站起來跟許一擁抱了一下,隨手將手裏的牌一扔,「放棄了。」
對面那個四十來歲的西裝中年男眼睛裏閃過一抹失望之色,他的身上穿的是阿瑪尼的頂級手工製作的西裝,手指頭的戒指很有些年份了,顯然價值不菲。
「菲萊特,外面的世界可好玩了,你不能天天窩在賭場裏,應該走出去看看。」許一呵呵一笑,「對了,菲萊特,怎麼不跟上次一樣,一邊玩梭哈,一邊玩輪盤呢,那樣才刺激嘛。」
這時候,坐在菲拉特對面的中年西裝男眉頭一皺。
「菲萊特,今晚上輸了多少了?」
許一呵呵一下,抬起頭看了一眼西裝男,言外之意就是你丫的今晚上贏了這麼多了,可別說賭局結束的話。
果然,許一這麼一說,西裝男點點頭就一邊玩梭哈,一邊玩輪盤。」
「各位,那就請大家去隔壁那間房吧。」
阿莫爾微笑着鞠了一躬,作為賭場一方的人來說,這種對賭才是最賺的,不管誰贏誰輸,賭場的百分之五的抽水是少不了的。
梭哈不比德州撲克,原本賭局上的那幾個玩家不想繼續了,就只有四個人了,眾人重新坐下開局,許一坐在了菲萊特的上手,西裝男的下手,西裝的上手是個穿着身休閒裝的五十多歲的老人,皮膚略有些皺紋,顯得有些老態。
阿莫爾將梭哈和輪盤賭的規則說了一邊,幾個人都點點頭,沒有異議。
許一的神識掃過,很快就清楚了對方兩人的身份,兩個都是吸血鬼伯爵境界的高手,尤其是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西裝男境界更加深不可測。
在神識掃描的過程中似乎出了點意外,那個五十多歲的老人倒是沒有任何異常,而是那個西裝男,在神識掃描的瞬間,他似乎就感應到了,他起頭看了一眼許一,眼神里凌厲異常。
許一的心裏暗暗叫苦,尼瑪,碰上高手了,只不過這兩個傢伙修為這麼厲害,莫非是來給西斯助拳的?
負責輪盤的是一個身材火辣,面容嬌媚的年輕女孩,梭哈這邊的荷官是賭場裏的老牌荷官。
「這位先生,你的籌碼呢?」
西裝男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許一,「兩千萬一下不能上桌的。」
「阿莫爾,給我換兩千萬歐元的籌碼來。」許一從口袋裏掏出在波爾多辦的那張金卡,低聲在阿莫爾的耳邊說出密碼,目光轉向菲萊特,「菲萊特,你今天的手風不好,要不然你就切一下牌,改一改運氣吧?」
「嗯,你說得對,那我就試一試。」菲萊特點點頭,向荷官擺擺手,「按照你們東方人的習慣,要想離不開八,那從上面切掉八張牌吧。」
與此同時負責輪盤的女何官輕輕嗓子,「各位,請下注。」
「我買五百萬黑。」
西裝男拿出五個一百萬的籌碼扔了出去。
這時候,阿莫爾走了進來,將卡還給許一,女服務員將籌碼堆在許一的面前,許一扔出五百萬籌碼出去,笑道,「我買五百萬紅。」
梭哈這邊每個人扔出五十萬打底的籌碼,第一張牌了下來,許一沒有看牌,手指頭敲着賭桌,目光掃過下手的菲萊特,這傢伙突然茫然地抬起頭,拿起底牌看了一眼,而且,他的動作很大,底牌都被許一看到了。
這是這麼事,許一見狀一愣,這傢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候,一股強大的壓力出現在身邊,讓許一感覺到全身什麼的都不能動了,雙手不由自主地去飯底牌。
許一心裏大駭,尼瑪,這不就是下午才剛剛遇到的那個喬爾施展的手段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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