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煙抽完,許一將煙頭一扔,起身就要走向巴黎飯店,然而就在抬腿的瞬間,許一的腦海里倏地閃過一個念頭,何不趁機去教堂那邊看一看呢?
摩納哥城並不大,國民也不多,但是他們卻擁有西方人的共有品質,他們有着虔誠的信仰,這麼一來,哪怕是地方再小,教堂都是他們必須的生活設施。
思慮及此,許一迅地轉過身,幾個小孩突然躥了出來,許一蹲下身,用英語跟他們打招呼,不過,小孩似乎聽不懂,這也難怪畢竟他們的官方語言是法語。
許一眉頭一擰,在胸前劃了個十字,頓時就有小孩明白過來,搓動着大拇指和食指,意思是帶路去就要給錢。
掏出錢包,許一拿出一張一英鎊的鈔票,小孩頓時一把拉着許一的手就跑,大約走了有十多分鐘的路程,兩人就來到了一個大教堂前。
摩納哥大教堂並不在賭場附近的繁華地段,而是在靠近山上的皇宮方向,從外邊看,整體是用白石頭修建而成。
教堂整體造型古羅馬拜占庭建築風格,典雅而不失莊重。這裏的建築色彩多使用淡黃、雅白和赭紅相間搭配,與藍天碧海、跌盪地勢形成一幅幅美麗優雅的畫面,兩顆大棕樹一左一右地分列在教堂的兩側,就好像兩個衛兵一樣。
既然找到了地方,許一就準備啟程酒店,雖然有安吉洛的人在酒店守衛着白素,不過,許一有些信不過那些意大利人的戰鬥,還是有些不放心。
就在這時候,許一的心頭突然生出一絲奇怪的感覺,而且,深海內的波浪漸漸地涌動起來,下意識地抬起頭看着面前的摩納哥大教堂,冥冥之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呼喚着一樣。立即拔腿走了過去。
大教堂的兩側分別立着一顆棕樹,遠處的霓虹燈光照射過來,依稀能分辨出教堂的模樣,這是一個典型的歐式教堂。
只不過。這個時候教堂早已經關門了,許一走過去推了推,「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了,一股濃郁的陰寒之氣如一支利箭一般激射而來。
許一大駭。腳下一頓,真氣頃刻間運轉全身,身子一偏,利箭擦着臉頰激射而過,雙手一翻向前推了出去,一股勁風呼嘯着卷了過去,裏面想起霹靂哐當一陣聲響,夾雜着一聲悶哼聲響起。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黑暗中響起了一個憤怒的聲音,說的是一口純正的倫敦腔。許一雙掌護在胸前,右腳踢開大門,飛快地閃了進去。
神識自動席捲而去,許一仿佛看到一道血色長河洶湧而出,不由得一愣,怎麼神識變成紅色的了,立即檢視了一下識海,整個人頓時就愣住了,紅色,尼瑪。入眼處都是紅色,簡直是紅色的海洋。
只不過,識海內的海水顏色卻並不是鮮紅的那種,而是那種淡紅色。之前神識是藍色的,現在變成了紅色,也就是說神識進階了!
許一的心頭一陣狂喜,神識進階自然是好事情了,這幾天雖然也修煉了神識功法,只不過也不應該進階這麼快。到底是怎麼事?
思慮及此,許一迅運轉功法,識海內頓時泛起了一絲波浪,緊接着一陣狂風呼嘯而起,海浪迅永動起來,一波接一波地蜂擁而去,大有席捲天空而去的架勢。
「啪」的一聲,燈光突然亮了起來。
許一迅地反應過來,飛快地向邊上一閃,右手摸向腰間,隨後就想起來洗澡的時候,已經將沙漠之鷹放在枕頭下面了。
「咦,你是東方人?」
一個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許一眉頭一擰,眼睛適應了光亮的環境之後,就見一個面容枯槁的白老頭盤腿坐在地上,他的臉龐上滿是皺紋。
這是個西方的老頭,至於他是哪一個國家的人,許一就不知道了。
「不錯,我是亞洲人,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
許一心裏提高了警惕,慢慢地走了過去,剛剛這老頭出來的是氣箭,這也是修煉了很多年才能練成的功夫,尤其是對於西方人來說更為艱難。
現如今的東方能夠將內家功夫練到這個程度的,也就是衡山道派看山老道等寥寥數人,這會兒居然在摩納哥看到這麼一位高人出現,自然要問個清楚了。
「小子,你修煉的是道家功法吧?」
老頭從地上一躍而起,凌空一個翻身,飄身飛上了教堂地二樓,一屁股坐在橫樑上,翹起二郎腿,向許一招招手,「小子,上來吧。」
這幾句話說的是字正腔圓的漢語,許一大吃一驚,想不到這老頭的漢語居然說得這麼好,這是怎麼事?
既然老者想邀,許一也不客氣,右手一翻一推,「砰」的一聲,大門重重地合了起來,借着腳下一點,雙臂一振,整個人宛若一隻大鵬一般飛了起來,凌空一個翻身落在老頭對面的身邊,學着他的模樣一屁股坐了下去。
「老人家,你會說漢語?」
許一右手屈指一彈,「啪」的一聲,燈泡滅了,「現在是晚上,要是有人看到教堂內有燈光出現,肯定會報警的,還是滅了燈的好。」
「我師父是你們漢人,我當然會說漢語了,怎麼說也學了三十年了啊。」老頭哈哈一笑,「年輕人,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居然就練出了這麼好的一聲功夫,不簡單呀,不知道你是師從哪位道家高人?」
「哦,你師父是漢人?」許一眉頭一擰,「老人家你剛剛說的好像是純正的英倫強調呀,你怎麼會跟着漢人修煉功夫?」
「年輕人,這些你就不用去了解了。」老頭嘆了口氣,「我這次來摩納哥,是因為我師父說,血族有一位公爵要在這邊晉升親王了,讓我過來看看情況。」
「我老人家好不容易摸清楚了這大教堂的情況,想不到你居然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毀壞我們的東西,這些可都是文物啊,你知道嗎,這個教堂可是從一八七五年就開始修建了的。」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許一聞言一愣,對於這個摩納哥大教堂有什麼來歷,他是一點都不懂,但是,想來這老頭不會胡謅來騙人,難道他是這摩納哥人,那他怎麼會是一口的英倫腔?
「廢話,這摩納哥就是老子家的,你說我能不知道嗎?」
老頭哼了一聲,「別廢話了,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還沒有答我一個問題呢,你師從何方高人,沒準我還聽過你師父的名字呢。」
「我師父叫赤松子,怎麼樣,沒聽過這個名字吧。」
許一嘿嘿一笑,赤松子成名的時候,只怕這老頭的師父早就到了西方,自然不可能知道這個名字,「對了,你老人家剛剛說這摩納哥是你家的,莫非你是這摩納哥的國王?」
「不是國王,是大公。」
老頭不屑地哼了一聲,「沒文化的土包子,我曾經是這裏的大公,後來一心跟着師父去修煉長生之法,就用了假死之法,將位子傳給了我兒子。」
「那你這次來是為了解決你們摩納哥跟法蘭西合約的事情?」
許一突然想起晚上玩牌的時候,菲萊特跟巴蒂思安說的事情來,順口就說了出來。
「哼,那些狡猾的法蘭西人想什麼以為我不知道?」
老頭冷哼一聲,「幾十年前他們又不是沒有想過派兵把我們的地方佔了,最後還不是乖乖地撤兵了。」
「不過,這一次我不是為這個事兒來的,我是為了那個吸血鬼親王來的,師父說我如果親眼見證了公爵晉升親王的過程,沒準能有所領悟,對我的修煉很有幫助。」
老頭搖搖頭,「合約到期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吧。」
許一點點頭,看來法蘭西人也不是沒覬覦過摩納哥這塊寶地呢,只不過當年碰了個釘子而已,而且,很可能是這老頭的師父在背後出手了,最後,竟然還寫進了凡爾賽條約里去了,可見他的師父是個智勇雙全的人。
法蘭西作為歐洲,乃至世界大國,對於自身的形象肯定是十分重視的,真要是為了這一點小利益就大動干戈,反倒是得不償失。
而且,這摩納哥的軍事安全還是由法蘭西人來提供的,就連任命自己官員的權力都沒有,還能跟摩納哥分享賦稅等等,何樂而不為呢。
只不過,今天聽巴蒂思安的語氣,似乎法蘭西人又有想什麼想法了,想來也是為了從摩納哥這裏多敲點錢了,又或者是法蘭西人的內部有人想利用這事情作為突破口,搞什麼動作了。
「你小子的真氣雄渾,年紀輕輕是怎麼修煉出來的,還有你叫什麼名字?」老頭嘿嘿一笑,「對了,忘記做自我介紹了,我叫李明,木子李,日月明。」
許一聞言一愣,這老頭不是說他是摩納哥人麼,而且,他也的確是一副西方人的模樣,怎麼突然整出了一個漢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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