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和小翠有心想要過去看看,但是又怕腳步聲打擾到了他,在那邊連大氣也不敢喘。
看着王飛軒一臉專注的側臉,突然發現此時的這個無恥之徒似乎也沒有那麼討厭了。然而見他筆走龍蛇,沒有停歇半刻,心中不免又患得患失起來,若是他這次的詞比不過慶湖老人又該如何是好?
片刻王飛軒已經寫就,對着萍兒嬉笑道:「姑娘,你且看看這首詞可能助你奪魁否?」
聽到王飛軒說話,萍兒三步並作兩步走來拿起紙一看,一下便看得痴了。
凝視着紙張久久不語,直到連續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才嘆口氣說道:「公子大才,萍兒佩服。」
「嘶!有陰謀!」
這是王飛軒的第一反應,按照這個女人對自己的憎恨程度即便不大加詆毀,最起碼也會露出一副不過如此的輕蔑表情才正常。正所謂事出反常即為妖,她說話的語氣越是溫柔,說明接下來的陰謀越加的毒辣,不可不防。
想到這裏王飛軒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全身肌肉緊繃,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看着他的奇怪表現,萍兒好奇問道:「公子何故如此?」
王飛軒道:「姑娘,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
「公子所填的可是水調歌頭的詞牌?」
「正是。」
「那不知公子這首詞的名字是什麼?」
「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
「公子此詞一出,恐怕後人不敢再填水調歌頭了。」
「那是自然,本公子大才,實不相瞞,我每天早上都是被自己佩服醒的。」
「公子。。。」
「等等,你到底有什麼陰謀,直說吧。」王飛軒決定還是攤牌的好,這樣全身戒備實在是太累了,而且老實提心弔膽的還不如來個痛快。
萍兒聞言不解道:「什麼什麼陰謀?」
王飛軒冷笑道:「你休想騙我,若沒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怎麼會突然對我這麼客氣了?」
萍兒自嘲的一笑說道:「難道在公子眼中萍兒就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女子嗎?」
王飛軒一想好像這個女人還真不是那種人,除了正義感稍強,喜歡打抱不平之外好像還真沒有多少讓人討厭的地方。老臉一紅說道:「咳咳,萍兒姑娘勿怪,只是在下一時不太適應姑娘說話的語氣。」
「待我為公子撫琴吟唱公子的大作。」說罷萍兒便重新走到古箏後面坐下,手指微動,琴音一開始如緩緩的溪流,之後逐漸遼闊,曲折來回,高低婉轉,裊裊不絕。王飛軒聽得心曠神怡,然而等到她開口吟唱的時候王飛軒卻皺起了眉頭,因為他印象中的《明月幾時有》便是後世王菲唱的那種韻律,而萍兒唱的則是現在水調歌頭的通俗韻律。
一曲唱吧萍兒看王飛軒眉頭不展便問道:「可是萍兒唱的不好?」
王飛軒道:「姑娘的琴是彈得好聽的,聲音也好聽,只是這個詞的韻律總覺得怪怪的。」
萍兒道:「公子何出此言,水調歌頭歷來都是這一般唱法。」
王飛軒覺得還是後世的那個韻律好聽,便問道「難道就不能變一變嗎?」
萍兒笑道:「各個詞牌的唱法皆是固定,數百年來皆是如此,即便音律大家也不敢更改。」
王飛軒道:「我這也有一個水調歌頭的唱法,不若我唱一唱,姑娘你來評一評哪一個好聽。」
看他點頭,王飛軒便將自己記憶中的《明月幾時有》給唱了一遍,問道:「姑娘覺得我唱的韻律和傳統的韻律相比如何?」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在審美關上面古人和現代人雖然有一定的差異,但是同樣有更多的共同點,比如音樂。且不說王飛軒所唱的韻律是經過無數國人檢驗的,單說能在一層不變的眾多旋律中聽到一個不同的旋律就足以讓人震驚不已了。
萍兒站起來走到王飛軒面前一福道:「原來公子還是一位音律大家,公子所譜的這個曲調配上公子的這首詞實在是絕妙,讓人耳目一新,回味無窮。」
王飛軒心中臭屁,看旁邊的那個丫鬟也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於是嬉笑着問道:「喂,小丫頭,你覺得本公子唱的好聽嗎?」
小翠不過十四五歲年紀,此刻正是天真浪漫的時候,聽到王飛軒的問話連連點頭說道:「韻律好聽,就是唱的差了一些。」
「這小姑娘不懂欣賞」王飛軒心中嘀咕一句,問道:「那有沒有很崇拜本公子啊?」
小翠連連點頭。
王飛軒笑了:「小丫頭,你的理想是什麼?」
小翠一臉憧憬的說道:「我就想過幾年能夠像我家姑娘一樣做迎春坊的頭牌,還要做花魁。」
這是一個有遠大理想的小丫頭。
王飛軒就喜歡這種有理想有追求的人,於是爽快的說道:「好,等你出道的時候本公子也給你寫一首詞,保管讓你紅遍成都大街小巷。」
小翠歡喜道:「謝謝公子。」
小萍在旁邊問道:「那不知公子的理想是什麼?」
王飛軒不加思索的回答道:「金錢與美女。」看着兩人不可思議的表情,王飛軒咳嗽一聲說道:「當然,換一個說法就是事業與愛情。」
二人聞言神情一松,對嘛,這才是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應該說的話嘛。作為一個讀書人怎麼能夠只想着金錢與美女那麼低俗的東西呢。
萍兒問道:「公子才華橫溢,想必將來出將入相亦不過爾爾,就不知公子現在可有良配?」
王飛軒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本是低調之人,只想做一個普通人,守着愛妻終老山林,無意功名利祿。」說罷便將自己以前如何低調藏拙,父母去世後當地縣令如何逼迫楊家嫁女,而自己與楊玉潞又如何恩愛不舍,楊家的人在縣令的淫威下又如何逼迫自己退婚,自己又是如何在幾天幾夜不吃不喝的情況下來到成都等等添油加醋的說了一方,聽得二女眼淚汪汪,抽泣連連。
「所以公子此次到成都便是為了揚名救妻?」
「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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