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騎士之路 第四十一章 哈特羅德的覺悟

    「其實，我對這個世界的歷史雖然有過一定的了解，但是我在這個世界真正的時間也才幾個月而已。來到這裏後，我發現有很多的地方於我已往所了解的有所不同，你能不能具體跟我介紹一下現在的具體的狀況於一切你對冰冠堡壘內部的情況的了解？」

    雖然馮佳接受了指揮權。但他也同樣明白，光靠冷靜的頭腦於卓越的戰術安排對一場戰鬥的重要性。但如果不了解實際的情況那依然是非常的被動於危險的。所以他也就沒在有什麼顧慮了，畢竟這關係到了千千萬萬的人的生死。

    於是哈特羅德也開始為馮佳介紹起了他從密探那裏得來的關於冰冠堡壘內部的情報。

    冰冠堡壘大致的可以分為下中上大家所熟知的三層結構，下層就不用多累贅，已經被聯盟控制，而現在最主要的要進攻中上層。

    聯盟的部隊已經從下層直接進攻到了中層，並且已經控制了中層的大部分位置。他們這次會通過天火號直接在中層的一個平台，也就是當時黃磊與死亡騎士決鬥那個小平台空降進入中層。

    希望能夠於裏面的軍隊集合後一起拿下中層。然後集體攻擊，一起拿下上層。但冰冠堡壘的頂層是什麼樣距今為止無人得知。大家都只有一個初步的概念，那就是頂層是由巫妖王親自鎮守。具體的是什麼結構無人得知。

    「就這麼一點資料？」馮佳鄒了鄒眉。這樣的情況跟沒了解有什麼區別？他想要的是裏面的敵人的部署，以及一些對方的戰鬥力量的了解。如果這些都不知道只是一味的進攻，那勢必會有巨大的損失。

    「沒辦法，裏面的敵人太過強悍。幾乎沒有哪個密探能夠真正的進入到裏面的去探查他們的部署，即使是這些情報都是通過了很大的代價才的來的。」哈特羅德也無奈的說道。

    「嗯，現在暫時也沒什麼好辦法了。只有到時候和國王陛下匯合了，希望他們有了信的情報了。」馮佳說完後停頓了一下，猶豫着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問下去。

    哈特羅德看了看馮佳，自然知道他也有一些問題要問他。畢竟他已經說出了自己的情況，而馮佳卻始終沒有問他任何問題。任何人都會有好奇心，只是看好奇心重不重。他自然是知道馮佳想問的問題是關於自己的。

    馮佳想了想，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問起。他一直很好奇哈特羅德的身份，也正如哈了羅德所想的那樣，沒有人是沒有一點好奇心的，特別是對於像他這麼一個消失已久的種族。

    「沒事，你就問吧！我知道你是對我的身份比較好奇吧！」哈特羅德也毫不隱瞞的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馮佳也難得的憨厚的笑了笑。

    「據我所知，你們黑龍首領，也就是死亡之翼已經被擊敗而且掉落進了無盡之海。而黑龍之子和黑龍公主已經被殺了。按理來說，黑龍一族幾乎已經滅絕。像你這麼強大的一個黑龍怎麼會人類中出現。而且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份做一名僱傭兵呢？」

    馮佳看的出哈特羅德也是一個性格豪爽的人……應該說性格豪爽的龍吧！他並沒有其他龍族的驕傲自大也高高在上的那種感覺。反而更像是一個人類，馮佳自然而然的把他當做了一個普通人類。所以也就沒再顧忌那些所謂的滅族後消極的人來看待。

    「我的真實的身份到了能告訴你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只是現在還沒有到時候。其實對於我們黑龍一族的覆滅我也沒有太大的感傷。畢竟是我們的首領首先背叛了誓約而且還差一點毀滅了這個世界。

    我現在只是想作為一個見證者，看看這個世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我們的父輩我的同族所守護的這個世界到底值得不值得他們如此精心的守護。」

    哈特羅德停頓了一下，繼續說：「我經歷了數千年，我見過最為傑出的人類，也見過最為正直的獸人。我同樣見證過最為邪惡的燃燒軍團。

    但在每個時代我都有不同的感覺。我看到了所有種族並肩作戰對抗燃燒軍團於天災軍團。其中出現過無數的英雄人物於邪惡的小人。當時年輕的我一度以為我的首領沒有錯，因為我看到了上等精靈對魔法的追求所導致的災難。

    但即使是這樣的一群生物卻奇蹟般的生存了下來並且抵禦住了燃燒軍團的那燃燒的鐵蹄。

    於是，我開始有了自己的思考與追尋，到底是什麼讓他們有那樣的能力於勇氣對抗如此強大的邪惡。我脫離了黑龍一族，離開了我的首領，開始獨自的探索。

    直到幾千年後，獸人的入侵以及天災軍團的入侵，而後部落於聯盟的合作。我一直到現在都無法明白，是什麼讓這麼脆弱的種族能夠這麼頑強的生存下來，並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

    於是，我決定加入他們，成為了一名僱傭兵。我想加入他們，加入他們的生活。我想去了解，直到你們的出現。」

    哈特羅德盯着馮佳的眼睛，鄭重的說道：「我在不知不覺中熱愛了這個種族，熱愛了這個世界。我感覺到了你與我們不一樣……我一直懷疑，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如同獸人於德萊尼人一樣，但我卻不知道你們到底來至何方，來至哪個世界，但我在你的眼中沒看到毀滅，同樣的也沒看到希望……就如同空洞的毫無靈魂，就如一個空空的軀殼。」

    馮佳被哈特羅德說的一身冷汗，他沒想到就在這麼短的接觸時間裏就讓這個黑龍猜到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是他現在還沒準備把這些事情告訴他，他只能繼續對哈特羅德隱瞞着。

    哈特羅德自然也看出了馮佳的窘迫，他哈哈的笑了聲，說道：「你也別太過警惕，我說過了。我熱愛這個世界，我不會同意別人傷害毀滅這個世界。但我同樣不會排斥那些外來者。嗜血的獸人中也有真正的戰士，高貴的人類中也有卑鄙的小人。任何一個種族只要在不損害他人的前提下都有生存的權利。」

    「既然你這次願意來加入這次的戰鬥，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只要有益於這個世界我自然會配合你的一切行動……這你完全可以放心！」哈特羅德說完後也覺得沒說明必要再談下去，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團隊中。

    看着哈特羅德回到他的團隊，馮佳卻依舊坐在甲板上。他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問題，他一直以來都以為他來這裏的目的就僅僅是找到麗萍，彪子，然後和陳叔黃磊還有丫頭回到自己的世界就夠了。

    但就剛才聽了哈特羅德話，他才意識到在這裏的幾個月已經完全改變了他的想法，也許正如哈特羅德所說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他只是一具空空的軀殼，而自己的靈魂於肉體依然還是屬於那個世界。

    但在西部荒野的這次長時間以來，他的心態有了明顯的變化，他已經把西部荒野的人們看做了自己的家人，把迪菲亞成員當長了自己的兄弟。

    難道他就真的能在找到了他們所有人後毫無顧忌的拋開他們，任他們在這個世界自生自滅？任他們繼續被那些貴族擺佈與殺害？

    馮佳來至和他們不同的社會，在馮佳的社會中也許就那麼幾個人會是一個小團體，走了任何一個人可能都無關緊要。甚至就是隔壁鄰居都可能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而在現在的西部荒野，人人和睦都如親兄弟一般。

    他捨得拋棄他們嗎？西部荒野的人都把希望寄托在了他的身上，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只為了尋找一個小女孩而來到這個世界的個體，而已經是一群人的核心，是他們的領袖於寄託。甚至再將來還可能有更多的人加入到他們，他能就這麼走了嗎？

    馮佳頹然的躺在甲板上看着天空，不知何時陳叔，麗萍和徐鑫也坐在了他周圍。

    馮佳坐了起來，看了看他們嘆了口氣。

    「怎麼了？有什麼煩惱嗎？」陳叔開口問道。

    「陳叔，我也不知道。我們當初來這個世界到底是對還是錯。現在彪子和黃磊已經下落不明。而我們這次又要加入這麼危險的戰鬥。這些都是為了什麼？」

    「這個問題有意義嗎？」陳叔卻一反常態無所謂的回答道。

    「陳叔，假如我們這次勝利了。那找到彪子和黃磊後，我們是繼續留在這裏還是回去？」

    「我想答案你應該自己知道了吧！」陳叔依然沒給出他明確的答覆。

    我已經知道了嗎？馮佳愣了愣。自己真的知道了嗎？

    「反正我是已經回不去了……」陳叔卻突然開口子說到。

    馮佳不禁心中咯噔一下，他這才想起來。陳叔的身體已經被火化，他的靈魂已經在這個世界復活了。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回到那個世界了。

    也許，到哪一天他有了足夠強大的力量，可以在空間開啟一個傳送門回到他們的世界，但那個世界能接受他嗎？到時候他在那個世界也許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但那是真正的他嗎？也許他又要成為一個觀望者……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馮佳也不知道是問自己還是問陳叔。或者是問所有的人……

    「一切順其自然吧！」陳叔拍了拍馮佳的肩膀，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問題沒有任何人能夠回答。因為一萬個人就有一萬種回答於一萬種理由，而一切只在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