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少南繼續說道:「師父,我已經停不下手了,只有靠自己的力量沖開這生死玄關才行,如果你真的為我好的話,請離我遠點,我相信,我一定會成功的!」
澄光道長的臉上肌肉跳了跳,嘆了口氣:「那我只有祝你一切順利了,少南,為師相信你,一定能成功的!」
耿少南今天沒有練功,他直接回了婚房,如果不是因為每天都要靠練功來緩解體內暴走的真氣,他是寧願現在可以天天陪着心愛的小師妹,不管怎麼說,徐林宗回來了,這反而刺激起他絕不相讓的爭心,這幾天何娥華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想要多陪陪自己的愛妻。
走到院門前,他卻聽到辛培華的聲音在裏面響起,他的眉頭皺了皺,雖然小師弟以前也經常晚上來找師姐,但是自從他與小師妹定情後,他就很注意地從沒有來過,今天卻是夜半來訪,不知道是為了什麼,想到這裏,他停住了腳步,屏息站在門外,裏面屋子裏的一切聲音,都盡收耳底。
只聽辛培華說道:「師姐,你以前跟徐師兄的關係那麼好,為什麼現在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處處迴避徐師兄?他現在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至少應該多去安慰他一下。而且,現在他可是在照顧你爹啊。」
何娥華幽幽地嘆了口氣:「景物依舊,人事已非,小師弟,我和徐師兄之間,已經結束了,現在我是你大師兄的妻子,再象以前那樣跟他見面,已經不合適了,我想請你幫我多照顧徐師兄,謝謝。」
辛培華朗聲道:「師姐跟徐師兄就算是以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妹關係,去見他也沒有什麼不可的,今天你跟大師兄不是正準備來看他嗎,這樣不是挺好。為什麼突然又半途回來,連你爹都不看一眼呢?」
何娥華的秀眉緊緊地蹙着:「你大師兄心裏怎麼想的,你難道不知道嗎?小師弟,你心裏只想着徐師兄,可是你怎麼不去想想你的大師兄?」
辛培華冷笑道:「大師兄?我們武當的大師兄,趁着自己最好的兄弟不在,卻強行跟一直深愛着徐師兄的師姐你發生了關係,然後以此逼婚,這樣的大師兄,怎麼值得我尊敬?」
何娥華怒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跟你說這些的?」
辛培華冷冷地說道:「師姐,我不是傻子,不要把我當笨蛋,你以為你現在的身孕我看不出來嗎,這起碼是有三四個月的身子了,你和大師兄結婚才幾天?那天你哭着在後山扔掉竹笛的時候,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有你這段時間多次下山去買那些保胎藥,大師兄為了怕此事走漏消息,天天躲在這裏為你煎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何娥華半晌無語,久久,才長嘆一聲:「既然你已經知道了現在是這樣的情況,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已經是你大師兄的妻子,肚子裏又有了他的孩子,你為什麼還要一再地提徐師兄?」
辛培華咬了咬牙:「因為徐師兄現在這個樣子,你們卻一個個對他避之惟恐不及,我看了有氣,就算你們背着徐師兄成了夫妻,可是,可是你們終歸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師兄妹,為什麼現在要弄成這樣?」
何娥華嘆了口氣:「可你沒有考慮過你大師兄的感受嗎?你覺得他會怎麼想,他會怎麼看徐師兄回來的事?」
辛培華搖了搖頭:「本就是他對不起徐師兄,趁虛而入,現在不應該更加慚愧嗎,我如果是他的話,這時候更應該多來看看,陪陪徐師兄的,而不是找各種藉口避而不見,甚至不讓你去見徐師兄。」
何娥華無言以對,只能黯然不語,辛培華說道:「好了,師姐,話我已經帶到,現在徐師兄已經沒有了武功,又給那些潛伏在暗處的壞人們盯上,我覺得我們有義務保護他,也保護你爹的安全,起碼應該輪流值守,而不是讓他和你爹這樣就在後山,不管不顧,如果你和大師兄還是不肯去守護他的話,那麻煩跟大師兄說一句,我辛培華願意放棄武當一切的事務,專門跟徐師兄一起陪黑石師伯,請他答應。」
他說到這裏,也不看何娥華一眼,昂首而出,重重地把院門摔上,甚至沒有察覺到站在院牆一角,雙眼赤紅,拳頭緊握的耿少南。
何娥華的哭聲從院內的小屋裏傳來,是那麼地傷心和難過,耿少南只覺得心頭一陣無名火起,象要把自己炸裂一樣,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以至於他根本不敢在這時候進小院,他害怕自己會因為憤怒而失控,最後傷到了小師妹,剛才他是幾次忍住衝動,沒有進去狠狠地打辛培華一頓,而現在,他需要發泄,不然這股子強烈的戰氣,會讓他爆炸的!
耿少南一路狂奔,也不分東西南北,直接就是衝着後山的方向,甚至不知什麼時候,遠遠地跑過了思過崖,下了武當峰,轉而奔到旁邊的蓮花峰上,他衝進了一片密林,體內的戰氣忍不住地全面爆發了,他仰天長嘯,如同蒼狼夜嚎,蒼白的月光照着他那因為憤怒而扭曲變形的臉,雙眼血紅,如同邪輪一樣,從他那放聲長嘯中,可以聽出他內心的蒼涼與憤怒,為什麼,為什麼所有人都針對我?為什麼徐林宗一切都應該是天經地義得到的,而我即使得到了,還要給這樣打壓!
他一邊嘶吼着,一邊對着這些黑乎乎的樹影,一陣拳打腳踢,這回他是含憤出手,勁道十足,舉手投足間,這些碗口粗的松木被打得一棵棵齊腰折斷,轟然倒下,整個樹林裏「噼哩咔啦」的樹斷之聲混合着耿少南的吼叫聲,不絕於耳。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也不知道打斷了多少棵樹,耿少南終於覺得體內的真氣難以為繼,一拳擊出,眼前的一棵兩人合抱的巨大松木一陣搖晃,卻不象前面的樹木那樣被他齊腰擊斷。
耿少南「哇」地一張口,吐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又象是被油煎火烤,說不出地難受,只覺得兩股冰火相交的真氣,向着自己的下體猛衝,讓自己的,急劇地膨脹,雄起!他的兩眼一黑,很快就什麼也不記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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