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光道長又驚又喜,突然一下子搭上了耿少南的手腕,耿少南本能地周身紅氣一震,澄光道長一下子把握不住,幾乎要給震開三四步,直撞到了欄杆上,差點掉了下去。
耿少南連忙伸出手拉住了澄光道長,才勉強拉住了他的身體,澄光道長微微一笑,說道:「本來是想看看你的脈向,我就怕千歲你有走火入魔的情況,不過,看起來你這天狼戰氣已經可以氣隨心發,完全不受運氣法門的控制,更不會走火入魔了。不過,千歲,你還是得小心才是,天狼刀法越是往後練,可能越容易走火入魔,聽說就連那林鳳仙,也是不受控制地會發狂殺人,屈彩鳳也是一樣,這點,你千萬要當心才是!」
耿少南點了點頭,說道:「我現在很注意運功的控制,以我現在的功力,加上太極劍法和兩儀劍法,足可以應付屈彩鳳了,就算她變身,我也不害怕,而且我覺得,這天狼劍法霸道兇猛的爆發力,對於我的兩門武當劍法,也極有幫助,就算是在白天我練太極劍法和兩儀劍法的時候,速度也快了許多。」
說到這裏,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就象這些天來我和師妹合練的兩儀劍法,其實以前屢次練不成,也不完全是師妹的原因,我這裏的兩儀劍法的功力不足,只到第七層,還無法完全掩護小師妹,若是換了兩儀劍法大成的徐林宗,是可以強行帶過小師妹的。現在我已經練到了第九層的兩儀劍法,即將圓滿大成,就是現在,我也完全可以控制住小師妹的節奏,讓她主動地配合我了。」
澄光道長微微一笑:「那這回千歲可以獨自對付屈彩鳳了,本來屬下還擔心你一個人應付吃力,還安排了不少黑影殺手在一邊準備協助的,不管怎麼說,哪怕是有人配合,能殺了屈彩鳳,也能坐穩這武當掌門之位,現在看起來,並不需要了。」
耿少南心中暗道:我又何曾想當這武當掌門?當了這掌門後,又得把所有的心思放在那奪位之路上,還有時間能和小師妹幸福地過日子嗎?我真希望屈彩鳳再也不要出現呢。
澄光道長卻顯然沒有留意到耿少南因為想這些心思而導致的神色變化,仍然說道:「千歲啊,這回我已經讓陸炳故意暴露行蹤了,過幾天之後,大喜之日,他一定會按原計劃來配合我們行事的,屈彩鳳恨極陸炳,到時候肯定會跟着上武當,然後你就可以出手擊殺屈彩鳳了。」
耿少南微微一笑:「一切聽憑師父您的安排!」
何娥華輕輕地走進了大婚的禮堂,整個真武大殿,都已經張燈結綵,紅緞滿天,到處都是喜慶的氣氛,原來莊嚴肅穆的大殿,現在到處是流金溢彩,就連牆上的壁紙,都是金光閃閃,兩邊桌上的陳列,都是珠寶玉器,讓人目不暇接,何娥華本來作為一個女人,是這武當山上見過首飾珠寶最多的人,這會兒也不禁看呆了。
辛培華報着一個玉匣子,走到了何娥華的身邊,笑道:「師姐,恭喜你啊,這回大師兄為了跟你的大婚,可真的是不惜血本啊,老實說,這麼多好東西,我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呢。」
何娥華幽幽地嘆了口氣,沒有接這話茬,轉身走身了門外,她的心裏暗暗地在想,這麼豪華的婚禮,這麼鋪張的排場,還是我所熟悉的武當嗎?大師兄,你究竟是從哪裏弄出來的這麼多錢?
耿少南的聲音從一邊響起:「師妹,師妹。」
何娥華扭頭向右一看,只見耿少南滿面笑容,眼中儘是溫柔,走了過來,輕輕地攬住了她的纖腰,一隻溫暖的手掌,按在了她的腹部,柔聲道:「怎麼不在房裏靜養呢,醫生不是說過,要你好好休養,不要亂走動嘛。」
一個月前兩人合練兩儀劍法時,何娥華曾經有些頭暈,後來耿少南連夜下山找來大夫,才說何娥華有身孕在身,不能從事過於激烈的運動,從此耿少南就把小師妹當寶貝一樣供在房裏,再也不讓她到處亂走動,今天還是何娥華這一個月來第一次走出自己的閨房呢。
何娥華的心中一陣甜蜜,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從耿少南的懷抱中滑開:「大師兄,這兒這麼多師弟,讓大家看了不太好。」
耿少南哈哈一笑,收回了手:「再過幾天,你就會是我的娘子了,這也是人所共知的事情,有什麼看了不太好的?」
何娥華的粉臉微微一紅:「就算,就算我成了你的娘子,這樣大庭廣眾下,也得注意點分寸嘛。你馬上是要接掌武當的人了,還得給大家作點表率呢,舉止言行得端莊持重才是,以前的你,不是挺好?」
耿少南輕輕地捉住了何娥華的柔荑,笑道:「要是我跟以前那個木頭疙瘩一樣,連自己心裏所想的事都不敢說,連一個愛字都不能說出口,今天我也娶不到你了,師妹,你是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呢?」
何娥華微微一笑:「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是我最值得依靠的大師兄,不過,不過這回你太浪費錢了,這場大婚,怕是能把我們武當一年的銀兩都給用了,以後可怎麼辦啊。」
耿少南笑道:「我們武當自然有自己來錢的通道,巫山派滅了之後,走鏢行商的錢,就會大大增加,放心,我的小師妹,我說過要讓你過上幸福的生活,沒錢怎麼能行呢,有多少錢我才辦多少事的。」
何娥華的嘴角邊梨窩一現:「好了,你心裏有數就行,我先回去了。」
耿少南點了點頭,他不經意地一轉身,突然發現幾十步外,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鬼魅般地一閃,速度之快,無以復加,絕非武當弟子的打扮,他再定睛一看,這道影子卻是再也不見,他追出去幾步,只見雲淡風清,幾個在這裏巡邏的師弟見了他,連忙行禮,顯然是沒有任何異動。
耿少南搖了搖頭,暗道:該不會是最近天狼刀法練得太狠,有點幻覺了吧。
遠處,一處大殿的樓頂處,一道全白的身影,迎風招展,面具之後,一對冷冷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耿少南轉身離去的背影,寒光一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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