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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雄霸看了一眼樹上的上泉信之:「那這個賊子怎麼辦?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我們就一門心思地按他的指示去挖寶藏嗎?」。
李滄行點了點頭:「對,每次派幾十個人去按他給的地圖挖寶藏,挖到以後就搬回來,先拿出十幾萬兩給大伙兒分掉,每人一百兩,算是這次的辛苦錢,傷者多給一百兩,死者給三百兩撫恤家人。」
柳生雄霸的眉頭一皺:「這點你和錢胖子說過嗎,錢應該是他管才對。」
李滄行正色道:「早就跟他說過此事了,這錢數目不小,就暫時存在他的錢莊之中,這樣也不惹人注意,以後正式立派了,再移到總舵之中保管。柳生,記得我們這些兄弟駐紮的地方quled戚將軍來安排,軍紀方面莫要管得太嚴,他們若是想要進城喝酒,讓大家換便裝,但必須要在營中過夜,而且軍營之中不能喝酒和帶女人回來,這點記得跟各位堂主強調一下,由他們辛苦點監管一下。」
柳生雄霸的眼神中現出一絲疑惑:「這幾個月下來,這些江湖人士應該也多少習慣了軍營的生活了,還用得着這樣再特意強調嗎?」。
李滄行搖了搖頭:「大勝之後,人最容易懈怠,大家辛苦幾個月了。本就不得自由,而這一仗下來也是馬不停蹄,犒勞一下大家也是應該的。但切不可徹底松下來,下面還有大戰,而且平時的切磋訓練也是需要的,我們這些武林人士,不需要象軍隊那樣結陣操練,但小組間的配合,掩護還是需要。這回魔教的總壇衛隊的表現讓大家都印象深刻,利用這難得的戰歇期多加訓練,非常有必要。」
柳生雄霸點了點頭:「記下了。你我間的聯繫。還是通過青玄嗎?」。
李滄行正色道:「如非緊急之事,儘量不要聯繫,那邊的事情如果順利的話,我會提前脫身回來的。」
柳生雄霸的手指放到唇間。一聲長嘯。須臾,一隻全身青色的蒼鷹飛入林中,穩穩地落到了柳生雄霸的肩頭,柳生雄霸的臉上露出了難得的一絲微笑,從懷中摸出一片肉乾,放在手心,那隻蒼鷹一口就把肉乾叼進了嘴裏,兩三下便吞了下去。搖頭晃翅一番,看起來很是高興。
李滄行笑着摸了摸青玄的羽毛:「柳生。那我就走了,有事通過青玄聯繫,哦,對了,這上泉信之需要秘密關押,不可以放在軍營里,最好是和錢胖子一起商量下,他在這一帶經商多年,有自己的勢力,能找個安全而隱秘的地方。」
李滄行說完後,使勁地拍了拍柳生雄霸的肩膀:「這裏的諸事,就拜託給你了。」
柳生雄霸微微一笑:「放心吧。做好你的面具後就回去。」
李滄行和柳生雄霸坐在原地,開始各自做起面具來,二人當年在那無名谷底時,平時閒來無事也是每天做這些面具自娛,只半柱香的功夫,就順利地完成了變臉,這下子柳生雄霸變得和李滄行一模一樣,而李滄行則變成了原來的橫路進二模樣。
二人相視一笑,柳生雄霸大步而去,李滄行則留在了原地,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柳生雄霸帶着錢廣來和裴文淵回到了林中,提走了上泉信之,而李滄行則跟着十餘個倭寇俘虜一起,被五六個黑龍會高手押回了營地看管,一切盡在李滄行的計劃之中。
五天之後,福建沿海的橫嶼島,驚濤拍岸,海風呼嘯,巨大的浪峰隨着強勁的東風一陣陣砸在海岸上的那些嶙峋怪石上,碎成朵朵浪花,而矗立於島上中央那座小丘上的石制山城,則更象是一座惡魔的巢穴,陰森森地透出絲絲殺氣。
毛海峰一身貼身的軟甲,須如蝟刺,站在這座山城的城頭天守閣上,目光陰冷,看着遠處海面上如星羅棋佈般的倭寇戰船,而十里之外的大陸岸上,寧德縣城裏的百姓們,正扶家攜口,匆匆地從北門出逃。
一個身形枯瘦的黑衣人,滿頭銀髮如霜雪,戴着青銅惡鬼面具,雙手抱臂於懷中,周身的紫氣若隱若現,可不正是那洞庭幫主楚天使,他站在毛海峰的身邊,看着海面上的那些倭寇小船,嘆了口氣:「老夫今天親眼一見,方知毛首領為何能在這橫嶼島上爭霸了。此處實在是上天賜給毛首領的王霸之地啊。」
毛海峰得意地笑了笑:「楚幫主言重了,我姓毛的粗漢一個,哪有這眼光,這地方是老船主新自挑選的,也是預防着雙嶼島若是出事後,就要避居此處。這裏的對面就是福建寧德縣,與大陸隔海十里,若是退潮之時,則是一片淺灘,可以徒步過去,漲潮之時這裏則可以用小船划過去,明軍的戰船若是想要過來,則只會在這片淺灘上擱淺,而明軍官兵若是想要在白天徒步過來,我島上的火槍手和大炮則可以盡情轟擊,這幾年想攻我這橫嶼島的明軍也不下幾萬了,白白扔了上萬條性命,也是徒勞無功,這實在是老船主的眼光厲害啊。」
楚天舒滿意地點了點頭:「毛首領,這回你願意轉而跟我們合作,我想我們是可以一榮俱榮的,我會幫你對付魔教跟嚴世藩,一旦我控制了福建一帶的水陸航運,就可以提供給你急需的絲綢,茶葉和瓷器,到時候可以有錢一起賺,即使是官軍,也奈何不了你啦。」
毛海峰嘆了口氣:「楚幫主,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背棄嚴世藩和魔教,轉而尋求跟你的合作嗎?就是因為我根本信不過官府。這些人要利用你時自然是好話說盡,但一旦要翻臉時那可是比翻書還快,老船主已經用生命證明了這一點。所以比起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員,我更信你這樣的江湖人士。」
楚天舒沉聲道:「毛首領,我不僅是江湖人士,也是個商人,要維持我洞廷幫幾萬兄弟,需要大量的金錢,只靠湖廣一省的過路費。是難以大發展的,所以我現在想把勢力擴展到福建一帶,這裏除了南少林。沒有強勁的江湖勢力,以前因為海路不通,各門各派也懶得在這裏開幫立舵,但我如果和你合作後。可以進行海外貿易賺錢。所以你我之間,可謂天作之合。」
毛海峰哈哈一笑:「楚幫主,我就是喜歡你這個爽快,這次你帶來的五十萬兩銀子的絲綢和茶葉,我到了呂宋後轉手就能賣出五百萬以上,到時候賺的錢你我對半分,如何?」
楚天舒點了點頭:「很好,以後就這樣辦吧。福建一帶,已成為毛首領的地盤。浙江的上泉信之這回已滅,以後你就是獨霸海上了,我也只會跟你合作。」
毛海峰的嘴角勾了勾:「只是我們的名聲在中原可是不太好聽,楚幫主,跟我們合作,你不怕被那些名門正派視為邪魔一道,以後對你動手嗎?」。
楚天舒不屑地冷笑道:「伏魔盟各派,我算早就看清了,他們只會聽命於自己背後的那些個清流派大臣,根本不會冒着自己的基業受損而維護什麼俠道正義。若不是這樣,他們早就會組織義軍來東南和你們作戰了,那個胡宗憲招了這麼久的江湖俠士,最後這些名門大派可有一人參加?既然他們不會跟你們開戰,那就更不會跟只是和你們合作的洞庭幫為敵了。」
毛海峰皺了皺眉頭:「楚先生所言極是,可是那個天狼是何來路,你清楚嗎?此人以前在錦衣衛的時候,可曾跟你打過交道?」
楚天舒青銅面具後的眼中,寒芒一閃:「不瞞毛首領,這天狼的來歷嘛,我倒是一清二楚,只是我跟此人有約在先,要互相為對方保守秘密,所以此人的來歷,請恕我不能見告。」
毛海峰輕輕地嘆了口氣:「那此人為何幾次三番跟我們作對,以前又為何要那樣上雙嶼島去誑騙我義父和海哥?楚幫主,恕我直言,這人滿嘴謊言,只怕跟你的約定,也是靠不住的,你又何苦為一個騙子來信守承諾呢?」
楚天舒的雙目炯炯有神:「毛首領,這點我有充分的自信,如果這天狼不守承諾的話,這些年來我的身份早就會暴露了,所以我相信他沒有出賣我,我楚天舒言而有信,也不會主動害他。」
毛海峰咬了咬牙:「可這傢伙陰魂不散,這回在浙江已經壞了上泉信之的事,誰知道他會不會再來福建跟我作對?楚幫主,你既然跟他有交情,能不能想辦法傳個話,讓他別來福建跟我們搗亂,他可以不給我毛海峰面子,總不能連你楚幫主的面子也不給吧。」
楚天舒點了點頭:「老實說我也沒想到他的實力現在有這麼強大,以前天狼一向獨來獨往,現在居然也成了一方霸主了,我也確實應該找機會好好和他談談以後的事情啦。」
毛海峰笑道:「那就有勞楚幫主了。」
楚天舒擺了擺手:「不客氣,老夫也要回福建一趟安排在福建建立分舵之事,這回就不在你這裏多停留了,天狼的事情,下次再談。毛首領,還請你派人送我回大陸。」
毛海峰點了點頭:「好的,那就恭送楚幫主了。」他轉頭對着站在大廳門口的「橫路進二」說道:「橫路,幫我送楚幫主回去。」
「橫路進二」的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寒芒:「是。」
「橫路進二」劃着一隻小船,載着毛海峰,在風浪中向着對岸艱難地行進着,楚天舒負手於背後,**船頭,一言不發,而扮成橫路進二的李滄行也只是默默地劃着槳,背後的橫嶼島已經漸行漸遠,二人的耳邊只剩下了呼呼的風聲和海上的浪濤呼嘯。
楚天舒緩緩地轉過了身,幾綹白髮在風中凌亂地飄蕩着,他的眼中神光閃閃:「滄行。你的膽子可真不小,居然一個人就敢上橫嶼島。」
李滄行面不改色,手中的槳一刻也沒停下:「楚幫主。你又是怎麼認出我的呢?」
楚天舒冷冷地說道:「我進大廳時,你故意暴露了一下天狼戰氣,雖然氣息極為微弱,但我知道一定是你,毛海峰這樣以外功見長的粗人感知不到,你是故意提醒我,你就在這島上吧。」
李滄行點了點頭:「楚幫主。我有一些事情不太明白,想跟您請教,所以才用了這種方式。老實說,我這次上島主要是偵察橫嶼的地形,沒想到居然會碰到你。」
楚天舒的白眉一揚:「這麼說,你是準備進攻橫嶼島了?滄行。想不到你現在真的成了朝廷的人。」
李滄行正色道:「前輩此話差矣。剛才我聽前輩和那毛海峰的對話,心裏一直就不舒服,您是華山掌門,也是名滿天下的君子劍,當知我輩行事當以俠義為先,就算不能行俠仗義,起碼也不能助紂為虐,你現在主動跟倭寇合作。這還是當年那個胸懷天下的大俠岳黨嗎?」。
楚天舒冷笑道:「胸懷天下的大俠岳黨早就死了,而他的那些無用的善良。也跟着他的夫人和女兒一起死在了落月峽,現在的楚天舒,只要可以消滅魔教和巫山派,即使跟魔鬼和異族合作,也沒有什麼問題。滄行,這麼說你是要跟我作對到底了?」
李滄行咬了咬牙:「倭寇殘害百姓,攻擊沿海城鎮,塗炭生靈,楚前輩,你跟這些人合作,真的就不覺良心有愧嗎?」。
楚天舒哈哈一笑,震得這小船一陣搖晃:「滄行,我本以為你現在也有了眾多手下,也算可以指揮千軍萬馬,能從一個霸主的角度來考慮問題了,可今天一見,實在讓我失望,你還是那個單純到傻氣的武當少年,在這個世上,能決定一切的是實力,而不是道義,倭寇們能帶來錢,而我要發展壯大勢力也需要錢,所以我們可以合作,那些沿海的百姓們能給我帶來錢,能幫我打魔教嗎?」。
李滄行朗聲道:「楚幫主,你只是想打開海外貿易的通道罷了,也不一定要找倭寇合作,助我消滅了毛海峰後,我照樣可以從事海外貿易,到時候你我一樣可以合夥賺錢。」
楚天舒的白眉一揚:「這麼說,你要滅倭的主要原因還是想發展自己?」
李滄行點了點頭:「這算是一個重要原因,我跟你的目的一樣,也要找魔教復仇,還要打倒魔教背後的嚴世藩,所以沒錢沒勢不行,我也有了上千的兄弟,也要開宗立派,在戰火激烈的其他省份,我無法立足跟這些老門派競爭,所以只能選擇福建和浙江一帶立足,這也是我要在這裏打擊倭寇的原因。」
楚天舒沉聲道:「當年你為何要反出錦衣衛?你先回答我這個問題,我才會決定是不是要轉而跟你合作。」
李滄行冷冷地說道:「因為陸炳欺騙和背叛了我,轉而與嚴世藩合作,我以為能招安徐海汪直,就可以平定東南的倭亂,結果陸炳卻在我眼前親手殺了徐海夫婦,我不願意再為這種人效力,所以才會叛出錦衣衛,經營起自己的勢力以向魔教復仇。」
楚天舒的眉頭舒展了開來:「我早就跟你說過,陸炳不可信,你當時不聽我的,這下子碰得頭破血流才知道。當年我邀請你加入洞庭幫,你拒絕了,說是想在錦衣衛做一番大事,現在你已經出了錦衣衛,我再次邀請你進我洞庭幫,咱們有共同的敵人,可以聯手做番事業,如何?」
李滄行搖了搖頭:「楚前輩,你誤會我意思了,這回我不想再受制於任何人,所以才會自立,我們以後可以合作,但我不希望弄出上下級的臣屬關係。」
楚天舒冷冷地「哼」了一聲:「你是不是對屈彩鳳那個賤人動了情,所以才會幾次三番的拒絕我的邀請?」
李滄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前輩,這是我今天要向你討教的第二件事,為何你當年要對巫山派出這麼重的毒手,連老弱婦孺也不放過?你曾經答應過我,暫時和巫山派休戰,專心對付魔教的。」
楚天舒怒道:「李滄行,我要做什麼事情,還需要徵得你的同意不成?對我來說,魔教和巫山派都是不死不休的仇人,都不會放過,巫山派實力弱小,我自然會找他們先下手,而且那次是伏魔盟各派圍剿巫山,我也只不過是跟着一起過去罷了,難道你以為我不出手,巫山派就能躲過那一劫?」
李滄行咬了咬牙:「你要滅巫山派,我不好多說什麼,可是那上萬的老弱婦孺,他們不會武功,只是巫山派收養了他們,為什麼連這些人也不能放過?」
楚天舒哈哈大笑起來:「老弱婦孺?他們進了巫山派,就該死。巫山派的那些打家劫舍的強盜們,不也都是從那些天真無邪的小孩子長成的嗎?就連屈彩鳳,當年也不過是給林鳳仙抱回來的孤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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