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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彩鳳泣不成聲,緊緊地抱住了天狼:「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天狼,我不要你死,你一定要給我活過來。」
天狼一口氣說完了這些,感覺心中一塊大石頭象是落了地,他喃喃地說道:「我本,本就是個,多餘,多餘的人,這個世上,赤條條地來,赤,赤條條地走,在這,在這乾淨的雪地里,也許,也許能洗清我滿,滿手的血腥,這,這才是,才是我李滄行最好的,最好的結局。」
屈彩鳳突然尖叫了起來:「不,滄行,你絕不是多餘的,你的小師妹還愛着你,我也,我也愛你,你不可以死,絕對不可以死!」
天狼想要笑,卻是根本笑不出來,反而咳出了兩口血:「彩鳳,不要,不要騙我了,你們,你們愛的都是,都是徐,徐師弟,這世上,這世上除了,除了師父是真心,真心為我好,沒有,沒有人真正喜歡我,全是,全是利用我,這個,這個世上沒有,沒有值得,值得我留戀的,讓我,讓我就這樣,這樣走吧!」他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眼前漸漸地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半昏半迷之中,天狼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象是在雲端飛,輕飄飄的靈魂在強烈地掙扎,似乎要脫離這個軀殼,卻總有些東西讓他留戀不去,他夢到了武當,在小師妹的香閨中,紅帷帳內,床榻之上,淡淡的香氣中,自己正緊緊地摟着小師妹。而黑夜中她看着自己的迷離雙眼中,卻是充滿了情意,厚厚的小嘴唇正忘情地吻着自己的胸膛。而她的嘴裏分明在囈語着:「師兄,愛我。愛我。」
天狼的記憶突然隨着這個畫面的出現而變得異常清醒,迷香,該死的迷香!在這個世上還有自己沒有辦完的事情,那個害得自己一生顛沛流離,給武當,給自己帶來巨大災難的黑手,現在還在武當山逍遙法外,還在不斷地做着壞事。而沒有得到懲罰。
還有那個天下至惡嚴世藩,這會兒正在冷笑着看着自己,嚴世藩那張肥臉上的肌肉在抖動着,而獨眼中卻閃出淫邪的光芒:「天狼,哈哈哈,你終究還是死了,叫你跟爺作對,告訴你吧,你別以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老子要先滅巫山。再踏平武當,你的屈彩鳳,沐蘭湘。鳳舞,通通要變成我的女人,哈哈哈哈哈哈!」
陸炳的臉也再次浮現在天狼的面前,他冷冷地看着自己,那金鐵鏗鏘的聲音再次響起:「天狼,你終於還是讓我失望了,在這個世上,你始終不明白自己是誰,能做什麼。想做個絕對的好人你沒能力,想做個徹底壞人你也沒那勇氣。帶你師妹走你不敢,跟鳳舞結合你不願。你活得太矛盾了,一輩子都在和自己搏鬥,去吧,去另一個世界,下輩子,記得活出一個純粹的自己。」
而在嚴世藩和陸炳身後的陰影里,一雙邪惡的三角眼在閃爍着,這個人臉上蒙着厚厚的黑布,看不清他的容顏,而他眼角的魚尾紋證明了他的年齡當在六十以上,他的全身都隱藏在黑暗的夜色之中,整個人似乎只剩下了這一對眼睛。
他的聲音低沉而邪惡,一絲陰陰的笑聲讓天狼的心都在下沉:「李滄行,你不是想找我報仇嗎?怎麼,這就要去死了?這可一點兒也不好玩。徐林宗和沐蘭湘實在讓老夫提不起什麼興趣來,你若死了,那我留着他們也沒啥用了,放心,我會很快讓他們上路陪你的!哈哈哈哈哈哈。。。。。」
天狼突然激動大吼了出來:「不要!不行,我不能死,我現在不能死,這個世上我還有事要做,我還要戰鬥,我還要找出內鬼,我還要。。。。。」求生的慾念再次在天狼的心中佔了上風,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勁,把那飄飄然欲脫體而出的靈魂生生地拉了回來。
天狼猛地睜開了眼,這眼皮足有千斤之重,剛才他睜了多少次,卻始終沒有睜開,可是這一下也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大力,讓他從死亡的邊緣又沖了回來,眼前的情形卻讓他驚得馬上又閉上了眼睛。
只見屈彩鳳已經一絲不掛,一雙玉臂緊緊地環着自己,而那對朱唇正緊緊地和自己的雙唇貼着,她的右手手掌貼在自己後心的命門穴上,而口中的丁香卻是緊緊地抵着自己的口中的上鄂。
暖暖的陽氣從她的櫻桃小嘴中灌入自己的體內,而極寒的陰氣則從背心的命門穴進入自己的經脈之中,那些剛才因為自己的過度兇猛地發力而受到重創,幾乎斷裂的經脈,隨着這兩股陰陽氣流的進入,而漸漸地一個穴道一個穴道地打通,經脈也得以修復。漸漸地,自己體內的一股暖氣,也從丹田之處開始升起,慢慢地順着手太陽經脈向下半身行走,氣流經過的地方,皮膚的知覺也開始緩緩地得到恢復,屈彩鳳的玲瓏剔透的冰肌雪膚,開始讓天狼的身體發熱。
天狼感覺到兩團堅挺的美膩緊緊地頂在自己的胸前,而屈彩鳳的臉上早已經紅暈滿臉,他們兩個人被屈彩鳳的那身大紅羅衫裹着,而身邊則是厚厚的積雪,也不知是紅衫在屈彩鳳的臉上留下的映色,還是她女兒家的羞怯,讓這絕美的容顏變得如同落日的紅霞一般,幾乎要熱得發燙了。
大紅羅衫和屈彩鳳的粉色胸圍在天狼的背上蓋起的臨時穹廬內,春色無邊,外面風雪漫天,身下美人如玉,這一下驚得天狼本能地想要起身,卻被屈彩鳳的玉臂緊緊地環住,而這位絕世美女的心聲透過她胸膜的震動,清楚地進入了天狼的心中:「滄行,不要動,你寒氣入體得太兇,不這樣無法把你救回來,這是我自願的。你不用負疚什麼。」
天狼試着震了一下胸膜,還好,屈彩鳳的內力已經打通了這條手少陰肺經。他急促地說道:「彩鳳,這畢竟是男女大防。我李滄行留在這世上,百無一用,害人害已,你又何苦這樣以身相救?更何況,更何況你剛才也經歷大戰,這樣做太危險了。」
屈彩鳳睜開了雙眼,那雙如晨星般明亮的雙眸里,波光閃閃:「滄行。我說過,我不會看你就這樣在我面前死去的,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會救你,你再也不要說在這個世上你是多餘的,我要告訴你,在這個世上,你絕不是孤身一人,就算沐蘭湘離你而去,我。我也願意陪你一生一世。」
天狼沒有想到屈彩鳳會這樣主動示愛,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幾乎要咳出聲來。屈彩鳳連忙通過舌尖熱力一吐,會合了玉掌上的陰勁,合歸一處,一道溫暖的氣流幫天狼護住了肺經,沒讓天狼的嘴唇和自己的朱唇分開,二人都清楚,現在是行功的緊要時刻,若是陰陽兩道真氣突然中斷,有可能二人都會經脈盡斷而亡。
天狼定了定神。看着屈彩鳳的雙眼,鳳目之中分明是濃濃的情意。就如同他曾經在沐蘭湘和鳳舞的眼中看到的那樣,更是多了一份火熱的期盼。他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一直以來,隱約感覺到這位女中豪傑對自己似乎有些難以言說的情感,甚至也提過要嫁給自己以保巫山派。
但細細想來,這恐怕更多的是為了保全山寨的權宜之計,更象是明知自己壽數將近的屈彩鳳託付自己身後之事,從她昨天拿出貼身的徐林宗的同心結之後,他更是認定了屈彩鳳的心中只有徐林宗,不可能真正愛上自己,但這一下從她的眼裏,他卻清清楚楚地讀出了屈彩鳳的心聲。
天狼的眼中現出一絲疑惑,卻聽到屈彩鳳幽幽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會信,其實,其實在我的心裏,自從在武當山徐林宗結婚的時候,就開始有你的一席之地了,那次我雖然恨極你,把你綁在樹上抽,但我沒想真的要了你的命,就算要廢了你的武功,也是想帶你回巫山派,以後一生一世地照顧你,你殺我這麼多同門,我若是對你不作懲戒,只怕我自己良心這關也過不去,你知道嗎?」
天狼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着屈彩鳳說了下去:「滄行,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你的男子氣概,只是那時候我有林宗,對你雖有好感,卻不至生情,你我都是專情之人,我看到你為了沐蘭湘而傷成那樣,我的心跟你一樣痛,那個武當後山的大雨天裏,其實我就已經下了決心,今生既然已經與林宗無緣,就會想法與你共度一生,也許,這才是我們兩個為愛所傷,同病相憐之人最好的結局。」
「天狼刀法歹毒兇殘,而要修習這刀法,只有用其獨門心法,滄行,我在武當那樣對你,本是想廢去你的武當和其他各派武功,然後回巫山派後,以移功*把自身的功力傳給你,我相信你的稟性和品德,你看了我們巫山派的情況後,一定會幫我守護住這裏,只是我沒有想到,你本身就有天狼真氣,居然可以自成刀法。也許這是上天對你的眷顧吧。」
天狼嘆了口氣:「彩鳳,那也許是我前世的經歷,我和你說過,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屈彩鳳的雙目中愛意無限:「塞外的那次,我聽說有個會天狼刀法的錦衣衛殺手重現,我一下就知道是你,滄行,你知道嗎,我雖然嘴上說要殺你,要報仇,但就想見你一面,如果確認了是你,我就會求陸炳把你弄到我們寨子裏駐守,我相信時間長了,你一定會慢慢喜歡上我的。」
天狼本能地想搖搖頭,可是嘴卻不能動,只能眨了眨眼睛:「彩鳳,你說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心裏只有我小師妹,如果我這樣就移情別戀了,還值得你喜歡嗎?」
屈彩鳳很肯定地說道:「值得,我喜歡你的專情,更喜歡你的人品,喜歡你胸懷天下的男兒氣概,既然你我的初戀已無可能,何不走在一起?而且,而且我的情況你也知道,我自己身中寒心丹毒,又練天狼刀法走火入魔。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在我死之前,能讓你感覺到愛的溫暖。也算不枉我此生,就算是上天對你的補償吧。」
「滄行。你知道嗎,後來和你接觸越多,我就越喜歡你,如果我當初不是先遇到了林宗,而是同時碰到你們兩個,那我愛的一定會是你,你俠義,無私。實在是極品的男兒,能和你結為夫妻,哪怕只有一天,也是我屈彩鳳的榮幸。」
天狼沒有說話,不知不覺間,屈彩鳳櫻口中的氣息已經和天狼背上命門穴的那道真氣徹底會合了,這表明天狼全身的經脈已經被打通,而天狼生自自己丹田處的真氣也已經順利地通行全身的奇經八脈,源源不斷地開始運轉。
隨着體內經脈的修復,天狼的周身感官也完全恢復了。他的皮膚漸漸地有了體溫,不象剛開始時那樣冰冷僵硬,屈彩鳳的兩團美膩高聳而堅挺。兩粒櫻桃結實地頂在天狼*的胸膛上,熱得發燙,而她的一雙修長*,已經不自覺地盤在了天狼的腰際,那溫潤的柔軟,隔着褻褲與天狼開始漸漸崛起的真龍接觸起來,似乎在招喚着不羈的真龍入主自己的巢穴。
屈彩鳳閉上了雙眼,她的櫻唇離開了天狼的嘴,而玉臂則摟住了天狼的脖頸。這分明是等着天狼來吻自己,再沒有比這更明顯。更大膽的示愛了,那是一個女兒家把自己最寶貴的身子主動交給最心儀的男子時。才會作出的舉動。
即使在這臨時搭設的紅帷帳中,天狼也能清楚地看清她的*,猶如一座晶瑩剔透的雕塑,足以讓每個正常的男人發狂。
屈彩鳳的雙唇輕輕地張合着,那誘人的囈語就如風中的呢喃一樣,清楚地鑽進天狼的耳中:「滄行,你是不是怪我一直留着林宗的同心結?我告訴你,那不是因為我現在愛他勝過愛你,只是,只是那畢竟是我最初的感情經歷,也是我心底珍藏的美好,我知道你可能會為了這個吃醋,所以就把那東西給你,讓你送回林宗的手裏。今生今世,以後我只會,只會一心一意地對你,再不會想他。」
天狼的腦子裏剎那間一道閃電划過,小師妹那一直插在腰間的竹笛再現於他的腦海,他連忙問道:「彩鳳,你說的可是真的?女人帶着男人的東西,不一定是愛他,只是為了作紀念?」
屈彩鳳微微一笑,緊閉的雙眼上,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着,嘴邊迷人的梨窩浮現:「傻子,你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只有願意把身子給你的女人,那才是真正心裏有你。」
天狼突然想到了那個白駝山莊外的樹林之夜,那次小師妹和自己山盟海誓,甚至願意主動以身相許,可自己那時候卻退縮了,也許就是因為自己的心裏還在猶豫和掙扎,還不相信她對自己的感情真的超過了徐林宗,後來渝州城外小樹林裏,自己終於為了那隻笛子而暴發,狠狠地大罵沐蘭湘一頓,然後絕情地扔下哭泣的小師妹,掉頭就走。從此造化弄人,今生再與伊人無緣,這一切,說白了都是自己內心的自卑和猜疑,徒負佳人!
天狼的眼中淚光閃閃,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以前犯了多大的錯,這一生的愛情坎坷,實在是自找,用一個更大的錯誤來掩蓋另一個,是不合適的,就算屈彩鳳能真心愛自己,而自己心裏卻只有小師妹,這樣對她不公平。他猛地直起了身,閉上雙眼,鑽出了紅帳之中,只剩下屈彩鳳一臉驚疑地躺在那裏。
天狼拭着自己臉上的淚水,輕輕地說道:「彩鳳,謝謝你對我的看重,我已經誤了我的小師妹,不能再誤你。」
屈彩鳳坐起了身,玲瓏的玉體徑直地展現在漫天的風雪之中,哭道:「不,滄行,我是心甘情願的,你不會誤我。」
天狼嘆了口氣:「彩鳳,你我這樣是自暴自棄,我心中仍有師妹,你也不可能完全忘卻徐師弟,更何況,就是徐師弟,現在想的仍然是你,假以時日,也許他還會回來找你,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終身的事。」
屈彩鳳緊緊地咬着嘴唇,嬌艷欲滴的紅唇上,已經被她咬得鮮血淋漓:「滄行,事到如今,你,你難道還想着沐蘭湘?」
天狼不回頭,卻堅毅地點了點頭:「是的,我也很想把我的心給挖空,這樣就可以不再想我的小師妹,可是我做不到。只要見她一面,我所有給自己設定的防線就會全部崩潰,今天我之所以發狂到走火入魔,不就是因為徐林宗還心裏有你,而對我小師妹不忠嗎?」
「彩鳳,你我都清楚,我們就算成了夫妻,心裏卻仍然是有着別人,就算你能忘了徐師弟,我也不可能忘了小師妹,這樣對你不公平,所以我不能負了你,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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