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看今天網裏魚挺多的,估計有幾十斤了,本不想再去了,可又貪戀人家的歌聲,上了岸他可不會唱了,這男人在人前總是要維持他高大上的軍人形象,也只有遠離人群的海上才能感覺到不一樣的他。
「來吧,撈的多了賣剩下咱晾成干,等封海賣魚乾!」
又下去一趟,這次春桃沒下海,就聽人家唱歌,心裏還有點唾棄自己光顧着搞對象不務正業的行為,用系統下網都顧不上了。
這次出海她就是報着跟帥哥膩乎的心態,也沒指望着能上魚,更何況她也沒下去撒魚餌,但上岸之後,還有點特別的收穫。
「龍蝦?」春桃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這網裏稀稀拉拉的魚,還帶着幾個特殊的傢伙,可不就是龍蝦麼!
不是特別大,但也不是小龍蝦,估計一頭一斤左右,看這張牙舞爪的傢伙,春桃腦子裏刷刷的往外冒菜譜。
麻辣、蒜蓉、鹽焗、開背,艾瑪,受不鳥啊。
這樣塊頭的她潛水的時候弄到過一次,想不到這會能看到。
「這玩意,值錢嗎...」大量的唾液分泌以及腦補美味讓她產生了一種懷念前世——美食的感覺。
「村里賣不上價,就為了這幾個進城路費勾不上。」他看出她的小饞樣笑意盈盈。
「那太好了,咱留下自己吃吧——我猜這些都是母的。」春桃看看網再看於海,心想都是讓這海妖的歌聲給吸引來滴...
吃貨打漁的好處就是上來的好東西都是先可着自己家裏來,留下3隻大個的龍蝦,其他的小魚拿到集市上賣,她賣魚於海就在邊上幫着打下手,就跟集市上其他的夫妻似得。
遇到認識的,還要跟人家聊幾句,別人調侃他和春桃他也笑眯眯的,隨和的很。
魚太多了,賣不完了,還剩下一些,春桃決定分給丫頭一些,剩下的晾魚乾,等封海的時候賣魚乾也不錯。
收攤後,她領着於海去了丫頭家,到了門口於海看見丫頭家院裏有人,就把東西交給春桃。
「你進去吧,我回家等你。」
老龔家最近是真錢緊了才會默認丫頭跟春桃出海,可看到於海對於他們又是另一種感覺了,他軍人的身份註定了不招龔家人待見。
春桃進去拎着東西,丫頭她娘看見了不冷不熱的打個招呼,丫頭在裏屋躺着,春桃進來她有氣沒力的看了春桃一眼。
「坐啊,我沒力氣不招待你了。」
春桃用手摸摸她額頭,不燙啊,按說她那點毒讓蒼天有淚井上空精油給解了,不至於這樣。
「咋了,感冒沒好?」
「唔。」
總不能跟春桃說,她其實是心火大吧,嘴裏的大泡都起來了。
春桃從兜里掏出今天的錢,「今天收成也就那樣,我抓了個壯丁給我開船,省了掌舵的份子錢,一共賣了30多,還剩下不少我拿回去晾乾回頭繼續賣到時候再分,這是你的那份。」
「我就不用了吧...也沒跟你出海。」她現在說話有氣沒力的,整個人的眼神都不在狀態。
春桃向外看了眼,確定了丫頭娘聽不見,才壓低嗓音說。
「我實話跟你說了,李傲風把船租給我,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所以這是你應該得的。」丫頭說白了就是人情乾股。
於海不讓她插手丫頭和李傲風,但就憑昨天的那股勁兒,春桃覺得有些話還是點點丫頭比較好。
千金難得有情郎,能為她掉眼淚的男人應該是把握住,給每個cp配對是狗血文作者喜聞樂見的事。
「他...他都不在乎我!」一說起冤家,丫頭掉眼淚了,憋了一天的情緒,可算找着人發泄了。
「咋不在乎了?昨天你暈過去,他都掉眼淚了,我親眼看見的!」春桃拍拍她,眼見她哭的厲害,乾脆抱着她拍她後背。
倆人一起出海一起玩,感情肯定是不錯,丫頭就跟找着親人似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還不敢太大聲怕讓她娘聽見,這憋屈的樣讓春桃看着心疼又怒其不爭。
「幹啥玩意哭成這樣,多大點事兒,倆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你要是不稀罕這個,隨便找一個都行,不哭啊!」
「找別的也不叫狗蛋!」她就想要自己的狗蛋,可是他昨天說跟自己不是那麼回事。
「那隻蛋有神馬好,人那麼彆扭,狡詐的眼睛一看就是一肚子都是壞水的,跟他在一起不吃虧嗎?」
「不是你說的那樣,他挺照顧我的,我倆打小就在一起玩....」要不是出那事兒,說不定真就嫁給他了。
「你看看你這熊色(sai三聲),拿又拿不起,放也放不下,有點魄力行嗎?」
「不哭咋辦,我家裏不同意...」
「癟犢子,哭兩聲撒撒火得了啊,把眼淚撒干,聽我說兩句。」
丫頭淚眼汪汪的看着她,春桃伸手擦擦她眼淚。
「你先跟我說,別管你家裏的態度,就說你恨不恨李傲軒?」
「大海哥告訴你了啊...雖然知道是我哥有錯,可是就那麼打死了,我肯定是恨李傲軒...可是他做的事兒,跟狗蛋沒關係!」她對大哥肯定是捨不得,可是當兵了就不能做逃兵,逃了就要面對懲罰,就算當時那個長官不是李傲軒,也活不成...
「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哭死也沒用。」
「...啥意思?」
「既然你沒有遷怒狗蛋,那外界的壓力就是對你們的考驗,聽我的,憋他一個禮拜,看他如何!」這叫以不變應萬變的將狗蛋的軍。
「他估計以後不會找我了,我也不見他了。」她家裏不會同意的。
「我夜觀天象,不是什麼多大的事兒,他要真有心,肯定得想辦法往一塊粘合,讓我看看,呦,這一嘴大泡,你這麼沉不住氣可不行,天沒塌,自己給自己嚇死了。」
「春桃,我現在特迷茫,昨天以為自己活不下去了呢,其實那時候我就想着,要是真死了,唯一的遺憾就是跟他沒成,可醒了又沒有了那陣的勇氣...」
「正常,真正的愛情不是得不到就是都死掉,你倆以為要人鬼相隔了,就敢衝破心底防線,這會你活了,那些沒解決的事兒都跑出來了。」
「是啊,所以我心裏特別難過。春桃,現在我怎麼辦?」
「你先找點事兒做,跟我打漁賺錢——不對,這兩天你先在家養養身體吧。」鬧心的人多數都是太閒,忙起來就顧不上想那麼多了。
春桃有點私心的想着,她還想多跟於海單獨相處幾天。
「那然後?」
「找事兒做,別一天到晚的想男人,最好避開跟那隻蛋見面的機會,他不是打腫臉充胖子說你們就是普通朋友嗎,那就普通給他看!」
「行,我聽你的!」丫頭看春桃說的很篤定,也跟着點頭。
「春桃,你跟大海哥都是怎麼相處的?是不是特別好?」她有點羨慕的問通過談心上升到鐵杆閨蜜兼狗頭軍師的春桃。
想着自己的那隻,春桃露出裝×的微笑,心裏就一個感覺,醫者,不能自醫,她的狗血理論在他那兒,都消磁鳥...
丫頭被她這麼一開導,心裏舒服多了,沒有剛來時候那麼抑鬱寡歡。
晚上春桃興致勃勃的把那幾隻龍蝦給處理了,這麼大隻,足夠她發揮了。
清蒸一隻,油爆兩隻,痛快就一個字,吃貨不解釋。
賴杏花看他們倆一起出海回來沒提錢的事兒,心裏就有點不痛快,春桃蒸龍蝦的時候她還能忍,畢竟只是擺盤複雜了些。
龍蝦蒸好了之後要把肉都弄出來然後用頭尾擺個造型,肉上澆一些汁,於海幫着春桃過油那兩隻的時候,賴杏花終於憋不住了。
「吃個東西,幹什麼要那麼複雜,多費油!蒸蒸沾點醬油得了,這玩意就不應該拿回來,便宜點賣了得了。」
我吃自己打上來的東西關你嘛事,好不容易遇到的,春桃才不願意廉價處理呢。
「沒事,反正也不總吃,醫生說我適當的吃點這個對傷口有好處。」於海幫着翻油鍋里的龍蝦隨口回道。
既然是給兒子吃,賴杏花挑不出理了,但心裏多少還是不痛快,轉身去了院子裏。
春桃擺完盤對着她的背影做鬼臉,於海看着她倆這相處模式,若有所思。
也不怪春桃總是跟炸毛貓似得,他娘對春桃的態度就有問題。
「小桃,我要是不在家,你能不能幫我守着這個家?」
「不,我把家拆了,拆完之後論斤賣了。」她開玩笑。
咦,他腫麼不說話鳥,不會這點玩笑都禁不起吧?
「喂,當兵的,你不會又在琢磨給我立什麼家規呢吧?」可千萬別給她立什麼尊老愛幼的鬼家規,會翻臉的。
「我就是在想,把我們指導員拉過來給你上一堂關於後方穩定對於前線的重要性的課,你會怎樣?」
就是給軍嫂聽的那種課。
「我會揍他一頓——話說指導員的拳腳功夫都不行吧,我就這樣,戳他眼睛,來個偷襲,然後踹他肚子!」春桃舉起手裏的龍蝦頭,比劃了幾下。
...於海徹底無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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