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或者說一半是船一半是海洋生物的船,是「飛翔的荷蘭人號」,一艘永不沉沒的深海怪物!
人,或者說一半是人一半是海洋生物的人,是戴維?瓊斯。他還擁有一個響亮的能夠嚇的海上的水手半夜做噩夢的名號:深海閻王!
為什麼戴維?瓊斯會出現在這裏呢?是宋少行引爆的那顆原子彈將他吸引過來的。聽起來很無厘頭,但是事實就是這樣。戴維?瓊斯感受到了原子彈令他都為之心悸的恐怖威力,他不可能不來探查一番。
最後,他發現了宋少行,於是戴維?瓊斯又在為他的船招收船員——或者說船的零部件。
辛途踩在「無畏號」甲板上,頭頂着藍天和純白如雲一般的船帆,眺望着一望無際的茫茫藍海。此刻,他已經換上了「矩陣套裝」,類似與傑克?斯派洛那樣的皮革大風衣,內里套着小夾克,戴着獨眼鏡罩,斷腿也套上了一根假肢——一部分是辛途小小的惡趣味,而更主要的是因為辛途成了不死人,任何藥物都對他無用,不得不套上假肢。
當然修復「矩陣套裝」的生物電能是源自那些船員的,辛途變成了不死人,哪裏有什麼生物電?
反正辛途有一個實力相當於第二層巔峰的二女兒辛曉,還有一台apu,在這個浮屠界應該足夠用了。只需要在度過67個小時,辛途便可以離開了。樓主並未直言規定受到詛咒就不能離開浮屠界,想來這是樓主為了平衡難度/稍微放水的方式吧。
此刻,「無畏號」正在駛向特圖加,一個在加勒比海盜的中立港口。這裏有貴族的優雅,也有痞子的流氓,有英王統治下的秩序,也有亡命海盜帶來的混亂。在這裏,軍官和海盜可以共飲朗姆酒,甚至前後操同一個"ji nv",當然喝飽了蘭姆酒干一場架也是很正常的,為了爭搶同一個"ji nv"殺了對方更是家常便飯。
硝煙,女人,朗姆酒;利劍,路易,水手歌——所以傑克船長向辛途強烈推薦特圖加!
當然了,此行去特圖加主要還是三件事:第一,銷贓,銷巨贓!第二,打聽黑鬍子的下落。第三,招收水手!
從昨晚到現在,傑克船長都瘋瘋癲癲的。為什麼?因為錢,因為太多太多的錢!金銀島上的財寶,除了那些詛咒金幣,全被諾林頓這個傢伙搬到船上了,各種金幣銀幣器皿珍寶,初步估計足足價值上百萬英鎊,這還不算其中一些極具收藏價值的寶物。這本來是諾林頓用來孝敬喬治二世的,現在卻麻煩了我們的傑克船長。
沒錯,不是「便宜」,而是麻煩!
這就是為什麼傑克船長不去海盜之城「船難灣」,而去中立港特圖加的原因。如果這一船的財寶搬到了海盜之城,用腳趾頭都可以想像的出那群窮凶極惡的海盜們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可真正說起來,去特圖加也不是很安全,首先貝克特就極有可能猜出傑克的目的地,但是傑克卻不得不去。
辛途之前給傑克提議過放出消息讓黑鬍子自己來找傑克,可是被傑克船長否決了。傑克否決的原因很簡單,因為一旦消息放出去,只怕加勒比海盜和英國海軍都會像嗅到了血腥的鯊魚一般湧上來。且不說一船的財寶,但是「無畏號」就足夠吸引人了。對此辛途便說,或許貝克特會故意放出消息,利用「無畏號」來誘發海盜混戰。
傑克卻道:「我了解貝克特,他不會捨得這一船的錢!而且在他眼裏,我這個人比這一船的錢還值錢。」
於是,連帶着辛途也只能跟着去特圖加了。
想到這裏,辛途扭頭看了一眼「無畏號」主桅杆上的黑底白骷髏海盜旗,黑色海盜旗和純白色的船帆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反差,「但願能夠來點什麼事兒,稍微延長一下航行時間。」反正他是沒有能力改變傑克船長的意志,對於什麼特圖加港他也完全沒有興趣,他只希望這艘「無畏號」能夠在加勒比海上安安穩穩的航行三天就可以了。
「你知道嗎?」傑克斯派洛突然來到辛途的身邊,「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一定要掛上海盜旗,但是你要明白,骷髏旗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掛上的。這是一種生活,一種選擇。殺戮,背叛,血腥,刀,死人,財寶,女人,哦,千萬別忘了朗姆酒。掛上了這面黑旗,就意味着選擇了這種生活。一旦站在了它所飄揚的船的甲板上,這一輩子就別想再下去了。」
辛途道:「或許我想的沒有那麼複雜。」傑克收回仰望黑旗的目光,看向辛途,道:「哦,我知道了,你只是一個流浪者,到處漂泊轉悠,現在在加勒比海,說不定明天就在南美,興許下一個月你就在新加坡,我必須說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但是,我更喜歡在漫長的旅途中給自己找一個目標,完成後再找一個目標,這樣我就知道我自己在幹些什麼,既能夠享受到旅途的自由,又有不斷各種刺激。完美!」
「我想我有一個目標。」
「非常好,那你就盡情的享受你的旅途吧。」
看着傑克船長甩着手臂離去,但辛途卻沒有聽到傑克船長在扭着嘴唇嘀咕一聲「迷途的小羔羊喲」。
辛途仰頭望向在主桅杆飄揚的黑旗,「我的目標……我有嗎?變強,登上通天塔塔頂?似乎太泛了。報仇?這個似乎也不遠了,而且……」辛途沉默了一會兒,「活下去?至少是個生物都這麼想。找到母親……可是完完全全的沒有任何頭緒。還是,就這樣一天天自然而然的過下去?可這和豬又有什麼區別?」
辛途搖搖頭,「或許不能再這樣下去。就算不做人,至少也得活出個樣子來。」
突然這個時候,辛途餘光仿佛瞄到了什麼,瞬間就扭頭望去。直接遠處的海面突然一陣被煮沸一般的沸騰湧動。下一刻,水面驟然破開,然後一條猙獰的巨船就從水面下躥了起來。帶起一陣四濺水花水霧,在陽光的投射下竟然還出一道彩虹。
最刺眼的,就是那艘船船首的沖角,竟然如同一隻怪獸張開的尖嘴,粗碩的錐形的尖牙極是震撼駭人。
塞拉夫鏡片第一時間給出了洞悉:飛翔的荷蘭人,受到詛咒的船形生物,可潛入深海,無法靠岸,無法擊沉……然後就是一堆亂碼。
辛途顯然不是第一個發現「飛翔的荷蘭人」的,有一個人比他還早發現,那就我們的傑克船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在海面突然出現一團白色的浪花意味着什麼。
「哦哦,」傑克船長連續的眨了幾下眼睛,「這真是太糟糕了。」然後他就掰着手指一根一根的算,「不對啊,應該還有一年才對啊,這老章魚可一直都很遵守交易條款的啊,怎麼現在就來找我?難道……」腦筋靈活的傑克瞬間就就將目光望向辛途……
掛滿了各種海藻水草,甚至還綴着海蟹海螺等等小動物的破爛船帆被海風鼓起,就好像特圖加港"ji nv"的胸脯一樣飽滿。「飛翔的荷蘭人」就真的好像飛起來了一般,劈開「v」字形的海浪,直朝着「無畏號」衝來。
傑克船長盡力的安撫躁動不安的船員。
在這頭猙獰海怪即將撞上「無畏號」的瞬間,突然一個「左滿舵」響起,然後整艘船竟然就好像跑車漂移一般猛然向左橫移,掀刮起來的巨浪直接拍打在「無畏號」的船舷,讓整艘船都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無畏號」上的船員直接驚恐的喊叫起來。
「well,well,」一帶帶着帽子,就好像脖子上頂着一隻章魚的怪物步入眾人的視線,「一隻迷途的小羔羊,傑克?斯派洛。」
「戴維?瓊斯……」這個時候傑克也不強調自己是一個「船長」了。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這個債主,否則我會很苦惱的,霍霍霍!」戴維?瓊斯滿頭的章魚觸手亂抖,怪笑一陣然後道:「傑克?斯派洛,你的船呢?只有有船的人才是船長。」
「不就在我腳下?」
「別和我耍滑頭,我說的是『黑珍珠』!」
「這個……」傑克船長道,「其實它上岸接受修理去了。」
戴維?瓊斯笑了,「你連說謊都不會了。」傑克道:「好吧,它又被擊沉了,被同一艘船。」戴維道:「so,你失去了你的船。看來你需要幫助,傑克?斯派洛。」戴維露出一個放高利貸者特有的微笑。
傑克道:「事實上我不需要,你看我現在有一艘更好的船。」戴維道:「隨便你吧。」傑克便問道:「那麼,繁忙勤勞的戴維?瓊斯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或許我們可以坐下來喝兩杯。」
「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戴維?瓊斯扭頭望向辛途,嚴肅的臉瞬間笑了起來,「我來找他!」傑克笑道:「喲,戴維船長你跑到清國海域去混去了,你是要和清國那兩位冥府使者搶人?」戴維道:「傑克?斯派洛,在我的海域,就得服從我的規則。」
「小男孩,有人向我許願,他想要你的命!為此他和我簽訂了100年的員工合同。」戴維?瓊斯不理傑克船長,上下打量辛途,露出勢在必得的微笑,「你身上的不死詛咒可難不倒我!」
「誰?」辛途格外鎮定。
「我!」
一個人走了出來,正宋少行,眼中燃燒着熊熊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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