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軍對新加坡的攻擊打打停停的已經持續了三天,一直飄在港口區外海上的日軍護航艦隊這三天裏一直在遭受快艇部隊的騷擾,雖說僕從軍士兵駕駛的自製快艇遭受較大損失,可他們也成功的讓這支護航艦隊失去了全部動力。「餓死他們、渴死他們,總之就是要把他們活活困死在這裏。」在飛機的配合下,快艇部隊像蝗蟲一樣絲毫沒有放鬆對這些日軍艦船的騷擾和襲擊。
日軍護航的艦隊裏還有巡洋艦這樣的大傢伙,可惜在失去所有防空火力之後,翱翔天空的戰機隨時都可以把它們擊沉在海底,機腹下來回掃射的機關炮使得這些艦船的甲板上看不到任何日軍水兵的身影,這也就更加給了快艇部隊襲擊他們的機會。「怎麼辦?是投降活命還是自沉海底為帝國和天皇盡忠?」如此難以選擇的問題時刻環繞着水兵官兵們的心頭,和松井久太郎他們這些高級將領不同,普通的日軍水兵們只想能活着回到家鄉。
新加坡局勢日漸明朗,已經得到想要的情報之後,皮爾斯一行已經被護送回了西安,剩餘的美式戰機即將到來,皮爾斯作為美軍特使,在戰機交接的時候必須在場。「老闆,日本人派特使來了,要不要見他們?」就在皮爾斯離開新加坡顯現的第二天,令卓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日本人居然派了特使來自己這裏。
「日本人怎麼會這個時候派來所謂的特使?他們不是應該繼續抽調部隊來援助新加坡守軍才對嗎?至少也得要先解救他們那些還飄在港口區外的戰艦才是。」卓飛想不出日本人派來特使的用意,從維克多代表保護傘和美國政府簽署僱傭合同的那一刻起,保護傘公司就已經跟日軍勢不兩立,難不成日本人還想着能把保護傘拉入他們的陣營來去?
帶着深深的疑問和各種猜測,卓飛讓卓岩帶了一隊僱傭兵,把那三個所謂的日本特使護送去了靠近海邊的一處莊園裏先行安頓下來,自己卻緊急召集了身邊的幾個幕僚商議對策。「根據我們從重慶方面獲得的情報來看,日本人和中國政府之間的和談很可能已經達成某些一致。我們派駐在新軍里的人也發回電報,從三天之前,新二軍和新三軍軍就已經暫停所有戰事,目前只有石家莊外圍的新一軍還在和日軍交火。」
幕僚們匯總的情報不算全面,但經過眾人的一番分析,卓飛不難從中得出結論,很可能重慶方面已經有人把保護傘的情報出賣給了日本人,所以日本人才會找上門來。「既然日本人已經知道了我們保護傘的情況,那就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命令部隊,從今天開始,直接打出我們保護傘的旗號,對外宣稱我們進入東南亞是接受了東南亞華人團體的僱傭。」
和中國政府之間的決裂,卓飛的幕僚團早就已經有所準備,雖說這份決裂來的太多突然,但保護傘公司到也不至於手忙腳亂。和幕僚們進行商議之後,卓飛帶着護衛驅車趕往海邊的那所莊園,而那三名日本特使目前正處於卓岩他們的嚴密監視之中。「我是日本內閣特使鈴木一雄,那麼我該怎麼稱呼你?是該稱呼你卓老闆還是卓將軍呢?」眼前這個矮個子日本人顯然已經掌握到一些保護傘公司的資料,不等卓飛開口,便先點出卓飛的姓氏來。
對方的先聲奪人並未給卓飛造成什麼心理壓力,相反,這次會面對於卓飛而言,根本就可有可無。「鈴木特使,不如我們直接進入正題,直接說明你們的來意好了。我很忙,我的部隊正在進攻新加坡,如果一切順利,或許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就能坐在新加坡城裏吃早餐了。」卓飛渾然不在意的笑道,順手接過卓岩遞來的香煙點着抽了起來。
似乎是察覺出了卓飛眼中的蔑視與不屑,鈴木一雄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但這份怒意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平和。鈴木一雄的反應令卓飛暗自讚嘆,心說這個小日本倒是挺能忍,而且這份瞬間變臉的養氣功夫着實練的不錯。「卓先生,我這次是帶着大日本帝國的友誼來的,希望卓先生你不要拒絕大日本帝國的好意。」第一回合的交鋒中,鈴木一雄並未佔到上風,隨即在言語之間便不自覺的多了些暗示和幾分戾氣。
「哦,不知道鈴木先生所說的友誼代表什麼意思?保護傘是個僱傭兵公司,只要有足夠令我們動心的好處,你又怎麼能斷言我們會拒絕你所說的友誼呢?」卓飛給出的回答令鈴木一雄沒有想到,根據他們從重慶獲得的情報顯示,保護傘公司的老闆卓飛是個不扎不扣的抗戰派,可卓飛剛才給出的回答卻完全就是是商人的口吻,鈴木一雄的腦袋突然有些發懵,他居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答卓飛的反問。
「怎麼?鈴木先生,我的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卓飛繼續笑着說道,用夾在手中的香煙指向對方的同時,卓飛忽然發現對面坐着的這個鈴木一雄好像並不在狀態中,對方那有些散亂的眼神並沒有逃過卓飛的注意。日本內閣可真是沒有能拿得出手的人了,居然會派了這麼個玩意來遊說自己,或許是日本內閣根本就沒有把自己和保護傘當回事吧。
鈴木一雄大失水準的反應令卓飛暗自嘀咕,好在鈴木一雄的恍惚也只是短短几秒,幾秒鐘之後,恢復了神智的鈴木一雄隨即拋出所謂的友誼。「卓先生,我們大日本帝國知道先前保護傘公司南下南亞五國的軍事行動,是因為接受了中國政府的僱傭。可是現在我們大日本帝國已經和中國政府達成停火協議,作為被僱傭的一方,我想保護傘公司的使命已經完成,不知道我這樣說對不對?」
卓飛笑着點點頭,向鈴木一雄回答道,「沒錯,如果按照我們當初和中國政府之間簽署的僱傭合同,一旦作為僱傭方的中國政府通知我們結束軍事行動,那我們保護傘和中國政府之間的簽署僱傭合同就算結束。」卓飛這邊話音剛落,鈴木一雄便已經急不可耐的拿出一份協議遞給卓飛,協議封面上那碩大的青天白日旗標誌一看就是國民政府的東西。
「卓先生,我代表日本政府強烈要求貴方停止一切軍事行動,這份是中國政府給我方的授權協議文件,也就是說,我現在可以代表中國政府宣佈結束和保護傘公司之間的僱傭合同。」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卓飛,鈴木一雄的臉上滿是得色,沒有了僱傭方,保護傘公司便沒有了繼續進攻新加坡的藉口。
卓飛接過那份文件翻開看了看,然後沖鈴木一雄點頭道,「沒錯,只要有了這份授權文件,鈴木先生的確是可以代替中國政府提前解決和我們之間的僱傭合同。換句話說,從這一刻起,我們保護傘公司已經和中國政府沒有任何關係,保護傘公司也不再接受中國政府的僱傭,我這樣說,鈴木先生你是否能聽明白?」
「既然貴方也同意終止和中國政府之間簽署的這份僱傭合同,那麼,貴方是不是也就可以停止針對大日本帝**隊的軍事行動了,包括此刻針對新加坡的進攻。」卓飛回答的太過痛快,再加上鈴木一雄也不認為保護傘敢於跟日本這樣一個主權國家繼續纏鬥下去,所以在言語間便不自覺的多了幾分命令和壓迫的口吻。
「鈴木先生,我剛才只是說我已經答應中段和中國政府之間的僱傭合同,可並沒有說我們保護傘公司就必須撤出馬來半島或者停止針對新加坡的軍事行動。」卓飛笑着把煙頭按進煙灰缸里,然後起身看着鈴木一雄。「實際上,或許鈴木先生還不知道,我們保護傘公司已經接受美國政府的僱傭,從現在開始,整個東南亞都將是我們保護傘公司的戰場。」
不等滿臉震驚的鈴木一雄開口,卓飛便繼續說道,「如果日本不想成為我們保護傘的對手,那你們大可從東南亞撤走所有的軍隊,按照我們和美國政府之間簽署的協議,只要東南亞還有日本士兵存在,這裏就會成為我們的戰場。同時,在戰爭期間,我們並不負責保護你們日本僑民的安全,包括日本僑民所謂的財產安全。」
「卓先生,我想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算是對我們大日本帝國的通牒嗎?你要知道,你面對的將會是我們大日本帝國的怒火和全面打擊,保護傘只是一個公司,難道說你要帶着你的公司和大日本帝國作對到底嗎?」鈴木一雄的狠話並沒有令卓飛退縮,相反,在得知中國政府已經同日本之間達成某些一致之後,卓飛的心頭反而覺得輕鬆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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