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杰和李天河一人拎着麻袋,一人扛着木棍,李怡然則是赤手空拳,三人時不時來偷襲騷擾牛長發幾下,但也沒有大的用處,要不是牛長發不願對普通人下死手,三人早就橫屍在此了。一筆閣 m.yibige.com
拆了百來招後,牛長發是真的急了,一方面是久久拿不下一個毛頭小子有點尷尬,另一方面則是擔心有古武班的人過來,畢竟那幫人連校領導都要供着,根本不會買自己賬的,而眼前這個小子這般年紀就有這般修為,那鐵定是古武班裏邊的學生,鐵定是穩妥妥的甲級班種子學生,這樣的學生,古武班那幫老師一定會像護犢子一樣護着的。
要是讓着牛長發知道,張永永只能勉強算是丙級班的學生,不知道又會是怎樣一種表情了。
丙級班的張永永,此刻心底寫着一個大大的無奈,真的說起來,自己現在只不過是個武士而已,都沒有開竅成武徒,體內匯聚的內力存量有限,偏偏和武者這等高手交手又極為耗損內力,堪堪支撐到這百來招,就已經是極限了,這應該還是牛長發不願引起太大動靜的緣故。
但是,牛長發這時已經不願意再拖了,打算速戰速決,因此招式愈發狠辣,內力的使用也開始不計代價,一掌拍向張永永胸口時,張永永雖然雖然及時回護,但還是被壓迫的戰立不穩,胸口悶疼,趁這時機,牛長發另一招緊跟着又來,詭異的繞到張永永背後,速度奇快無比,張永永剛剛吃虧受創,反應變慢,內力空虛,根本防護不及。
眼看着就要被一掌擊中!
這是一個真正的武者帶着武者修為的一掌,這一掌,即便是張永永的身體,一旦挨上了也會重傷。
洛一川這兩天剛好沒課,下午就坐着車子離開了學校,晚上回家住。其實他的零花錢和生活費也完全購買一輛車,但是聽着母親的吩咐,在學校儘量低調,畢竟整個洛家人太多了,要是太張揚了,難免被一些好事者給搞出什麼事情。
洛一川很小就很聽自己老媽的話,因為他知道雖然母親暫時改變不了自己庶出的連洛家門庭都進不了的身份,但確實是為自己做了太多太多,而且已經儘可能多的給自己爭取洛家子弟應有的權益了。
而且,更為關鍵的,母親是個非常非常睿智的女人,在自己眼裏,幾乎就是算無遺策的象徵。如若不然,洛家當代主事人,也就是自己的父親,擁有的女人不計其數,也不會獨獨專寵自己的母親一人了。
到家陪着母親吃過晚飯,天色已經很晚,洗漱完畢,母子兩個就坐在沙發上聊天。
「媽,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做的有點太大了……畢竟那牛長發,可是一個真正的武者。」洛一川終究年齡不大,還沒見過太大的世面,有點狐疑的問下坐在對面的女子。
這個女子,雖然已經四十多歲,但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像是一個熟的通透的桃子,不是風韻猶存,而是風華正茂,此刻看着自己的兒子,寵溺的笑了笑:「我說過要讓你低調不假,但也不能任人欺負到頭上,你現在雖然還不是名正言順的洛家子弟,但卻是我方百何的兒子,我的兒子,怎麼可以在大庭廣眾下讓人那樣凌辱?」
「牛長發不會失手把人給打死吧?那可是個武者啊!」洛一川還是有點不放心。
方百何淡淡的笑笑:「既然是武者,下手哪會那麼不知輕重,這麼多年,牛長發惡事做盡,卻還能在天京大學混的好好的,一方面當然是他有些關係,但另一方面,其實也是這人做事知道分寸,他曉得什麼人可以欺負,什麼人不能惹,什麼時候可以殺人,什麼時候又不能行兇。現在天京大學正是處在文武齊開的關鍵時期,各方關注,那張永永還是古武班的,牛長發不會真的把人弄死的。」
聽到這裏,洛一川才放心的點點頭,旋即忽然想到了什麼,又問:「話說回來,老媽,你怎麼知道張永永會去,還有既然是對付張永永,為什麼要給黃杰設局呢?」
方百何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有點嚴肅的說:「一川啊……媽不能護着你一輩子,有些事情,是要你自己去多想的……你要對付一個人之前,必須先得全方位的了解他,了解他的性格,還有為人處世的方式,你只看到媽的算計,可曾看到媽在做這些之前找人做了多少調查?張永永這人是貪財,非常貪財,但心裏還裝着那沒用的正義和兄弟朋友間的感情,你要記住,對付這樣的人,首先要從他身邊的人下手。」
天京大學,臨近教師辦公樓的地下車庫中。
黃杰的雙眼早已血絲瀰漫,一個男人的女人被人欺辱,自己義憤填膺的前來懲惡,但事到臨頭,卻發現自己是那麼的無力,幾乎沒有還手之力,根本改變不了什麼,還連累的自己一個寢室的朋友面臨險境,此刻心中充滿了憤怒、自責、還有悔恨。
在想起那個夜晚張永永悄悄借給自己錢的一幕的時候,黃杰忽然爆發出此生以來最快的速度,擋在了原本就在身邊的張永永身前!
那一掌,終於落下。
但結果卻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張永永看着胸口迅速凹陷進去、雙眼掙扎了幾下終於還是閉上,連呼吸都變得極為微弱的黃杰,心頭的某種情愫第一次真正觸動了。
那是一種比幾百萬塊錢放在面前還要更大的觸動。
這種觸動,自己過去還從來沒有真正的懂。
但張永永從小就是依靠自己,五六歲時候就已徹底獨立,在叔叔家長大的日子中經歷了太多人情冷暖,也有這遠遠超過同齡人的處變不驚。
現下,張永永知道不是哀傷的時候,如果黃杰就此死去,那原先不願殺人的牛長發,現在為了滅口,一定會殺掉在場所有人。而威脅最大的自己,必然首當其衝!
等到自己被除去,那李怡然,還有李天河,自然也就難逃此劫,甚至李怡然可能會面臨被侮辱的遭遇。
想通此節,眼下此景,張永永再無任何辦法,和黃杰一樣的在心中升起一股濃濃的無力感。
但無力並不代表放棄,張永永已經做好了準備,打算豁出性命,也要儘量和這牛長發拼個同歸於盡,護得李怡然和李天河的周全。
在一股罕見的鐵血之意在心中冉冉升起之時,看着表情有點無奈,但更多的是變得殘忍起來的牛長發,張永永衝着李怡然二人一聲大喊:「跑!」,然後激盪內力,用整個身軀向着牛長發狠狠撞去!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就在李怡然搖着頭,留着淚,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驀然的,一道極為耀眼的光束穿透到地下室,同時一聲呼喝響起:「誰在下邊!?」
隨着聲音響起,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下來,齊齊看向車庫的入口處,只見在亮光當中,一個中年男子緩步走來,看到牛長發和張永永幾人,還有這番場景後,微微一楞,然後迅速恢復鎮定。
張永永原本神經有所放鬆,可看到此人和牛長發微一點頭,似乎認識之後,整個身體再次緊繃起來,打算隨時發出搏命一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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