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真火符激發後,如同金丹修士施展三昧真火咒。細雨千針符激發後,如同金丹修士施展細雨千針術。這兩個都是需要大.法力才能釋放的道術,擁有搬山造湖的威能。
更何況,花奕淳為了達到一擊必殺的效果,更是每種符籙拍出十幾二十張,那激發出來的法術,就是三四十個金丹修士,同時發出絕強法術。這是連元嬰期大能,也無法等閒小視之的力量。
但金丹修士撐開的護盾屬於先天之物,本是三昧真火燒不穿、煮不透的。
然而,細雨千針的數千上萬次攻擊,生生把護盾鑿開一個口。三昧真火順着這個口子,燒上金丹修士的肉身,還不等他慘叫便已被燒成飛灰,只剩下一顆金丹掉落在地面上,證明這個修士的存在。
「雖然是金丹前期修士的金丹,無法煉製袁元子需要的合源丹,但是也別浪費了。」
花弈淳本着浪費就是可恥,把金丹收進納袖中。
此時三位長老和二師兄葉雷,與敵人纏鬥飛的遠了,早已分散開。那些內外谷的師兄弟們,在之前一嗓子下着急着逃命。此時天上地下都沒有人注意到花弈淳這兒發生的事。再加上他這番拼鬥開始的突然,結束的迅速,彈指一揮間,卻也不慮被人看到。
此時葉雷師兄因手上法寶剛猛,與那女修斗的不分上下。三位長老修為較對手稍遜,又因無心算有心勉力應戰,雖左右難支卻也不會一時落敗。
突然花弈淳心頭惡念迭起,這不正是一個好機會?
天一三番五次與自己為難,派弟子來殺人不成,直言煉丹之術是假,祭祖拜師時更是言語阻撓。一個活了幾百年,、修煉了幾百年的修士,內里早該古井無波,哪像他功利薰心、欲望無窮。
便是如此之人,男孩有修仙問道之心?還不如殺了,免得浪費門派糧食。
還有那兩個門派長老,這一路上也教花奕淳瞧出苗頭。他們兩人都奉天一之言行事,說不得在天一要以各種理由害花奕淳命的時候,他們也會同意。因此,便怪不得花奕淳心狠手辣。
抬頭就見杜尚峰、許大凡兩人,背靠天一兩側防禦,看上去頗有點三大金剛的感覺。
說不定他們還有什麼保命手段每使出來?
金丹中期和後期修士,不同於金丹前期。後者空有一身法力,卻無法力對應的手段,畢竟修行日短,見識想法都不夠成熟。前者則不同,法力磅礴的同時手段層出不窮,往往打鬥時並不會用盡全力,只有在發現全無半點倖免時,鼓盪靈力爆發出全部積累,逃得性命去。
既如此,害人要趁早。
花奕淳悄悄來到兩方六人下方。
這兒放眼望去是頗大草坪空地,他看了心中喜不自勝,正好免去許多繁瑣的計算,佈置起陣法來更加得心應手。心中計算着毫釐差距,將一塊塊五行寶石安置在陣節點處。
就見花奕淳一人在地面上走走停停,天空中法術光彩徇爛,法寶飛劍對撞轟隆雷響。
空中六人誰都不會去注意,地面上這隻練氣期的螻蟻,不說花奕淳只是在原地走動,便是在施展什麼厲害法術,也引不起金丹中後期修士注意,甚至連看他一眼的功夫都欠奉。然而就是這種心理,將會葬送了他們的性命。
咋一看之下,花奕淳步法與之上一次,殺死天一徒弟的那次十分相像,只是佈置略有不同。
然而這也沒錯,他正是重複佈置出百象殺星陣。
前次陣法佈於密林中,地勢起伏不定還有樹木遮擋,需要計算數據龐大,佈陣因此困難。這次陣法佈於草坪之上,地勢平緩又沒有障礙遮擋,計算量自然就小了,佈陣更加規律、也更加簡單起來。
幾乎只是一炷香的功夫,花奕淳將最後作為陣眼的四元三昧真火符,放置在陣心上。天地忽然色變,如同身處地獄之中,被刀山火海重重包圍。一晃神功夫,地獄景象又變成地動山搖、天崩地裂,如同直面天劫地災。
從陣法外看去,天上那六個金丹修士一愣神,紛紛停下手中攻勢。
他們呆立虛空,心中卻是翻江倒海,不知自己什麼時候進入到此等圈套中。
六人都以為這陣法是對方所為,一時間憤怒不已。但心中憤怒也改變不了,已深入陷阱的事實。只是他們都還以為,這天地之變僅僅只是幻術所為。
因為陣法一道在世俗界是傳說中的事物,並不是人人都可以佈置的。甚至那殷府駐地護族大陣,碧翎谷門派的守護大陣,都是千百年前,家族先輩、門派祖師佈置下的,因此如何能夠想像的到,這使用了三昧真火符作為陣心的百象殺星陣,已然晉級為四元可搬山造湖的殺陣。
然而無論他們做何感想,花奕淳卻是已展開手印開始控制陣法的運轉。
為保險起見,花奕淳想殺敵一人便殺長老一人,如此待他們破陣之後也人數相當,還可勢均力敵。不然,花奕淳殺害長老等人,敵方破陣後便是師兄葉雷也無法倖免,連逃都沒有時間逃。
他全力運轉陣法,以半數之力壓在那殷府金丹後期的修士身上。
天階地災消失不見,周圍景物突然陰深深的,甚至伸手不見五指。
花奕淳作為控陣之人卻是看的分明,那陣法中生出無數幽魂,個個臉上猙獰,向那殷府修士身上撲去。那殷府修士突然發出慘叫,不住後退間竟然斷開身上法力運轉,從空中掉落下來,摔到地面上變作肉醬,他竟害怕的連自己是修士都遺忘了。
花奕淳實在不知道,為何這幽魂會如此嚇人?可以把金丹修士嚇破了膽?
但不等他仔細思考,陣法中的反抗之力突然加大數倍。原來是殷府修士聽到慘叫,知道自己一方已有人遇險,便全力施法想要以力破萬法。
只是花奕淳哪裏會讓他們得逞。
伸手自納袖中取出大把寶甲符向陣中扔去,頓時金光大作,百象殺星陣的防禦之力,竟然晉級到五元可引動天威的級別。
如此一來倒不用再擔心陣法被破,除非是極為通曉星相和八卦的人,並且知道身處百象殺星陣中,通過計算方位反推陣法運轉,才可走出陣勢籠罩之地。只是那樣早已被殺死不知道多少次了。
此時殷府威脅最大之人已死,花奕淳下一個目標便是天一。
天一隻差一步便是半步元嬰,隨着年齡增長修為卻遲遲未曾突破,也讓他變得更加惜命且為了突破修為不擇手段。死在他手上的同門師兄弟及師侄,已不知有上百之數。他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破開這,他認為僅僅只是幻術的法術。
突然他看到已經死去的師弟站在他面前,那師弟就那麼站在那裏,不動也不說話,雙眼卻直勾勾的看着他。天一心下驚疑,控制法寶便打了過去。沒想到師弟伸手一抓,便將前者引以為傲的法寶抓在手上。
「天一師兄,師弟這些年在地下也是有勤修苦練的,就等着一日找你報仇血恨,你這千墨丹爐如今在我看來不過野草一般,隨手便可捏碎。」
師弟說着,抓住天一法寶千墨丹爐的手一使勁,就見那丹爐碎成數半消失不見。
天一『噗』的吐出一口心頭精血,那千墨丹爐是他祭煉幾百年的本命法寶,如今被毀去便傷了他的神魂,因此受傷。
「誰說不是呢?我等都在地下看着你,就是有一天可以上來找你報仇!」
一個尖利的聲音插嘴,那語氣中充滿無盡的悔恨和憤怒。天一隻看到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向他走來,全身顫抖的同時,開口問道:「你是誰?」
「哈哈哈哈,」那老太婆狂笑四聲,滿臉恨不得立時殺死天一的扭曲表情,「老匹夫,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被你廢去修為後害命百年,自然就成了這樣一幅老嫗模樣,我是你師妹天禧啊!」
天禧,竟然是天禧!
那個存在天一記憶深處,也是最後悔的存在,他不禁淚流滿面。
但不等他開口表白心中的懊悔,背後突然傳來『嘻嘻哈哈』的聲音,這其中有惱火、有憤怒、更多的卻是一種達成心愿的解脫。
天一轉頭看去,那一個個人不正是出現在他噩夢裏,那一張張索命的臉嗎?為了躲避那些索命的臉,天一已是百年沒有合眼睡過安穩覺。他現在總算明白自己遲遲無法突破的原因,是這些冤死的修士們一直都在索命,他們一直都是天一的心魔。
「哈哈哈哈,」天一突然發出狂笑,「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的一生竟然如此罪惡滔天,既然你們都想我死,我便要讓你們永世不得超生。」
天一已然是瘋了,但他卻調動起全身靈力,肉身在須臾之間膨脹成氣球。
花奕淳一見便心知不好,手上印訣飛快,陣中金光全部集中在他身上。
『轟隆隆——』
就聽一聲巨響,震天動地。
卻是那天一自爆了金丹,這煌煌天威猶如排山倒海,瞬間將他身邊四個修士吞沒,百象殺星陣也『嘙』的一聲泯滅。
天地間只剩下一片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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