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剛回到家裏,立即興奮的向孫女和蘇葉展示自己今天的成果,當田蕊蕊聽說爺爺今天打了一百多斤的魚時,立即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要知道,以前這個數目可是爺爺十天甚至十五天打的量啊。.23zw.田蕊蕊心裏明白,這一切都歸功於蘇葉準備的藥材,田蕊蕊越來越搞不懂,究竟蘇葉身上還隱藏着多少秘密?
「小蕊,把這塊肉拿走,今晚多做幾道菜,我要跟小葉多喝兩杯!」,老田笑呵呵的說道。
「哎,好嘞!」,田蕊蕊興奮的接過肉,和表姐朱曉蕾笑着去廚房準備飯食了。
「開門開門,老田趕緊開門!」
一聲聲粗暴的聲音,打斷了院中的笑聲,老田納悶的打開門一看,臉se頓時一變,門外站着三個留着平頭,穿着黑se夾克的年輕人,手裏都拿着棒球棍,一臉囂張的看着蕊蕊的爺爺。
「哎呦,這不是阿光、阿明和阿正嗎?你們怎麼有空來這裏了?」,老田笑着說道,但是聲音里明顯打着顫。
這三個傢伙不是別人,都是鎮上的幫派鐵手幫的成員,鐵手幫在鎮上橫行好幾年了,只收收保護費或者小打小鬧,連jing察也無可奈何。
「老田啊,聽集市上的人說了,你今天可是打了100多斤的魚,咱們鐵手幫的規矩你是懂的,100斤魚一共要交100塊保護費,拿來?」,站在最前面的傢伙叫阿光。右手扛着棒球棍往肩上一甩,無恥的把左手往蕊蕊爺爺前面一攤。
「幾位小哥,我今天是打了一百斤魚不假。可是這些錢都得給孫女上學用的,你們把錢拿走了,我孫女的學費可就沒着落了。」,蕊蕊的爺爺哀求道。
「你給老子閉嘴!」阿光把棒球棍往田大爺胸口一指,「以前咱們大哥看你一個老頭養家不容易,沒找你要保護費,現在你發財了。居然還蹬鼻子上臉了,老子告訴你,以後這保護費一分也不能少!」
田大爺為難的嘆口氣。乾脆賭氣說道,「反正,要錢是沒有,要老命倒是有一條。你們看着拿!」
阿光賊眉賊眼的往院裏一瞧。yin笑道,「咱們要你有什麼用,你不是還有個孫女嗎?我聽說這小妞長得又白又嫩,臉蛋上都能擰出水兒來,是不是真的啊?」
「是不是真的,咱們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哈哈!」,後面兩個傢伙得意的笑道。
老田一慌。立即張開雙臂:「你們想幹什麼,我可告訴你們別亂來。只要有我在,你們別想動我孫女一根頭髮!」
「老東西,給臉不要臉,給老子滾蛋!」,阿光一惱,右手提起棒球棍,照着老田頭腦袋就砸了過去,這一下要是砸中,老田的非得砸個頭破血流。
嘭!
棒球棍對準老田的頭部一砸,這一棍子,阿光用了五分的力氣,但是足以讓一個老人家流血暈倒了,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老田挨了自己這一下,居然一點事也沒有,反而一聲高喝,要打就打,你拿着棍子嚇唬誰呢?
「cao,見了鬼了!」,阿光一用力,這次可是用了全勁,奇怪是,球棍砸在老田的頭上,就像拳頭砸在大海中一樣,居然沒有任何感覺!
更離譜的還在後面!阿光停了下來,掄掄右臂,準備再來一次的時候,忽然自己後背上先挨了一棍子,阿光惱火的往後一看,自己的兩個同伴居然互相毆打起來!
「阿明,阿正,你們兩個給我住手!」,阿光正要制止,哪想到這兩個人一起揮舞着球棒,對着他的大腿就是一棒子!
「哎呦,疼死我了,你們倆個畜生,我他媽是你們大哥!」,阿光捂着大腿,痛的牙根直痒痒,此時,一個穿着白se立領的年輕人忽然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着他!
「是你搗的鬼?媽的,老子弄死你!」,阿光忍着大腿上的劇痛,掄起球棍正要給蘇葉一棍子,沒想到,球棍卻被蘇葉穩穩噹噹的抓住了。
「說,誰讓你們來這裏搗亂的?」,蘇葉淡淡的問道。
「什麼誰?老子告訴你,我們都是鐵手幫的人,惹惱了我們,可沒你好果子吃!」,阿光怒氣哼哼的說道。
蘇葉微微一搖頭,右手肘閃電般探出,對準阿光下顎一個手肘,頓時,阿光發黃的牙槽被打得直流血,蘇葉又是一個側踹,直接把阿光揣在田大爺家的鐵門上。
阿光直直的從鐵門上滑落下來,感覺自己全身五臟六腑都被震碎了一樣,大口的鮮血,順着鼻孔和嘴巴的位置流了出來。
至於他的兩個小弟,兩人已經把對方打得披紅掛彩,卻還在劈頭蓋臉的揮舞着球棍互相毆打,你打我右臉頰一棍,我還你左大腿一棒......阿光實在看不下去了,再打下去,恐怕自己的兩個兄弟不被打死,也得被打成殘疾了!
阿光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右手啪啪的往自己臉上打去,一邊打一邊說道,「大哥,我們錯了,我們不該來這裏收保護費,我們真的錯了,求你繞過我們這一次!」
一直到阿光的右臉打得成了胖饅頭,蘇葉才慢騰騰的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們來的了?」
「是妙手堂的步三思!就是他出錢,讓我們到田大爺家鬧事!大哥,我們真的錯了,求你讓我兩個兄弟停下來!」,阿光不住的往地上磕頭,磕得頭上青了一片。
蘇葉隨意一揮手,正在鬥毆的兩人這才身體一顫,立即扔掉球棍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
「行了,看在你們還算是老實的份兒上。今天的事情就這樣算了。至於醫藥費費用嘛......」,蘇葉故意停住了,斜眼看着天空。
「我們自己去看病。我們自己看病!」,阿正和阿明磕着頭說道,沒想到兩人的屁股上卻分別挨了一腳,兩人扭頭一看,居然是自己大哥阿光。
「大哥,你踢我們幹什麼?」,兩個可憐的傢伙問道。
阿光懶得理會他們。反而給蘇葉跪下後,小心的伸出五根手指,「大哥。我們這次衝撞您和田大爺,就賠償您五千塊的醫藥費,您看行嗎?」
阿光的兩個小弟互相對視一眼,登時傻眼了。到底誰是黑社會啊。我們明明被人揍得屁股開花了,怎麼還給人倒貼醫藥費啊?
蘇葉繼續看天,田大爺坐在凳子上,就着桌上的花生米喝着老白乾,喝的挺有味道。
阿光咬咬牙,「大哥,要不......兩萬,我們身上實在就能拿這麼多了!」
蘇葉一聽也差不多了。點點頭說道,「行了。你們把錢放下後,自己滾蛋。記住,以後要是再敢來欺負田大爺......」
「我們就自己打斷自己雙腿!」,三人趕緊掏出兜里的錢和銀行卡,然後見鬼似的跑了,生怕蘇葉這個瘟疫再反悔似的。
「呵呵,鐵手幫的人橫行鎮上好幾年,還從來沒有吃過那麼大的虧呢,這次可算碰到對手嘍。」田大爺笑呵呵的說道。
「我打了鐵手幫的人,您老就不怕我給你惹了大麻煩?」蘇葉笑道。
「怕有什麼用?」,田大爺嚼着花生米,「老天爺讓你活着,一天也是活着,一個時辰也是活着,既然活着,就得好好活着,擔驚受怕有個屁用。」
蘇葉贊同的點點頭,田大爺這話話糙理不糙嘛,想到剛才這幾個小混子說過,自己是受了步三思指使的,丈夫不報隔夜仇,蘇葉當然不能放過這個傢伙,於是對田大爺說道,「大爺,您先喝着,我出去一趟。」
「嗯,早點回來,我們等着你吃飯。田大爺笑着說道。」
蘇葉點點頭,輕輕打開鐵門,鐵青着臉,往妙手堂走去。
同一時間,燕京,朱家別墅。
朱文捏着一根煙,焦躁的在大廳里走來走去,兩個僕人站在沙發後面,嚇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臥室的門推開了,三名穿着白大褂的人嘆着氣從臥室里走出來,臉上都帶着凝重的表情。
「怎麼樣,我夫人沒事?」,朱文急切的問道,儘管和田姬談不上感情,但是畢竟這麼多年了,起碼的親情還是有的。
站在左首的大夫搖搖頭:「朱先生,實不相瞞,您夫人的病非常罕見,我們行醫這多年,從來沒有見過毛孔和內臟大出血的疾病,實在無能為力!」
「這,這麼說我夫人沒救了?」,朱文垂頭喪氣的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呆呆的望着前方。
三個醫生無奈的對視一眼,然後嘆息的搖搖頭,其中一人頓了頓,然後說道,朱先生,有句話雖然傷感情,但是為了您的健康考慮,我必須告訴您。
「說。」,朱文無力的看着醫生。
那醫生扶了扶眼鏡,「朱先生,尊夫人的病屬於病毒xing感染病,具有極強的傳染xing,可以通過體液、血液進行傳播,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希望朱先生將夫人隔離,免得其他人再感染。」
啊!
那醫生的話剛說完,後面有個僕人立即尖叫了醫生,朱文皺着眉頭往後看了一眼,怒道:阿花,怎麼了?
「先生,早上夫人生病前,曾經和大小姐吵了一架,我們曾經看到過,夫人在爭吵中,失手把大小姐手臂劃了一道!大小姐走後不久,夫人就生病了,所以......」
「你說什麼?」,朱文立即站起身來,臉se迅速變得蒼白無比:你是說,小姐也有可能被感染了?
朱文趕緊掏出手機,撥打女兒的電話,然而不管自己怎麼撥打,女兒那邊總是忙音,朱文的臉se越來越難看,一天之內,自己居然要喪失兩個親人,就算他再有錢。再有地位,此刻臉上也是一陣痙攣。
「管家,管家!馬上給我去找醫生。請最好的醫生,一定要給夫人和大小姐看好,就算花再多的錢我也不在乎!」,朱文獅子一般的在客廳里咆哮道,三名醫生無奈的搖搖頭,他們作為業內人士當然明白,目前這種病根本就是無藥可救。
「先生。王院士來了!」,管家從外面進來,後面還跟着一個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中年人。
一看到管家後面的中年人,三個坐在沙發上的醫生臉se立即變了。王睿,哈佛醫學院畢業,華夏衛生部專家組副組長。曾三次提名諾貝爾醫學獎。和衛生部的李jing忠並稱為華夏醫學界的雙子星。
「王院士,您好!」,三個醫生立即跑過來,爭相和王睿握手,似乎能和這位華夏國大名鼎鼎的醫生握握手,就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
看到王睿的到來,朱文臉se緩和了一些,嘆着氣說道:「王院士啊。夫人的病你上午也看了,是不是咱們國家還沒有治癒這種病的案例啊。」
「不。今天下午衛生部收到李jing忠教授的絕密電話,有人攻克了艾卡拉病毒!」,王睿臉上帶着喜悅的神se,這可是我們華夏醫學界的驕傲啊。
朱文迅速從沙發上彈起來,握着王睿的手問,「你說的是真的,真的有醫生攻克這個病毒了?他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我立刻派人,不,我親自去把這位高人請來!」
「爸爸!」
一陣悅耳的聲音傳進大廳里,眾人眼前一亮,一個穿着白se連衣裙的女孩,像個仙子似的出現在大廳里,語笑嫣然的看着朱文,一副調皮可愛的樣子。
朱文一看到女兒一副健健康康的樣子,立即高興的問道:曉蕾啊,你沒事啊?
朱曉蕾擺擺手,然後坐在沙發上,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水。
看到自己女兒沒事,朱文的心算是放下大半了,女兒可是朱文的心頭肉啊,女兒既然沒事,朱文嘆了口氣,然後問王睿道,院士,您說的那位醫生是?
王睿笑了笑,「我也是聽李jing忠教授說的,他說這個人名叫蘇葉,是南山市的.....」
「蘇葉?」,朱曉蕾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拉着朱文的手,笑道,「爸爸,我的病就是蘇葉大夫治好的呢。」
「你先等一等」,朱文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你是說,你也得了病?什麼病,你怎麼了?」
朱曉蕾低下頭,「不知道怎麼回事,早上還好好地,中午就開始氣悶,皮膚開始冒血,嘔吐的時候也帶着血,挺可怕的呢。要不是蘇葉,這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王睿眼睛一亮,激動的說道,「不錯,這就是艾卡拉病毒的徵兆!看來李jing忠教授的話沒錯,這次甜水鎮算是有救了,幸虧有這個蘇葉醫生啊!」
天吶,怎麼偏偏是他啊!朱文卻痛苦的一屁股坐下,氣惱的把雙手插進頭髮里,想想自己前幾天還跟蘇葉吵架,還想當眾羞辱他,自己的夫人田姬更是當場辱罵人家,那些話難聽的,他都聽不下去了。然而,老天爺就跟開玩笑似的,偏偏讓蘇葉治這個病,這不是要他的命嘛。
「王院士,目前國內,還有沒哪位醫生懂得看這個病?不會只有他蘇葉一個人會看?」
王睿點點頭,「目前這個艾卡拉病毒只在天海市的甜水鎮發現過,在燕京尊夫人還是第一例。坦白說,今天我講的都是衛生部的絕密,艾卡拉病毒並未通過媒體向外報道,還希望朱總和幾位同仁能夠保守秘密。」
朱文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然後慢慢的走進臥室,向自己的夫人低頭說了幾句什麼。
「你說什麼?」,田姬從床上坐起來,「讓我去求那個蘇葉,你做夢,就算老娘......」
田姬一發怒,肝火一旺盛,立即又吐了一口血,現在她的臥室里已經到處都是血跡,下人每隔一小時過來換一套被褥,居然還是不行。
朱文氣惱的瞪了眼田姬,怒道;「行啊,你就死撐着,有你後悔的時候,得罪什麼人不好,居然得罪人家蘇醫生!」
「蘇醫生,請問有什麼指教嗎?」,步乃軒從後堂走了進來,看着一臉怒se的蘇葉,笑道。
「指教說不上,就是很奇怪,要說你們也是中醫世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敗類!」,蘇葉斜眼一看步三思,冷聲笑道。
「蘇葉,你說誰呢?」,步三思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怒的指着蘇葉的鼻子,「我告訴你,沒有真憑實據,你憑什麼說我雇黑社會的打你?」
步乃軒臉se一變,聽到孫子步三思話里的意思後,開口問道:請問蘇醫生,我孫子所說的,僱傭黑社會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蘇葉說道,「他找了鐵手幫的幾個人,來找田大爺家的麻煩,就這麼簡單。」
步乃軒點點頭,然後走到孫子步三思面前,冷聲問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爺爺,這個蘇葉是個瘋子,完全是胡說八道!」,步三思正要繼續胡扯,沒想到步乃軒揚起右手,照着他白皙的臉蛋上啪的打了一掌!
「爺爺,為什麼要打我?」,步三思不服氣的說道。
步乃軒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孫子,搖頭道:「我平時怎麼說的,我們學醫的人,講究的就是治病救人,你怎麼能找那些混社會的人呢?他們打人害人,我們救人幫人,天生就是仇家,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
步乃軒罵完孫子,抱拳向蘇葉道歉道:「蘇醫生啊,三思的爸媽一直在外地工作,我這個老傢伙一人撫養他,的確沒有好好管教,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還希望蘇醫生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年輕人一般計較。」
步乃軒言語真誠,而是對蘇葉用的是古代醫人最尊崇的抱拳禮,這讓蘇葉有點感到意外。抱拳禮做起來簡單,卻包含着非常深刻的含義,左拳緊握,代表醫生應該內斂脾氣,謙虛謹慎。左掌撐開,代表着五湖四海都是我醫學同門,應該互相幫助,互相鼓勵。這是古代的醫術前輩們創建的禮儀典範,不過現在懂得人並不是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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